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騷操作
莫蘭的家離學校很近, 平日裏她都是6點半起床,七點到學校。
她計劃了整整一天, 周五的早上, 淩晨四點半起床,到學校的時候, 學校的門衛大叔還沒有開門。
五點半到了班級, 此時天都還沒有大亮。
她默默地放下了書包,沒有開燈, 并且坐在了角落裏,靜靜地等待着。
等待是最耗費意志的一件事情, 時間并沒有飛逝, 而是一分一秒, 走得很是艱難。
感覺過了整整一個世紀,實際上才過了半個小時而已。
此時寂靜的校園裏多了很多聲音,莫蘭知道, 再過半個多小時,高三的學長學姐們便要開始埋頭早讀。而另外一些更加刻苦的學生, 會提前于早讀時間來到教學樓區。
莫蘭的內心焦慮到了不行,心裏胡亂地猜測着,最怕的是送蛋糕的人不來。
六點半的時候, 黑板上的時鐘滴了一下。
女人的預感是很準的,莫蘭忽地聽見後門邊傳來了唏嗦的聲音,也不知怎麽想的下意識一彎腰,躲在了桌子的下面。
沈倫推了一下後門, 沒有推開,他選擇了走窗戶。
一擡腿,從倒數第二個窗戶翻了進去,這個位置離艾果兒的座位最近。
今天他帶來的是草莓味的酸奶和草莓味的慕斯蛋糕。
家裏有一個開蛋糕店的老媽,追女孩子都特別省心。
他本來住校,可是最近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會回家。好在,離的也不太遠。
沈倫像一陣風一樣進來,又像一陣風一樣出去。
Advertisement
莫蘭看見了他的衣擺,石化了很久,一擡手,發現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滴緊接着一滴。
其實莫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可眼淚就是不争氣。
她就着自己的眼淚,把草莓酸奶和草莓蛋糕,全數咽進了肚子裏。
真相總是很殘酷的,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這就是真相。
最能調動艾果兒積極性的事情只有放學和吃飯,她是踩着預備鈴聲踏入的教室,一擡眼睛課桌上空空蕩蕩,她愣了一下,內心有稍許的失落。
坐在座位上之後,她拿出了紙巾擦桌子,輕輕地擦過桌角,跟着發現紙巾上沾染了一些淡紅色的油。
她嗅了嗅,似乎還殘留着香甜的水果香味。
然後,又一個周一,艾果兒驚奇地發現,周五沒有出現的蛋糕和酸奶,又出現了。
這一次,藏在抽屜的角落裏,還用了三本書擋住了。
蛋糕的盒子上還貼了張條子,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個用紅色的水筆畫出來的笑臉。
艾果兒被人追的事情沒有隐瞞白高遠。
白高遠知道了,柏浚辰就知道了。
柏浚辰知道了,裴骁也知道了。
難得,四個人聚首,一塊兒吃頓午飯。
柏浚辰不嫌事大地問裴骁:“有人在追你妹,說一說你的感想?”
裴骁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對着艾果兒道:“蛋糕吃多了會肥,沒準是哪個故意恨你的女生幹的事情。”
艾果兒有一種想把馄饨蓋到他頭上的沖動,就是舍不得她香的冒汁兒的鮮蝦餡,又忍住了。
飯才開吃,沈倫和郝強從外面進來了。
學校周圍好吃的飯店并沒有幾家,沈倫和郝強本來準備去吃砂鍋面,打馄饨店門口路過,眼尖的沈倫一下子發現了熟悉的身影,臨時決定:“吃馄饨。”
“卧槽,吃不飽。”
可是郝強的抗議顯然無效。
白高遠和沈倫一個班,兩個人笑着打了個招呼。
然後沈倫又笑着和艾果兒說:“原來你和白高遠也認識啊!”純屬沒話找話。
“是啊,我們初中做了兩年的同桌。”艾果兒點頭說。
“高中本來也要坐同桌的,誰知道這個小丫頭不争氣,白瞎我給她補了一年的語文啊。”白高遠咬着筷子吐槽。
艾果兒接受這種吐槽,很無奈地撇嘴。這個表情可以被理解為“我也盡力了”,或者“我就是學不好語文,你能啃我啊”。
反正一個表情不合,兩個女生因吃馄饨而閑着的筷子鬥在了一起,像高手拼劍似的。
這時候的沈倫無比慶幸,他和白高遠坐了個前後桌,這樣自然地聊起來,才沒顯得多刻意。
後邊的郝強特別想和裴骁認識一下,他是練短跑的,折服于裴骁的速度,強|插進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高一三班的郝強。我和骁哥一樣,都是速度很快的男人。”
柏浚辰笑嗆了,礙于裴骁的妹妹在場,不好意思大開黃|腔,只說:“你骁哥他肯定不想速度快。”
郝強“啊”了一聲,癔症過來了,趕緊解釋:“都是奔跑速度很快的男人。”
裴骁皺了皺眉,沒有搭腔。
但這也阻擋不了郝強的熱情,他搬了兩把椅子,以人多為由,強行拼了個桌。
幹出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沈倫在心裏為他鼓掌,偷眼看了看艾果兒,吃的可真香啊!
電燈泡太多,這頓飯吃的極其不爽。
裴骁就吃了一碗馄饨,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艾果兒良心發現地說:“你是不是沒錢了?你還想吃什麽我給你買。”
她和裴骁還是一樣,每人每月有一千塊錢的生活費。
眼看就要月底了,吃的比較多的艾果兒良心有點疼。
裴骁搖了搖頭:“飽了。”氣的。
他把馄饨湯都喝完了,艾果兒的碗裏還有半碗,後來的沈倫和郝強點的馄饨面才剛端上。
艾果兒還以為他要先走,看見他眼神飄啊飄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有些時候,艾果兒真想鑽到他的腦子裏逛一下,想看一看狼的思維到底什麽樣。
柏浚辰覺得自己是這所有人裏,唯一一個知道一點裴骁心思的人。
他極其想不通的時候帶入了一下自己,他這輩子估計是不會有妹妹了,倒是很可能有一個女兒。若女兒未滿18要交男朋友了,啧,光想想都糟心。
自己多早談戀愛都沒有問題,可妹妹或女兒就不行了。
男人就是這麽沒節操地雙标着。
可他并不能确定裴骁心裏的感覺是不是這種糟心。
柏浚辰剛剛還在狼吞虎咽,因為胡思亂想忽然慢了下來。
白高遠說:“你不是說一會兒回班還有事嗎?還不快吃!”
柏浚辰笑:“我不是想多陪你一會兒!”
“咦~”被麻到的艾果兒不适地亂抖着。
白高遠瞥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說:“羨慕,嫉妒,恨…你就自己找個男朋友呗!”
裴骁的眼皮兒不自主地輕挑,狼眼閃爍出了狡黠的精光。
狼不止有野性,他還很狡猾。
坐在桌子一角的沈倫一直沒有搭過腔,飯很燙,他想快點吃,一會兒好和艾果兒一起走。
嘴都燙麻了。
六個人一塊過了個馬路,進了校門。
裴骁便理直氣壯地說:“果兒,跟我去操場。”
“去操場幹嗎?”艾果兒疑惑地問。
“說點事。”
裴骁邁着筆直的長腿,轉身都帶着風,幹脆利落。
艾果兒不知道他發了哪門子的神經病,和白高遠他們揮了揮手,跟了上去。
沈倫:“……”怎麽也沒有猜到是這個結果。
想多點相處的機會,怎麽就這麽難呢?
“到底是什麽事啊?”艾果兒跟在裴骁的屁股後面追問。
裴骁抿緊了嘴巴,不到地方,絕對不說。
可是也沒到操場,裴骁半道就拐進了梧桐樹林。
樹林裏建着一個很小的大理石海豚雕像,裴骁站在雕像旁,沒有表情地說:“你不許談戀愛,知道嗎?”
“為什麽?”艾果兒下意識問。
這話要換成艾青華說,艾果兒肯定會陽奉陰違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談不談的,她爸又不會天天跟着她,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呗。
可一高太小了,要是有個風吹草動,她想瞞住裴骁幾乎是不可能的。
停頓了一下,她又道:“你個才進化成人的狼崽子,不許給我講大道理,聽見了嗎?別說我現在沒和誰談戀愛,就是和誰談戀愛了,我也不會影響學習的。柏浚辰和白高遠初中就談了,人家倆還不是都考上一高了!”
裴骁就沒想和她講什麽大道理,給出的理由簡單又粗暴:“人和人的智商不一樣,人家談戀愛了,天天約會還上精英班呢!再看你呢!不談戀愛都上不了精英班。你不能讓姥姥操心。”
艾果兒氣炸了,想想他以前傻得只會嗷嗷的時候,她都沒有嫌棄過他。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狠狠地踩了裴骁一腳,氣呼呼地跑了。
第二天早上的酸奶和蛋糕,艾果兒誰也沒給,面無表情地扔到了垃圾桶裏。
心裏還在想着,死裴骁,對呀對呀,她談不談戀愛都上不了精英班,怎麽啦?!
一想起來,就讓人暴躁。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