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桃3】膿蠱

【桃3】膿蠱

向山接到了電話。他雖然沒睡,但還是為一個良夜又被工作打斷而感到煩躁。

他穿了一件黑色風衣,出門的時候被外面的冷氣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先在車裏調了調深夜電臺,發現實在沒什麽好聽的,這才不情不願踩下油門前去約好的地點。

他一接到姬西桃,就見對方素面朝天,長發披散,裹了件短款牛仔外套。她一屁股坐到了後排座位,然後刷一下把車窗窗簾拉上了。

“幹什麽?”向山回過頭看她,一邊自覺發動了車子。

“我把她解決了。家裏弄髒了。”女人擡起一雙眼睛。

窗外正是酒吧一條街,絢爛的霓虹燈變換着,透過窗簾,卻變成了模糊的光團,在她臉上移動變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沒化妝,向山覺得她今天看起來有點脆弱。

“一個黑市小孩兒而已,你要的話以後去買一個。”向山不理解這種脆弱,反倒覺得該是惋惜,“不過那種發色确實挺難得的,有點可惜。”

“……所以晚上我可以去你家睡嗎?”姬西桃把自己蜷縮起來,穿着帆布鞋的腳踩在座椅上。

她平時有鍛煉,但任務常常需要她假扮各種有錢小姐,所以她會有意克制自己肌肉的線條。當她放松時,适當肌肉反而讓她的線條更流暢。

車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往前駛去。

向山不動聲色調整方向盤,在前視鏡裏看了一眼她,“我以為你現在只喜歡女的?”

姬西桃放下腿,從前排座椅中間擠過去,輕輕撩起耳邊掉落的發絲,“你覺得呢?”

一絲香氣若有若無飄進向山的鼻尖。

向山一個剎車,車子猛地前傾,随後停下。姬西桃一眼望出去,盡是破爛居民樓和廉價小旅館。此時已經半夜兩三點,除了小旅館一層大廳亮着燈,以及對面馬路上明亮的路燈,其餘都是昏沉沉一片。

Advertisement

他伸手攬住姬西桃的肩膀,聞到她身上剛洗完澡的沐浴露和一絲爽身粉的氣味。他更确定她剛剛解決了那個小孩兒。

“想去玩至少化個妝吧?”向山說。

姬西桃笑了笑,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顆糖撕了包裝遞給向山,“我們就不能各取所需?”

向山沒多想,接過來吃了。薄荷糖。

他剛想靠近姬西桃,對方卻忽然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截塑料繩勒在了他脖子上。她熟練地勒緊繩子,繞過座椅,在後座系了個死結。

向山察覺脖子上的繩子并不特別緊的,危機感解除大半,“你……”

他的話沒說完,一把□□便抵在了他下颌,女人笑道:“別動哦。”

向山沒明白她想做什麽,擡起左手道:“不動,你想幹嘛?”

女人沒回答,持刀的左手力度不減,右手則掀了掀他的外套,“西大陸的?風衣?看來最近接活了,賺了點私房錢?”

向山的手虛虛握成拳,“什麽私房錢,我……”

“你老婆不是剛被開了嗎?你還有餘錢買新衣服?”姬西桃把臉靠到手臂上,發絲落到她眉前,她的眼睛裏多出幾分笑意,“我不過是随便查了查,你也太不小心了。”

向山藏在口袋裏的右手剛動了動,她迅速把刀換到右手,力道也大了些,“別動哦,我知道風衣裏最好藏東西了。”

“……你想做什麽?”向山說道。

“陪你聊聊天。”姬西桃道。

向山剛想笑,忽然一口氣沒喘上來,下意識地咳嗽起來。他想深呼吸,卻仿佛有人在他胸口壓了塊重石,肺努力擴張,卻無法吸收一絲一毫氧氣。他想動一下,卻連擡手的動作都做不出。

他用盡全力轉過頭,姬西桃離他很近,淺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是一對晶瑩透亮的寶石,光随着她的動作變得朦胧。

一絲憐憫。

忽然,一種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髒。他見過她這種眼神,在每次她殺人之前。

他曾嘲笑過姬西桃的“聖母心”,沒想到這種憐憫最後落到了自己身上。

向山吐字不清,含混道:“姬……桃,你,你到底做了……什麽?”

他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随後,右邊傳來擠壓的痛感,向山向自己身上看去,卻見右邊整只手臂已經膨脹腫大,把衣服都撐破了。

“……蠱……?”向山複又瞪視她,“……什麽時候?你做了……什麽?”

“是啊,我還能做什麽呢?”她竟還微微笑起來。

向山這才想明白。那顆糖。瀕死的恐懼讓他思維也遲鈍了。

姬西桃露出的脆弱神态是他的麻藥。

在他接手姬西桃之前就聽聞此人不服管教,上一位聯絡員還沒給她幾個任務就先送了命。在向山看來,姬西桃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只要讓她知道和組織作對沒有好下場,她就會乖乖聽話。

也确實如此。

盡管姬西桃之後仍有幾次試圖逃走,但在向山加大懲罰力度後,她終于學會了順從。之後向山帶着她用做任務得來的獎賞買最好的東西,吃最貴的餐食,或是去城市角落尋歡作樂。

這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向山忘了,恨從來不會消失,即使嘗到了甜頭。

是哪裏出了問題?是——那個孩子?那唯一忽然出現的變數?

“哈。”向山臨死前竟笑起來,“你果然沒殺她……一個小孩兒?殺了我有什麽用,組織很快就會找到你……包括……包括她……”

“你想多了,我只是讨厭你罷了。”他失去意識前,聽到姬西桃的聲音,“還有,我喜歡你叫我沛藍。”

姬西桃放下刀,她退到車後座,從前視鏡裏看到男人,哦,或許該叫他向山,現在右半邊臉和身子已經如充氣般腫脹起來。他的左手死死拉着脖子上的塑料繩,但那繩子已經嵌入了他的脖子和手指。

她恨這個男人,盡管他只是個聯絡員。

或者說,她恨他們,也恨自己在做的所有事。

向山的左半邊也膨脹起來。他的臉從微紅變得慘白,随後皮膚被撐得變薄變透,顏色甚至近乎透明。最後,他變成了一個身上挂着破布片的白色充氣人,只略略能看出人形。還帶着些許未被撐開的紋路的人皮幾乎貼到姬西桃身上。

姬西桃握緊□□,毫不猶豫紮了進去。

外面那層人皮早就薄得不成樣子,随便一紮便破了,裏面的膿液一股腦兒流了出來。腥臭氣息頓時充滿了整個狹窄的空間。

姬西桃面無表情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小桶汽油澆在車身上,然後用皮筋捆住打火機。

火苗閃爍着點燃了油堆。

姬西桃徒步走回家中時,已經天光大亮。她疲倦地打開房門,見卧室中空空蕩蕩,菟耳早已不在。她去翻床頭櫃,果見零錢消失,捆好的錢卻還在。

逃走了。但菟耳拿走的那些錢根本不夠她活三天。

姬西桃把自己放倒在地毯上,全然不顧身上還穿着充滿煙味和惡臭的外套,只覺得一瞬間無法思考。她忽然覺得反胃,卻無力再爬起身去吐,甚至希望直接被嗆死,也算告慰她手下無數亡魂。

在反胃和頭痛的輪番折磨下,她閉上眼。

過程順利,但尚未完全完成的膿蠱對自己的反噬也遠超她的預估。

意識剛模糊起來,姬西桃卻忽然聽見門口有人走動。

難道殺了向山的消息那麽快就被知道了?

姬西桃強打起精神,撐起身子,從地毯下摳出一截小塑料管,握在手裏,又慢慢起身,走到門邊。

那人竟知道門鎖密碼,直接打開了門。

姬西桃本能迅速撬開塑料管封口,一個箭步跨出,手中蠱蟲已經要扔出去。卻聽見一聲驚叫,随後有什麽液體嘩啦啦潑了一地。

她認出那聲音是菟耳。

菟耳手中塑料袋掉落在地,裏面兩杯豆漿都被打翻,把包子都泡了。而菟耳被吓得摔倒在地,愣愣望着姬西桃。

塑料袋上是姬西桃常去的那家早餐店的标志。

姬西桃感覺全身瞬間放松了下來,再也支持不住,軟倒下去。

待姬西桃模模糊糊的醒過來,第一眼見到自家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然後轉過頭,看見菟耳坐在床邊,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又沒死,哭什麽?”姬西桃開玩笑道,聲音卻有些幹啞,刺得她喉嚨發痛。

菟耳的手動了動,似乎是想拉她,最後只捏緊衣角,小聲哭道:“你吓死我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姬西桃想擡起手摸摸她,然後才發覺自己身上幹淨清爽,再沒有之前的惡臭。她慢慢坐起來,新換的睡衣散發着熟悉的護理劑的香氣。

菟耳?她那小身板是怎麽做完這些的?

姬西桃小心翼翼問她:“我睡了多久?”

菟耳擡手擦擦眼淚,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鐘。

“大概五個小時吧。”她回答,然後又低頭,嗫嚅道,“那個,包子都被泡了,我、我煮了粥,在廚房……”

“你連這個都學會了?”

“電飯煲,你、你平時都有用的,我看着看着就會了。”她還在擡手擦眼淚,似乎一時半會兒也止不住哭泣,一邊抽噎一邊繼續道,“希望、希望沒做錯。”

似乎是應了她說的話,姬西桃聞到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新奇的食物香氣。姬西桃很久沒有吃過別人為她做的飯菜了。

姬西桃知道她是為了留下來。

但那一瞬間,姬西桃想的是她不該留下來。

“我給你弄個假身份。”姬西桃一邊喝粥,一邊檢查自己的行程酒店信息。

菟耳坐在一邊,眼睛還有些腫。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襯衫袖子挽到手肘,手臂上已經光潔如新,再也沒有任何傷痕。她慢慢點了點頭。

姬西桃知道她想問,也不想等她問,直接說:“我下個任務在北鹽區,你跟我一起去。我昨天殺了向山,這個任務得做好,不然沒法交代。在那之前你得跟着我,免得被別人發現。”

菟耳又點頭,卻仍只是沉默。

“到了北鹽區我就把你放下,行嗎?”姬西桃端起碗喝了一口,“北鹽也算是靈族聚集地之一了,你把靈族身份一露,或是別人一看到你的眼睛,保準馬上生活無憂。”

仍是沉默。菟耳低垂着頭,長發和劉海遮擋住她大部分面容,看不清表情。

姬西桃皺了皺眉,“擡頭。”

菟耳瘦小的肩膀抖了抖,雙手捏緊襯衫下擺,這才慢慢擡起頭來。她微紅着眼眶,咬緊下唇,眼睛卻依舊盯着桌面。

“我沒那麽可怕吧?再說了,我都放了你了。”姬西桃無奈道,“有和一個刺客住一起的勇氣,沒有向警察求助的勇氣?”

“……可是,他們從來沒幫過我。”菟耳終于低聲開口說道,她看向別處,眼底泛出一層淚光,“我更相信你,因為你救了我。”

長達七個小時的飛行後,她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姬西桃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牽着還在暈機的菟耳,前往向山為她預定好的豪華酒店。

這次的目标就住在這家酒店裏。

北鹽區最著名的高大幽深的建築風格,客棧裝飾頗具複古氣息,繁密精致的花格裝飾遍布每處角落。姬西桃不太喜歡這種都是深色木質的環境,領了房卡便往樓上走去。刷卡進門,把行李往邊上一放,先四仰八叉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她看着天花板的吊燈,說:“你再試一次吧,北鹽區靈族多,你又是一個人,他們會幫你的。”

從對面巨大落地窗中照進的夕陽散落在菟耳慘白的臉上,她的雙眸此時像是泡在在水裏的紅瑪瑙,晶瑩剔透。她似乎努力憋住眼淚,聲音帶着顫抖,“姐姐,能不能別趕我走……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姬西桃翻身坐起,想去口袋裏摸煙時卻忽然想起,自從她遇到菟耳後,好像就很少抽煙了。

姬西桃覺得可笑,卻只能從床頭櫃上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才說話:“我不和小孩子做,你要是再長個幾年或許我還可以考慮。”

“我、我已經成年了……”

姬西桃還想說什麽,一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姬西桃拿起手機——那是向山的手機,看到組織上發給他的目标信息,然後才看向菟耳。

她半晌才說:“我出去辦事。你随時可以走。”

姬西桃梳洗打扮成一個穿着束腰長裙的銀發女人,描着深灰的鋒利眉形和細長的狐貍眼,又故意畫上些許眼紋。是別人早已調查好的喜好。

她任化妝品散在洗漱臺,帶上手機出門了。

姬西桃先去拿了一盒女士煙,大廳內不讓抽煙,她只能去室外。口腔接觸到煙草燃燒的氣息,竟久違地興奮起來。她靠在有做舊的微微裂開的木頭柱子上,等目标男人“白頭發”來到。

很快,白頭發就出現在了酒店,他也和計劃裏一樣對姬西桃展現出了無比興趣。他們共進晚餐,幾杯酒後,白頭發借口看她的戒指,趁機伸手撫摸她的手,然後是手腕、手臂。

白頭發雖表面色迷心竅,其實非常謹慎,再加上北鹽已入深秋,晚餐是熱食分餐,說話濃情蜜意,酒杯卻未曾真正碰在一起。姬西桃本沒有打算在今晚殺他,但還是感覺到了棘手。

姬西桃不動聲色收回了手,喝完杯中最後一點酒,沖白頭發嫣嫣然一笑,便起身離開。

姬西桃打開房間門前其實做好了菟耳已經不在的準備。但她還是看見了她。

菟耳已經把散落化妝品已經收拾妥當,就坐在床邊邊看書邊等她。姬西桃一進門,她就站起身,小聲卻堅定地說:“我不走。”

“菟耳。”姬西桃拽下假發和發網,随意理了理頭發,“你沒想過殺了他嗎?”

她知道“他”指的是養父。

菟耳的手頓了頓,似乎沒想到會被問這個,過了會兒才低聲說:“可他給我吃的穿的……”

“所以我給你吃的給你穿的,你就要跟着我?”姬西桃把外套挂好,只穿着一件緊身長裙,雙手抱胸,“他想要你提供你的身體,但我不會因此将你留下。我也得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不是嗎?”

菟耳的眼角發紅,半天才說:“我沒辦法。沒人能幫我,除了你。”

“是嗎?”姬西桃伸手拿走了她手上的書,扔到床頭櫃上,“那我教你從怎麽用槍。”

她從長裙開衩下摸出一把槍,從後環抱住菟耳,另一只手引導菟耳雙手握槍。

“槍面一致,平正準星,槍支平穩,自然晃動。視力回收,精力後移。”頓了頓,姬西桃輕聲笑道,“手挺穩。你知道打哪兒嗎?”

菟耳微微側過頭,恰好對上她的眼睛。

姬西桃轉過頭,不再看菟耳,她的手握着菟耳的手,引導它把槍口指向挂在衣櫃門上的連衣裙,“想要他必死呢,就打頭。要是不忍心就胸口,不一定能打中,說不定還能救回來。”

她收了槍,塞到菟耳手裏,“送你,就當見面禮,或者是餞別禮。注入靈力就可以用,無限彈藥。你們靈族擅長這些吧。我教你怎麽把它縮小,那樣可以當項鏈戴着。”

躺在菟耳手心的槍墜子并不像普通裝飾品那樣閃閃發光,它呈現出一種深沉的黑色,怎麽看都不像是一樣飾品。

“現在你可以自己幫自己了,早點走吧。”姬西桃輕聲道。

菟耳擡頭,見她已經拿出睡衣進浴室洗澡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