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杯奶茶

第25章 第二十五杯奶茶

這一頭的事情是解決了, 但是叢玉那邊也還是沒見上面。

畢竟和桑桑他們家的情況不同,叢玉的雄性并不如旭旭那樣好說話,而且早先也就提出了, 要解釋可以, 但是餘悅悅得和斑澤在一起。

什麽恩什麽德啊,十輩子的救命恩人嗎沒見過哪個打工的還為老板操心終生大事的!

不過好在叢玉和符音都屬于梧城裏比較邊緣化的人物,而且“變醜”和“不孕”這兩件事的性質也不一樣,自從桑桑和旭旭來的那一趟以後, 沒出幾天就有幾個奶茶店的常客雌性過來悄悄問餘悅悅什麽時候再開店。

确實, 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 餘悅悅自從自己開店以後, 就再也沒領過城裏每個月固定發給雌性的例錢, 看着每天只有如流水般購買各種研制新品所需的原料的開支而沒有進項, 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是時候再次開啓她的搞錢之路了。

至于叢玉那邊, 餘悅悅準備今天再過去最後一趟, 主要是看看叢玉情況有沒有好轉,當然如果她能想清楚站出來幫她解釋更好, 可如果還是不願意見她, 那麽她去找阿婆也是一樣。

但是今天以後她就不會再管叢玉了,畢竟你永遠喚不醒一個重度戀愛腦的人。

但是在這之前, 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不得不絆住餘悅悅的腳步……

下午的時候餘悅悅去街上買了一些水果正準備去城外看望叢玉,面前卻突然一陣風一樣竄過去一大群孩子,像是哪個班放出來郊游的小學生。

這麽龐大的家群體放眼整個梧城其實也算少有, 除了貍虞的姐姐貍梨一家。

一群小男孩咋咋呼呼往家的方向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焦急地嚷嚷着什麽。

餘悅悅隐約從裏面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也是瞬間眉頭一皺, 立馬擡腳改往貍梨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

去的時候院子裏已經站了不少人了,三十多個幼崽難得安安靜靜沒有吵鬧,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小的鹿茸直接“哇”一聲哭了出來,小聲嗫嚅道:“我不要母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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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老大懷裏,出生不久的妹妹聽見哭聲也跟着鬧了起來。

一大一小的哭聲在小小的院子中響起,餘悅悅也不由得攥緊了手中裝水果的籃子,十分揪心。

沒過多久,屋子裏的幾個大人也都出來了,阿婆和貍梨的四個雄性在交代着什麽,四個雄性均是十足嚴肅的表情。

就在這時貍虞也匆匆趕來,見餘悅悅在門口探着腦袋張望,從後拍了拍她,焦急問:“我姐現在怎麽樣了”

餘悅悅搖了搖頭:“我也是剛來,還不清楚。”

貍虞進門了,餘悅悅緊随其後。

貍虞看向最年長的那位雄性,語氣責怪:“怎麽回事我姐這次又怎麽了”

說完也沒打算等人回答,自顧自指責道:“我姐剛生産完!正是最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們不能安排一個人在家照顧她城裏缺你們一個不去工作是不會轉了還是怎麽我看你們這些雄性都是一個樣兒,管生不管養,城主也是個雄性,當然不懂當雌性的辛苦,真以為賺幾個破錢就了不起了!要我看還不如雌性自己出去工作,總比在家給你們當保姆和生育機器強……”

“保姆”和“生育機器”是餘悅悅給貍虞科普現代生育觀念的時候用過的詞彙,當時還專門拎出來給貍虞解釋了,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果然其他人都被說得一頭霧水,最後還是阿婆先開了口:“丫頭,是你誤會了,這次真不是他們的錯,應該是你姐姐誤食了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會不會有性命危險啊”果然貍虞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抓着阿婆的手着急詢問。

“蓇蓉,一種雌性吃了就不能夠生育的草藥。”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連幼崽們都不再小聲說話了。

四位雄性應該是剛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再聽阿婆說一次,依然是沉痛地扭過了頭。

“怎麽會呢……”貍虞雙目無神盯着地面的某一處,小聲喃喃了一聲,再後面的話逐漸模糊在唇齒之間,無人能聽見。

餘悅悅則是目瞪口呆,下意識問:“城裏蓇蓉很多嗎雌性随便就能誤食到”

不是吧,城裏每年的生育率不是這樣說的啊……

“城裏沒有這種東西,哪來的我也不清楚,這就要問他們這些生活在一起的人了。”阿婆說,“不過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我們梧城是絕對沒有的,各種絕育、不孕之類的草藥城主明令禁止,而且蓇蓉嗜幹燥,西邊這種東西長得多。”

四個雄性平時準時準點按照城裏規定的時間上工休息,在家裏的時間并不算多,此時也是面面相觑毫無頭緒,不過最近待在家裏時間較多的是鹿茸的生父,貍梨的第四位雄性。

看向家裏其他三人,自責道:“吃的東西也就是平時你們帶回來或者上街買的,沒吃過不常見的食物,再其他的我就沒注意到了,我以為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那你有沒有在家裏看見一種類似白色粉末的東西”阿婆凝聲,“蓇蓉這東西就跟放久了的骨頭一樣,若是磨成粉摻到平時吃的食物裏,也很難發現得了。”

不得不說,這對于心思簡單的獸人們來說,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用心險惡的害人方法,此時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他們身邊居然有這麽壞的人存在。

而餘悅悅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這拿的不是什麽宮鬥劇本,說是蓇蓉自己碎了,被風吹到了貍梨正好要吃的食物上,這種可能性都更大。

餘悅悅看向家裏四個身材高大,相貌皆是不俗的雄性,突然一個想法從腦海中閃過,扯了扯貍虞小聲和她咬耳朵:“你說會不會是感情糾葛啊。”

畢竟有男人的地方就有紛争,外面哪個雌□□慕貍梨的某個雄性,因此因愛生恨來報複那位雄性深愛的妻子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同樣,這也不是虐戀情深劇本,這裏的雌性雖嬌蠻但也做不出這麽壞心腸的事。

餘悅悅很快就摒棄了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想,剛想安慰貍虞幾句。

結果發現貍虞全然一副沒聽見她剛才在說什麽的樣子,反而魂不守舍,細看垂落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緊緊攥住,此時還細細發着抖。

餘悅悅雖有點疑惑貍虞的異狀,但也沒有深想,只當她是憂心姐姐。

正在這時,門外幾個小男孩推推搡搡走了過來,均是一臉內疚到要哭的表情,為首一個扯了扯他父獸也就是灰狼雄性,小聲坦白道:“那個白色的粉末我們有看到,但以為是什麽好玩的東西就拿去、拿去……”

“拿去幹什麽了”灰狼雄性厲眉一橫。

後面一起來的另一個男孩“哇”的一聲就被吓哭了,這下哪還敢隐瞞,一口氣通通說了出來:“我們、我們灑在水井裏了嗚嗚,因為那個東西吃起來甜甜的,我們以為沒關系的嗚嗚……”

這話一出,不怪孩子他爹要打娃,餘悅悅都是額角一跳。

果不其然,他爹已經滿屋子在找趁手的工具了,一邊找還一邊大吼:“知道是什麽東西嗎就敢往井裏撒,萬一是毒藥你不是要把你哥哥弟弟父獸母獸全部害死!”

阿婆上去幫着勸架,一邊息事寧人勸:“幼崽還小,以後多多教育就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打孩子也沒用。”另外三個雄性也趕緊去拉灰狼雄性,雖然他們也很生氣,但現在外面吵吵鬧鬧顯然不利貍梨休息。

三個半大小子見他們父獸好歹被勸住,但一雙噴火的眼睛還是時不時剜到他們身上,躲在貍虞和餘悅悅身後苦巴巴道:“等她們都走了,父獸會打死我們的吧。”

餘悅悅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心道一聲“該”,又想到貍虞剛才心神不定的樣子,把手輕輕搭上貍虞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沒事的,反正你姐已經有這麽多孩子了,也夠了。”

可貍虞卻把餘悅悅的手從肩上取了下來,蒼白着臉無力對她道:“謝謝你,小悅,我知道了。”

餘悅悅:你又知道什麽了

但貍虞顯然不欲多說,告別了院子裏的吵吵嚷嚷,獨自失魂落魄往屋外走去。

原本躲在貍虞身後的小崽子見狀只好轉移陣地來到了餘悅悅背後,扯了扯她,問:“貍虞怎麽了呀”

餘悅悅也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房門口的五個大人已經又讨論回了原本的話題,那就是“蓇蓉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貍梨為什麽會誤食這一點已經弄清楚了,但對這東西的來源還是毫無頭緒。

每當這時灰狼想想自己幼崽幹的混賬事,就忍不住一陣血氣翻湧,心想這件事過去以後,自己怕是再也在家裏擡不起頭來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三個小屁孩,神情裏明明白白寫着“等他們走了,看我不叫你們好看”的威脅之色。

三個男孩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一抖,最後幹脆一溜煙跑出了院子,選擇不在這兒繼續礙他們父獸的眼。

“我記得最近有獸人剛從西邊回來,會不會是他們把蓇蓉帶回來的”開口的是貍梨的第二個雄性,不同于灰狼雄性是城主府的守衛,他是大祭司那處的守衛。

城裏商業較為發達,對外城的聯系雖然算不上密切,但也不乏有獸人奔走其間,做一種類似古代時候行商的活計,當然要說這城裏最大的行商還數斑澤,東南西北他都有涉及,真真把生意做到了獸世的每一個方位。

但是雄性口中剛從西邊回來的獸人應該不歸屬斑澤,餘悅悅對此印象深刻,因為斑澤最近一次回城是剛從北面回來的,剛回城那天她就闖了禍欠下一屁股債,還是當着人家大老板的面兒。

想想那時吃的悶虧,餘悅悅到現在還臉黑。

不得不說,這一思路給衆人都提供了方向,走南闖北的行商是城裏最有可能接觸到蓇蓉的人,于是四個雄性都準備出門去打聽情況。

這就是考驗人脈的時候到了,蓇蓉這種城裏的違禁品,明着問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私下裏去打聽打聽或許能知道些不一樣的東西。

等到四個雄性都出了門,院子裏的幼崽也被呵斥着滾遠點,別打擾到他們母獸休息,一下子稀稀拉拉一大群人都離開了,院子空了下來。

阿婆再次進去察看貍梨的情況,餘悅悅也安靜地跟了進去。

沒有吵吵鬧鬧沙丁魚過境一般的幼崽在,客廳都顯得十足十地寬敞,貍梨此時仿佛睡着一般躺在牆邊的床上,任誰也猜不到她已經永遠失去了作為雌性與生俱來的能力。

別看雄性吃了蓇蓉平安無事,甚至還有心思品鑒出它味道是甜,但是這種植物對于雌性來說,兇險程度不亞于虎狼。

本就是生長于西北的荒蕪之地,終日黃沙燥風澆灌,能好相處才是奇了怪了,有孕的雌性吃了,效果就顯在幼崽身上,幼崽是絕對保不住的,未孕的話效果就顯在母體本身上,以後不孕不說,藥效沒過之前子宮還會不時痙攣陣痛,反應和姨媽痛有點像,但疼痛程度翻大倍。

果然走近一瞧,餘悅悅看見貍梨臉色蒼白,可額頭脖頸卻有汗珠不斷蘊出,緊緊咬着嘴唇在床上翻來覆去,見狀阿婆趕緊上前,眼疾手快往貍虞手中和嘴裏分別塞了帕子進去,防止她誤傷到自己。

這下子貍梨只能痛苦地小聲“嗚嗚”了。

阿婆似乎有些不忍看,撇過頭透過窗戶,看向的是森林的方向,小聲喃喃:“這難道就是獸神賜予我們的懲罰嗎……”

……

和阿婆奔走在前往另一個雌性家的路上時,餘悅悅還是沒搞清楚,這究竟鬧的是哪般,怎麽一個二個都在今天上趕着吃錯東西了呢

只來得及匆匆交代了一聲躲在角落裏抱着剛出生妹妹的鹿茸,便着急忙慌跟着阿婆去看究竟。

不知道為什麽,一路上餘悅悅莫名內心揣揣,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這次誤食的雌性還是餘悅悅的老熟人,雄性打照面進來的時候,發現是另外一個熟人。

雌性是當初在斑澤店門口推搡嫌棄過餘悅悅的田鼠雌性,雄性則是餘悅悅剛來梧城不久企圖把一塊破石頭50貝賣給她含淚血賺48的老鼠雄性鼠三。

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兩位“喜結良緣”了。

餘悅悅幫提着阿婆的醫藥箱,像個正正經經的藥童,不欲發一言,心裏總覺得和這倆人扯上關系不會有什麽好事。

事實證明餘悅悅的第六感沒錯,她不去找事不代表事兒不會主動找上門。

當阿婆斂着眉,說出那句:“以後怕是很難有孕時……”

兩口子的目光不問緣由直直射向了餘悅悅,異口同聲:“是她!”

雌性:“我不久前剛喝過她店裏賣的奶茶,都說喝了那個就不能再生育了!”

雄性:“對,是我去她店裏給安安買的,當天她喝完以後就說不太舒服,外面不也都在傳她做的那東西有毒嗎”

“……”

這下子輪到一向護短的阿婆不高興了,瞪眼看向夫妻二人:“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證明和小兔子無關了嗎當事人都自己出來解釋了幼崽沒了是意外,現在全城估計就只有你們兩個不知道這件事情了吧!”

“既如此,你們說是中毒,你就找別的族醫來看病。”

語罷,就要帶着餘悅悅離開這裏。

鼠三這才跟上去一邊道歉,一邊把阿婆哄了回來,哄回來以後又不情不願向餘悅悅道了歉,阿婆這才勉強滿意。

但不情不願又不得不照辦的樣子,反正餘悅悅是爽了。

這裏的看病已經初具古代時候老中醫診病時“望聞問切”四要素,最後阿婆又撥開安葉的眼皮看了看裏面的紅血絲,斷言:“她這個不孕應該是天生的,加上平時吃的食物也沒有太注意,吃了很多刺激性的東西,加上這兩天晚上沒休息好,才會反應在身體上。”

眼看着兩口子臉色已然不大好看,阿婆也只當沒看見,繼續道:“當然你們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也可以找別人來看,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阿婆算得上是城裏資歷最老的族醫了,另外幾個也都是阿婆教出來的學生,誤診這種事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并不鮮見,但經驗年齡擺在這裏,當老師的怎麽也比學生強。

鼠三和安葉無話可說。

但是鼠三似乎很崩潰,抱着頭不停喃喃:“怎麽會呢怎麽會呢我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幼崽了嗎我明明已經那麽努力了啊!”

餘悅悅和安葉臉一紅,立馬聯想到了阿婆剛才說的“晚上沒休息好”,阿婆也尴尬地咳嗽兩聲。

不能傳宗接代顯然對這裏的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鼠三丢了魂一樣離開了房間,自己出門“療傷”去了。

安葉遲來地有些心虛,沒說幾句便借口不舒服讓阿婆和餘悅悅先離開。

時間一晃天都快黑了,安葉和鼠三家距離阿婆家不遠,于是餘悅悅又順路去蹭了頓晚飯,才慢悠悠晃回了自己的小窩。

……

第二天一早,出于擔心昨天貍虞的狀态,于是先去貍虞家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扒着窗戶張望了半天,屋內一片安靜寒冷,一夜都沒人回來的樣子。

餘悅悅滿頭問號,後又去了貍梨家。

貍梨已經醒過來了,知道了自己以後再不能生育,也沒多傷心,餘悅悅反而在她臉上看出了解脫。

雖然身體的疼痛還沒有止笑,但卻對餘悅悅笑了。

也沒有在貍梨家裏久待,在去往城外看望叢玉的路上又遇見了鼠三,果然鼠三不死心拉着城裏另外一個年輕的族醫在往他家的方向趕,看見餘悅悅以後很是尴尬。

餘悅悅只當沒看見,莫名覺得阿婆的診斷不會有錯。

城外一片片的水稻田已經長及近膝蓋了,風吹過時一簇簇彎下腰形成此起彼伏的綠浪,連空氣都比人聲鼎沸的城裏好上不知道多少。

餘悅悅到田間小屋的時候,叢玉和她的雄性正在吃早午飯,桌上唯一一盤油濘濘的獸肉正擺在雄性面前,雄性正在大快朵頤。

而叢玉面前則是寡淡無味的一盤青菜,但她自己倒是笑眯眯看着對面的雄性吃得正歡,就好像對方是比菜色更吸引人的下飯之物。

餘悅悅皺了皺眉,敲了敲木門,立馬吸引來小院裏其他兩人的目光。

叢玉一看見是餘悅悅來了,就趕緊去看自家雄性的眼色,得到示意以後立馬就要躲進屋子裏。

就在這時,餘悅悅卻叫住了她:“叢玉,你不用走,因為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答應符音的任何條件。”

“而且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裏了,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好點,奶茶店很快就會重新開門,你幫不幫我解釋也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我想問你,現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餘悅悅斤斤計較,符音務農再加上平時也有在斑澤店裏幫忙,收入怎麽都不會低,真的只能給叢玉這樣的生活嗎

他吃肉叢玉只能吃自家田裏種的蔬菜,叢玉生病了也不管不顧任由妻子自己內心揣揣不安,生氣的時候任性把叢玉丢下,還有叢玉的性格,動不動就說自己“醜、弱、什麽都幹不好、什麽都不會”,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已經學會了什麽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家庭地位顯而易見,更是她平時生活的縮影。

更別說這裏是一向把雌性慣着捧着的獸世,符音一分錢都不願意為叢玉多花,時間心思也不願意浪費在叢玉身上,那他想花費在哪裏這樣的一個雄性,又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戀愛腦不可取,餘悅悅就當最後再提醒叢玉一回。

可是叢玉注定是要讓她失望了,聽見餘悅悅顯而易見“勸分”的話語,叢玉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去看符音,然後像是着急證明自己一樣,忙不疊搖頭:“不不不、不行的,我這樣的還能去哪裏,還能找誰,只有符音願意要我,只有符音不嫌棄我。你快走吧,我很好,別再來了。”

她的生活和餘悅悅天壤之別,餘悅悅長得好看,還能自己開一家那樣的奶茶店,而她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會,抓住符音就像抓住生命最後一根稻草。

雖然有時候她也會不滿符音對她的态度,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只要符音還願意要她……

而與叢玉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符音那志得意滿,吃定了叢玉不敢離開他的樣子,真是怎麽看怎麽欠揍,估計平時沒少在家pua叢玉。

餘悅悅心裏又氣又失望,特別是看見符音那張讨打的笑臉,簡直一刻也不想多待。

走的時候還是留下一句:“你要是想清楚了随時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

餘悅悅腳步放得極慢,但是始終沒等來她想聽的聲音,忍不住駐足回望,就見符音把叢玉摟在懷裏,難得“柔情蜜意”正在安慰她。

只是刻意避開了叢玉身上那些醜陋的紅斑,自以為無人在意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嫌棄,擡頭卻看見餘悅悅正目不轉睛瞪着自己,無所顧忌朝她得意一笑,姿态恍若勝者。

但這次餘悅悅即便再憤怒也無話可說,畢竟是叢玉自己選擇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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