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程天官怒曝真相,趙明志失智掐人

程天官怒曝真相,趙明志失智掐人

程缺在路上醒來,對仆從喊:“快收拾行囊,我要離開這裏。蠻子要打過來了。”

仆從不理會,把他往家裏擡。他擔架上掙紮,仆從沒辦法,只好問他去哪。

他說要去市集買東西。于是被擡到市集。

到了市集,程缺放聲大喊,“蠻子要攻城了。”

往來百姓見狀覺得奇怪,上前問他發現了什麽,他立馬講了自己夜觀天象,發現征兆。

本朝禁止民間人士妄論天象,市井中人覺得這種不怕死人的很罕見,于是圍着程缺,聽他講述自己兒時是如何卓而不群,遭人嫉妒,到司天監後被人算計。

一直講到力竭,程缺才讓仆從擡他回家,到家後,示意仆從收拾行囊,随他離開。

可是,無人願與他同行。他拿出家底,說要賞同行的護院。重賞之下,幾名勇敢的護院護送他趴在馬車上離開。

趙心誠遠遠地跟着程缺一行。

天黑後,一行人離開內城不遠,在路旁亭子裏休息。

趙心誠亦在路邊休息。天色已晚,四下漆黑,前方護院們看不到他。

可他看得見點了火的程缺一行。

趙心誠拿下馬上的毯子,鋪在地上,擡頭仰望天空,自言自語道:“思歸,星空仍是那麽美麗,我眼拙,實在看不出天象有異”。

孟回在他旁邊坐下,回答:“因為他看到的異象是假的。”

趙心誠:“思歸,你要是變作鬼,還會喜歡這片星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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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回:“喜歡。當然喜歡。”

趙心誠:“思歸,如果我成了鬼,定要陪你一起看星星。

孟回:“好呀。”

笑死鬼催道:“喂,爆菊鬼,城都快破了,你家卿卿快要死了,你還沒反攻成功。”

孟回:“你閉嘴。”

笑死鬼:“你的小弟弟真心不行啊,要不我們再跳繩練練。”

孟回站起來踹鬼。

“思歸……”

趙心誠一喊,孟回立馬回頭:“我在。”

“我定會成大儒。”

“這種事不重要啦,你的小菊花準備好沒有。”

笑死鬼:“你別光撩不/幹啊。”

孟回翻了個白眼,眼珠子完全轉到裏頭去。

笑死鬼:“說正經的,你究竟是來愛他,還是來幹/他的。”

孟回:“反正需要緣分系數來喚醒能力,這兩者沒區別。”

笑死鬼:“哼,男人你的別名是嘴硬。我看你用嘴幹就行了。”

孟回拍掌起來:“是個新思路。”

笑死鬼笑道:“快快快。”

孟回臉紅:“你們能不能回避一下。”

笑死鬼拉上什麽鬼:“我們去監督那邊的情況。”

倆鬼走後,孟回潛入地底,伸出富有彈性的舌頭,輕輕地一舔,沒有味道,只有熱乎乎,鮮嫩嫩的感覺。

感覺真好,再來一口。

趙心誠猛地站起,打了個寒顫:“真涼。”

反應這麽大,醒着的時候真的很難操作啊。

于是孟回收回舌頭,靜候趙心誠睡去,陪着趙心誠聊星星聊月亮。

聊得正開心,什麽鬼和笑死鬼向他沖來。

“怎麽了。”孟回問。

“有人來了,哦哦哦”笑死鬼好興奮。

孟回也看到了幾名着夜行衣匆匆前進的人,本能地抱住趙心誠。

可那夥人壓根不管趙心誠,徑直朝陳缺一行殺去。

不一會兒,雙方打了起來。

趙心誠聽到嘈雜的聲音,正要騎門上前增援,

聽到輕喝:“站住”。

攔路者是洪塵客。

“小紅姐,你怎麽在這。”趙心誠問。

洪塵客:“別去,那裏有危險。”

趙心誠:“我要救程缺。”

洪塵客:“他在市集上胡言亂語,死定了!你不要為他搭上性命”

趙心誠:“我得查清楚他究竟看到了什麽天象。”

孟回急了,程缺看到的天象是假的。為了虛像而冒險實在太不值得了。他努力去攔,卻攔不住趙心誠,只得跟上。

趙心誠騎上馬,沖着匪徒大喊,“司天監有令,召回監候程缺。”

匪徒們動作一緩,趙心誠已經沖進重圍,沖向馬車。

他們正要攔下趙心誠,洪塵客已沖上前高喊“誰敢妨礙司天監。”她踹開沖上來的匪徒,利劍出竅迎戰衆敵。

洪塵客技高一籌,匪徒首領高喊:“是騙子,殺了他們”

趙心誠接近馬車,護着車的護院認出他,直接把缰繩丢給他。持劍與刺客鬥。

趙心誠揭開簾子見程缺雙手撐在地上,沖着趙心誠喊:“快逃,定是內奸使派人害我。快逃啊。”

趙心誠駕馬車疾馳。

洪塵客搶了趙心誠的馬追上。

途中洪塵客表明自己更懂如何駕車,于是在程缺的哀號中,馬車飛速向前,抵達一處村落。

程大少爺已經痛暈了過去,趙心誠只能背上他,跟着洪塵客進了村落,進入某戶無人的農舍休息。

趙心誠問:“這裏也是你的落腳點。”

洪塵客:“此處并不安全,問完你就別再管他。”

趙心誠:“他們怎麽可以暗殺程缺。假使程缺妖言禍衆,理當歸大理寺審,而後公開處刑,不該被暗殺。”

洪塵客譏笑:“你這腐儒,滿腦子都是世界上并不存在的公平和正義。”

趙心誠不應,準備檢查程缺的傷情。洪塵客直接上前掀開程缺的衣服。

趙心誠皺眉:“你還未嫁人,怎能如此行事。”

洪塵客嗤笑道:“你還在學寫字的時候,姐姐我已在西域闖蕩,用不着你來教我做事。”

程缺的背和臀部分微微紅腫,部分地方有點潰爛,洪塵客撒了藥上去,程缺痛醒了,看見帶着面紗的美女和趙心誠,勃然大怒:“你怎麽能請女醫師來給我治療。”

洪塵客直接給了程缺腦袋瓜一記爆粟。

程缺痛得哇哇亂叫。

趙心誠好心提醒:“小聲點,別把兇徒引來。”

程缺一面流淚一面說:“定有內奸要害我。”

趙心誠:“何來內奸一說。”

程缺:“我從小苦練籌算,天賦異禀,一向被人嫉妒。如今看透了天象,好心勸百姓撤離。內奸定是怕我說實話引起注意,破壞了他們勾結蠻子的入侵的大計,才要殺我滅口。”

趙心誠:“這只是你的推論。”

程缺:“我可不像你這蠢物,機會在眼前也不懂把握。”

趙心誠:“哪來的機會。”

程缺眼珠了一轉說:“你垂涎孟回那麽久卻不敢行動。若不是當時我推了你一把,你都不敢上前說話。”

趙心誠瞪大眼問:“你說什麽。”

程缺:“你這瞎子跟孟回學了那麽久天文,就看不出天象有異嗎。扶我到窗邊。”

趙心誠扶着面色慘白的程缺到窗邊,程缺仰望星空,突然面色大變:“天象不對。”

“怎麽不對。”

“這不符合規律。”

“是不是你昨天藥喝多了。”

“我昨夜絕沒看錯。我出身天官世家,怎能看錯。”

“你昨夜究竟看到什麽。”

程缺講述了昨晚看到的星象,趙心誠表示他看到的不一樣。

兩人争辯起來。

洪塵客躺在床上說:“你倆要是不累,到外頭去吵,別打擾我睡覺。”

程缺瞪眼:“屋裏都是男人,你怎能睡覺。”

洪塵客:“你有本事胡來,悉随尊便。”

“你!”程缺氣得臉紅,“回城裏醫館,我指給你看。”

趙心誠:“這裏跟醫館那麽近,天象怎會有區別。”

程缺:“肯定是這個波斯女人對我施了妖術。我要回去。”

趙心誠:“你不是認為有內奸要害你。”

程缺指着星空:“這可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事。”

趙心誠:“我也累了,你有本事自己爬回去。”

“趙心誠!”程缺喊:“你若送我回去,我告訴你當年孟回過世的真相。”

趙心誠立馬背上程缺要走。

床上的洪塵客一骨碌爬起來:“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要命啦。”

程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儒生的小命算什麽。”

洪塵客哈哈大笑:“想不到,你這無恥小人也有這等覺悟。好好好,我成全你。”

三人又趕路返回內城,回到醫館時天已亮。

程缺留下治病,同時讓大夫幫他祛除巫醫的法術。

趙心誠去縣衙禀報情況。

洪塵客在醫館附近觀察情況。

醫館裏看病的人認出程缺,小聲聊起程缺在市場妄論天象一事,猜測他胡說八道被人揍了。

程缺聽到他人的悄悄話,趴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詛咒,“不信我的預言,你們就在這等死吧。哼,去死吧。”

詛咒了一會兒程缺累了,于是躺在床上睡覺,這一睡再睜眼已經天黑。

他讓醫館裏的童仆扶自己走到窗邊,滿懷信心地仰望星空,卻沒看到本該出現的天象。

他大吵大鬧叫來大夫,非要大夫幫他祛邪。

大夫再次問診,他說:“今天看到的醫館和昨天不一樣。”

大夫:“你昨天受傷,筋脈不通暢,影響到眼睛”

“什麽。”程缺一激動站起來,腿一軟坐了下來,被扶到床上。

趙心誠來看程缺,程缺問起星空的情況,而後一臉痛不欲生,抱着頭說:“我不信。”

趙心誠:“你不信可以問旁人”

程缺冷笑:“你還嫌我丢人丢得不夠顯眼嗎。也對,你是成心來看我笑話的。”

趙心誠:“不,我正在調查誰要害你。”

程缺苦笑:“這不重要了。”

“怎麽不重要。”

“我已經活成全城的笑話了。是生是死不重要了。”

“我相信你。”

“你說什麽。”

“某些西域來的神算子确實能看到異象,預測部分未來。”

“原來孟回已經有這等功力。”

“不,他不是西域人。”

“反正他不是中原人。他的外祖母被蠻子搶掠□□,生下他母親這個雜種,他是雜種生的。跟高貴的我差得遠了。”

“你這個混帳東西!!!”趙心誠金剛怒目,露出要拼命的模樣。

“沒錯,我是拿走了他的計算結果。可也糾出了他的錯誤,讓他的發現被司天監接納。如果沒有我,他的觀測和計算什麽也不是。”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我無恥,你就高尚嗎。你身為當代大儒的弟子,卻把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當作女人看待,甚至借酒醉奸污了他,害死他。”

“你!”趙心誠漲紅臉,捏緊拳頭。

“你要是願意承認自己卑鄙無恥,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是無恥,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哈哈哈,你終于承認了。”程缺哈哈大笑,牽動背上傷口流出眼淚,而後他招了招手示意上前。

待趙心誠上前後,他笑着說:“其實在那之前我就認出了孟回。特地帶你們去那裏飲酒作樂。”

趙心誠瞪大眼:“你胡說,你怎麽可能認得出他。”

程缺壞笑:“你愛他。可我恨他,恨比愛更專注,更持久,看得更清楚透徹。我不知他為何會淪落到妓院當龜公,但我知道你看到他後,一定會找他說話。到時候我只要引人撞破你們的好事,他的面子将不複存在。”

“你無恥!”趙心誠掐住程缺的脖子。

“哈哈哈。”程缺仍在笑,“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比我設想的還順利。當年主持擴建外城城牆修築工作的,也就是如今已經在京裏的譚管大人有個侄子,那天和我們一塊去玩。他看你不沾女色,無趣得緊,特地給你的酒加了點料。沒想到你竟對着一位龜公又親又抱又……”

趙心誠掐緊了程缺的脖子,程缺在掙紮。

洪塵客從窗外躍入,把趙心誠喘倒在地,罵道:“這家夥死有餘辜,你要為他陪葬嗎。”

趙心誠面無血色,瞪着程缺:“你說得可是實話。”

程缺一直咳嗽,待能說話後,便挑釁:“你掐死我吧,否則我就告你要謀殺我。反正我已經身敗名裂,正好拉你陪葬。”

洪塵客:“清醒點。別理這個破罐破摔的家夥。”

趙心誠:“譚管的目标是思歸,他也給思歸下藥了是不是。”

程缺:“原來是這樣。你說的有理。孟回出身卑賤卻傲慢無禮,給他點教育也是應該的。看來你做得很對。”

“混賬。”趙心誠又要沖上去。被洪塵客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醫館的人聽到動靜沖了進來。

洪塵客跳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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