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還有理了。”

陸之揚看見任念南和崔小兔準備出來,連忙閃進一家商店。

鐘嘉寶跟了進去,在後面色厲內荏地大喊:“你說過你愛我的,我不準你反悔!”

話音剛落,店員和顧客或好奇、或譴責的目光全落在陸之揚身上。

陸之揚捂住額頭,覺得頭痛欲裂。

崔小兔跟任念南在一起後,進入最想黏着彼此時時刻刻不放手的熱戀期,她不想再住公司宿舍,寧願每天早起晚歸,趕捷運、換公交車。

十幾天下來,崔小兔瘦了一圈,因為睡眠不足,眼底都出現了青黑的痕跡,即使強撐起精神,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兔,醒醒。”

“啊,我一直醒着啊。”崔小兔撐開困得張不開的眼皮。

任念南沉聲問:“那我剛才說了什麽?”

“說什麽?”

崔小兔努力回想,她今天剛進門,任念南就從書房裏出來了,拉着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可他到底說了什麽呢?她頭痛地發現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你要我躺下來,幫我按摩?”

任念南按摩的技術不錯,看到她早起晚歸,擠捷運公交車那麽辛苦,他每天都會幫她揉捏四肢和酸痛的肩膀,而她總是會舒服得睡過去。

任念南望着她憔悴的臉蛋,搖頭道:“按摩待會再做,我現在說的是正事。”

“正事?”崔小兔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我保證認真聽,你說吧。”

任念南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她,“我在你公司附近租了這間房子,我們可以先住進去,這樣你上下班就會方便許多,房子我也買了,但還要裝潢,我知道你一直嫌我這屋子冷冰冰的,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風格,等房子裝潢好了,我們就一起住進去,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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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兔很感動,但她不同意,“可是我方便了,你怎麽辦?”

任念南朝她微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不會開車,我會啊,而且事務所比起現在你到公司的距離近多了,不會花太多時間,你放心好了。”

“可是、可是……”

任念南都把理由給說光了,崔小兔就是覺得不對,不能讓他犧牲這麽多,但她偏偏找不出一個具有說服力的理由。

“沒有可是。”任念南溫柔地凝視着她,“難道你不想跟我有更多時間相處?你現在雖然每天都回家住,可一到家就倒頭大睡,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相處,也沒有做一些有益身體健康的運動。”

任念南故意不挑明,說得意有所指,崔小兔臉皮薄,整張臉爆紅,“我、我還以為你不願意碰我,周末的時候你還是老樣子……”

任念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小兔心心念念的是這個啊,我說的健康運動是一起出門逛街、一起做飯洗碗。”

“我才沒有,你明明就是故意讓我誤會的。”崔小兔氣鼓鼓的,嘴巴嘟得可以吊豬肉了。

任念南笑着捏捏崔小兔的臉蛋,“是啦,我是故意的,好了,別生氣了。”

崔小兔傲嬌地扭過頭,不給他捏。

任念南故意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你生氣了,氣我沒有碰你對不對?但你每天工作那麽隹苦,周未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我怎麽忍心下手?要是知道小兔心裏這麽期待,我好歹也該滿足一下的,都是我的錯,不夠善解人意。”

“什麽嘛,我才沒有期待。”崔小兔立刻中了他的套,紅着臉大聲反駿,說得太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任念南那雙仿佛蘊含着星光的漂亮黑眸專注地凝視她,流露出點點失落,“真的?我好難過,我可是非常期待的,每天看到你睡在我身邊,卻必須強忍着擁抱你的渴望,真的非常痛苦。”

崔小兔咬了咬嘴巴,整個人像是剛從紅色的染缸裏爬出來一樣,“好啦,我承認我也有一點點,就一點點喔。”

“知道了,一點點就夠了。”任念南笑了,“來,你先去洗澡,待會我再幫你按摩,省得我抱你回去的時候吵醒你。”

“喔。”崔小兔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以烏龜般的速度往浴室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小聲問:“所以今晚你也要忍着?”

她明明羞澀到不行,卻還是鼓足勇氣問了出來,怎麽這麽可愛!

任念南走過去捧住她的臉,來了個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吻,在自制力徹底失控前放開了她。

崔小兔已經被他親得神色迷茫、氣息不穩,“念南?”

“這是利息,這個周末我們就搬家。”任念南的聲音低而啞,明顯是在壓抑體內那只名叫欲望的野獸。

崔小兔眨着迷濛的眼,“這麽快?”

任念南的黑眸突然牢牢鎖定她,如同叢林之王看中了自己的獵物一般虎視眈眈,“因為我等不及了。”

崔小兔當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他那火熱的眼神幾乎要把她拆吃入腹,但畢竟累壞了,她真的沒有精力陪他做大家愛做的事。

“喔,那我先去洗澡了。”崔小兔在他理智決堤前迅速地逃離了現場。

周末搬家的那一天,崔瀾寧也來了,他見到任念南和女兒,第一句話就是,“你們也就搬家的時候會想到我,第一次是我的寶貝女兒搬過來,現在連你都要搬走了,那這房子怎麽辦?”

“我不打算賣,先租給別人。”

“嗯,不錯,到底是學會計的,很有經濟頭腦,房子會增值,當然要投資,可是女人卻會眨值,讓你投資會不會太冒險?”

“那你就錯了,有些女人是必需品,不投資就沒辦法生活。”

“可是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這一刻是必需品,下一刻卻可能只是礙眼的雜物。”

“這确實有可能,但人和人之間是有感情、有默契的,不能單純地用變化論來看,而我确信我能透過自己的努力,加強這兩者之間的牽絆。”

崔小兔見爸爸和任念南針鋒相對、你來我往,冒了一身冷汗,她和任念南的事情,她回臺北之後就向爸爸坦誠了,當時他的反應很淡定,只是問她是否确定要和任念南交往,看到她點頭便送出了祝福。

然而今天爸爸卻來勢洶洶,一副跟任念南杠上的樣子,不過看着這情勢,卻是任念南占上風,一次又一次從他口中聽到自己對他的重要性,她心裏就像打翻了蜜糖罐子一樣,十分甜蜜。

最後崔瀾寧終于服輸,“我口渴了,你幫我倒杯水來。”

崔瀾寧和任念南共事多年,當然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先前才會出于同情,輕而易舉地允許他追求自己的寶貝女兒,然而看着自家寶貝女兒真被追走了,還被他吃得死死的樣子,內心又十分不爽,偏偏還吵不過人家。

任念南答應得十分爽快,“好,為岳父服務是我的榮幸。”

崔瀾寧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任念南還真夠沒臉沒皮的,兩人只差了十歲,這聲岳父竟然也叫得出口,他敢叫,自己還不敢聽呢,“誰是你岳父,記住,你還在考察期。”

“是嗎?”任念南望向崔小兔。

崔小兔有老爸撐腰,腰杆子也挺了起來,“對,在考察期,如果你敢對我不好,我就要開除你。”

崔瀾寧笑了,對着女兒豎起大拇指。

任念南黑眸閃過一絲光芒,唇角挂了三分溫文儒雅的笑,走到崔小兔面前,靠得很近很近,鼻子幾乎要抵上她的鼻子,“開除我?小兔你舍得?”

“喂,放開我女兒,你不是要去幫我倒水嗎,怎麽還在這裏廢話?快去。”看到兩人這麽親密,崔瀾寧心裏很不是滋味,生氣地嚷道。

任念南沒有反駁,就勢低頭,蜻蜓點水一樣在崔小兔唇上偷了一個吻,然後就彎着唇放開她去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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