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南有喬木

南有喬木

驿站的院子上空,連太陽和雲朵都聽到了史籍的陣陣哀嚎,太陽加快了下班的腳步,雲朵們一個個地都飄到了天邊。

這個動靜,惹的寧衛掩耳不能,站立不安,嘴裏嘟囔着:“不就是給大鵝啄了幾口嗎?這小子鬼叫什麽呢?”

寧衛說着話,就要出去,還不忘和小柳說小話:“咱們只咬過鵝頭,鴨頭,還沒被鵝頭咬過呢。走,去看熱鬧吧?”

這算什麽熱鬧?!

小柳聽了,八卦之魂,從左眼睛裏鑽出來,又從右眼睛鑽進去,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

看她這個模樣,林孟無奈地笑了笑,若是強留,妥妥地應了那句老話:留的住人,留不住心啊!

小柳臉上的傷還沒好,一雙眼睛盯着林孟,透着一股子可憐巴巴的味兒。

橫豎沒有嬷嬷在這裏管着,去吧去吧!林孟才一點頭同意,小柳就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蝴蝶才一振翅膀的功夫,就傳來了寧衛和小柳的哈哈大笑!

史籍啊史籍,可憐的孩子,先是被鵝追着跑,這會兒又被人追着笑。

林孟看着自己包着的右手,想到了史籍包着的右腳。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又是曾相識。

唉!!!

林孟回轉過腦袋,才發現,不知何時,姬子追公子已經把醫療包和食盒收好。此時,他已經擺上了茶盞。

姬子追公子把茶杯遞給林孟,飲了茶,随口一問:“孟兒姑娘?”

林孟放下茶杯,不明所以,随意答道:“我在呢。怎麽了呀?”

Advertisement

姬子追公子微笑着開口:“你,今天不開心啊?”

咦?他是怎麽別人心裏想什麽的?下意識地捧着臉蛋,想要遮擋的林孟,立刻問道:“你怎麽知道啊?”

姬子追公子溫和地說道:“剛才,在驿站門口,別人看到史籍走路的模樣,無一不樂。只有你,愁容不改。”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現在,還是。”

嚯!這麽準!林孟艱難地飲了口茶水,點點頭。

姬子追公子輕輕地開口:“是不是等消息等了太久?我這就稍作整頓,直去丘城。”

姬子追公子說完,就起身,仿佛要離座而去。

林孟呆住了,怎麽回事,倆個人面對面說話,還能南轅北轍的?

情急之下,林孟拉住了他的衣袖,想要阻攔他的腳步。

不好!

只見姬子追公子“嘶”了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林孟立刻自責起來:自己怎麽下手這麽沒輕重呢?她立刻放手,真誠道歉:“對不住啊!我手勁兒太大了!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姬子追公子不以為意,反而用左手扶起了林孟,笑着說道:“我對不住你才是。擦傷而已。吓到你了吧?”

林孟看了看姬子追公子的面容,又看了看他的傷口,不由得感嘆:他帶着傷口,奔波了幾日啊?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啊!

一陣愧疚湧上心頭,眼淚也跟着落下來,林孟哽咽着說道:“都受了傷,你,你怎麽,還跑來跑去呢?快,快坐下,我看看,嚴重,不,不嚴重啊?”

面前的姬子追公子,抱着右手,一幅護着不給看的模樣。

這不成心讓人着急嗎?林孟哭的更傷心了:這得傷成什麽樣啊?

姬子追公子走過來兩步,輕輕說道:“別哭了啊!不要緊的。一支箭擦身而過,也袪了毒,上了藥了。”

還有毒?!

還有毒???!!!

誰的心腸這麽歹毒,對他這樣溫和善良的人下毒手?林孟追問道:“怎麽回事啊?是誰幹的?”

姬子追公子略一思索,低沉的聲音響起:“夜色中,只看得見,那個人的臉上,長着一對八字胡。”

八字胡?八字胡和伍卒長?林孟這才明白過來:因為她!原來,還是因為她!林孟問道:“是,前夜,所傷嗎?”

姬子追公子看了看林孟,神色平靜,并無苛責之意。

林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否認,就是承認了。

一陣溫暖的傷感從林孟心頭流過,她又感動又感嘆:非親非故,如此盡心,她該怎麽償還呢?

林孟的眼淚又一次洶湧而來,模糊了雙眼,哭唧唧地說道:“要是我現在消失,你是不是就不疼了?”

姬子追公子一怔,低頭思索片刻,有些呆呆地說道:“為什麽?我不怕疼。”

不僅僅是疼的事兒啊!林孟抽抽搭搭地開口:“可是你會疼!會累!會有疤痕!塵土飛揚,披星戴月,四處奔波,你吃了好多好多的苦頭啊!”

有道是,我不傷伯仁,伯仁因我而受傷。如此大德,林孟不知如何回報。

可是,姬子追公子的臉上,只是挂着淡淡的笑。

良久,姬子追公子拉着林孟的衣角,請她入座,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孟兒,孟兒姑娘,不要胡思亂想了。看到你平安無事,就值得了。”

姬子追公子的神色平靜又篤定,像是月光下的河流,光彩奪目。

剛才哭的太傷心了,這會兒還是呆呆的,林孟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兒來。林孟看着面前的年輕公子,想說什麽,又一時說不出來。

姬子追公子倒是精神好了些,續了茶,笑着說道:“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有點兒像你。”

林孟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怎麽回事。

是西秦的一位士兵。聽好幾個人說,西秦有一位士兵,受罰之後暴斃,七日後生還。在場聽說此事的人,無不啧啧稱奇。

然後呢,他們又拿那樣獵奇的眼神,盯着林孟看啊看,仿佛能看出什麽似的。

林孟早已習慣這樣的際遇,點點頭。他們看他們的。她走她的路,做她的事。

姬子追公子拿出了竹簡,指着竹簡中的文字,說道:“像是《夏書》裏的一位女子。我說真的!你不信啊?那你自己來看看!”

林孟想了想,看《夏書》,看史書,又不是去盜墓,看看就看看吧!

閑話小窗共詩書,不知春去已多時。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