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好吃
第2章 不好吃
◎凜然正氣都壓不住的天生魅惑◎
為首的是個年輕男子,小麥膚色,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五官極為漂亮,尤其一雙丹鳳眼,眼尾上挑,微微眯起的時候,凜然正氣都壓不住的天生魅惑。
他盯着花梨,目光中滿是審視。
被這樣的人盯着看,花梨略有壓力,拘謹地抓着包帶。
帶隊返回路上突然接到查驗任務,北堂則一邊問花梨要證件,一邊不着痕跡地打量她。
中等身高,長相清秀,舉止老實,看起來沒什麽特別,但身上的衣服料子很好,用着工廠定制包。
接過證件一看,果然,第一基地的人。
啧,溫室裏的少爺小姐們盡給人添麻煩。
冷着臉,北堂則聲音沉沉地問:“你剛剛在幹什麽?”
“烤點東西吃。”
“好吃嗎?”
以為花梨閑着沒事一個人跑到外面搞野炊,北堂則的語氣暗帶嘲諷。
然而花梨對于迷彩服自帶濾鏡,壓根沒聽出來。
“不好吃。”她誠實搖頭。
這句大實話落在北堂則耳朵裏,頗有些挑釁意味。
第五基地缺衣少食,就連異殺軍訓練都是忍饑挨餓,而第一基地的人卻在挑剔食物的味道。
“那也比餓肚子強。”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花梨琢磨了一下,心裏生出不忍。
餓着肚子還盡忠職守地巡邏,這是多麽令人敬佩的精神。
于是她借着找東西的掩護,拿出剩下的烤魚鱗。
香氣四溢,隊伍裏不知道誰咽了下口水。盡管努力克制,戰士們還是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神色。
他們一整天高強度訓練只有白飯和水,誰能抵擋甜甜的香味?
“同志你辛苦了,這個是烤魚鱗,雖然味道不怎麽好,但能填飽肚子。”
為了證明沒毒,花梨當着衆人的面掰了一塊吃掉。
“我的小小心意,請收下。”
說完,她往北堂則手裏塞。
沒想到她熱情又實在,北堂則頓時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
“抱歉我們有規定。”他側身避開。
“明白明白。”花梨指指他腰間的水壺:“那我跟你換點水,你看行嗎?”
剛要拒絕,目光掃到了她幹裂的嘴唇,北堂則改口道:“行。”
歡天喜地把烤魚鱗塞給北堂則,花梨接過水壺,連灌了好幾口。
“不好意思碰到壺嘴了。”
緩解了渴意,花梨注意到不妥。北堂則擺手,表示不介意。
見他挺好溝通的,花梨希冀道:“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基地嗎?”
“跑回去,能跟上嗎?”
“我試試。”
三分鐘後,花梨望着迷彩服們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拄着膝蓋喘氣。
不試了,再試就逝世了。
與此同時,北堂則一行人已經回到了基地。
正好趕上食堂放飯,清一色的白飯白水野菜團,香噴噴的烤魚鱗一出現就受到極大的關注。
不大的一塊魚鱗被北堂則掰成一小塊一小塊,分了,見者有份。
一個小戰士迫不及待咬下去,然後張嘴慘嚎:“則哥你、你、你耍我!”
北堂則不明所以,這時周圍人都哇哇說着難吃,他不信,“咔嚓”咬了一口。
然後猛灌水。
好不容易壓住滿嘴泥巴味,他的腦海中浮現某個人搖頭說不好吃的樣子。
“吱——”水壺的壺嘴被捏成扁平,北堂則嘴角抽抽。
花梨是吧,他記住她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上了尖刀隊隊長的黑名單,花梨緊趕慢趕,還是沒能在天黑前趕到基地。
無奈找棵樹爬上去,藏在樹枝間。
夜晚的郊外萬籁俱寂,但若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系統不時跳出提示,【伊蛇】【山隐】【塑葉五加】一個個不認識但一聽就不正常的名稱讓花梨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它們離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心驚膽戰的一夜終于過去,晨光破曉,暑氣蒸騰。
花梨下了樹,拖着疲憊的身軀趕路。
天光大亮的時候,柏油馬路到了頭,接下去是一大片原始叢林。
樹木遮天蔽日,雜草叢生,怎麽看都不像現代人的聚居地。
走錯路了?仔細觀察了一陣,花梨發現一塊區域的草叢明顯更禿,像是經常被人踩踏。
身前是蔥郁的森林,身後是空無一人的大馬路,她咬咬牙,順着禿掉的地方往林子裏走。
林子茂密,因缺少陽光而顯得陰森,卻也涼快許多。越往深處,人類活動的痕跡越明顯。
艱難翻過山坡,花梨眼前陡然一亮。
坡下是大塊大塊的平坦田地,湖泊點綴其中,星羅棋布,依稀可見人來人往,阡陌縱橫,房屋交錯。
基地!她三步并作兩步,朝崗哨亭奔去。
看見飛奔而來的人影,站崗的年輕戰士神情凝重,本就筆直的站姿又挺拔了幾分。
第五基地建立之初,來投奔的幸存者很多,但随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少,已經很久沒有新人來了。
碰巧,今日站崗之前,他被兩撥人同時叮囑留意新人。
難道這就是指揮處和尖刀隊都在等的大人物?
氣喘籲籲的花梨遞上證件,值班戰士鄭重接過。
看到名字,他驚喜。
果然。
盡管性別一欄的Beta和第一基地的字樣讓他感到驚訝,他還是擡手向花梨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花梨同志您好,第五基地歡迎您,請問您去哪個單位?”
若是去科學院,就通知傅教授。若是尖刀隊,就找北堂隊長。若是指揮處,那就告訴何副官。
值班戰士期盼地看着花梨,後者卻因為疲累并沒有注意。
“我先找個地方休息,謝謝你。”
在值班戰士迷茫的目光中,花梨徑直走進基地。
她就近找了旅館,鎖門,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崗哨亭,值班戰士拿着通訊器,左思右想,按下號碼。
“尖刀隊嗎?我找北堂隊長,訓練去了?那我留個口信,花梨同志到基地了。”
“花梨是誰?呃,我也不清楚,是北堂隊長吩咐要等的。”
“好,他回來你跟他說一聲。”
然後又按了一串號碼。
“指揮處嗎?啊,何副官,您好,花梨同志到了。”
何子文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心念飛轉。
自從昨天回來,将軍就進了辦公室,到現在都沒出來。
跟随将軍這麽多年,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
是不是跟那個叫花梨的人有關?
先把人控制住,于是何子文壓低聲音道:“帶到指揮處的保衛室。”
通訊器裏傳來值班戰士為難的聲音:“她走了。”
走了?一個失憶的人走到哪裏去?何子文想了一下,還是敲了敲将軍辦公室,隔着門把事情說了。
很快裏面就傳來回複:“找。”
但一分鐘後又道:“不用管。”
兩條消息都十分簡短,何子文卻暗暗心驚。
向來果斷,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将軍竟然為了一個無名小卒,連續發出兩道完全相反的指令?
花梨到底有什麽不同之處?何子文愈發好奇。
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己惹了事的花梨睡得昏天黑地。
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來看到窗外大太陽,花梨還有些恍惚,以為沒睡多久。
直到房門被敲得砰砰響,服務生一臉不耐地加收房費,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快五十個小時。
一邊把錢遞給臭着臉的服務生,她一邊打聽基地的事。
得知花梨剛到基地,想找工作,服務生面露不屑。
“新來的吧。”
花梨點頭,服務生居高臨下,帶着優越感介紹規矩。
“先去勞務處交一千元新幣或者等價的東西買張證。”說着,他拇指和食指一撚,做出要小費的動作:“我可以帶你去。”
“我有證件。”
見花梨沒上鈎,他拉着臉。
“身份證?沒用,要工作證,沒有工作證,誰敢冒着罰款的風險雇你。”
“黑幕?呵,有本事進異殺軍啊,那裏公平。軍政是兩撥人管,懂?”
在社會上混了多年,花梨當然懂人情世故,但服務生說得話她沒有全信,補完費用就退房了。想賺外快的服務生暗暗撇嘴,心裏暗罵了句摳門。
走出旅館,街邊出現各式地攤。花梨買了一個便宜的白米飯團,要了一碗水,坐在攤子上邊吃邊觀察。
碎石子鋪就的小路兩旁随處可見水井,喝水不要錢。地攤大多是食品攤子,賣飯團、鍋巴等米制品,幾塊錢就能買到,價格不貴。
但蔬菜、水果和肉類價格奇高,甚至可以稱為離譜。
她親眼看見一個人花二百多買了拳頭大的豬肉,滿臉占了大便宜的高興。
而提起異種,人們嘴裏都是憎恨和唾罵,也會提到誰誰吃過異種後來死了,死狀多麽多麽恐怖。
原來大衆認知裏異種是不能吃的,花梨暗暗記在心裏。
路上行人的衣服樣式現代,T恤、沙灘褲、裙子都有,料子卻很差,大多是粗布、麻布,粗糙又暗沉。
以前最常見的化纖布料現在沒有幾件,而像她一身針織棉休閑服更是罕見,不少人投來豔羨的目光。
再結合原主手機裏的資料,花梨大致推測異種入侵城市後,工業遭受沉重打擊,農業靠着優秀稻種養活了普通人,但副産品受到巨大影響。日用品趨向原始化,從前習以為常甚至不屑的普通工業制品如今成了奢侈品。
另外,一些政務管理可能有暗箱,只有異殺軍公平公正。
因此即便有生命危險,不少人也想參軍。
忽然,街上響起歡呼聲。
“尖刀隊,是尖刀隊!”“北堂隊長您好!”“今天也出去拉練?真辛苦啊。”
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走過,最前面的是個俊美男子。
巧了,這人花梨認識。
他查驗過她的證件,她還送了對方烤魚鱗。
原來他姓北堂,還是什麽尖刀隊的隊長,緣分啊。
人群熱烈,花梨也站起身笑着揮手。
在一衆粗糙中,花梨的穿着無疑很顯眼。北堂則一眼就看到了她,臉色一僵,步子亂了一瞬。
昨天他在崗哨亭附近找了半天,還以為人跑了,原來在這兒呢。
見她笑容燦爛,好似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北堂則牙根直癢癢。
騙他吃土,還敢大咧咧出現,真嚣張。
可惜此刻職責在身,否則......
跟北堂則打招呼的人數不勝數,上到白發老人,下到三歲孩童,他雖然嘴上應答着,眼睛卻始終鎖定花梨,尤其是路過她身邊時,更是狠狠地瞪了她。
只是他天生一雙多情的鳳眼,斜挑看人時不由得顯出些許嗔色。
不像是發怒,倒有點勾人。
花梨一怔,耳朵莫名有點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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