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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誰留下的草莓印◎
陽瑄出來的時候, 莊芝和許怦然都不在了。
他打微信電話給莊芝卻沒人接。
旁邊有人告訴他,“別找了,剛那個美女和另外那個男人走了。”
-
莊芝把許怦然送回酒店,剛才扇了他一巴掌, 許怦然就直接倒了, 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她。
莊芝沒辦法, 她也不想被陽瑄看到許怦然臉上的巴掌印, 即使不是愛人, 作為朋友也應該給他留點臉面, 所以莊芝才帶他先走了。
她把人送到就打算走,卻被許怦然攔住。
莊芝無奈, 她就知道許怦然沒有真的醉。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誠不欺我。
差點忘了許怦然有多心機。
莊芝退後一步, 和他保持距離,“讓開, 我該回去了。”
許怦然:“別用別人來氣我,沒用的。”
莊芝無所謂地說:“那你怎麽樣才能死心?”
“我也想知道。”
許怦然慘然一笑。
“……”
莊芝皺眉,“都這麽久了, 你喜歡我什麽呢?”
別的男人喜歡她,可能是覺得她漂亮,有氣質,但許怦然太了解她了,好的壞的他都知道,特別是她那些陰暗面和自私的模樣, 他也看在眼裏。
當初分手的時候, 她對他那麽差勁。
他還有什麽好喜歡她的。
“喜歡你沒心沒肺, 自私又虛僞。”
莊芝臉色一變,有些惱火又覺得好笑,她懶懶地說:“還有呢。”
“說錯了。”
“哪裏錯了?”
“我不僅是喜歡你,而是不受控制,無法自拔地愛着你。”
莊芝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笑出聲來。
“許怦然,你在演偶像劇呢?”
她笑得誇張,其實她心裏知道許怦然說的是真心話。
可是……
這樣很讓人為難啊,她沒辦法回應他的感情,又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許怦然:“我已經辭職了,明天有個面試,如果面試順利,以後我會在S市工作。”
“你瘋了嗎?”莊芝不理解地看着他,她萬萬沒想到,許怦然這麽瘋。
不是,他的瘋她見識過的,但是她只是沒想到,都過去這麽久了,他還能做這種事。
早知道,那天就不該打那通電話,她哪知道!
都怪她以為許怦然已經走出來了。
“早就瘋了。”許怦然看着她,“反正我不期待什麽,你也不需要對我負責。”
“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會管着你,你有足夠的自由,只要你需要我,我都在。”
莊芝不太相信。
許怦然的占有欲有多強她是清楚的。
他這樣說,莊芝非但不信,反而覺得害怕。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看,我保證,這次我絕對不會糾纏你。”
莊芝不打算試試看,有的東西,試試對她可沒好處。
但是許怦然似乎打定主意要讓莊芝相信她,他走到莊芝面前,拉着她坐下,然後在她面前蹲下來,雙手牽着她的手,虔誠又認真地擡頭望着她。
就連莊芝也被他的眼神蠱惑。
那充滿愛意的眼神,仿佛帶有奇妙的作用,如同催化劑一般。
莊芝也不知道怎麽就和許怦然吻到一起了。
眼神的對視,就有火光碰撞。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在喘息不止。
要不是她及時喊停,估計兩人已經進行到下一步。
莊芝的眼神迷離,扶着他的胳膊站起來,腿有點軟。
許怦然似笑非笑,那眼神好像在說她太弱了,才親這麽點久,就受不了了。
莊芝瞪他,自己确實有些天沒做了。
要不然也不會被許怦然這麽一撩撥就渾身發熱。
這麽久了,許怦然還是很了解她的身體。
哪個敏感處他都知道,輕輕一碰,她就有點反應。
許怦然也很興奮,莊芝剛才碰到了。
只是他臉上還一副正經模樣,坐懷不亂的樣子,但只要你摸一摸他的心跳,就會發現他有多激動。
莊芝低聲說:“我該走了。”
許怦然如他說的那樣,只要莊芝不逃,她說什麽他都願意聽,盡管她在關鍵時刻想逃,他也立刻整理好衣服,“那我送你回去。”
“你喝了酒還能送我?”
“打車送你,我再打車回來。”
……
回到家裏,莊芝給陸芸打了個電話。
之前發朋友圈的時候,陸芸就給她發了消息問她和誰在一起。
莊芝在電話裏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陸芸。
陸芸竟然笑着說:“刺激,我看許怦然的意思是只要你不躲着他,你想跟誰在一起都行。”
莊芝:“應該不是吧。”
莊芝才不覺得許怦然有這麽大方。
陸芸:“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莊芝無奈地笑,“哪有那麽誇張。”
“那你怎麽看?許怦然還不錯啊,要不你拿他來氣一氣沈自縛?他知道沈自縛嗎?”
莊芝想了想,“應該知道,但沒見過。”
陸芸:“話說回來,你要不直接換個人,把沈自縛忘了得了。”
莊芝:“再說吧,最近也沒怎麽跟他聯系。”
陸芸:“兩年的感情我也知道不是說放就放的,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把男人當衣服,美女每次出門不都得換一件新衣服嗎?”
莊芝:“衣服太多了,就不知道穿什麽。”
陸芸:“那倒也是。”
挂了電話,莊芝有些餓了,剛好弟弟問她吃不吃夜宵,莊芝說想吃。
【熱幹面,蝦尾拌面,蛋黃燒麥,小馄饨,還有粽子,姐姐想吃什麽?】
莊芝眼睛一亮,快速敲字回複:【都想吃,你們也吃嗎?】
【那姐姐準備下來吧,我們現在去做。】
莊芝拿着手機下樓,弟弟們都在廚房忙碌。
眼鏡男生是第一個發現莊芝脖子上吻痕的。
“姐姐,你今天去哪玩了?”
“啊?就和朋友去看了電影,然後吃了點東西。”
莊芝沒提喝酒的事情。
另一個弟弟也看到莊芝脖子上的痕跡,“姐姐被蚊子咬了吧?要不要擦藥,我有止癢藥膏。”
莊芝愣了愣,她回來還沒照鏡子,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莊亦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臉色難看,語氣不太好地說:“看來是只毒蚊子。”
莊芝面不改色,“應該是呢,好像是有點癢。”
心裏卻在罵許怦然,這個心機狗,腹黑男!
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安分。
果然會給她惹事。
不過區區一個草莓印,壓根不算什麽。
第二天出門前,莊芝在脖子上貼了個創口貼。
雖然有點欲蓋彌彰,但總比讓人直接看到脖子上的痕跡好,許怦然親她的時候她沒感覺,沒想到這麽深,睡了一晚,還是紅通通的。
本來還沒有多想遮住,可早上弟弟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估計是昨晚他們聊天提到這個,讨論過了,知道那不是蚊子咬的,而是人咬的。
今天莊芝約了人看門面,她打算開個店,這幾天已經看好了,之前想過加盟,但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做,走的是圖孟的路子。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原本說好的價格,在莊芝的努力下,又降了幾萬,莊芝爽快地付了定金,老板說要請她吃飯,她笑着拒絕了,說晚點還有事,約了人。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沈自縛的電話。
莊芝說了聲抱歉,就接起了電話。
幾天沒聽到沈自縛的聲音,莊芝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有事嗎?”
在外人面前,莊芝笑得從容矜持。
沈自縛:“在哪?”
“在外面有事,怎麽了?”莊芝的嗓音溫柔嬌軟,一聽和平時講話有些不同,沈自縛立刻察覺到莊芝身邊應該有別人。
要不然她不會是這樣說話。
“我來找你,我們談談。”
莊芝想了想,“好啊,那我發給你。”
說完她主動先挂了電話。
……
沈自縛半個小時就到了,他進來的時候,莊芝正在喝咖啡,剛才和她談事情的老板早就走了。
沈自縛來的時候只看到莊芝一個人。
幾天沒見,莊芝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是隐隐有些感覺不一樣了。
她打扮清純靓麗,穿着白裙子,坐在那,看她背影有種歲月靜好的氣質,看到正臉後,感覺截然不同,是被美貌沖擊的視覺享受,明明是狐系長相,卻透着純,夾着欲感,皮膚很白,明明纖瘦,但是凹凸有致,胸大腰細。
沈自縛走到她面前,還沒說話,莊芝就擡頭看着他。
“來了,坐啊。”
莊芝的态度大方自然,似乎他的到來對她沒有影響。
“你最近很忙?”
“說不上忙,還好啊。”莊芝笑盈盈的。
她拿捏着沈自縛此時的心态。
沈自縛:“故意不回消息?”
“有嗎?”莊芝開始裝傻,“我沒看到啊,你以前又不怎麽給我發消息的。”
提到以前,沈自縛可以确認莊芝是故意的。
他看到莊芝脖子上的創口貼,眼神在上面停留了一會兒。
莊芝也知道他看到了。
她臉色平靜,嘴角帶着笑,始終保持着那副疏離的姿态。
她知道,沈自縛絕對不适應這樣的她。
“脖子怎麽回事?”
莊芝:“被咬了一口。”
她沒說被誰,說完還為難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創口貼。
沈自縛神色一變,伸手直接将創口貼撕了下來。
看到草莓印的時候,沈自縛的臉色陰沉,視線從她的脖子轉移到她的臉上,盯着她的眼睛看。
莊芝:“怎麽了?你好像有點生氣?”
沈自縛的反應越大,莊芝越是高興。
“什麽意思?”
“我不明白,你想讓我說什麽。”
莊芝的聲音也變冷,“我跟你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即便是只小狗,也有想走就走的權利。
沈自縛站起來,将她的手腕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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