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二逼青年歡樂多
離開了鼓山,又重歸了城市的喧鬧,騎着我的小單車,行駛在燈紅酒綠的街道,自由穿梭在人山人海。明明熟悉,又帶點陌生。好像多了些什麽,又好像少了些什麽。
漫無目的地四處瞎轉,從城南車站的汽車尾氣,到南山公園的風景秀麗,又見河下街的鮮花店……不知不覺竟把長樂市區轉遍了。
我在尋找着什麽?期待着什麽?我還會遇到那天那個女孩麽?
在家裏的那幾天,熬過了幾個通宵,又睡了他個一天一夜,瘋夠了休息夠了,明天要領書,後天又要上學了,這意猶未盡的假期就那麽徹底結束了。
我的學校屬于鄉鎮上面的一所不太入流的小初中。東西齊全了,來報個到,順便就把書領了。又不是新生,家長來不來都無所謂的。
我今個兒見班主任那是一個分外親切,敞開雙臂,欲要來個熱情相擁。
“吳老師俺老想你了”
“去去去!少來這套,老實說是不是寒假作業沒完成”吳老師白了我一眼,并用食指指尖頂着我的額頭,止住了我要上前的步伐。
“哪有嘛?我的作業在這呢!”我嘟了個嘴,滿是委屈地說。并把書袋裏的作業遞給吳老師。
然後,便快步走回到我的座位。
結果吳老師,翻了幾頁科作業本,眉頭一皺,望着我滿是嫌棄地說“你這字是不是太潦草了點啊”。
“老師!潦草的字跡是我內心的特寫,不嬌柔不做作真實的寫照!”全班同學們先是吃了一驚,後笑成了一片。只有吳老師不改那一臉嚴肅。
“那你是說老師和半個班同學,那工整的字跡是嬌柔做作出來的了?”老師嚴肅的聲音,全班安靜了。
“潦草的字跡是我內心的特寫,不嬌柔不做作真實的寫照是吧!這句話一字不落給我抄一百遍!”同學們又笑了,只是我無法跟着笑了。
吳老師接了個電話就出去給我們拿這個學期的新課本。
我似乎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窘迫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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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師前腳剛走,我立馬就跟前後左右桌的同學們,起勁地講着我在鼓山的奇聞趣事,語氣那叫一個抑揚頓挫,那說的是一個眉飛色舞,還伴随着手舞足蹈的手勢比劃。一瞬間,全部同學都好奇着靠攏來,聚精會神地聽我說話。
誰都沒有注意到,到底是何時吳老師已經站在講臺上,嚴肅中略帶怒氣。
最後忍無可忍,左手用力拍桌子,砰!的一聲響,然後右手十分麻利地扔了一個粉筆頭,正中我的眉心。同學們趕緊各回座位。
“你們是來報名領課本讀書的,還是來聚衆聊天的”全班再次安靜了,這回沒有了笑聲。
“劉亞祥,很皮是吧,什麽時候都能帶話題,給我多加500遍罰抄。”這時全班又笑了,我哭了。
這就是我們的吳老師,嚴肅時異常嚴肅,開玩笑時又格外的風趣幽默。我的能說會道,在她那是回回吃癟。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她會這樣的嚴厲,難不成她這幾天心情不好了,我剛好撞搶口上了。
領完課本,正當大家都準備要走的時候,吳老師發話了。
“我雖然平時也喜歡嘻哈玩笑,我欣賞能說會道的學生,但是錯了便是錯了,不知錯還嬉皮笑臉,就要受懲罰。劉亞祥就是你們的榜樣”同學們一齊的看向我,我低頭臉紅了。
因為臉皮厚和不要臉是不一樣的。臉皮厚是不懼他人眼光,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不要臉是不懼道德指責,充滿自私的行徑卑劣。
我是不要臉界的标杆,調皮搗蛋界的鼻祖。 向來是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問題兒童。最讓人頭疼,卻最不讓人讨厭。
人們真正讨厭的,是表裏不一的虛僞,像我這種有什麽說什麽的。在他們眼裏只是個性直率。偶爾的指責,表達的不滿也是希望我能變得更讓他們喜歡些。畢竟人們很難讨厭一直逗樂讓他們笑的人。
但也有例外的,那些對我存有偏見的人,我再怎樣努力扮乖巧,他們也還是不喜歡我。那我就放縱任性些,那樣他們就讨厭不到真實的我了。
那些偏愛我的人,就算不聽話他們也不讨厭我,那為什麽不皮一些,讓他們喜歡真實點的我呢?
每當我感受到別人的敵意時,我故意便霸道任性不可理喻,滿足他們想要落實讨厭的欲望。不然他們找的那麽累,我也裝的那麽辛苦。
人們有時候是虛僞的。非要找理由讓喜歡變得理直氣壯。又非要找借口讓讨厭來得理所當然。
我的性格養成,源于我極端的天性。要麽極端的快樂,要麽就感到極端的痛苦。所以我總是在努力的愛人,愛父母,愛朋友,愛所有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包容接受理解他們全部的優缺點。
我像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又有點像是在用愛人的喜悅不停地取悅自己。
唯一不變的是逗逼青年歡樂多的搞怪。臉皮厚的驕傲!臉皮厚的榮耀!臉皮厚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