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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殿下……”曲凝兮喚他。

她把身子軟軟的靠過去, 帶着兩分小心翼翼,還沒開始就打算求饒了,“請殿下不要捉弄我。”

“孤何時捉弄你了?”裴應霄聽見這個詞, 饒有興味的望着她。

曲凝兮壓根不敢擡眼看, 伸長了雙臂,勾住他的肩膀。

這就是她表達愛慕的方式了。

其他動作屬實是為難, 偏偏這人總是故意等着看她慌亂。

若說裴應霄有多喜歡自己, 曲凝兮是不信的, 她知道她模樣好看, 但在這尚京之中,多少俏麗佳人。

太子身邊絕不會缺貌美姑娘,而且……他看上去是那種會為了女i色動容的男子麽?

她要是被他這淺笑嫣然的模樣給哄騙了, 那才是真的傻子。

一準會虧得什麽都不剩。

都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曲凝兮被抱坐在裴應霄腿上, 溫順又乖巧的與他相擁。

太近了,兩人緊貼的心跳聲仿佛在彼此呼應,

她、她的前i胸還觸碰到他了, 對方定然有感覺到。

光是這個認知, 就讓曲凝兮覺得心顫, 她非常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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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如紙的小姑娘,這般生澀, 裴應霄的手掌往下落去, 托着她的圓ii臀擡高身位, 道:“小晚瑜,這樣是不夠的。”

“殿下?”曲凝兮兩手撐住他的肩膀,她被捧着抱起, 膝蓋跪在他左右兩側的椅面上。

足足高出他大半個頭。

這樣的姿勢,裴應霄一低頭, 溫熱的氣息便噴灑在她脖頸處。

那細白如玉的頸子,深藏在衣襟底下,悄悄蔓延出一抹緋紅。

他知道她膚白,毫不懷疑,輕輕按壓兩下就會留存他的紅色指印。

裴應霄沒有伸手,只是把他的薄唇貼了上去,咬住了衣襟的邊緣處,以唇齒扯松散了。

然後——

在那細嫩的鎖骨下方,吮上他的吻ii痕。

曲凝兮細聲哼唧,吓了一跳,她還以為他要咬她一口,結果沒動用牙齒,只是用力嘬了她一下……

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低頭,瞥見鎖骨下方那枚顏色妍麗的痕跡,因為衣裳稍微淩亂的緣故,從領口處,還隐隐有一道若隐若現的溝ii壑。

二者相襯,無端糜豔。

曲凝兮連忙用手捂住了,這怎麽能看呢!

“殿下這是做什麽?我差不多該回去了,祖母恐會尋人。”

她說着,急急忙忙想從他腿上逃離。

裴應霄一把将她圈了回來,翹起唇角:“怕什麽,你總會習慣的。”

他也沒打算一次把人欺負太狠,擡手替她整理好衣襟,一點一點理順了,比伺候更衣的侍女還要細致,慢條斯理。

曲凝兮不敢動,也不敢拒絕。

他的指尖若即若離,有一下沒一下的碰到她,輕輕的,算不上過分。

這多少有點可怕,她差不多就要習慣了,從裴應霄身上拔除‘外男’這個标簽,習慣他的每一下觸碰。

“好了。”

裴應霄撫順她襟口的微小皺褶,對自己打理過後的成果基本滿意。

當下掐着她的腰,舉起,旁移,再放下,曲凝兮雙腳落了地。

她愣愣的,感覺自己就是他手裏的小木偶人一樣,輕飄飄,只有遭受擺布的份。

一時又覺得和小雞仔很像,二者力量懸殊,被捏一下就會死的那種。

裴應霄讓她先出去,他随後再離開。

曲凝兮心情沉重地走了,臨出門前看一眼座椅上的太子,感覺心口在發燙。

被嘬過的地方,好險沒燒起來。

*******

太後的生辰宴非常熱鬧,皇室衆人無不到場,為之慶賀。

大長公主請了兩個戲班子,輪番換着唱,還命人送來兩車的煙花,入夜後燃放。

為了給皇外祖母祝壽,丁雲馥得以從莊子回來。

她看着跟以前沒什麽兩樣,去農莊小住對她來說算不得多嚴重的懲罰。

這會兒獨自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旁人也不去搭理她。

太後瞅着丁雲馥就不喜,忍不住催促大長公主,盡快給這不省心的嫁出去,找個婆家安生過日子。

都留到十九了,像什麽話!

大長公主也愁得很,這種日子不好忤逆太後的話,只管應承下來。

她不是沒想管教丁雲馥,給她身邊換了好些厲害的嬷嬷監督,以防又腦子不清醒,做些傻事。

有關自己四姐姐的話題,丁雪葵是不摻和半句,以往的經驗來看,次次不讨好。

她寧願湊在曲凝兮身旁陪坐,幫她擋一擋那些各有心思的貴女們。

一些小姑娘玩笑似的,簇擁着曲凝兮,開口就問她和太子在林中發生了什麽。

當事人的回答,自然跟裴應霄一致無二。

她們卻還不死心,話裏話外繞着不肯更改話題。

更甚者,還有好奇太子嫔和良娣的,說是太子成婚較晚,後院空虛,是否要一次性補齊了,好為大桓開枝散葉。

丁雪葵聽得眉頭直皺:“晚瑜尚未正式冊立,其他人急什麽?”

“這也不是我們急,諸位大臣不都提議過幾回了?可不止太子一人之事,事關江山社稷。”徐姑娘笑着回了一句。

她說完,看向一旁靜默坐着的鄭思君。

大家都知道鄭思君對太子的心意,因為她表現最明顯。

這會兒倒沒有什麽失态模樣,不過那雙黑眸裏的神采,明顯黯淡了不少。

丁雪葵笑了:“這等大事,那就更不應該詢問晚瑜了,不有大人們在為此憂心麽?”

太子妃宣旨落定,注定有幾家歡喜幾家愁,為此傷心的何止鄭思君一人?

丁雪葵篤定,整個尚京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羨慕曲凝兮。

那麽多猜測的人選沒着落,偏偏是姓曲的。

她仿佛沒出門就被天降橫財砸中一般,叫一群削尖了腦袋的人豔羨嫉恨!

曲凝兮面帶微笑,坐在那兒應付她們,并沒有嫌麻煩就離席走人。

這只是個開始罷了。

随着身份的轉變,以後越來越多說人話說鬼話的湊上來。

需得拿出耐心來,急躁不得,也不好翻臉,均是落了下層。

宴席将近尾聲,一個小太監小跑着貼牆溜進來,在盛德公公耳邊嘀咕了幾句。

他面色沉重,盛德聽完也不敢耽誤,連忙走到天慶帝跟前,小聲禀報:“陛下,雲昭儀去看煙火受了驚吓,她摔了……”

“什麽?”

天慶帝一出聲,整個宴席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矚目上首的位置,太後也扭頭看他,詢問何事。

天慶帝不欲打攪太後過壽,讓歌舞繼續,道:“朕去瞧瞧雲昭儀。”

他擺駕離去。

放煙花的地方與宴會廳距離很近,哪怕皇帝什麽也沒說,太後還是很快知曉發生何事。

雲昭儀大出血,一群人手忙腳亂,就近尋了個偏殿擡,把人進去處理,怕沖撞了太後娘娘,禦醫還派人來告罪。

都這般緊急了,太後還能說什麽,揮袖便讓他們救人要緊。

若是孩子沒保住,心裏多少感覺有點晦氣。

沒多久,偏殿那邊隐約傳來女子的哭嚎聲,聽上去就是不妙的光景。

胎兒還小,真要摔狠了,鐵定是保不住的。

底下人細聲私語起來……

雲昭儀的哭聲尖利,她這段時間出盡風頭,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失去龍嗣,自然是難以接受。

哭喪似的,太後聽得腦仁都疼了,索性提早散了宴席,叫各位都早些歸家去。

安永侯府沒有急着走,胡老夫人留下寬慰太後幾句。

太後日常禮佛,對這些忌諱比旁人看重些,她感覺不吉利。

胡老夫人說這是緣分不夠,小皇子轉世重修去了。

宮裏幾位禦醫,妙手金針,很快就給雲昭儀止了血,宮人們全都低着頭腿腳麻利,安靜行事。

臨時安置的偏殿不宜修養,雲昭儀被棉被裹着擡回她自己的寝宮去。

出來的時候,天慶帝走在前頭,皺着眉,龍顏不悅。

後面被四人合擡的雲昭儀,已經安靜了下來,面容慘白,雙目赤紅。

她在看見曲皇後的那一瞬間發了瘋,幾乎不顧自身不爽利,蹦着跳起來,張牙舞爪,想要抓花對方的臉!

“是你!是你容不下我的孩子!你害死了他!”

雲昭儀出口驚人,言之鑿鑿:“我苦命的皇兒,被你這毒婦故意驚吓害死的!”

曲皇後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雲昭儀莫要胡亂攀扯!此事與本宮何幹!”

“你看不慣我,你這個心胸狹窄的毒婦!”雲昭儀實在太恨了,涕淚橫流,嗓音嘶啞:“就像當年對陸皇後那樣,你想害她的孩子!太子福大命大,順利降世,而我的孩子卻沒有這等福氣……”

此言一出,太後皇帝齊齊變了臉色,曲皇後不必說,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陛下!臣妾冤枉,哪有這般空口白話的栽贓之說!”

天慶帝臉色鐵青:“盛德,把她給朕貶入冷宮!”

“我沒有孩子了,我不會有孩子了……”雲昭儀發瘋一般,嚷嚷幾句就被捂住嘴巴擡了下去。

曲凝兮乍然聽見了宮中流傳的秘聞被抖落出來,一時間也覺得心驚肉跳。

雲昭儀看上去還很年輕,她怎麽知道陸皇後當年之事?

曲皇後叫冤不疊,不斷懇求皇帝和太後娘娘萬萬不可聽信胡言。

還拿出帕子來委委屈屈拭淚,“雲昭儀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好大一樁罪孽扣到臣妾身上來了!”

胡老夫人自然要幫着解釋解釋,幸而宴會已經散了,這場鬧劇沒有鬧得太大。

缺乏證據之事,天慶帝當然不會因此發落定罪,他一甩袖,迅速擡步離去。

一個生辰宴,莫名其妙就沒了個子嗣。

出宮路上,曲凝兮與老太太上了同一輛馬車。

她挨着祖母,按捺不住心中的猜測,輕聲問道:“姑母和先皇後,到底有沒有怨仇?”

胡老夫人聞言,扭頭瞧她,道:“你是擔心自己去了東宮難做?”

“晚瑜是怕有一日不死不休。”

曲凝兮在皇後身旁伴随了這麽久,從總角之年到豆蔻年華,雖說兩人之間的親緣沒有外界看上去那麽好。

姑母對她更多是利益方面的掂量,但是不意味她不會感覺唏噓。

若眼睜睜看着皇後把一條道走死了,她難道還樂見其成麽?

對一個人的喜歡和厭惡複雜得很,不喜歡,卻還希望她盡可能活着。

曲凝兮也說不清,自己的憎惡有幾分。

胡老夫人聽懂了,一擺手道:“小小年紀胡思亂想,如何就不死不休了?當年嫔妃跟先皇後争寵是常有之事,但還不至于那般行事。”

沒有害陸皇後的胎兒?曲凝兮問道:“那她為何早早的……”故去了?

老太太眉頭一皺:“這我們哪裏曉得,總有些人好端端就走了呢,她陸家那麽厲害,誰敢惹她?”

胡老夫人一說起陸皇後就不喜歡,因為當年她們總是被壓一頭,這一路走來可不容易。

為此,她在太後跟前沒少下功夫。

現在,她們曲家才是笑到最後之人。

曲凝兮聽着祖母的語氣,似乎陸皇後的死亡跟姑母沒關系。

她欲言又止:“那宮裏總有些細碎的謠言,就連我都聽說過……”

“這麽多嘴巴哪裏管得住啊!”胡老夫人說起這個就來氣:“陸皇後剛去那幾年,還有人編排我呢,說我是惡毒老虔婆,幫着女兒害人!”

“竟有這事?”曲凝兮驚訝。

胡老夫人一點頭:“人最愛捕風捉影,你越是明令禁止,他們在背後傳得越歡!”

有什麽辦法呢,沒辦法。

多少人深受過流言蜚語之苦!

曲凝兮大致相信了一半,至于另外一半,待看事情後續如何。

*******

此後兩天風平浪靜,皇帝的家務事,旁人再怎麽好奇,也不敢明面上大肆宣揚。

只能私底下,等着消息慢慢滲透出來。

雲昭儀被打入冷宮,她對曲皇後的指控,因為全是滿腔憤恨的猜想,沒有實質性證據,當然做不得數。

眼看她失去孩子一事就要不了了之了,就跟太子被刺殺一案一樣,給拖住了。

從秋狩回來有一小段時日,冊立太子妃的聖旨已經傳遍各地。

刺殺太子和陸姑娘的兩批死士,居然追尋不到來路。

任何證據不充分的事情,都會被暫時擱置。

衆人矚目議論一陣子,漸漸就被其他事情挪開了注意力。

欽天監挑了幾個良辰吉日,送去給陛下和太子挑選,最終把大婚的日子定在年後開春。

這已經是最近是一個吉日,眼下步入初冬,距離婚期沒剩幾個月,宮中籌備會有些匆促繁忙。

日子定下之後,整個安永侯府立即忙碌起來,就是曲凝兮這個當事人,一天也要配合不少宮人行事。

女官們量尺裁制嫁衣,一針一線,幾人合力繡幾個月,還有首飾禮儀各方面的,曲凝兮分身乏術。

不過她忙裏偷閑,把映楚的身份給換了。

得了裴應霄的首肯,映楚繼續跟着曲凝兮,不需要再頂着銀瓶的身份。

至于銀瓶這個人,對外只說她親口跟主子求了恩典,不想陪嫁入宮去,而是有意在外頭尋個人婚配。

一入宮門深似海,多少小宮女在裏頭熬成老嬷嬷,有些人不願意也很正常。

沒人懷疑銀瓶的離去,只是感慨小姐心善,這就成全她了。

最不舍的人大約是銀杏,她覺得這一段時日,銀瓶變得好相處許多,怎麽就要走了呢?

不過她很快就釋懷了,因為新來的映楚,也是極好說話的一個人。

這日,曲凝兮去了胡老夫人的院子裏。

老太太塞給她一個八仙浮雕的小箱子,說是私底下給她的。

明面上,祖母和爹娘都會給一份添妝,而私底下給的,是額外之物,瞞着其他人。

曲凝兮打開一看,慢慢一箱子的金玉首飾,皆是值錢之物。

“祖母這是……”

胡老夫人道:“咱們家沒有太多古籍書畫給你,不如金銀實在,東宮裏頭的日子怎麽樣,誰也說不好,多帶些傍身吧。”

曲凝兮聞言不禁猶豫,這都是老太太自己存下的,卻獨獨給了她。

胡老夫人又道:“實話告訴你,原本是想留給三郎的,如今三郎還小,也看不出以後有什麽大出息,不多備點身家給他,實在是不放心……”

整個侯府都是三郎的,這還嫌不夠多呢!她嘆口氣,道:“不過金銀是死物,人才是活的,你這個太子妃要是過得舒暢了,總能照拂一下弟弟。”

“你也別覺得祖母偏心,別家也都這樣……”

“我知道,”曲凝兮聽完,也不推拒了,“多謝祖母。”

別人家怎麽樣她不知道,他們家确實是以三郎為先。

并不是說長輩因此就全然不顧她死活了,說到底,也就偏心二字罷了。

她早已經放下了,從不糾結于此,給她的她就拿着。

在乎的人才會怄氣。

不在乎的人,心中無氣。

祖孫二人正說着話,外頭映楚找了過來,笑嘻嘻的:“小姐,門房處來禀報,說是太子殿下有請。”

“什麽?”

兩人都坐不住了,胡老夫人忙道:“太子怎會突然來訪?這這什麽都沒準備……”事先不知情,自然無法迎接。

映楚解釋道:“老夫人,殿下并未登門,是派人遞了信,說是此番臨時起意,就不到侯府叨擾了,下回定然周全禮數。”

老夫人聽懂了,這是單獨約她孫女出去的意思。

時下已經定親的男女,并沒有什麽婚前不見面的規矩。

有的婚約長達一兩年,總不能一直避而不見?

相約出游也是常有之事。

老夫人一揮手就讓曲凝兮去了,讓她把孫嬷嬷和銀杏都帶上。

兩個侍女一個嬷嬷随行,才不顯得怠慢。

曲凝兮欲言又止,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要見她,還是這種明面上的約見,不太想帶孫嬷嬷,但又不好拒絕。

只能回到苑裏梳妝打扮,再帶上三人,一道出門。

她乘坐自家的馬車,太子派來一個随從引路,話多愛笑,是她見過的雙嵘。

雙嵘假裝不認識她,規規矩矩過來見過大小姐,再報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帶着侯府的馬車,去了朱雀大街上的一個戲園子。

“殿下約小姐聽戲來了。”銀杏一臉雀躍。

孫嬷嬷讓她沉穩點,銀杏努努嘴不再吱聲。

她這不是希望小姐以後能和太子舉案齊眉嘛!

定親之後的初次約見,當然極為重要了,其實,太子願意抽空一見,就代表着他是認真面對這樁婚事。

此處戲園,是尚京最大的一個,裏頭分了不同園子,正唱着不同的戲,是有幾個班底在的,面積和人手皆很充足。

曲凝兮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了裴應霄。

芝蘭玉樹,卓爾不群。

他察覺到了這邊幾人的注視,側臉往來,展顏淺笑。

裴應霄等着曲凝兮走上前,與她一道進入預定好的雅間。

這般平易近人纡尊降貴的小舉動,便是孫嬷嬷也挑不出錯處來。

這個雅間很寬敞,是一個套間,分內外兩室,外間可讓仆役們歇息吃茶。

裏間用屏風和紗簾隔開,一個視野開闊的看臺,正對着戲臺,瞧得清清楚楚。

曲凝兮只帶了映楚進去,讓孫嬷嬷和銀杏歇着。

戲臺上已經開始了,咿咿呀呀唱起來,茶水糕餅一應奉上。

她怕露餡,一直捧着茶杯,目不斜視。

裴應霄沒跟她說太多話,兩人若是貼近彼此,會被外間的孫嬷嬷發現。

戲臺的其他位置也可以通過看臺窗口瞥見他們。

可以說是衆目睽睽的一個環境。

曲凝兮猜想,太子或許是想在人前做做樣子了。

她只管配合行事就好。

這麽想着,裴應霄傾身過來,道:“小晚瑜,孤要失陪一下。”

曲凝兮點了點頭:“殿下請自便。”

誰知,不僅裴應霄走了,就連映楚也示意一下,跟着告退。

曲凝兮不明所以。

她繼續看戲,戲臺上的劇情正在步入佳境。

過了沒多久,太子殿下返回座位,在他的位置上,目不斜視,專心觀賞戲臺。

而映楚,一直沒回來。

曲凝兮正想問問她去哪了,一扭頭,對上那人的視線,她不由一愣。

愣過之後,是震驚,是驚吓!

有人說,人的眼睛可以看見對方的靈魂。

這個說辭是不是哄人的,曲凝兮不清楚,但是熟悉之人,很容易通過對視辨別出一個人的不對勁。

只一眼,她就莫名覺得,眼前這個太子,不是裴應霄。

所以他把映楚叫走,另有用處?

曲凝兮的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她這是接觸到了……太子的替身?

此人同樣身形高大,舉止與裴應霄極其相似,必然是特意訓練出來的。

太子當然會有替身,他身邊有太多人盯着了,伺候的丫鬟随從不說,還有幾個近身跟随的家令官。

他每次離開東宮之際,就得有人代替他在寝殿內。

“曲姑娘,戲不好看麽?”

那人低聲提醒,嗓音刻意輕柔了,有幾分相似。

不過細細辨認依然能覺出不同。

曲凝兮吸了一口氣,收起自己剎那間的失态,把腦袋擺正了,繼續看戲。

裴應霄,他去幹什麽了?

因為她知道了太多事情,現在也要開始幫着打掩護了麽?

她為什麽要知道這麽多?

根本沒有人問過她的意願。

曲凝兮面無表情瞅着戲臺子,兩眼放空,已經什麽都看不進去了。

她可以預見到,自己嫁入東宮後,肯定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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