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裴若思度着,心裏有些急躁,當天沒課後沒有回位于市郊的別墅,反而坐捷運來到舒瑾瑜工作的地方。她想着好像自他們二人相熟以來,她從未去他的公司,今天也算是找到了機會。

因為害怕打擾到舒瑾瑜,裴若沒有提前通知他,幸好櫃臺的工作人員和秘書都是認人的,她很順利地來到舒瑾瑜的辦公室,不過舒瑾瑜并不在,說是正在開會。

熟練的秘書小姐很懂得察言觀色,她問:“夫人,雷要我撥通總經理的內線電話通知他嗎?這個會議大概會持續很久。”

裴若聞言,搖搖頭,她自然不想打擾舒瑾瑜的工作,便柔聲道:“我在這裏等他就好。”

秘書小姐颔首,盡責地幫裴若倒了茶水後,就退出了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了,偌大的辦公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裴若坐在沙發上喝茶,烏黑的眼珠則環視着周圍,所有的擺設都很簡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舒瑾瑜的風格,更何況她是他的老婆。這樣想着,裴若心裏就泛起了甜意,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她總覺得自己很幸運,以前也沒想過有一天連漫長的等待都是泛甜的,如今卻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婚姻也很順利,無論婚前、婚後,那個人都很有耐心、很溫柔,不像她那些霸道又冷淡的父兄們,她都有些同情起她那個年輕、漂亮的繼母了。

裴若看着窗外的天色,夕陽的光暈與天空的顏色交疊起來,顯出很平靜、很溫暖的顏色,這令她漸漸困頓起來,腦袋混混沌沌的。等她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耳畔傳來既遙遠又模糊的聲音,“若若、若若?”

裴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晴,眼晴很酸澀,她擡手揉了揉,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蜷縮到沙發上睡着了,擡眼就是一張驚訝又焦急的男性臉龐。

“瑾瑜,你會開完了?”她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大概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整個人懶洋洋的。

舒瑾瑜皺眉将她從沙發上扶起來,素來溫和的臉此刻也有些難看,“你怎麽來了?為什麽不提前和我打招呼?”

聽出舒瑾瑜語氣裏的責備意味,裴若一下子就真正清醒過來,她有些慌張地解釋,“我、我就是想過來找你,然後秘書說你在開會,所以我就在這裏等你,我、我也不是故意睡着的。”

她的神色很緊張,又帶着委昆,舒瑾瑜看着她,語氣緩了些,“躺在這裏睡覺會着涼的,要不是秘書通知我,你還想在這裏睡多久?”

“你中途從會議室裏出來了?”裴若睜大了眼晴,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嗯。”舒瑾瑜點頭,伸手固定住慌亂的裴若,他繼續道:“放心吧,本來就快結束了,有人在那裏掌控着,沒有影響。”

“啊?”裴若叫了一聲,縮起腳丫子跪坐在沙發上,秀致的柳眉蹙起,小臉皺成包子。她拚命道歉,“瑾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軟軟的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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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是說過沒有影響了嗎?我只是希莖你以後別那麽傻了。”舒瑾瑜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将她摟到懷裏。

“真的嗎?”裴若乖乖地縮到了男人懷中,但還是有些遲疑。

回答她的是腰上的一記輕掐,軟軟的肉被人掌控着,裴若敏感地扭動起來,又哭又笑地喊着:

“癢、癢。”

她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但是舒瑾瑜還是不停手地欺負着她,直到她軟成一灘泥般,毫無反抗能力時才松了手。

裴若的眼裏含着一泡淚。原來溫菜的男人是這樣懲罰人的?好磨人,她再也不敢了。

“以後乖乖的。”舒瑾瑜很強硬地命令她。

“唔。”裴若虛軟地點頭,玉蔥般的幾根手指緊緊地楸住舒瑾瑜的衣角,模樣很是乖巧,又有些可憐兮兮。

舒瑾瑜一看她戰戰兢兢的,不知為何有些想笑,便有意逗弄她,“是不是很想反擊?”

裴若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一臉“我心悅臣服”的小模樣,語氣還有些嗫嚅,“這是我第一次惹到舒先生,一定會吸取教訓。”

舒瑾瑜一怔,朗朗笑道:“你實在是……那你現在是害怕了?”

“不是。”裴若的聲音大了點,“我覺得滿好的,感覺更真實了一些。”

“真實?”舒瑾瑜挑了挑眉。

“嗯。”裴若心滿意足地靠到他懷中,菜聲道:“就是真實。”

舒瑾瑜太溫條又太體貼了,讓人無可挑剔,裴若甚至覺得她大概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女人,一顆心總是漲得滿滿的。可惜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她在無盡的滿足中生出了不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劣根性,她總是有些害怕。怎麽會有人一直都是那麽溫和呢?完全是性格所致,還是本來就不放在心上?

裴若很想知道,又不敢問,但今天這個人卻不一樣了,雖然被欺負了,但她還是很開心。

舒瑾瑜聽着裴若沒頭沒尾的言語,想問些什麽,但見她的模樣乖巧、可愛,便不想管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像是想到什麽,問懷裏的人,“你今天怎麽心血來潮過來了?”

正陷入沉思的裴若被喚醒,她有些遲鈍地害羞起來,“我、我就是想過來。”

“嗯?”

“我……”

“什麽?”

“好啦,因為你最近回來都很遲,我就想過來看看嘛。”裴若嘟起紅唇,有些不滿,她表現得這麽明顯了,這男人還一直追問。

舒瑾瑜卻顯得很無辜,他猶猶豫豫地問:“難道你是怕我在這裏藏人?”

裴若默然,眼角抽搐,只想翻個大白眼。

“不是嗎?”不識趣的人還在锲而不舍地問。

“不是……”裴若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她真的很想問,究竟是怎麽樣的男人會讓素來品行端莊的椒女抓狂。她擡頭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嚷道:“人家就是想你啦!你有意見嗎?”

裴若一鼓作氣地吼出來,然後空氣突然安靜了,她的身子在安靜的空氣中很是僵硬,她吞了吞口水,像只鴕鳥般埋到了男人懷中。

又過了幾秒,安靜的空氣裏才回響起男性悅耳的笑聲,很優雅、很有感染力,可聽在裴若耳中卻帶着些得意,她伸手捂住耳朵,不理他了。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新婚不久,我不應該讓舒太太獨守空閨。”舒瑾瑜狡黠地說。

“不許說了。”就算捂住耳朵了,裴若還是聽到了男人的調侃。這算什麽?當她是欲求不滿的女人嗎?她不許他血口噴人,于是氣嘟嘟地又補充一句,“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舒瑾瑜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将裴若抱到腿上,又擡起她的纖白棻荑親了一口,笑問:“你今天過來就不是因為太想理我?怎麽現在又自相矛盾了?”

“你……”裴若睜圓了眸子,抽回手拍了下他硬硬的胸膛,“我就是自相矛盾,不可以嗎?”她嘴硬地反駁,想着舒瑾瑜要是再挖苦她的話,她就撲上去咬他!

幸好舒瑾瑜很識相,見好就收,他摟緊懷中條軟的女人,哄着,“好好好,畢竟你是舒太太。”

“你……真是……”剛剛還渾身炸毛的裴若一下子就軟了,癱倒在他的胸膛上。這世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的,男人稍稍放低姿态的三言兩語就将她收拾得服服貼貼。

舒瑾瑜和裴若靜靜地捆孢了一會,靜谧的空氣中只流動着兩道輕輕的呼吸聲,忽然其中一道急促起來,緊接着是男性低啞的笑聲,“想不想在這裏做?”

另一道輕細的呼吸聲瞬間一滞。

裴若極緩極緩地從舒瑾瑜的胸膛上擡起頭,雪白的小臉上滿是意味不明的紅暈。她磕磕巴巴地說:“你、你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啦。”

舒瑾瑜微微一笑,低頭吻了吻她粉嫩的臉頰,低笑道:“快下玥了,不會有人來的,更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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