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別過了顧少恒,沈青辰先去了工部報到。
工部是她觀政時待了兩個多月的地方,部裏的人也大多熟悉,算是半個娘家。再加上她為工部解決了難題,叫一直位居六部末序的工部長了回臉,所以來到工部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笑着與她打招呼。
只是有的人還來不及開口,青辰兩個字叫了一半,硬生生地改成了“沈大人”。
按朱瑞的想法,青辰雖是跟韓沅疏一樣的六品主事,但不必負責具體事務,只是留職以備他人詢問,有點類似于顧問。
所以在面見工部侍郎的時候,侍郎大人也沒有跟她說什麽,只是肯定了她觀政時的表現,再感謝她幫工部解決了難題,也寄希望于她能像治淤一樣,有更好的修建水利工事的辦法。
此外,就沒再多說什麽,他知道她的主要精力并不能放在工部,而是太子那邊的詹事府,所以也不對她提什麽要求。
待他說完了,青辰行禮道:“多謝大人體恤。下官以為,工部的秩序雖然是六部中最低的,但負責的事卻是民生重中之重。下官有幸到了工部,能為百姓略盡綿薄之力,以後定會竭盡全力,盡忠履職。”
這番話換回了侍郎大人的肯定,“像你這樣年輕有前途的翰林,能有這樣的心思,實屬難得。”
別過工部右侍郎後,青辰在院子裏碰上了韓沅疏。
韓沅疏穿着跟青辰一樣的鷺鸶官袍,只是看着比她的舊了很多,有點髒,顏色也沒那麽鮮豔。他身旁的臘梅樹上,還盛着昨夜落下的雪。
“見過韓大人。”青辰率先行禮,“多謝大人知遇之恩。” 她能夠在天子面前一展才華,還是因為他在朱瑞面前的舉薦。
韓沅疏睨着她的新官袍與烏紗帽,負手藏起了袖上的墨跡,冷漠道:“登得越高,摔得就越重。別太得意了。”
“……”
看着不知說什麽好的她,他昂着頭徑直去了,擦肩而過的時候,落下幾個字:“莫忘初心。”
戶部。
青辰在戶部的職位是照磨,正八品,是她所有職務中品級最低的。照磨主要的職責是對本部的收支進行審計,也能參與國庫部分賬冊的校對。
沈青辰到戶部時,部裏很平靜,并不像在翰林和工部那樣有人迎接她。
她自己到司務廳去找了司務,說是來就職,要拜見長官。那司務的反應也是不冷不熱的,只一句“大人跟我走吧”,就算是與新晉的沈大人打完了招呼。
司務領着她去見戶部右侍郎,但是人不在,他就把她先帶到了後堂,讓她先等着。
後堂裏,青辰自己坐着等了一會兒,不久,便有兩個人邊說着話邊走了進來。兩個人看着風塵仆仆的,顯然是才從城外來,手裏各攜着一本厚厚的賬冊。
這兩個人,一個是正五品的郎中,四十多歲,另一個是正六品的主事,年歲不到三十。青辰率先給二人行了禮。
兩人一聽她的名字,先是将她打量了一下,然後又互看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微妙。
其中的主事道:“我們隸屬浙江清吏司,打早晨才進京不久,就聽說了你的事。沈大人年紀輕輕的,好能耐啊。想出了這麽個新鮮的籌財點子,也不知是誰教你的?”
他的口氣中帶着很明顯的質疑。言下之意是,他們不相信這個辦法是她想的。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有人信人性本善,也有人信人性本惡,所以有稱贊她的,自然也有會有懷疑她的。青辰很明白這點,只平和地照實答,并沒有人教她。
年輕的主事是戶部公認的聰慧之人,聽罷笑了笑,湊到他上官耳邊說了什麽。等郎中大人點了點頭,他就又道:“沈大人到戶部來,是任照磨吧?正好,我與郎中大人這各有一本賬冊,記的是今年浙江省一年的稅收和支出,一本是錯的,一本是訂正過的,正好想請照磨校對一番。沈大人既對財事如此精通,這點小賬想必也難不倒你。你便來分辨分辨,我與郎中大人手中的賬冊,哪本是對的,哪本是錯的?”
浙江是大省,稅收是全國十三個省份中最多的,兩人手中的賬冊,有幾百頁厚。別說青辰剛到戶部,還不熟悉各地的稅收詳情,就是熟悉這些的人,将這兩本賬冊看完,再分辨出對錯,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要花費個把月的時間。
他們要她現場就分出正誤,分明是在為難她。
這時,司務進了後堂,說是右侍郎大人回來了,要帶青辰去拜見。
那主事卻道:“不急,新來的沈大人正與我們切磋學問呢,說是要分出了賬冊再去見。”說罷,便将司務又打發了出去。
新官上任,不拜見長官是件很失禮的事。青辰因為先去了翰林院和工部,到戶部這裏來時已是時候不早了。現在這兩個人卻還不肯讓她走。要是一直耗在這裏看賬,只怕侍郎大人還要以為她仗着皇上賞了四份職,就目中無人了。
她分別看了兩人的賬冊,頁數是一樣,開頭末尾也沒有差別,大約只是在中間不知哪些地方,有細小的數據調整。兩本賬冊,粗略一掃一模一樣,除非逐頁逐列的仔細對照,否則連哪裏有區別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是分出正誤了。
那主事看她真打算要分辨,一時笑道:“沈大人真不愧是如今朝廷裏的名人,喜歡迎難而上。只我要先告訴你,這兩冊賬簿,每冊三百八十八頁,只有三處地方是不同。大人要想找出來,可得費一番功夫啊。”
與此同時,有一個人已經來到了後堂的門外,只是并未現身,在門外靜靜地聽着。
青辰想了想,道:“浙江是大省,這一年的賬務,想必耗費許多人的心力才能做出來。二位大人既需要下官分出正誤,下官不敢不從,只是不敢耽擱二位大人的時間。是以下官有個請求,不知二位大人可否同意。”
“什麽請求?”
“在下想問二位大人一個問題,只要二位同意下官問這個問題,下官便能立刻分辨出正确的賬冊。”她繼續道,“同時,為防止我直接問哪冊是正确的賬冊,二位大人可以選擇一個說真話,另一個說假話,而我不知道誰真誰假。這樣我若是問到了說假話的人,那麽便會得到錯誤的答案。”
“沈大人,你的意思是,在我二人中,你只擇一人,只問一個問題,還允許我們其中的一個人說假話,就能分出正誤賬冊?”四十多歲的郎中有些難以置信道。
青辰點點頭,“回大人,正是。”
郎中以眼神征詢了主事一眼,那主事蹙額想了想,确實如她所說,因為她不知道誰說真話,誰說假話,那不論問什麽,得到的答案也是不敢肯定的。
“也罷,看在你新來的份上,便讓你問一個問題。”主事終于道,“只能問一個。”
“多謝大人。”青辰微微一笑,順手拿了書案上的一支筆,遞給二人,然後背過身,“請要說真話的大人先将這支筆收到袖裏吧。二位大人若是擇好了,便喚下官。”
“好了。”
青辰轉過身來,對着那郎中問:“大人,下官的問題是,大人以為主事大人會告訴我他手裏的賬冊是正确的,還是錯誤的?”
對于這個有點拗口的問題,郎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看了一眼身邊的主事。而那主事一聽,臉色已是慢慢變得有些僵住了。
這時,打堂外走進來一個人,身着三品緋袍,邊擊掌邊道,“好問。只聽說沈大人獻了妙計,如今一看,果然是才智非凡。”
三人一看,忙躬身行禮。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青辰要拜見的長官,戶部右侍郎田墨寅。
而讓他叫好的原因,是因為青辰确實只用一個問題,就分辨出了正誤賬冊。
假設主事手裏是對的賬冊,而他是說真話的人,那麽郎中就是說假話的人。郎中知道主事會說真話,也即主事的答案會是“對的賬冊”,因為他自己只能說假話,那麽他就必須回答青辰“錯的賬冊。”
假設主事手裏是對的賬冊,而主事是說假話的人,那麽郎中就是說真話的人。郎中知道主事會說假話,也即主事的答案會是“錯的賬冊”,因為他自己只能說真話,那麽他就必須回答青辰“錯的賬冊。”
反之,主事手裏若是錯的賬冊,那麽郎中也只能回答“對的賬冊”。
也就是說,不論誰手裏的是對的賬冊,不論誰是說真話的人,郎中說的答案必定與主事手裏拿的賬冊是相反的。
所以,只要根據郎中的答案,就可以推斷出主事手裏的賬冊是正是誤,也就能将兩本賬區分開來了。
那郎中反應略有些慢,還沒回過神來如何作答,年輕的主事卻已拉下臉,對青辰拱手道:“沈大人,我甘拜下風,今日這事……”
田墨寅擡了擡手打斷他道:“今日這事,倒是有點意思。他日有機會,你們再行切磋吧。沈大人,先随我來。”
“是。”
青辰随田墨寅出了門,不由輕輕地出了口氣。
朝廷裏這麽多官員,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她以後免不了要一一與他們打交道。在職場中,人際關系往往比本職工作更難應付。
臘月初一,顧府為嫡長孫顧少恒行弱冠禮,大宴賓客。
沈青辰按時來到了顧府。遞上請帖的時候,開門的小厮說了一句“少爺有吩咐,請随我來”,然後便将她往顧少恒的院子領。
府邸內,大小園榭錯落有致,各處堂閣都布置得錦繡盈眸的,處處彰顯着世家勳貴的底蘊和氣派。院子裏已有些早到的賓客,個個鮮衣華裳,正在賞梅觀景。
青辰跟着小厮上了抄手回廊,皂靴踏在廊邊一點點白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時迎面走來了個穿綠襖的丫鬟,正巧與她對視了一下,丫鬟登時便有些怔了,然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等擦着身走過了,丫鬟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那背影身形筆直,雖略顯清瘦,但是濃纖合度。那張臉白皙而清透,一雙唇紅潤潤的,目光清澈純和,當真是個清俊非凡的公子。
很快,沈青辰就來到了顧少恒的院子。
他的屋門一直敞着,俨然是在等人。聽到小厮傳話,他立刻就迎出來,将青辰領進了屋裏關上門,“你總算是來了,我還怕你不來了呢,快進來坐,外面冷,別凍着了。”
屋裏燒着地龍,又置了火盆,亮起一團暖黃的光,沉香木的家什隐隐泛着光澤。牆壁上挂了一幅美人圖,還有一把焦尾琴。
雖是屋裏暖和的很,但顧少恒還是命人備了幾個湯婆子,一進屋,他就塞了兩個到她手裏,“你的耳朵都凍紅了。”
顧少恒是今日的主角,穿了一身新制的嵌毛邊墨綠長袍,脖上圍着油亮的毛皮圍領,頭發束得整整齊齊的,端的是好一個神采飛揚的俊公子。
“少恒,今日是你行冠禮,不是應該有很多事要忙嗎,還有賓客要招待。方才來的時候,我看你父親和幾個叔叔都在公堂迎客,你怎麽還在屋裏。”
“我等你啊。”顧少恒理所當然道,“你第一次來,我怕你迷路了,就讓小厮先帶你來這裏了。反正今日來的人多,我爹也顧不上我。等一會兒門房報老師來了,咱們再一道過去相迎便是。”
“嗯。”
顧少恒點點頭,“你看我這一身,如何,精不精神?”
青辰笑道:“精神的很,好一副頂天立地的男子模樣。一會加了冠,就更精神了。”
聽她這樣說,顧少恒心裏高興得不得了,心只道他日你行冠禮時,長袍加身,銀冠束發,定然是一副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模樣,只怕不知要比我光彩奪目多少。
兩人又閑敘了幾句,青辰看見書案上有幅書法,墨跡還未全幹,便走過去看了看,“這是你寫的?”
顧少恒點點頭,“今日日子特殊,心緒難平,就忍不住寫了副字。你覺得怎麽樣?”說罷,他揚起頭等她誇獎,卻不想青辰望着那副字卻走了神,絲毫沒有注意他殷切的臉。
回過神來,她問:“用哪只手寫的?”
“自然是用右手寫的。誰用左手寫字呢。”
“有的人不單能用左手寫字,還能左右手同時寫。寫出來的字渾然一體,全然看不出是兩手同寫的。”看到這副書法,她就想起了宋越。
顧少恒點點頭道:“那樣的人自然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的。”
青辰又問:“少恒,若是聽到《樂府詩集》,你會想到什麽?”
“自然是樂府雙壁啊,木蘭詩與孔雀東南飛。”顧少恒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你如何會問這個?”
“……沒什麽。”
老師讓她抄詩很久了,是她反應遲鈍了,還是本就什麽也沒有,她多心了。
這時有人在屋外通傳,“宋閣老的馬車到街口了。”
顧少恒理了理衣冠,忙起身去大門迎接,沈青辰跟着一道去了。
因是貴賓駕臨,顧府的門口好不熱鬧,從門廊一直到影壁都是相迎之人。除了主人,還有到訪的一些達官顯貴,身上皆是鑲着毛皮的錦衣華服。
顧家的幾位老爺都在門口候着,顧少恒身為主人之一,趕到後便加入了他們的隊列。沈青辰站在人群後,只看到一顆顆腦袋在攢動,還有門檐上挂着的兩個不會動的紅绉沙燈籠。
這陣勢……
她望着影壁上雕着的踏雲麒麟圖案,心只暗道,果然是大明兩京十三省的內閣次輔。
青辰邊搓着手,邊呵了口氣,因着天冷,哈氣在空中輕飄了一會才散。
這時,身前的人不知怎的後退了一步,竟踩到了她腳上。那人回過頭,見她一身尋常袍服,頭又轉回去了,連聲道歉都沒有。青辰才升了職,這朝堂裏還有很多人不認識她。
大冷天,猛然被踩這一腳,還真不是一般的疼。她微微龇了龇牙,吸了口涼氣。
這時,身邊卻不知何時多了個人,伸出手拍了拍前方那人的肩膀。
沈青辰往身邊擡頭一看,竟然是徐斯臨。他穿着一身華貴的玄色冬袍,手上帶着織錦手套,神情清冷冷的。
那人不耐煩地回過頭,忽然見一身華貴皮裘,視線再往上一挪,看到那張冷漠的臉,登時賠笑道:“是徐公子,失敬,失敬。”
徐斯臨生得高,此刻居高臨下地望着他,淡淡道:“見過主簿大人。只是大人方才踩了這位沈大人的腳,是否忘了說什麽?”
踩了青辰腳的人姓王,是詹事府的主簿,也就是青辰未來的同事,只不過品級比青辰要低。青辰才升了職,還沒到詹事府報到,所以與他互不認識。
“……不知是哪位沈大人?”
“詹事府左贊善、翰林院修撰、工部主事、戶部照磨,沈青辰沈大人。”
聽了這番話,他有些臊道:“他就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方才不小心得罪了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與我計較。”
青辰本來也沒想計較,只搖搖頭說無妨,與他客套了兩句。
徐斯臨倒像是還不滿,依然冷着臉。
那人走後,他的臉色柔和了下來,轉過頭對她道:“剛才看到你……沈大人的背影,我還在想是不是看錯了,沒想到你會來。我以為……你新官上任,應該有很多事要忙……”
他說着,沖着她笑了一下,少了分在懷柔的自然。
“少恒行冠禮,我應該來的。”青辰道,“你怎麽不站到前面去。”首輔大人的兒子,理應被人簇擁着的。
“不想去啊。”他掖着披風站離她近了一點,“站這裏不是也一樣。我喜歡站你……”
話音未落,門口一陣騷動。
宋越在顧家幾位老爺的簇擁下,終于進門來了。
青辰透過人群中的縫隙,好不容易才看見他。
他穿着一身寶藍色瑞錦紋右衽常服,身後披着她熟悉那件紫棠色毛皮大氅,行走間,大氅随風而動。好多天沒見了,他依舊是那麽神采秀澈,風姿無雙,淡淡雪光照印着他的臉,五官如切如磨。高大的身形落入銀裝世界裏,出挑的很。
宋越大步地往裏走,邊走邊與顧家老爺說話,經過青辰身邊的時候,他似乎是看見了她,對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
青辰有些緊張,看到他,她就不由想到那首木蘭詩,一顆心跳得有些快。
徐斯臨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蹙。一句“老師是不是在對你笑”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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