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睡美人(5)
第5章 睡美人(5)
其餘隊員們都已經回屋。
景妍和祁盛正好住對門,她從祁盛手中接過房卡,下一瞬,就被男人緊緊鉗制住手腕。
男人五指漸漸收緊,的手在冷白皮的襯托下格外漂亮,骨節分明,五指纖細修長,微微用力緊繃,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清晰。
可景妍此時此刻可沒心情欣賞這只手,眉梢輕輕向上挑,一雙狐貍眼眼尾微微翹起,勾勒出一抹妩媚危險的弧度,用力抽回手,卻被男人攥的更緊。
“祁隊,什麽意思?“
祁盛眼睫翩翩垂下,随即推着景妍的肩膀把她按到冰冷的牆壁上,一雙猶如冰錐的深邃眼眸一刻不動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個洞來。
“剛剛那個圖案,你認識?”祁盛嗓音冰冷,質問道。
景妍微微一怔,擡眸對上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他漆黑的瞳仁裏閃動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有幾分疑問,也有幾分警惕。
酒店走廊的燈昏暗發黃,帶着幾分靡亂紛奢,景妍斂了斂眼睑,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發顫,在眼底拓下一層變幻的陰翳。
她的呼吸也略有些不穩,嗓音發顫:“我家人的死和這個圖案有關系。”
女孩眼神清亮,藏匿着悲哀與堅韌,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褪去一身硬刺,便只剩下柔軟,讓人忍不住地憐惜。
祁盛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沉默片刻,便松開手,微微抿了抿唇,嗓音裏也醞釀出悔恨和愧疚:“對不起,景妍,對不起。”
第一聲對不起,是因為剛剛他懷疑了她質問了她,引起了她哀傷的回憶,第二聲對不起,則是因為八年前的案子。
九年前,祁盛十九歲,加入了特殊案件偵查隊實習,當年的隊長還是祁盛的師父景殊。八年前,當時特案隊成立一周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破案率在整個刑警界都是數一數二。
可在北城市忽然爆發了一場連環殺人案,目标是北城市局的警察,當時許多同志接連離奇死亡,死後身上都會被留下一個黑色的M的圖案,沒有其他任何證據和線索,特案隊的偵查陷入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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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特案隊隊長景殊被疑似兇手約見,獨自前往,随後失蹤,又五天以後,景殊的屍體在北城市遠郊的山溝裏被發現,同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随着景殊殉職,儈子手的殺戮也停止了,而這個案子成為了國家的機密案件,漸漸消失在大衆視野中,卻給無數刑警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而這個案子也成為了祁盛的一個執念,一個心結。
“祁隊,我知道當年的前輩們都盡力了,你也盡力了。”景妍無所謂地輕笑一聲,随即轉過身,刷了門卡推門走進了房間。
看着眼前的門緩緩關上,祁盛攥緊手中的房卡,深吸一口氣。
陳年舊案的線索再度浮現,不知暗處醞釀着什麽罪惡。
*
景妍一向起得很早,剛洗漱完就聽到路鶴鳴來敲門:”小景同志,我們要出發了。”
景妍緩緩推開門,便看見祁盛神色冷峻嚴肅地匆匆走過來,對大家說:“剛接到的消息,劉榮死了。”
宋星橋顯然十分意外,一雙圓眼瞪得很大,沉默了幾秒,忍不住問道:“他沒有被拘留?”
路鶴鳴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念在他的确兩個月都沒有嫖過了,又為警方提供了信息,錄了口供按了手印寫了保證書也罰了款,然後就放走了。”
一隊人坐上車,前往案發現場。
昨日晚上劉榮被釋放後,就來到了近郊的老家居住,家中父母已經逝去,只有劉榮一人,今日早晨村委會登記回村人員敲門沒有人回應,便推門進去,發現劉榮躺在床上已經沒了氣。
隊裏的老法醫韓楊的眼眸都微微有些發亮,壓抑不住欣喜,嘴角微微上翹:“總算是來活了。”
景妍略有些詫異,而坐在她身旁的路鶴鳴看過來,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幹他這一行的,見着死人就高興。這案子沒見着徐莉莉的屍體,他都遺憾一晚上了。”
景妍扯了扯唇角,心想着自己曾經在北城市刑偵大隊認識的法醫姐姐好像并沒有見死人就高興的癖好。
南橋村位于胡德市近郊的一片農村群中,道路正在維修,車轱辘碾壓而過,揚起一陣陣黃沙,初春的山區微微冷,道邊的樹木剛冒綠芽,湖水上還浮着薄薄的一層冰。
低矮的平房屋檐有着一定的坡度,層層疊疊交錯着讓人看得眼花缭亂,土路過不了車,一隊人提前下車,順着小巷子往裏面走,終于到達了案發現場,即劉榮的家。
四人在現場再度細致勘察了一遍。
微微泛黃的窗子破碎幾條裂痕,透露出幾縷光芒,路鶴鳴微微眯了眯眼,看見淩亂的床鋪上,枕頭壓着什麽露出半截反着光,發出亮光。
路鶴鳴帶上手套,緩緩走近床鋪,把花裏胡哨的枕頭掀起來,将那個反着光的長方形兩篇拾起來,微微眯着眼,念道:“楊氏酒家。”
其餘人都紛紛湊過來看。
這無疑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大概率是兇手遺留下來的東西。
劉榮的屍體被運走,後來經過韓楊詳細的屍體檢驗,發現死者腹部的刺創均未傷及重要血管,不足以致死者死亡,劉榮有明顯的窒息征象,頸前部有片狀的皮下出血和表皮剝脫,得出劉榮是因窒息而死亡。
劉榮頭發淩亂,床榻有褶皺,有掙紮搏鬥的痕跡,說明劉榮是他殺。現場見多處血跡,檢驗過DNA,皆為死者所留。
路鶴鳴忍不住“啧”了一聲:“這兇手究竟是多恨劉榮啊,把他捂死之後又捅了三刀。”
景妍微微掀了掀眼皮,看見祁盛正沉思着,也沉默了兩秒,随即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
祁盛點頭表示肯定,緊接着補充:“劉榮和徐莉莉都是窒息死亡,手法相同,大概率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兇手并不主要奔着李海濤去的,而是主要奔着劉榮去的。他本想将羅柔和徐莉莉的死嫁禍給劉榮把他送進監獄,可惜警方排除了劉榮的嫌疑,導致兇手被激怒了,選擇再度作案直接殺害劉榮。”
“而且兇手多半與李海濤也認識,并且可能有一定的矛盾,所以才會借着殺害李海濤的兩任妻子嫁禍給劉榮,一舉兩得。”景妍眸光清亮,輕聲說道。
“這是楊氏酒家的部分資料。這家飯店原來很火,和李海濤以及劉榮開的飯店在胡德市一條街幾乎是三足鼎立,後來劉榮家的飯店倒閉了,劉榮便在楊氏酒家工作,做服務員。”宋星橋說道。
祁盛沉吟片刻,随即做出決定:“景妍跟我去一趟楊氏酒家,路哥、星橋,再審畢軍,争取問出點值錢的話來。”
景妍微微一怔,沒想到作為全隊最邊緣化的人,祁盛口中的“花瓶”,居然能被祁盛主動派任務,并且還是和祁盛一組!
見景妍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祁盛唇角竟然壓抑不住地微微上翹,轉瞬即逝,随即他嗓音慵懶平靜地解釋:“畢竟女生好說話。”
見景妍明顯有些無語,路鶴鳴也一臉無語,斜眸看着祁盛,語氣中含着幾分調侃和嘲笑:“是美女好說話,祁隊你也不會哄着點女孩子?”
景妍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淡淡地說:“不至于那麽矯情,用不着祁隊哄,快點出發吧。”
祁盛這次并沒有讓景妍開車。
景妍拉開後座的車門,祁盛便冷冷地瞥過去,桃花眼裏翻湧着墨色,嗓音略有些冷:“坐後面,把我當司機呢?”
景妍可是昨天給特案隊開了一天的車。合着就許他把她當司機,不允許她把他當司機喽?
景妍動作一頓,微微蹙了蹙眉,不情不願地關上後車門,由于微微用力,發出“砰”的一聲響,她拉開前座的車門,坐到副駕駛上,雙臂交疊環在胸前。
“對我怨氣這麽大?”祁盛微微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略彎,猶如寒冰笑容,唇角竟然揚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可疑的淡笑。
景妍看着祁盛這個“詭異”的笑,喉底溢出一抹冷笑,不冷不熱/地說道:“不敢,不敢。”
祁盛斜眸瞥見景妍冷漠的态度,也收斂的笑意,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開車一路西向,穿過幾條繁華的商業街,由于是臨近中午,周圍的店鋪都十分熱鬧,直到再穿過幾條街,才稍微變得冷清起來。
胡德市一條街原是本市最火的商業街,可最近幾年漸漸沒落。在一條街中段,兩家飯店緊緊相依,其中一家是李海濤的家常菜飯館,另一家則是楊湛的楊氏酒家。
楊氏酒家的裝修風格還是十年前的那種,也難怪這些年漸漸沒落,金色的店牌在陽光下微微閃爍着金色的光,透過透明玻璃窗,可以看見裏面的人并不多,雖然楊氏酒家面積大,可零零星星就坐了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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