77 章
第 75 章
閻琛和黎澈故作驚愕地起身, 盯着沖進來的五個護衛,面色凝重。
閻琛聲音很沉:“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護衛隊小隊長繃着臉:“我們也只是受命行事,怪只能怪你們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黎澈眉頭微擰,眼神自上而下地審視他們, 慵懶的嗓音凝着冰渣:“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活着不好嗎,非得找死?”
小隊長面色警惕。
閻琛和黎澈的身手很好, 就算沒交過手也有所耳聞, 讓他不得不防。
閻琛淡淡地開口:“如果我們沒來, 你們是打算趁沒人的時候殺死沈煦,假裝他因病而猝死?”
“就算暴露了也能嫁禍給夜班護工,畢竟護衛隊已經24小時輪班,能接觸沈煦的人只有護工。”黎澈笑得漫不經心, “一般人不會想到軍校護衛隊會對學生下殺手吧?”
小隊長沒接話,算是默認了。
閻琛:“但如果我們也死在這裏,你們打算怎麽解釋?”
“這還不簡單?”黎澈偏頭看向閻琛, 餘光卻留意着那邊的護衛隊, “把我們運出去随便找個地方扔了,就算屍體被發現也跟他們沒關系,上面的人會兜着,實在不行就拉個背鍋的出來。”
多說無益, 馬上就到六點半了,小隊長不想再浪費時間。
為了不破壞原計劃,病房內不能出現打鬥痕跡,四個護衛雖手拿電|擊槍, 卻不敢随意射擊。
站在前面的兩個護衛先沖了過去,左邊的護衛擡起槍托砸向閻琛, 右邊的護衛啓動電|擊槍的強電模式,刺向黎澈。
空間很小,根本沒施展的餘地。
閻琛擡手抓住槍管,微微側身避開護衛踹過來的右腿,同時擡腿踢向對方左側的膝蓋。
護衛腿一軟,身體失去平衡,迅速調整過來,左手襲向閻琛的臉。
閻琛看穿了護衛的想法,暴力奪槍,一槍托砸在對方的頸側。
“唔!”護衛吃痛,捂着脖子踉跄後退,強撐了兩秒還是昏了過去,直挺挺倒地。
另外兩名護衛舉着電|擊槍,食指搭着扳機,槍口随着閻琛兩人的移動微微移動,找準時機動手。
黎澈幾個靈活走位,避開刺過來的電|擊探頭,旋身擡腿,腳背狠狠地掃過護衛的頭。
護衛本就貼着牆過來,頓時被這股巨力甩到了牆上,頭撞上牆壁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小隊長見情況不好,立刻把目标鎖定到沈煦身上。
趁着閻琛和黎澈被拖住,兩步走到病床前,不由分說地将注射器往沈煦手臂上戳。
可還沒碰到沈煦,小隊長只感覺眼前一晃,手腕上傳來劇痛,注射器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他一擡頭就看到閻琛站在病床另一邊,擡起的右腿還沒完全收回去,伸手就擒向對方的脖子。
閻琛輕松避開,擒住小隊長的手腕反擰,餘光敏銳地察覺到移動過來的槍口,微微一閃。
滋啦。
一道電光從閻琛眼前飛過,射進斜後方的牆壁上,發出沉悶的爆炸聲。
撞牆的護衛剛站穩,見黎澈擡腿踢了過來,護衛下意識地後退,堪堪避開,可手裏的槍卻被踢飛。
黎澈迅速換腿踢在護衛的下颌,擡手剛好接住落下來的電|擊槍,猛地刺向護衛的脖子。
護衛被強電擊中,身體一陣劇烈抖動後徹底失去意識。
小隊長被閻琛拖住,黎澈立刻調轉槍口對準門口那個護衛,在對方開槍的瞬間同時扣下了扳機。
黎澈随意地側身避開,而那邊的護衛卻來不及反應,被電|擊槍命中,瞬間癱軟在地。
黎澈剛要轉頭去對付小隊長,見閻琛已經将人反剪雙手壓在了床尾。
小隊長使勁地掙紮卻掙脫不了,試圖讓外面的手下進來支援。
病房門被推開,可進來的beta穿的卻是便服,臉上戴着仿生面具,根本不是護衛隊的人。
黎澈看向來人:“沒人逃跑吧?”
戴着面具做過變聲處理的丁澤:“都抓住了。”
小隊長瞳孔一縮,知道中計了。
閻琛和黎澈很可能已經查到他們的行動,故意這個點過來的。
小隊長手指微動,可還來不及發信息就黎澈一把扯掉了終端。
黎澈俯視他,眼底泛着冷光:“是你們不肯收手,別怪我。”
這句話竟然這麽快就被對方送了回來,小隊長咬着後槽牙,面色難看至極。
閻琛把人交給進來的暗衛,劃開終端同時給校長、教導主任莊康康、主教官陳鋒發了視訊。
“我在探視沈煦時遭到暗殺,你們過來一趟。”
三人臉色微微一變,尤其是陳鋒,正和王奇他們吃着飯,一聽這話,放下筷子就往醫療中心趕。
黎澈找了片刻,在角落裏發現了掉落的注射器。
閻琛出門看看外面走廊裏的情況。
剩下六個護衛被打暈捆在一起,坐在走廊中間,三個黑海成員忙活完去病房裏拖人,閻琛依次掃過這些護衛的臉,确定都不認識。
沈煦的這間病房剛好在拐角處,從中間的走廊可以到達另一個區域的病房。
閻琛無意中擡頭,見一個護衛打扮的人低着頭從中間的走廊竄出來,手裏刀光一閃,刀尖沖着他的腰腹部刺過來。
兩人的距離僅有不到兩米,一般人根本躲不開這一擊。
在刀尖碰到衣服時,閻琛猛地擒住對方的手腕,提膝上頂,腳跟踹在對方的胸腹部。
護衛趔趄了一下立馬站穩,擡腿橫掃過來。
閻琛能感覺出這個人的身手比護衛隊的好很多,出招套路也完全不同,攻擊角度刁鑽且完全餘地,像是專業殺手的做派。
閻琛和這人過了幾招,抓着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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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朝他自己的頸側用力砸下去,同時扣住脖子一把摁在牆上。
“唔——!”
護衛手一松,軍刀落地,被閻琛抓着脖子提起來,腳尖離地,“放、放手!”
閻琛一把扯掉這人頭上的護具,竟然是張熟悉的面孔。
護衛蓄力踢向閻琛,想借機逃脫。
可閻琛比他更快,一腳踩在對方的膝蓋上,狠辣的做派和平時大相徑庭。
“唔!”
咔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脆響,護衛慘叫了一聲,因為窒息而變得紫紅的臉上瞬間爆出冷汗。
黎澈聽到走廊裏有動靜,大步沖出來,見閻琛正制服着一個護衛,他下意識地看向被捆住的那一撥,總共六個沒錯。
怎麽會又多出一個?
閻琛見黎澈過來,對他示意:“你看看這個是毒蜂還是銀蛇。”
黎澈懶得分辨,絲毫不客氣地扯開這人的領口,查看肩膀位置,那裏沒有任何傷痕:“毒蜂。”
毒蜂控制不住地痙攣抽搐,頭漲得好像随時會爆開,根本顧不上去想為什麽他們對他的身份這麽了解。
在毒蜂窒息前,閻琛一把将人甩在地上,冷眼看着跟過來的黑海成員把人捆住。
這次釣魚,倒是順便把血月的人也釣上來了。
黎澈上下打量閻琛,神色緊張:“怎麽樣,沒被他傷到吧?”
“手腕有點痛。”說着,閻琛沒什麽表情地把手伸到黎澈面前。
黎澈看了一眼:“……幹嘛?要我幫你揉啊?”
閻琛看着他,一臉“你不想幫我揉,那為什麽要問”的表情。
黎澈:“……”
這粘人精。
黎澈認命地拉過他的手,在幾個穴位上揉|按,手法意外地專業:“我可是很貴的。”
閻琛放松下來随便他揉:“想要什麽你說?”
黎澈笑笑:“要什麽都行?”
閻琛點點頭。
就怕你不說。
黎澈輕哼:“先記賬,有你還的時候。”
閻琛:“……”
【55:幫宿敵按摩右手,積分+50!】
黎澈:“……”
黎澈勾勾手指:“左手給我。”
閻琛不明所以,伸手過去。
黎澈也用同樣的手法幫他按了一遍。
【55:幫宿敵按摩左手,積分+50!】
黎澈壓着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閻琛:“還有哪裏痛?腿要不要按?腰痛不痛?”
閻琛:“……”
突然這麽熱情。
幫他按手是不是能刷不少分?
“出什麽事了?”一個護工打扮的人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警惕地打量閻琛和黎澈,又看看地上的護衛。
這人大概就是值夜班的沈家保姆,黎澈示意下屬先把人帶出去。
保姆被吓得瑟瑟發抖,什麽話都不敢說,亦步亦趨地跟着黑海成員去了遠處的休息室。
不多久,陳鋒帶着一身風霜趕過來:“阿琛!小黎!你們人怎麽樣?!”
閻琛:“我們沒事。”
陳鋒這才看向靠坐在地上的一群護衛,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就是他們嗎?!竟敢冒充護衛隊,找死!”
黎澈冷聲說:“不是冒充,就是護衛隊的。”
陳鋒一頭霧水:“誰把護衛隊給綁了?那殺手呢?”
閻琛:“殺手就是他們。”
陳鋒呆滞了兩秒,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莊康康、校長聶學海、副校長阮玉明後腳趕到,在簡單地了解情況後,臉色異常難看。
短短一個學期內,竟然發生了多次校內暗殺事件,這管理漏洞到底在哪?
見在場還有四個戴着面具的黑海成員,副校長阮玉明問其中一人:“是你們先發現的嗎?”
他問的剛好是丁澤。
面具下,丁澤瞄了黎澈一眼,見對方沒給暗示,用平板的語氣說:“事關黑海機密,不方便透露。”
阮玉明臉色微沉,耐着性子開口:“校內已經發生多起暗殺事故,黑海理應配合調查,以保證學生們的安全。”
丁澤:“黑海獨立于軍方所有系統,沒有責任和義務幫軍校調查任何事情,有問題可以直接和我們老大交涉。”
阮玉明:“你——!”
聶學海擡手打斷他,眼神淩厲:“先別管誰先發現的,把這幾個護衛帶回去,晚上我親自審問。”
正說着,被制服的小隊長忽然發難。
“校長!你們不要被閻琛他們騙了!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衆人同時看向被扣住坐在地上的小隊長。
聶學海眉頭緊鎖:“什麽意思?”
小隊長擡頭看着聶學海,氣憤又委屈:“閻琛和黎澈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們要暗殺沈煦被我們發現,結果把我們打成這樣,還反咬一口!”
聶學海和阮玉明偏頭看向閻琛兩人,眼神驚疑不定。
陳鋒原本沉默地靠在角落裏,護衛隊殺學生這事對他沖擊太大,一時間難以消化,聽到小隊長說這話,沖過去就是一頓吼:“胡說八道!阿琛他們幹嘛要殺沈煦?!”
“那我們幹嘛要殺閻琛啊?!根本說不通啊!”小隊長大聲反駁,氣得眼角都濕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在護工交班的時候過來,我都說不能探視還非要進病房,還好我留了個心眼,不然沈煦已經被他們殺了!”
聶學海見閻琛和黎澈不為所動,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低頭問小隊長:“你當時發現了什麽?”
“我看到閻琛拿出一支注射器,意識到不對就進病房問問,沒想到他們趁機對我動手,隊裏幾個兄弟也被他們撂倒了。”
小隊長抽了抽鼻子,眼神犀利地瞪向閻琛,“王族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殺人的罪名我可背不起!”
閻琛:“有沒有冤枉你,查監控不就知道了?”
小隊長:“監控肯定已經被你們毀了,你們是學生會主席,有權限删除監控!”
阮玉明忙不疊地打開自己的終端,切到軍校管理後臺,快速鎖定這個醫療中心,發現這一層的監控果然沒有正常運作。
“長官。”阮玉明把屏幕轉向聶學海,壓低聲音說,“确實沒有留痕跡。”
醫療中心的監控系統只覆蓋公共區域,病房內是不設監控的。
監控已經沒了,雙方各執一詞,一時間難以做出判斷。
如果閻琛兩人涉嫌謀殺,那也得關起來審問。
黎澈不動聲色地觀察在場衆人的反應,心裏大概有底了。
小隊長态度這麽強硬,必然是因為後臺足夠穩固。
那個人,可能就在這幾個人中。
閻琛沒什麽表情開口:“誰說沒有監控的?”
小隊長眼神一凝,心裏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陳鋒等人也紛紛看向閻琛。
陳鋒一喜:“阿琛,你有辦法修複監控?”
閻琛搖頭:“監控早就被關了,再怎麽修複都沒用——”
說到一
楠碸
半,病房裏忽然響起小呂布的聲音。
【正在調取監控,請稍後——】
衆人微微一愣。
莊康康滿臉疑惑:“沒人授權,小呂布怎麽自己出來了?”
為了防止權限濫用和錯用,軍校對小呂布設置了重重限制,除非經過指定儀器的虹膜授權,否則無法查詢小呂布管控的任何信息。
陳鋒:“是不是因為校長在的關系?”
閻琛/黎澈:“……”
老刑是真閑。
沒有公約約束就算了,還有好動症,根本管不住。
一個監控畫面在半空中放大,顯示着外部走廊上的情況,右下角顯示時間是下午六點。
從閻琛和黎澈出現,到在病房門口起争執,再到讓護衛打開房門探視,一切都和小隊長說得完全吻合。
不是說監控會提前關閉?小隊長暫時壓下疑問,哽咽地控訴:“幸好有監控,這下誰在說謊很清楚了吧?!”
走廊裏的氣氛凝滞了。
阮玉明看着閻琛和黎澈欲言又止:“你們真是……”
聶學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對閻琛說:“你倆也來一趟吧。”
這是要帶閻琛和黎澈回去調查?要是傳出去,對兩個孩子的名聲會有很大影響,莊康康見情況不對,忙不疊地接了一句:“監控只覆蓋走廊,證明不了什麽。”
陳鋒附和:“是啊,頂多證明他們來過,說明不了問題。”
阮玉明沉着臉:“病房裏沒監控,眼下也沒別的辦法。”
“誰說病房裏沒監控?”閻琛招招手,一個微型攝像頭從正對着門口的牆角飛過來。
“從我和黎澈進病房開始拍攝一直到現在。”閻琛打開終端,切到攝像模塊,放大的虛拟屏上果然顯示還在拍攝中,他點擊結束,将視頻播放出來。
閻琛邊說邊觀察在場所有人的微表情,餘光注意到副校長阮玉明左側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小隊長瞳孔一縮,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嗡嗡響的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完了,這件事不管最後怎麽樣,他都逃不掉。
在畫面播放到小隊長拿出注射器時,黎澈将注射器舉到衆人眼前晃了晃:“我很好奇,這位隊長小哥是受誰的命,能在校內随便殺人。”
說着,黎澈給了丁澤一個眼神。
丁澤會意,語調平板地開口:“我們在護衛隊裏發現了間諜。”
“間諜?”黎澈俯視着小隊長,笑容很冷,“怪不得連閻琛都要殺,原來這群人是間諜,那就不奇怪了。”
“不是、我不是間諜!”小隊長吓得臉都脫相了,“我不是間諜,真的不是啊!”
只要上面的大佬安排一下,謀殺未遂頂多坐幾年牢,可一旦被認定為間諜,就涉及到國家安全,無期徒刑起步。
聶學海三人臉色差到了極點。
閻琛聲音沉下來:“他們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動,一定還有其他人在接應,這次必須嚴肅處理,否則任憑他們胡作非為,校內所有學生的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
聶學海問阮玉明:“這邊的護衛是誰負責調派的?”
阮玉明張了張嘴,猶豫地說:“老李。”
閻琛和黎澈意味深長地看了阮玉明一眼,沒有吭聲。
聶學海沉默下來。
阮玉明輕嘆:“我過來時他還在辦公室,叫他過來一趟?”
“不用。”聶學海轉頭大步往外走,“我親自去找他。”
他一走,其他人也跟着去了。
閻琛和黎澈對視了一眼,留下暗衛和黑海的人守着這裏,跟在他們後面離開。
政教處十樓,李強勝正在辦公室一側的小廳裏和軍團下屬開會,一個年輕的beta敲門進來,将茶點放到他面前。
李強勝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繼續聽下屬彙報。
年輕beta留意着李強勝的舉動,從托着盤子的手心裏取出被手巾包住的終端,經過李強勝辦公桌時,悄無聲息地将其塞進了微微敞開的抽屜裏。
不多久,李強勝會還沒開完,敲門聲又響了,聶學海帶着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老聶?”見他們臉色不對,李強勝微微擰眉,“出什麽事了?”
“你先把會議視頻關了。”聶學海語氣很差。
會開到一半讓他關了?李強勝被聶學海這态度搞得有點惱火,對下屬交代了兩句,關閉視頻,語氣也不太好:“到底怎麽了?”
聶學海坐到對面的沙發裏,眼神審視着他:“沈煦那邊的護衛是你調派的?”
李強勝反應了一下才想起沈煦是誰:“是啊,有什麽問題?”
“你昨天是不是突然把人換了?”阮玉明站在沙發旁問李強勝。
李強勝點頭:“是換過,馬上要放長假了,三年級有一場A級探險賽,原先那幾個要跟隊,我就給他們調班了。”
聶學海眼神淩厲:“只是因為這樣?”
李強勝火氣湧上來:“你什麽意思?從進門就在發脾氣,有什麽事直說行不行?!”
閻琛和黎澈站在稍微遠一些的位置旁觀。
見狀,閻琛憐憫地解釋了一句:“我們在探視沈煦時遭到暗殺襲擊,動手的是護衛隊,現在基本确定都是間諜。”
聽到前半句,李強勝心道你這臭小子怎麽天天遭暗殺,聽到後半句他猛地站起來:“護衛是間諜?!”
閻琛點頭:“已經被黑海确定了。”
黑海是專門調查間諜和反|動恐怖組織的部門,在判定間諜方面基本不可能出錯。
李強勝回過味來,看向聶學海,表情錯愕又帶着憤怒:“所以你懷疑是我幹的?”
聶學海:“上次田徑館事故後,你頻繁進出學校,到底在幹什麽?”
李強勝:“連那件事你也懷疑到我頭上?!”
黎澈摸出一個終端,笑盈盈地說:“這是小隊長的終端,裏面有他和上級聯絡的記錄,只要看看另一個終端在誰手裏,就能知道是誰指使的。”
聶學海沒再廢話,直接叫人進來搜查辦公室。
把李強勝給搞懵了,當着學生的面搜查他的辦公室?把他當什麽了?
“老聶,你這什麽意思?!”
聶學海沉着臉:“你想早點擺脫嫌疑就老實配合。”
李強勝當然不肯,大聲喝止:“誰敢動我的東西?!”
聶學海:“繼續搜。”
“你他媽——”李強勝氣得咬牙切齒,沖過去就想揍他,卻被阮玉明制止。
阮玉明摁住李強勝的手臂,低喝:“你這是幹什麽?!好歹是軍團指揮官,懂不懂紀律?!”
李強勝一把甩開他的手,大嗓門怒吼:“你們上來就搜我辦公室,還跟我談什麽紀律?!”
阮玉明的聲音也提高了八度:“這是正常流程,是合規的!”
看着那邊三個加起來兩百多歲的老頭吵架,閻琛和黎澈散漫地坐在一旁看戲。
黎澈搭着閻琛的肩,手指在上面輕點。
【你這一套組合拳把他們都逼急了。】
從安排傅聞學治療沈煦,到挑起方宇和莊南之間的争鬥,再到故意誘導敵方下手,擴大事件的嚴重性和影響力,讓他們自亂陣腳。
被閻琛算計的人都精準地掉進了他挖的坑裏,他這只小蝴蝶輕輕地煽動翅膀,就給敵營制造了狂風暴雨。
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閻琛手搭在黎澈大腿上:【說明沈煦掌握的情報非常重要。】
黎澈看看閻琛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了一些。
【賭賭這次能揪出幾個?】
閻琛在他腿上輕點:【賭注?】
黎澈:【要是我贏了,你給我當沙包一個月。】
閻琛:“……”
你眼裏除了沙包還有沒有別的?
閻琛:【如果我贏了,你就幫我把他騙出來。】
黎澈:“……”
還念着呢。
“長官,在抽屜裏找到一個終端!”一個護衛将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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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送到聶學海面前。
李強勝不敢置信:“這哪來的?我只有一個終端!”
聶學海戴上手套,接過終端打開,沒有開機密碼,界面十分簡介,一看就是臨時使用的,綁定的信息也不是李強勝。
點開信息界面,只有和一個人的聊天記錄。
衆人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趕不走就一起幹掉”的文字信息。
“完全對上。”黎澈把小隊長的終端丢給聶學海。
兩個放大的信息界面投放在半空,時間、文字、頻段全部對上。
李強勝:“這玩意兒怎麽會在我這裏?!”
阮玉明重重地嘆了口氣:“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你糊塗啊!”
李強勝:“不是我幹的!”
聶學海把兩個終端交給下屬,招手示意他們把李強勝扣上:“帶回去審問。”
李強勝更激動了:“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聶學海卻懶得再聽他說下去,起身就走:“這些話等審問的時候再說吧。”
“老聶,老聶!你他媽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老聶,你說話!”李強勝罵罵咧咧地被帶走。
阮玉明快走幾步跟上聶學海,猶豫地開口:“老李應該不會跟間諜勾結,可能只是被殃及了。”
“這只是你的猜測。”聶學海走得很快,全身籠罩着低氣壓,“這幾個月校內發生這麽多事,一定是高層長了蛀蟲,這次再不嚴肅處理會出大問題。”
阮玉明欲言又止:“可我們認識幾十年了,老李那性格實在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聶學海看着窗外深冬的夜色,聲音很冷:“人是會變的,越是熟悉就越難看清本質,你覺得呢?”
阮玉明沉默下來,沒再多說什麽。
能把事情全推到李強勝身上固然好,不過是不是進展得過于順利了?順利得讓他有些不安。
閻琛和黎澈作為事件受害者,也跟去做了筆錄。
走出警務廳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因為這次的事,聶學海請了兩個黑海成員幫忙,要徹查護衛隊。
護衛隊中确實藏着幾個間諜,不過長期處在黑海的監控下,這次并不打算揪出來,放着魚餌繼續釣大魚。
深冬的風裏夾雜着冰雪,呼出的熱氣很快凝結變成了白霧,黎澈搓搓凍得發麻的手,掃了輛懸浮車示意閻琛坐上來,一路疾馳回到宿舍。
在外面很多事不好交流,兩人先各自回了卧室。
閻琛洗完澡,擦着頭發走出浴室,和爺爺顧明安通了視訊,把今天下午的事說了一下,省得老人家擔心。
聊完公事,見爺爺還是憂心忡忡的,閻琛想到了一周後祖母的生辰酒會。
祖母被軟禁在宮裏近半年,這可能是祖母和爺爺認識後,第一個無法彼此一起度過的生日。
閻琛低聲說:“我再過三天就回帝都星,到時候去宮裏接祖母回家。”
顧明安有些遲疑地開口:“這事恐怕沒這麽簡單。”
大孫子的心不在王室,很多糟心事顧明安不願意對他多說。
閻琛安慰道:“別擔心,您只要好好準備送給祖母的生日禮物,其他事我來解決。”
顧明安一怔,不禁笑了起來:“你這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你父親了。”
閻琛木着臉:“但我比他年輕。”
顧明安笑出聲,心情輕松了不少:“這話你可不能當着他的面說。”
挂斷視訊,閻琛看看時間,想着要不要去隔壁找黎澈聊兩句。
下午的事涉及到血月的毒蜂,可能對方正在忙着整理情報,還是明天吧。
叩叩叩。
陽臺外傳來輕響,閻琛立刻打開落地窗走了出去。
一開門,火鍋的香味撲鼻而來。
進入深冬後,他們關閉了陽臺外的玻璃罩,只在一側打開小口通風。
此刻,隔壁的陽臺上鋪了地毯,放了一張小矮桌,桌上擺滿了食材。
黎澈從房間裏拿了兩個坐墊出來,随意地扔到地毯上,對閻琛招招手:“快來。”
閻琛利落地翻過矮牆,在桌旁坐下:“今天什麽日子?”
黎澈關上落地窗,避免味道飄進卧室,盤腿坐下:“我想吃火鍋的日子。”
閻琛:“……”
暖調的燈光,熱氣騰騰的鍋子,喜歡的人親手準備的食材,哪怕只是坐在陽臺上圍着簡陋的桌子,也讓這深冬的寒夜變得格外溫馨。
黎澈給閻琛撈滿滿一碗的肉,聽着55在耳邊瘋狂+1,裝作不經意地說:“馬上要放長假了,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少,今晚有空就當是提前跟你一起過年。”
閻琛微微一頓,擡眸看向黎澈。
作為王室成員,每年過年都要去宮裏參加新年晚宴,這是王室的規矩,想要在外面和朋友一起跨年是不可能的,除非把朋友變成家屬。
黎澈夾了幾片肉沾着調好醬料,吃得很開心:“太幸福了。”
閻琛的目光落在黎澈含笑的眉眼間:“你以前也經常跟朋友聚一起吃火鍋?”
黎澈笑着調侃:“幹嘛,吃醋?”
本以為閻琛會怼回來,卻沒想到對方沉默地吃了幾口,忽然無比認真地說:“本來陪你吃火鍋的人應該是我。”
一句話把氣氛給搞僵了,閻琛注意到黎澈情緒不對,悠悠道:“以後不能再背着我偷偷吃了。”
黎澈:“……我吃個火鍋,怎麽被你說的跟出軌似的?”
閻琛木着臉吃,心道雖然不是一回事,但也差不多吧。
見閻琛一口接一口,黎澈笑笑:“怎麽樣?”
閻琛:“醬料配得不錯。”
黎澈輕哼:“這可是我的獨家秘方。”
閻琛:“比宮裏的年夜飯好吃。”
這誇得有點東西,黎澈笑盈盈的:“跟那群人一起吃飯,沒消化不良算好的了。”
閻琛點點頭,難得贊同:“以後有機會帶你一起去。”
黎澈:“帶我去幹嘛?”
閻琛:“有難同當。”
黎澈:“……”
兩人邊吃邊聊起了今天的事。
黎澈:“聶學海給我的感覺很微妙。”
閻琛:“有沒有鬼,很快就知道了。”
動手的護衛已經被定性成間諜,現在不管是誰都想趕緊撇清關系,但只要沈煦這條高壓線還沒斷,就總會有人要跳腳,明後天還會有事發生。
閻琛夾了一些蔬菜放進鍋裏,見土豆沒切,整塊擺在盤子裏,不解:“不切片?”
黎澈沖着房間裏喊了一聲:“老刑,過來。”
不多久,刑天模型推開門飛出來:“想看小電影助興?”
黎澈指着那盤土豆:“幫我把土豆切片,不要太厚,0.5公分差不多了。”
閻琛:“……”
刑天看看那盤土豆,原地調頭就走。
黎澈:“你的誠意呢?”
片刻後,刑天坐在桌上,用消毒過的重劍切土豆片。
一開始還老不樂意,可切着切着就上頭了,戰鬥本能覺醒,越切越開心。
黎澈:“切那麽多土豆吃不完,這邊的豆腐也切一下。”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黎澈偏頭看向閻琛:“笑什麽?”
閻琛一臉深沉:“突然想到我那個網友,越來越想跟他見面了。”
黎澈:“…………”
吃個火鍋都能讓你想起那四五百斤的漢子?
到底怎麽才能讓你打消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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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