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不講理

第35章 35不講理

“誰?太子和陸焰花?”

丁雪葵吸了一口氣, 下意識看向曲凝兮。

原先就有不少議論聲,說太子和外祖家可能會親上加親,直到現在也沒成, 陛下賜婚曲家, 但表兄妹二人确實是走得很近。

這可以說是兩人之間親厚,但年輕小兒女, 誰知道會不會生出旁的情愫?

賞花騎馬什麽的也就罷了, 泡溫泉池子都來了, 還沒有約其他友人……孤男寡女!

不止丁雪葵心裏犯嘀咕, 就是曲凝兮,愣怔過後,同樣起了疑心。

“我們貿然進去, 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若換個園子。”

“你在說什麽打擾!”丁雪葵難以置信,道:“你才是太子妃好麽?”

怎麽這就擺出要退讓的模樣呢?

雖說陸焰花和太子青梅竹馬, 相交多年, 曲凝兮很難讨着好, 可正宮的姿态豈能輸了!

丁雪葵為她着急, 就連後面的孫嬷嬷都皺了皺眉,要是還沒成親太子的心就偏了, 往後還不定怎樣……

曲凝兮一伸手, 把丁雪葵的氣焰拍了下來, “我們是來泡溫泉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使用梅靈園理所應當。”

牽扯旁的做什麽, 好像是來捉ii奸了。

丁雪葵當然不能和太子争,不過:“玉泉山莊分明有獨屬于太子的湯池, 他占了這個肯定是給陸焰花的……”

“殿下要給誰就給誰,我們不必硬争。”曲凝兮回道。

丁雪葵兩眼瞪着她:“你是真不在乎啊?”

曲凝兮一搖頭:“我的意見,無足輕重。即便他馬上要納一位太子嫔,我能拒絕麽?”

“……也是。”丁雪葵洩了氣,要是太子喜歡陸焰花,誰也阻擋不了他們在一起。

恐怕陛下也不行。

管事的看兩人商量出一個結果來了,沒打算往裏鬧,頓時松一口氣,笑容滿面的表示,定然找個大園子接待二位。

丁雪葵一擺手,道:“我們可以住別處,不過來都來了,我也得跟太子表兄打聲招呼,免得他忘了還有我這個表妹!”

表妹二字刻意咬重了。

大家都是表親,但顯然,太子更親近陸焰花。

以往丁雪葵也沒介意這些,今天打定主意跟曲凝兮進去,他們肯定料不到太子妃突然到來,好歹震懾一番。

丁雪葵非要進去,管事的哪敢阻攔,連忙招手叫個小丫鬟入內通報。

小丫鬟腿腳利索,沒一會兒就從裏頭出來,笑道:“丁姑娘曲姑娘,殿下請二位進去。”

丁雪葵拉着曲凝兮就往裏走,後者無奈,索性打聲招呼更好,即便不露面,太子也很快就會知道她們來了玉泉山莊。

梅靈園是除了陛下和太子特定的園子以外最大的那個,因為栽種滿園梅花而得名。

寒梅本就屬于冬天,再加上溫泉,自然相得益彰。

這裏的房間也很多,中間一個正院,左右兩排廂房。

丁雪葵跟随母親在此住過,大長公主伴聖駕出行,丁府上下十來個主子包括仆役,梅靈園都住得開。

裏頭的湯池有好幾口呢!

陸焰花一人住這麽大?

兩人入內給太子行禮,裴應霄給她們免了禮數,随意落座。

熱茶奉上,四人兩兩相望。

丁雪葵輕咳一聲:“太子表哥好興致,趕巧與我們撞一塊來了。”

她眼睛瞅向陸焰花,沒有貿然開口詢問。

“确實挺巧的,”裴應霄輕笑道:“既然你們得到父皇準許,梅靈園自當讓出來。”

“把園子讓給我們?”丁雪葵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她沒開口就主動相讓,“那陸姑娘怎麽辦?”

“……”陸焰花看一眼曲凝兮,對這個結果半點不意外,道:“我沒所謂。”

曲凝兮覺得這樣又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道:“不如陸姑娘與我們一起,反正這個園子很……”大。

“他可以去其他院子。”裴應霄截斷了她的話頭。

曲凝兮聞言一縮脖子,決定閉嘴,“抱歉,臣女不知殿下另有安排。”

丁雪葵幹笑兩聲,忍不住追問一句:“陸姑娘應該不會和太子表哥住在一個園子吧?”

曲凝兮很想別開臉去,……丁雪葵這句聽上去太像[捉ii奸]了。

氣氛一時微妙又古怪,裴應霄不由笑出聲,“既如此,幾位都住到五仙居來,如何?”

玉泉山莊是從前朝就開始修建的,經過不斷修繕擴建,占地不小。

其中有個五仙居,裏面有五口不同顏色的小湯泉而得名,陛下把他給了太子。

皇室宗親即便來山莊小住,也住不進五仙居。

丁雪葵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麽多人住進去,各自帶了仆役,外人當然不會亂嚼舌根,不過……

“太子這是在暗中維護陸姑娘麽?倒顯得我們成了多管閑事的外人……”

她皺皺鼻子,替曲凝兮感到不悅。

曲凝兮小聲道:“別說了,沒有證據之前,皆是捕風捉影。”

她如今是半信半疑,一方面認為太子對陸姑娘很特殊,另一方面又覺得……兩人應該不存在暧昧。

若真如此,還有她什麽事,他們直接親上加親就行了,百官定然樂見其成。

******

行囊挪進了五仙居,這裏面果然很大,還栽種了不少紅竹。

紅竹耐寒,枝幹夏日翠綠,秋冬轉為紅褐色,給這雪白的冬日增添一抹亮麗。

曲凝兮和丁雪葵住在西廂房這一邊,陸焰花在東廂房,正院毫無疑問是太子殿下的。

這般分配好後,兩人先去看了看湯池。

假山堆疊環抱之中的溫泉池子,熱氣騰騰,煙霧缭繞,仿佛仙境。

“這要是下雪就更好看了。”丁雪葵難以抉擇,“咱們今晚要先使用哪一個?”

曲凝兮道:“都可以。”

晚膳是四個人一塊吃的,既然都住到同個園子裏,分開就沒意思了。

嬌客到來,管事的張羅了一大桌好菜,其中有好些綠色菜蔬。

說是用溫泉排出的溫水澆灌,不會被凍傷。

還有此地特有的藍尾魚,鮮嫩肥美。

期間,丁雪葵還詢問了陸焰花,想使用哪個池子,是否與她們一起。

她遭到了拒絕。

陸姑娘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合群。

其他貴女難免要偷偷說她孤傲,丁雪葵覺得,還真沒冤枉她。

索性她也就随口一問,并不勉強。

飯後,曲凝兮回到屋子裏,銀杏正替她收拾沐浴所用之物,放在幹淨的籃子裏,鋪上幹淨的棉布,直接提過去。

映楚湊上來小聲道:“小姐,殿下有吩咐……”

曲凝兮讓銀杏去拿杯茶來,回過身:“怎麽了?”

映楚的神情略有幾分微妙:“殿下不讓小姐與丁姑娘一同泡溫泉。”

她面露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陸姑娘不願同行就算了,還不讓她和丁雪葵一塊,大家各自一個池子?

“主子沒說,”映楚一搖頭:“小姐不妨自己問問他。”

“……”曲凝兮抿着嘴角,“他現在何處?”

“許是在正院裏?”映楚只接到了吩咐,不清楚太子的行蹤。

曲凝兮不想拒絕丁雪葵,而且很難找到合适的由頭,索性趁着約定的時辰未到,去一趟正院。

她過去時,裴應霄正在書房裏,鳴恩引着她入內,并無避諱的意思。

曲凝兮也不亂看,更不往他的書案上瞥,半低着頭:“殿下。”

裴應霄對她的來意心知肚明,捏着毛筆漫不經心:“過來。”

曲凝兮看了看他,緩步上前。

天慶帝沒有把太多政務交給太子,他所經手的折子很少,此時桌面堆疊了一些書籍和信件。

裴應霄擱下筆,兩手搭在左右扶手上,側目望來。

“殿下為何不讓我和丁姑娘一同去池子?”曲凝兮有話直問,免得叨擾他太久。

他不答,微微一擡下巴:“過來一點。”

說話為何要站那麽近……?曲凝兮略一躊躇,走了過去。

她心有所感,果然,下一瞬,整個人就被圈了過去,穩穩落在他懷裏。

“小晚瑜,”裴應霄唇角微勾:“私底下與愛慕之人說話,不應該站那麽遠。”

“……”他是在教她麽?

曲凝兮伸出手臂,反抱住他肩膀,把腦袋輕輕靠過去。

疑心自己在他跟前早就露餡了……他卻故意不揭穿。

隐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錯覺。

小姑娘乖乖貼上來了,裴應霄猶嫌不夠,一側臉,細密的親吻落在她臉頰上,輕飄飄的,若即若離。

靡顏膩理,觸之生香。

每當這時,曲凝兮就無法把控自己的心跳,在胸口強烈鼓動,幾乎要跳出來一般。

誰人可知,太子殿下低頭是什麽模樣?

他長長的眼睫,斂着一抹幽深的暗光,那枚小小的紅痣,分明是妖冶蠱惑,卻又好像給他助長了‘吃人’的氣焰。

曲凝兮陷在他懷中,嬌小軟白,輕易就會被蠶食鯨吞。

裴應霄又吻她了,堵着她的唇,反複碾磨,怎麽都嘗不夠的模樣……

他不厭其煩,流連方寸之地,不肯退去。

曲凝兮渾身輕顫,嗚嗚咽咽,上颚被照顧到,連她自己都不會觸碰的地方……

一時忘了,她踏入這個書房是為了什麽。

迷迷糊糊間,聽到耳畔低啞的聲響:“孤小氣得很,看過了不給旁人看。”

曲凝兮聽見了,但一時不解。

他看過的,是什麽?

緊接着,她的後背被他按住了,裴應霄的手指隔着衣物抵在束帶上。

曲凝兮瞬間紅了耳根,意會過來他所指的是什麽,“你別說了……”

“你忘掉它。”小嗓音都帶上了哭音。

“不行呢,”裴應霄輕咬她的耳朵,笑眯眯拒絕:“忘不掉。”

浮紅蔓延至她的脖頸,染上一片豔霞,曲凝兮想把自己縮起來,可惜沒能長出一個烏龜殼。

這人怎麽這樣可惡呢……嗚嗚。

他又說:“孤不僅不肯忘,還要解救它們。”

“你不必再藏着綁着,它沒有錯,錯的是旁人的視線。誰管不住自己,孤挖掉他的眼睛。”

端午節那天,裴應霄後來才知道,她身上長了成片的痱子。

成天那麽綁着,何止是熱,還有憋悶。

是什麽讓她不敢展露自己呢?是因為旁人的觊觎,暗中的窺視乃至貪婪。

裴應霄自己也是男人,他能不清楚男人的卑劣麽?

民風再開化,世道對女子總是不如男子寬容。

出于各種顧慮,她選擇了委屈自己。

事情要解決也很簡單,璀璨的寶石身邊出現了守護的惡龍,自然無人敢惦記。

它可以安然無虞地散發自己的光芒。

曲凝兮愣了好一會兒,才眨巴着眼睛,道:“殿下不是在韬光養晦麽?如何挖掉人眼睛?”

傳出去了,大臣們都得吓壞。

“不用等多久了。”裴應霄輕撚着她的臉頰,意有所指。

曲凝兮似懂非懂,也猜不出準确的,結果……會怎樣呢?

便聽他道:“安永侯府和你姑母,會沒事的,你只管看着就好。”

她心頭一跳,兩人第一次如此直白談論此事。

曲凝兮終究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姑母她……害過陸皇後麽?”

她不是在求情,只想心裏有個底,雙方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目前已知的,姑母已經做了不少過分的舉動,但看樣子沒有真正觸怒裴應霄。

“孤可以留她一命。”因為她姓曲。

至于其他人……

他沒有正面作答,曲凝兮有那麽一瞬領悟到了,姑母害過陸皇後,但料想是不致命。

太子登基後可以不與她計較,也許是因為不屑,或者是高擡貴手放她一碼。

這樣就夠了,不必不死不休。

曲凝兮只記挂家裏人,其餘的輪不到她來理會,二皇子都派出殺手了,旁人說再多也無用。

一報還一報,是他先動的殺機。

她現在還記得自己墜落河裏的失重感,那一刻的驚慌,冰冷,無力。

被刺殺的當事人是裴應霄,他有資格選擇報複。

*******

太子說他看過的,不準給旁人看,哪怕這個旁人是姑娘也不行。

這個理由非常之無理取鬧。

但曲凝兮慫,還是答應了。

她實在找不到什麽正當理由回絕丁雪葵,無奈之下只能裝病,倒在矮榻上起不來,說她頭暈。

丁雪葵以為她在路上見了風,染上風寒,連忙要去把莊子上的大夫喊過來開藥。

曲凝兮怕極了苦澀的藥汁,按住了她謝過好意,趕着人快快去泡湯池。

好不容易把丁雪葵給勸走了,曲凝兮有點悶悶不樂:“我難得來一趟,為何要聽他的?”

太子的行為屬實是蠻橫霸道,這也要管?

映楚瞧出她的不樂意,笑道:“小姐你忘了,五仙居內有好幾口溫泉呢。”

是這樣沒錯,曲凝兮看了過來。

映楚也不賣關子,“殿下派了一個小丫鬟過來引路,帶着小姐去。”

曲凝兮警惕起來:“我單獨一個池子?殿下他……不會進來吧。”

她才不要呢!

映楚被問住了,臉上一紅:“應該不會?奴婢替你攔住他!”

……這話說的,太子仿佛是個登徒子??

猶豫過後,曲凝兮還是去了。

小丫鬟是這山莊裏負責灑掃的,熟門熟路,領着她走其他小道,避免遇上丁姑娘,戳破了謊言。

夜色裏的竹叢,影影綽綽,寒風中挺立。

這山間,入夜後呵氣成霜,比尚京還要冷幾分。

曲凝兮去的是月牙泉,一個小小的池子,彎月如鈎,形狀別致。

但說它小,容納十幾人也不成問題,瞧着細長顯得小了。

銀杏不解,小姐為何拒絕丁姑娘,單獨前來,不過她也沒多問。

兩人伺候曲凝兮褪下衣裳,進入水中。

曲凝兮獨自享用了一口池子,中途無人來打擾。

沒泡多久,就渾身冒汗,小臉紅撲撲的鑽出來了。

映楚在外間備下果子漿飲,給她潤喉解渴。

曲凝兮坐下歇息,讓她們也去泡溫泉,随後一道離開。

主子體恤,她們自然歡喜,也不多耽誤,快去快回。

月牙泉這邊幾排屋舍,是可以落宿的。

不過這次沒人住在溫泉邊上,雖說泡澡方便,但未免其他人不便。

要是有人住在月牙泉,另三人就不好過來使用這個池子了。

曲凝兮吃了點東西,裹着一件披風,站到窗口處吹吹小風。

玉泉山莊名不虛傳,果然是乳白色的泉水,瞧着稀奇得很。

浸泡溫泉對身體好,而且是從頭暖到了腳。

這會兒她不僅沒有半點寒氣,還在冒着熱意。

忽然,屋外的小道上,走過一道灰撲撲的身影。

廊下燈籠明亮,照在她身上,清瘦纖細,似乎摔倒了。

曲凝兮疑惑,走了出去,“你還好麽?”

上前才看清,這是一位老婦人。

五仙居是劃給太子使用的,外人不得擅入,除去灑掃的小丫鬟,沒想到還有老婦人?

她被扶了起來,看一眼曲凝兮,連忙道謝:“多謝這位小姐。”

一開口,嗓子嘶啞得很,不像是平常的聲音。

曲凝兮皺眉:“大娘你染上風寒了。”

她看上去太瘦了,又上了年紀,都已經天黑了,難不成還在打掃?

曲凝兮解下身上的披風,想給她蓋上,老婦人連忙推拒。

“不必不必,我身子骨很好,這嗓子是年輕時候病壞了。”

她一邊解釋,一邊就着燈籠打量曲凝兮,笑了起來:“小姐模樣标致,心地善良,真是極好的。”

曲凝兮聽着這粗啞的嗓音就難受,“生了大病麽?大娘入夜還不歇着?”

這玉泉山莊是皇室所有,竟這般用人麽?

老婦人真的太瘦了,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到。

她兩鬓發白,眼角有着細紋,不過,身板卻并不佝偻,面容也很端正。

“小姐誤會了,沒有人苛待于我。”

老婦人揚起一抹微笑,解釋說她是山莊裏曹管事的姨婆婆,因為早年生了大病,被接過來照顧。

“太子殿下得知此事,特意允許我在五仙居待着。”

“原來如此。”曲凝兮汗顏,她還以為老人家這麽晚還在幹活。

“溫泉池子可以滋養身體,大娘會好起來的。”

原來是太子準許她留在這裏。

正要勸大娘回去歇着,以免夜間更深露重,吹了冷風,月牙泉的門外恰好傳來兩道腳步聲。

裴應霄和曹管事一同出現了。

“原來你在這裏。”

他們似乎是來尋人的,直奔着老婦人過來。

曹管事圓胖的臉上松了一口氣,“姨奶奶,您可別亂走呀,多讓人擔心!”

老婦人笑了笑:“我四下溜達,倒叫你們擔心了。”

裴應霄望着她,又看一眼曲凝兮,抿唇淺笑:“無妨,沒事就好。”

被接走之前,老婦人回頭道:“小姐,我姓陸。”

“原是陸大娘……”曲凝兮目送她和曹管事離開。

她一扭頭,發現裴應霄也在目送她離去,目光溫和。

曲凝兮不由一怔。

一直以來,太子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溫和的,端方如玉。

可不知是被這燈籠暖光給誤導了……還是什麽,以至于她産生一種錯覺,他的眼神,堪稱溫柔。

“你盯着孤,想做什麽?”他倏地側過臉來。

星目瓊鼻,眉眼如畫。

曲凝兮張了張嘴,道:“殿下怎會走到這兒來?”

“你都不叫我訓庭。”他也不打聲招呼,就彎下腰來,在她嘴角啃了一口。

曲凝兮一驚,連忙捂嘴後腿,左右張望:“別被人瞧見了!”

銀杏馬上就要出來了,豈不是要撞破私情?

裴應霄适可而止,支起身來,玉樹臨風,仿佛他什麽都沒做過。

他道:“那位大娘身體不好,曹管事一下沒見着她,就着急了。”

“這樣啊……”曲凝兮心裏覺得有哪裏存在着違和。

可是一時間又抓不住任何。

為了一個大娘驚動太子麽?

而且,大娘臨走時朝她介紹了自己,好像是來跟她認識一番似的。

她這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屬實轉不過來了。

裴應霄伸手,撫上她柔嫩的面頰:“小晚瑜,成親後孤就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

“現在不讓你知道,你可以猜猜看?”

曲凝兮不猜,一直回頭看屋裏,“殿下快走吧,別讓人看見了……”

他佁然不動,低聲道:“看見了,孤就說曲姑娘深夜約見,滿腔愛意壓抑不住了。”

這是什麽話?曲凝兮瞪大眼睛,連忙用手把他的嘴給捂上。

“殿下,你饒了我吧……”

他挑眉,聲音在她手心底下有點悶悶的:“怕了麽?”

曲凝兮忙不疊點頭:“怕了怕了。”

裴應霄垂眸望着她,小姑娘努力擡高了手,才成功捂住他嘴巴。

他極為壞心眼的,啓唇叼住了近在咫尺的蔥白指根。

含在口中,舌尖輕抵。

“殿下……”曲凝兮微顫,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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