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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儀式感◎

“沈馳, 你真的莫名其妙，”出了店門，雲黎氣不過, 甩開男人的手, 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你知道那些包要多少錢嗎？”

“随便一個就要三四萬, 你随便買買就要幾十萬。”

“我還以為要多少呢, ”沈馳淡淡笑了聲, 語氣帶着股懶散的痞勁，勾了一把她的臉蛋, “還沒老子一輛車貴。”

雲黎：“……”

跟車對比，那自然沒有車貴。

“可是那也很浪費。”雲黎不太喜歡他這種做法，嘴唇緊抿着，情緒也不太好。

“媳婦兒都看向別的男人了，買包哄一哄不過分吧？”他痞裏痞氣的嗓音帶着點野性, 眼神揶揄地看向她。

雲黎一愣。

什麽叫她看向別的男人了？她什麽時候做這種事了，從始至終也只是不想欠張梁的。這人不簡單, 還不知道日後又會幹出什麽壞事。

“沈馳，我跟那個張梁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剛才你可能沒看準，”雲黎這才意識到沈馳産生的誤解很深, 趕緊認真地解釋一番，“剛才是他強行塞給我的，而且塞完了他就跑了，我看到你的車了, 心裏有點緊張, 所以也沒敢追他。”

“我并不想接受這個包, 而且這個包有可能是假的，萬一我把包丢了，後期他在訛詐我怎麽辦。”

“我都說了，我替你還啊。”見小姑娘老老實實解釋，沈馳心軟了些，擡手捏了下她的臉蛋，嗓音多了幾分冷戾——

“他要敢敲詐你，老子打斷他的腿。”

雲黎撲哧一聲笑了，他身高接近一米九，怎麽遇到事情，心智還是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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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黎堅定搖頭：“這是我和張梁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系，而且我欠你已經夠多了。”

“還有剛才你說十倍賠償他，憑什麽呀，我那麽讨厭他，憑什麽将你辛辛苦苦賺到的錢賠給你，”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雲黎下意識捂嘴，眨了眨眼睛，修改了用詞，“憑什麽将你很容易賺到的錢賠給他。”

這話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好像怎麽說都不對。

沈馳笑了聲，狹長漆黑的眉眼看向她，此刻卻含着濃濃的溫柔與縱容，擡了擡眉梢：“想不到你這小姑娘還挺摳門。”

她正兒八經地搖搖頭：“我這也不是摳門，咱們是夫妻共同財産，賠償他十萬的話就等于我出了五萬，我才不樂意呢。”

“成，”沈馳唇角笑容更深了，嗓音欠欠的，“那你就當個小守財奴，幫老公守護好財富。”

“至于我呢，就努力替你賺錢。”

*

雲黎上了趟廁所，沈馳在外面等她。

出來時，她洗了把手，準備出來的時候，見到不遠處，有個年輕時尚的女孩正跟他搭讪，她腳步一退。

“帥哥，能加個微信嗎？”

雲黎看清女孩的側臉，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化濃妝，背着靓眼的包包，長發保養得柔順又飄逸，屬于人群中一眼驚豔的女孩。

還穿着熱褲，身材也特別辣，回頭率特別高。

沈馳斂眉看了女孩一眼，輕飄飄移開視線，傲慢地開了口：“不行。”

女孩興許沒想到迎接的是直截了當的拒絕，臉上有點挂不住，卻也舍不得放棄如此英俊的男人：“啊，認真的，就加個聯系方式就ok，我不是騙子的。”

雲黎看着這場景就覺得有點搞笑。

她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上的水，沒急着走，饒有興致地等待着面前這一出戲。

沈馳這張臉臭得很，簡直就是閻王爺在世，怎麽就那麽受歡迎呢？

她雖然也會對沈馳的長相心動，可如果是她，壓根就不敢直接進擊，只會被他冷硬的氣質吓退。

雲黎佩服這姑娘的勇氣。

“就你還騙得了我？”沈馳嗤笑一聲，眉梢染上幾分得意，慢悠悠地從外套內側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紅本本，眉眼之間盡是嚣張和桀骜，“忘了說，我結婚了。”

搭讪失敗的女孩：“……”

等女孩的身影走遠之後，雲黎才慢悠悠地從衛生間出來，其實剛才的情況她見多了，沈馳一直受歡迎，高中那會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同樣的場景重演。

她對此也不會多說什麽。

哪想到沈馳輕笑了聲：“雲黎，看着熱鬧這麽多年了，還沒看夠啊？”

糟糕，又被發現了。

她悶悶地開了口：“為什麽我每次偷看，都能被你發現？”

總不能是運氣太差了吧。

沈馳吊兒郎當地笑了聲，擡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臉蛋，痞裏痞氣地開了口：“有你在的地方，老子就看不見別人，懂？”

……

“對了，你怎麽莫名其妙來我公司門口接我啊？”

而且還那麽精準地掐中她下班的時間，對她的了解多到，令她本人都瞠目結舌。

“某個小姑娘不說想了解一下賽車？”沈馳語調懶散。

雲黎點點頭。

“趁着這個機會，去送俱樂部看看。”

她笑了笑：“其實我自己都忘了還拜托你這件事情，你居然還想着啊。”

沈馳得意地哼哼一聲，一副受害者模樣：“是啊，我這一番好心想接你去俱樂部，卻看到了不該看的場景，啧啧。”

他居然還在打趣自己，簡直壞死了。

“話說，你現在還不承認自己随身攜帶是為了擋桃花嗎？”

沈馳：“不承認。”

雲黎瞠目結舌：“所以你随身攜帶結婚證是因為……”

沈馳：“辟邪。”

雲黎：“避什麽邪？”

男人唇角輕扯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聽說呢，紅色能辟邪，我就得把紅色的東西随身帶着。”

雲黎第一次聽說這歪門邪道，想了一會兒，同她開玩笑：“那我幹脆送你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吧，你天天穿着，能辟邪多好。”

“你要有這心呢，就幹脆給我買條紅色內褲。”沈馳掀開薄薄的眼皮，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淡定開口，“這內褲還得你親自給我穿。”

雲黎心跳不自覺加快許多：“……為什麽。”

沈馳淡淡地反問：“你不想見見老朋友麽？”

雲黎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講的是什麽意思，臉頰爆紅，恨不得轉身就走，再也不要理他了。

*

雲黎沒想過AT俱樂部居然這麽大。

一眼望不到盡頭，十幾種賽道模式，一百多個彎道，多種地形。

她想不到南城居然有這麽神奇的地方。

“沈馳，你們場地真夠大的。”雲黎驚訝地微微張大了嘴巴。

沈馳風輕雲淡地開了口：“也還好，不過是國內目前面積最大的賽車俱樂部，耗資僅僅十幾個億罷了。”

雲黎不敢想象這個數據，畢竟全國人口也才十三億啊，這得是多少錢。

“摩托車也挺帥氣的啊，一看就好貴。”雲黎突然想起沈馳高中時候騎的那輛摩托，價值幾百萬。

一輛輛車在她面前疾馳而過，她甚至能感受到風的形狀。

“猜猜我們這兒的車總價值多少？”

雲黎想了想，格局得大一點，畢竟都是全國面積最大的賽車俱樂部了。

她嘗試着說：“八千萬？”

沈馳嗤笑一聲：“三個億。”

“啊，”雲黎的世界快被震碎了，“這麽多啊。”

怎麽在他口中，好像幾個億就好像幾百塊錢那麽輕而易舉？

他們當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平坦的賽道上，一排賽車手俯沖着前行，像一柄柄蓄勢待發的利刃，速度快到眼睛反應不過來。

賽車手們穿着統一的制度，摩托車卻不是統一款式，一排又一排摩托車引擎聲轟隆轟隆，發出巨響，排山倒海般的氣勢。

令人驚愕。

雲黎的視線緊緊盯着排名暫時第一的車手，男人一身黑色賽車服，勾勒出遒勁挺拔的身材，格外吸睛。

這場內部比賽原本就到盡頭了，過去了五分鐘就比出了勝負，高個子男人贏了，揚起手臂震天呼喊起來。

“啊啊啊淵哥真棒！”

“淵哥牛逼！”

沈馳和雲黎就站在賽場的一角，場地太大了，他們兩個人站在這裏，原本微不足道。

也不知道是誰發現了他們，那一聲“馳哥”如驚雷般乍響，随後，鄧淵不再是話題的中心人物，大家都将視線投向了他們，一個年齡稍微小的少年像只猴子般跑到他們這邊，看準二人之後，少年揚着手臂招呼大家快快過來。

“啊啊啊，是馳哥和嫂子！！”

“嫂子居然來了！”

所有的少年轟的跑了過來，大家都穿着訓練服，個子很高，圍成一個圈，圍觀着雲黎，直白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問着不同的問題。

“馳哥這人不近女色，我們還以為他騙我們呢，沒想到真的有嫂子，嫂子你好漂亮！”

有個傻兮兮的少年還給雲黎敬了個禮。

“嫂子，你今天為什麽突然來俱樂部啊？”

雲黎笑了笑：“有點工作上的事兒，跟賽車有關系，所以來俱樂部了解一下知識，看看能不能有靈感。”

“啊啊啊，嫂子你好漂亮！你還有姐妹嗎？或者認識的朋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笑着，眉目桀骜。

大家都太熱情了，雲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有的。”

小姑娘長相清純幹淨，面容溫和沉靜，烏黑的長發像是上好的綢緞，整齊地披散在肩上，皮膚瑩潤有光，像柔軟的雲，像皚皚的雪。

雲黎被大家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嫂子臉皮薄。”沈馳啧一聲，“差不多得了啊。”

“大家看看馳哥，可滿腦子都是嫂子啊！”鄧淵調笑着說。

“話說，馳哥，你有了嫂子之後，來俱樂部的次數可越來越少了啊。”

沈馳倨傲地擡起下巴，一把攬住小姑娘的肩膀，唇角笑容輕狂：“怎麽着？那你們也去找個媳婦兒啊。”

“呦，秀起恩愛來了啊。”

“發生什麽了，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訓練了？”一道努力正經、略兇、聽起來卻沒什麽震懾力的男聲傳來。

聽着有點耳熟。

穿着休閑服的年輕男人朝着他們走了過來，雲黎看到了一張格外熟悉的臉。

是周子毅。

周子毅笑了笑：“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嫂子。”

相比較大家而言，周子毅淡定多了，鄧淵他們驚訝道：“毅哥，你之前認識嫂子？”

周子毅挑了挑眉，壞笑着說：“是啊，高中時候，馳哥愛嫂子就愛的死去活來了。”

沈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不愧是馳哥哈哈哈，高中時候就搞對象了！”

其實雲黎見到周子毅有點忐忑，畢竟當年的事是她莫名其妙離開了。而且分開之後，沈馳狀态并不好，身為沈馳的朋友，應該有點恨她吧。

沒想到她想象的情況壓根沒發生，周子毅眼前一亮，依舊像當年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年，跟她聊起家常。

“話說，毅哥，能給我們爆點料不？聊一聊馳哥高中時候跟嫂子的事兒！”

周子毅也沒什麽架子，當着雲黎和沈馳的面，真就随便聊了幾句。

“你們馳哥那時候，可瘋了，逃課第一名，考試直接零分，比我考得還差哈哈哈，不過呢，為了嫂子，居然開始努力學習了，最後還弄了個高考狀元。”

“還有啊，馳哥這人桀骜不馴，誰的話都不聽，只聽嫂子的，還記得那時候嫂子随口一句藍發帥氣，他直接染了一頭霧霾藍！當時我們學校都快炸了，到現在論壇還有記錄呢，也就是馳哥顏值高，能駕馭這個顏色，要我染，還不得吓死你們？”

所有人都哈哈哈笑個不停，支着下巴饒有興致地聽着，時不時爆發出幾句感慨。

不過周子毅爆的都是一些比較甜的細節，對于他們六年的分別，一句都沒提起。

雲黎的心卻有種莫名的失落感，聽着別人聊起他們的感情，遙遠得就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原來，她與她的青春、她用力愛過的人，相隔那麽遠。明明也沒幾年，仿佛卻是上輩子的事了。

*

“話說，馳哥，你給嫂子露一手呗，嫂子應該還沒看過你現場比賽吧？”

沈馳單手插着兜，挑了挑眉看向雲黎，桀骜眉目有種散漫的痞勁：“想看不？”

雲黎抿唇笑了笑：“想。”

“那就給你露一手。”

“馳哥，你都世界冠軍了，我們看你奪冠都看膩了。”鄧淵撓了撓頭，“要不你給我們表演摩托車特技吧？”

“哈哈哈哈誰不知道，馳哥輕易不表演。”

雲黎眨了一下眼睛，期待地看向沈馳：“那我想看他們說的特技表演。”

沈馳伸手揉了一下小姑娘的頭：“成，聽你的。”

旁人：“我們想看卻從不給我們表演，啊啊啊虐狗啊！”

沈馳嗤笑一聲：“老子還能心裏沒自己媳婦兒，反而有你們這群男人？”

“有得看就珍惜吧，也就表演這麽一次。”沈馳獻上地笑了笑，迅速換好賽車服，黑色賽車服顯出他寬闊的臂膀，穿着騎行靴，唇角笑意痞氣又嚣張。

他單腿跨上摩托車座椅，目光卻直直地看向雲黎。

雲黎被他炙熱的眼神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雲黎轉過頭，好奇地問旁邊的人：“話說，沈馳很不願意表演摩托車特技嗎？”

其實她當然也沒看過，只是這段時間查閱資料，稍微有了點了解。

年輕男人點點頭：“是啊，馳哥不愛表演這個，過年時候我們求了很久也不表演給我們看。”

“其實想要訓練摩托車特技很難的，就像我，賽車還可以，但是這絕活我就學不會，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天分，馳哥也沒怎麽學，莫名其妙就會了，可能他天生适合耍帥吧？”

他們說話的功夫，沈馳“啪”地一聲按下護目鏡，已經跨上摩托座椅，仿佛離弦的箭嗖一聲飛了出去，車頭傾斜四十五度角，向前開了也就幾米遠，男人兩腿突然離開了腳蹬，整個人身體懸空，在雲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只手在前，另一只手在後，蠻橫又霸道地駕馭着摩托，身子已經調轉了方向。

男人仰起頭，雙臂向後撐着，握着車把，車子依舊突突突疾馳，像頭猛烈的獸。

雲黎心驚膽戰，生怕下一秒沈馳就會摔倒，身旁的鄧淵笑了聲：“嫂子，這才到哪兒啊，您等着看。”

還能有更驚險的？

而後，摩托車來了更厲害的一招，車頭高高地翹起來，後輪着地，視野裏變幻莫測，兩秒鐘後，後輪高高跷起，車頭着地，變換了幾次之後，直接原地旋轉起來，宛若潇灑又靈活的陀螺。

“轟隆隆，轟隆隆”，看着這一招招高難度的動作，雲黎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直到沈馳駕駛着摩托沖到她面前，這才稍微減了速度。

男人摘下頭盔，挑了挑眉，表情嚣張到極致，雲黎一張臉緊張得潮紅，正想要說點什麽，卻聽到低聲笑了笑：“知道你崇拜我，也不必這麽驚訝。”

沈馳掀了掀薄薄的眼皮，狹長的黑眸漫不經心地蘊起笑意：“以後你就會發現，我這人值得驚嘆的地方多着呢。”

雲黎：“……”

雲黎：“我好像什麽都沒說。”

沈馳睨她一眼，滿眼都寫着“一切盡在不言中”。

“馳哥，你什麽時候再給我們表演一次啊？”一個青澀點的少年不好意思地說道。

沈馳看向雲黎的目光輕佻又勾人，沉沉道：“等你嫂子下次想看的時候。”

衆人：“？？”

又被虐到了。

沈馳挽起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說：“成，那今天就先這麽着，我領着你們嫂子到處轉轉。”

“好好好，我們不打擾您跟嫂子的二人世界。”

“馳哥，一定要多帶嫂子來我們這邊玩啊！”

沈馳又帶着雲黎參觀了幾個其他的賽道，簡單講了些基本的知識，還說起自己入圈時候的經歷，最後談起摩托車特技，他笑着看向她：“你想試試嗎？”

雲黎蒙蒙地點了點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載着我表演特技？”

想想車頭翹起的弧度，雲黎只覺得自己的小命都快沒了，吓得往後縮了縮。

沈馳：“我這個人呢，就喜歡挑戰自己沒嘗試過的東西，有機會載你試試看。”

男人眉眼間意氣風發，仿佛還是當初的少年。

雲黎不解：“居然還有你沒試過的啊。”

摩托車領域之中，他無疑是最出彩的一個，雲黎壓根想不到，居然還有他想要挑戰的東西。

沈馳玩味地笑了笑：“老子當年不就告訴你了，後座只載自己媳婦兒。”

所以他這些年沒有女朋友？

不對，雲黎又想到夏蘇葉描述得有模有樣的白月光，或許沈馳只是有過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吧。

對于別人的隐私，雲黎不會多問，畢竟兩個人也沒親密到交換秘密的地步。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着，夕陽已經落幕，橘紅的色澤仿佛詩人焚燒的詩稿，有種濃墨重彩的奇妙感。

光影彌散，紅雲湧動，雲黎百無聊賴地欣賞着周圍的景色，時不時跟沈馳聊一些賽車相關的話題。

沈馳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拿出來一個紅色絲絨小盒子，看到的第一眼，她有種直覺知道裏面放的是什麽東西。

果然，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叩，盒子被拉開，裏面放了一只耀眼的紅寶石戒指。

寶石很大，色澤鮮豔又剔透。

越看越眼熟。

這不就是前幾天，拍賣會展覽的那只戒指麽？當時夏蘇葉看上了一條薄荷項鏈，還問她喜歡哪個，她當時指着這只戒指說還不錯。

這只戒指來自莫桑比克，二十五克拉，起拍價三千萬美元，望而卻步的數字，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在做夢。

沒想到這只戒指如今就展現在她面前。

比圖片更真實，更美麗。

雲黎揉了揉眼睛，輕聲問：“你參加那次的拍賣會了？”

“沒，”沈馳淡淡地說，“我有事沒去，找人幫忙拍的，你不是喜歡麽？”

原來他聽到自己說喜歡了，在有事的情況下專門找人去拍，應該花了不少錢，雲黎甚至不太敢問價格，她害怕自己會被數字暈過去。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縱使心中彌漫着一層又一層的感動，她也不能接受這麽值錢的東西，想了想又補了句，“心意我領了。”

沈馳嗤笑一聲，将戒指從絲絨禮盒裏拿出來：“這回跟之前可不一樣，心意領了可不夠。”

雲黎沒懂什麽意思。

只聽見男人慢悠悠地開了口：“雲黎，你好歹是個小姑娘，怎麽還沒我一男人有儀式感？”

“這是婚戒，給你就收着。”

作者有話說：

發30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