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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晗, 陳晗,嘿,你怎麽了?你沒事吧?沒撞着哪裏吧, 怎麽忽然就發愣起來了?”
東陽連連喚了好幾聲, 陸涵才猛地回過神來,搖搖頭表示“沒事”,視線便下意識地尋找着剛才那個像是大猩猩似的高大身影, 但視線範圍裏,卻是沒再見着剛才那個高大哨兵的身影了。
“東陽, 剛才那個人呢……?”
“哪個?是剛剛和你撞上的那個高大哨兵嗎?離開了啊, 說起來,那個人還真沒禮貌,明明是他不小心将你撞倒的, 但對方不僅沒有道歉,還沉着一張臉‘啧’了一聲, 好像我們是什麽肮髒的蟲子似的, 可把我給惡心壞了,要不是那人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可怕,估計我剛剛都忍不住沖上去了, 對不起啊……”
後面那句話,是東陽壓低了聲,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的, 少年的臉上還帶上了好幾分‘沒能為好友出頭’的歉意。
對此,陸涵卻并不覺得有些什麽。
別說是東陽, 在剛剛那會兒, 陸涵都明顯能感覺周圍的人猛地往退後了三尺,顯得都對那個大猩猩哨兵身上駭人的氣勢, 有着十分的忌憚,并本能地不想招惹像是這樣的家夥。
東陽剛剛沒後退,而是一直都站在自己身邊,便已經做得很好了。
像是這樣的情況,陸涵也覺得東陽不為自己出頭更好,只是撞痛了一下,沒什麽大礙,用不着将事情鬧大。
而且……剛才那個長得像是大猩猩似的高大哨兵,看起來并不像是什麽普通人,從周圍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對剛才那個高大哨兵議論紛紛這點,便能看出來了。
這麽想着,陸涵便搖搖頭,将過去那些不太好的畫面重新壓回心裏,這才朝東陽安慰地笑道:“沒事,我身體好着呢,我們繼續逛吧,你不是要帶我去淘好貨嗎?”
“對對對,那家店是很久就存在的老店,我以前常去,就不知道現在人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多,走走,那家店就在前面不遠了,跟我來,我帶你抄小路……”
見着陸涵對此事并沒有放心上,東陽這才安心下來了,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來了,便朝着陸涵招招手,讓她跟在他身後走,他現在就帶她抄近路過去。
當下,陸涵也并沒多想些什麽,很快就順着東陽揮手所示的方向跟了上去了。
然而,陸涵不知道的是,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維修巷’轉角上,剛才和陸涵撞上的那個高大哨兵,此時正用着光腦和對面的人在說着些什麽,而且臉色還很不善,語氣全是不耐煩和煩躁,仿佛就像是吃了蒼蠅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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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果然‘外圍’就只有五洲轄區的星卡能看,這天行轄區究竟什麽玩意兒,到處都充斥着一些難以入眼的低級星卡,還以之為豪,惡心死了,要不是出來一趟回去後就能得到我夢想中的戰靈卡,估計我都不願意出來呢,也不知道你在這種地方究竟怎麽呆下去的,低級,實在是太低級 ……”
只是這邊大猩猩的話說還沒完,便被對面陰柔、像是毒蛇般的男性笑聲給打斷了,只聽光腦對面是這麽嘲諷着開口道的:
“但你現在可就在這裏哦,再不怎麽情願,也就只能讓這裏的制卡師幫你修複手上的那張‘飛行卡’呢~誰讓你就這麽粗魯地将這飛翔卡給損毀了?還有……別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外圍’這個詞,要是讓我再聽到一次,我并介意讓其他人過來頂替你的位置。”
若說前半段話,對方的語氣雖刻薄,但還是有幾分溫柔的,那麽,到了後半段,便全是充滿寒氣和警告的嚴厲語氣。
聽得這邊的大猩猩哨兵,嘴上雖然還是有點忍不住不服氣地‘啧’了一聲,但他臉上放肆的表情,确實似瞬間收斂起來了,似乎對對面的人有種說不出的顧忌。
最終,這大猩猩也只是埋怨地念叨了一會兒,便沒有好氣地和光腦對面的人道別了,表示等他的飛行卡一修複好,便會立刻從這邊趕回去之類的。
要是現在還是在天星黑市裏的話,那估計現場的人,便立馬認出眼前這個像是大猩猩似的高大哨兵是誰來了,他們不是別的,除了那天在情報酒吧裏狂吃的一壯一瘦,還能是誰?!
眼前這個大猩猩,就是那個一下子将情報小老頭的脖子給瞬間捏斷的高大哨兵!
至于另一個,一邊臉醜陋、一邊臉俊美的那個家夥,并沒有和大猩猩一同出現,但只要仔細辨認,并不難辨認出光腦對面那個男聲,就是當初那個陰柔男的聲音。
也就是說,造成前段時間‘焰虎傭兵團團滅’ 事件的其中一個犯人,現下竟也出現在天行轄區裏了,陸涵剛剛浮上腦海來的某種直覺,竟然是對的。
但這一切,陸涵卻是一點都不知情。
因為她并不知道造成事件那些犯人的具體樣貌,她甚至對當年那件事的細節都不是特別清楚,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打探不出什麽消息來,只知道災禍在一夜之間就發生了。
她現在所知道的所有細節,都是荊棘傭兵團團長提供給她的,但對面并沒有給到她具體的犯人影像,只傳達給了她兩點信息。
一是滅了焰虎傭兵團的,僅有二人,他們只會是高手中的高手。
二是這兩人中,有一人能徒手捏斷那麽多人的脖子,那定然是提高異常高大、并十分擅長格鬥的哨兵無疑。
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陸涵估計也想不到,自己在路上不小心碰上的高大哨兵,竟還真的那兩個犯人中其中的一個。
畢竟這樣概率實在是太低了,更想象不到對方竟然會出現在天行轄區裏。
因為按當時給出的信息推斷,荊棘團團長認為對方最終的目的地應該是五洲轄區,所以地理位置與五洲轄區距離最遠的天行轄區,應該是安全的。
所以,在這之後,陸涵也并沒有怎麽多想,只是跟着東陽拐了幾個彎,便走到這傳說中能掏到三四星卡,‘星卡維修巷’最出名的老店來了。
不得不說,老店真不愧是老店,別的什麽都先不評價,但客流量确實是一頂一的,周圍那些商店看着都感覺很繁華了,但這家老店,客人卻比周圍的商店多了五倍客人之多。
就在東陽拉着自己努力從裏頭擠的這會兒,又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差點兒就要将陸涵給擠成肉餅了,要不是由老手東陽在前面輕功熟路地帶着,估計陸涵都要被擠得暈頭轉向,不會動了。
但陸涵的嫌棄,在看到商店後方一整個房間的殘破星卡時,便全都消失了,忍不住興奮地往裏面望,并催促着東陽快點、再快點,不然等會兒有意思的殘破星卡都被淘走了,那就沒意思了。
難得見到陸涵這般猴急的模樣,東陽都有點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了,雖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就算東陽以前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心裏也清楚淘到好東西的概率非常低,但看見裏
面的制卡師學徒都在挑貨時,心裏就會忍不住跟着焦急起來,更是忍不住想着,萬一真有張好卡在他們前面先一步被挑走了呢,那還真是郁悶得吐血了。
這麽想着,東陽報名提交入場費的動作便更快了,每個人交了200星幣的入場費後,就能得到一個放東西的小籃子時,這個小籃子便是到時候挑選好殘破星卡後,裝着過來結算用的。
可以說,在可以入場的瞬間,東陽和陸涵兩人便已急急地跑進場內了。
并且在走進去,完全看清這間老店全貌的瞬間,陸涵的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
大家應該有看到過小型圖書館吧?上面書架子上放滿了一層又一層書本的那種小型圖書館,眼前這間老店就像是小型圖書館那個樣子,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書架子上面放的,不是什麽書本,而是一排又一排的星卡。
這些星卡并沒有任何标記,有新的,也有舊的,有的只是輕微損毀,也有的看上去損毀很嚴重,就和廢卡差不了多少,一排又一排地疊了上去,異常的壯觀。
來淘卡的制卡師學徒,都可根據自己的興趣,和自己喜歡的方式進行淘卡,所以在這裏面,你能看到有不少制卡師學徒騎在梯子上面,挂在半空中進行淘卡。
只不過和老店外面擁擁擠擠、吵吵鬧鬧的場面相比,淘卡場地這邊卻是要安靜得多了。
雖然也有很多制卡師學徒在會場上擁擁擠擠擠壓成了一堆,但他們都十分專注在一堆殘破星卡裏翻找着,偶爾才會低聲咨詢同伴幾句,問手上這張殘破星卡,應該會是哪一類的星卡之類的。
東陽的動作也很快,一進來,他便直接紮到前面人最多的殘破星卡堆裏,那邊是人最多,殘破星卡看起來也是卡牌最新的星卡堆。
用東陽的原話來說,便是,這裏是最容易出二三星星卡的星卡堆,因為這邊大多數都是店老板從外面收購回來的一些殘破星卡,也是現在最接近主流星卡的一堆殘破星卡了。
雖然在這裏能淘到什麽稀有卡、高級卡的幾率很低很低,幾乎是沒有,但卻是回本的幾率最大的,原因不是別的,只因為在這裏面淘到的星卡能修複完好、再次成功賣出去的幾率比較大,所以大部分制卡師學徒都比較偏愛在這邊淘貨。
陸涵也是想跟過去看看的,但因為這邊紮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在陸涵晃神的這麽一會兒時間,剩下來的一點空地也被其他制卡師學徒給占了,她又沒東陽那般老辣的身手,能夠見縫插針地鑽進去。
沒辦法,陸涵便只有朝東陽做了幾個手勢,便表示自己到邊上,別的星卡堆裏淘貨去了。
不得不說,這裏面的制卡師學徒真的很多,比陸涵之前在公會裏見到的都還要多,就這麽一眼望去,幾乎每個角落都擠滿了人,只除了最裏面最角落的一個書架子無人問津,落滿了灰塵。
陸涵不過是稍微用力扇了扇而已,這邊灰塵便已直接揚起來了,吓得陸涵連忙閉上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就怕自己不小心将灰塵給吸進去。
等灰塵沒那麽嚴重時,陸涵才好奇地抽了一張卡出來看看,擦幹淨了卡面上面的灰塵,側着看了看卡面上結構,她才猛地明白為什麽這邊的書架子會這麽不受歡迎了,原來這邊書架子放的,竟都一些年代很久遠的星卡。
別的什麽都先不說,就單說陸涵手上的這張星卡,就不是一張符合近代星卡體系的星卡。
這不是從它的能量結構上去判斷的,而是從它的星卡外形尺寸上進行判斷的。
她手上這張星卡,比現下主流星卡都要略大一點,大約大了一厘米左右吧,厚度也比主流的星卡要厚上一倍,大概就是一張舊星卡的重量,能比得上兩張主流星卡的重量了,感覺要重手很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至少得是一百年前的星卡了吧,現在主流星卡的規格和配對的卡器,是一百年前就改版了的,就是為了減輕大家攜帶多張卡片的負擔才進行改版的。
也是,從手上這張舊星卡的重量和手感上來進行比較,确實能感覺到主流星卡能操作得更方便一些。
而且……這應該是一張舊時代的低級能量卡吧?
陸涵抓着星卡,用精神力絲線透過卡面觀察了一下部分結構,并不難分辨出其中還算完整的結構,和二星能量卡大部分的能量結構都很相似,基本能找到八成以上相似的能量結構。
不過,陸涵嘗試編織了一下,便發現手上的這張舊時代能量卡,能量結構上多餘的結構有不少,似乎還沒有一觸即發的迅發結構,也就是說,這張舊時代的能量卡,是需要提前進行激活才能使用的,有一定的蓄能預熱期,并不像是現下主流的能量卡那般,使用得快捷又方便。
這便是這張能量卡,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演變後,得出來的結果。
不得不說,雖然手上這張舊時代能量卡已沒有任何修複價值了,但陸涵的興趣還真被這張舊時代星卡給拉起來了。
仿佛透過這些星卡,她就能從窺見到過去無數制卡師沉醉在此道,一次又一次優化改良星卡結構,那段無人所知、卻又倍是迷人的星卡歷史。
于是,陸涵便幹脆将自己外套脫了,便将書架外層厚厚的積灰給大概擦了一下,這從書架上拿下了一疊又一疊的殘破星卡來。
然後,就倚着書架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将眼前這些殘破星卡給一張張翻看起來。
這又是一項痛并快樂着的體驗。
這些殘破星卡因為時間過于久遠了,有很多都處于殘破不堪、無法修複邊緣。
像是陸涵最開始拿到的那張能量卡已經算是比較完整的了,其他要不是能量結構損毀得什麽都看不出來,就是陸涵稍微一碰,眼前這張舊星卡,便‘噼裏啪啦’地一閃,直接變成黑色的廢卡了。
而在店裏不小心将殘破星卡變成要報廢的廢卡的話,按規定,是要将這張廢卡按原價買走的,算是損毀商品的賠償。
陸涵就這麽沉默地看着一個不小心多出來的十多張報廢卡,內心便已是好一陣欲哭無淚了。
雖然她現在手頭裏并不缺錢,但忽然一下子沒了兩三千星幣,她還是有點心痛啊,這兩三千星幣,都夠她買五六張二星能量卡了。
還有一點比較麻煩的是,便是這些星卡重複的比較多,像是舊時代能量卡這些,她一下子就翻出來二三十張一樣的,只不過每張星卡損毀程度不太一樣而已。
但随着陸涵翻看、查閱的殘破星卡越來越多了,陸涵便逐漸發現好些樂趣起來了。
因為她發現有些舊時代星卡,竟是她還沒有見過的,就連卡片的性能都不太能分辨出來,還有就是她能夠從某些舊時代星卡上,看到了某些東西的變遷。
就像是眼前這張舊時代‘飛行卡’,并不像是現在主流的‘飛行卡’一般,采用的是空氣氣流結構,而是采用了力懸浮?力作用的結構?
具體的,陸涵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就從目前還沒損毀的結構來看,這張卡應用起來的效果,應該像是一個‘彈跳式飛行’的效果?
類似是将大地當中‘彈跳場’,一下就能跳出好遠?好有意思啊,這是主流星卡裏從來沒見過的能量結構!可以帶回去研究一下。
但有意思的舊時代星卡,可并不止那麽一張。
随着陸涵翻看星卡的數量越來越多,便越能讓她發現到更多有意思的星卡來了,這些,全都被她給挑出來,準備一并帶回去了。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陸涵其實還是有節制的,還會邊挑邊數自己究竟挑了多少張星卡出來。
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陸涵還真是窮怕了,所以除了在交學費、買制卡教學課程上很豪氣外,其他時間她都蠻省的,就怕哪天自己荷包又空了,變成窮光蛋了。
但這樣的‘有節制’,卻在陸涵意外地翻到一張殘破星卡時,完全失效了。
這一張殘破星卡并不是什麽舊時代星卡,而是主流星卡的卡形,因為夾在兩張舊時代星卡之間了,粘得比較緊,陸涵拿下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
,直至她翻到這張星卡上面的那幾張舊時代星卡時,這張略顯單薄的新時代星卡才從星卡堆裏掉了出來。
因為在這會兒,陸涵感興趣的是舊時代星卡,所以對主流星卡暫時沒什麽興趣,要是真想去研究主流星卡的話,那還不如去研究星卡市場上優秀高級星卡呢,那些星卡陸涵都還沒能研究明白,以她的水平,目前還是無法摸到那邊去,所以研究這些殘缺的主流星卡就沒什麽用了。
畢竟殘缺的星卡研究起來,可是要比研究完整的星卡要吃力好多,真要研究,還是從星卡市場買回來研究比較好,會準确很多。
因此,下意識地,陸涵見到有張主流星卡掉出來後,便想撿起來放在邊上去,避免自己等會兒一個不小心踩着人家店裏的商品了。
但因為這會兒翻看星卡下來時,陸涵是每張星卡都會進行翻看,每張星卡都會要精神力絲線進行掃過。
畢竟舊時代星卡和現在的主流星卡的差別有點大,不用精神力絲線掃過,是不知道這是一張什麽種類的星卡。
于是,很自然地,陸涵在将這張主流星卡放在一邊之前,也條件反射性地用精神力絲線掃了一下。
然後……陸涵便猛地一下愣住了。
這是‘萬千棘藤’卡!這是不了解其原結構,其他制卡師試圖碰觸,就會全部散架開來的‘萬千棘藤’卡!!
這是陸涵接觸了那麽多張星卡以來,最特別的一張星卡,‘萬千棘藤’卡!
當然,像是‘影子’卡、‘僞裝’卡什麽的,都是很獨特的星卡,但這些星卡對于陸涵來說,都沒有‘萬千棘藤’卡獨特。
因為‘萬千棘藤’卡原卡,嚴姐并沒有拿走,而是在新‘棘藤卡’制成之後,送給了陸涵留作了紀念,所以‘萬千棘藤’卡原卡一直都在陸涵的手裏放着。
就在前些日子,陸涵想着自己制卡技術進步了那麽多,就連三星基礎卡也能陸陸續續制作出來了,那她應該能修複只有二星的‘萬千棘藤’卡原卡了吧?
而且,現實卻告訴陸涵,無法修複。
現在的她,再次觸碰到這張‘萬千棘藤’卡原卡時,竟和大半年前的那會兒一模一樣,都是一樣的狼狽。
別說是修複了,就連她現在再看這張‘萬千棘藤’卡時,便越是覺得制作這張卡的制卡師,實力竟是多麽的深不可測。
随着制卡實力的越來越高,陸涵便越是發現‘萬千棘藤’卡這張原卡的結構,是有多麽的可怕。
研究着研究着,陸涵甚至還發現了另一個種很大膽的猜測,那個很完美、可以阻止了其他制卡師進行探知的僞裝結構,恐怕并不是僞裝結構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另一個體系或是另一張卡的能量結構!
也就是說,‘萬千棘藤’原卡,很有可能不是一張卡,而是由兩張卡合二為一的一張星卡。
但除了‘萬千棘藤’之外,‘另一張卡’究竟是什麽卡,陸涵便無法得知了。
她現在水平,是完全無法對‘萬千棘藤’卡進行修複的,甚至過度碰觸,都會使其原來就面臨崩塌的能量結構,一下子全部崩塌,所以陸涵并不敢亂動這張星卡。
也正因如此,陸涵也對這張‘萬千棘藤’的星卡相關結構十分熟悉!以至于……在她掃過手頭上這張主流星卡的瞬間,她便立刻認出來了,在這張主流星卡裏,竟有着類似‘完美僞裝’結構!!
這樣的一個發現,又怎麽能讓陸涵不激動?!立馬便将這張主流星卡拿了回來了,忍不住激動地再次用能量絲線進行仔細地查看。
果然,自己剛才真的沒看錯,她找到的這張殘破星卡,真的具有和‘萬千棘藤’一樣的完美僞裝結構!
最為明顯的特征便是,陸涵只要稍微一用精神力絲線進行探索,這張主流星卡裏的能量結構就會‘嘩啦啦’地進行瓦解,但只要你停止探索,能量結構的瓦解,便會跟着一并停下來,這‘萬千棘藤’卡的反應一模一樣。
但這張卡,并不是什麽‘萬千棘藤’卡,而是一張其他類型二星戰鬥卡,其卡片主結構是和‘萬千棘藤’完全不一樣的,唯一相似的,便只有交錯在其中的‘完美僞裝結構’!制成手法一模一樣!
到了這會兒,陸涵幾乎可以确定,現在她手裏剛好拿到的這張主流殘破星卡,和那張‘萬千棘藤’原卡,極有可能出自同一個制卡師。
這麽說的話,她有沒機會能在面前這個鋪滿灰塵的書架裏,找到那位制卡師制作的其他星卡呢?
比如說,她來做個解設,那位制卡師是曾經來過過去的天行黑市,販賣過他所制作的星卡呢?那樣的話,販賣的星卡就有可能不是一張,而是多張l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陸涵再次看向眼前這個書架時,雙眼便亮了,還是亮得驚人的那種。
在這個時候,像是什麽‘節制’、什麽‘省錢’之類的事情,早就不存在陸涵的腦海裏,在她的腦海裏,就只有星卡,星卡,星卡!
可以說,在意識到這點可能性的存在後,陸涵翻看書架這些陳舊星卡的速度便越來越快了,而且在她翻找某些特殊星卡時,見到某些特別或是想研究的舊時代星卡結構,也都會抽出來放到一邊。
于是,很自然地,在陸涵周圍放着的星卡便越積越多,越壘越高了。
而且,陸涵因為過于沉迷了,便完全沒注意到,随着她翻看舊時代星卡的時長越來越長後,周圍的制卡師學徒們,都禁不住被陸涵給吸引住了。
起初,也就只有那麽一個兩個制卡師在路過時,看到有人蹲守在幾乎沒人去翻的舊星卡堆面前,便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也沒有多說些什麽,最多只是在回到同伴身邊後,忍不住壓低聲讨論了那麽兩句。
“嘿,兄弟,你看,那邊書架終于有人去翻了耶?都多少年了啊,好像上次被翻,還是這店裏的老板看不慣這書架的灰塵積累,就翻了,打掃了一下?”
“嘿,好像還真是這樣,但那個人很臉生啊,我好像沒在附近‘維修巷’裏見過她,是新人嗎?新人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等她發現那裏頭東西不是我們能涉獵的,自然就會到其他卡堆裏去的,就像是我初來那會兒那樣~”
“也是,我當初也好奇地翻了那邊書架的星卡看了兩眼,然後便是一臉懵逼、一臉暈乎地放回去了,舊時代星卡體系什麽的,我還真搞不懂,看着和我們所學的有點相似,但我又完全沒搞懂那些不同結構的作用是啥?”
“對啊,我也是,感覺太複雜了,然後我回去問了我老師,我老師可是說了,等我到A級制卡師水平再去看那些舊時代星卡吧,說那些舊時代星卡結構不算難,但前提是要對能量運行邏輯十分了解,這對于目前只固定學能量結構制式的我們來說,太超綱了。甚至還說,基本上能看懂那些舊時代星卡的制卡師,都是能夠制成三星自創卡的制卡師了,我們就別想了~”
如
果只是這樣,那還真沒什麽。
那可是舊時代星卡啊,反正新來到這邊‘維修巷’的制卡師學徒,都會忍不住對這些舊時代星卡感到好奇,但這種好奇并不會持續多長時間,最多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而已,因為實在是看不太懂。
然而,十幾、二十分鐘過去了,那邊那個新人不僅沒從那邊書架上離開,反而是直接一屁股坐下來了,就這麽坐在了那邊書架面前,開始翻看起那些舊時代星卡來了。
時不時還能看到精神力絲線在對方手上拉出的光痕,邊上還疊放了好幾張舊時代星卡,放進了小籃子裏,看樣子像是要拿走的。
這麽說來,這個小新人是真的看懂了那些舊時代星卡了?難不成對方是個A級制卡師?單從精神力絲線的厚度來說,看着并不太像啊,最多也就是個B級制卡師而已?難不成是真的看懂了,假的吧?
這樣的念頭,禁不住在周圍那些制卡師學徒裏浮現起來了,就這麽往陸涵那邊方向看去,看着看着,竟是全然忘記自己是來幹些什麽的,就只能失神地看着陸涵的動作,并且越看越過瘾,竟是難以将自己的視線從陸涵身上挪開了。
特別是當陸涵翻看舊時代星卡的速度越來越快時,那樣流暢的動作,還有精神力絲線,幾乎一掃就能完成對卡片探測的速度,都不禁讓他們看入迷了,在震驚不已的同時,卻又覺得十分好看、十分爽。
這樣的一幕,東陽當然是看到了的。
甚至在周圍其他制卡師學徒,都在懷疑陸涵能不能看懂那些舊時代星卡時,東陽卻是十分肯定陸涵是看懂了的,甚至不僅是看懂了,而且恐怕連那些星卡的優缺點都看出來了。
畢竟那是能夠制成風靡全天行轄區‘無限電影卡’的制卡師啊,又怎麽可能看不懂那些舊時代星卡結構,哪怕她現在只是C級上層、快突破升到B級的制卡師。
其實東陽也不是完全沒妒忌過。
在初認識陸涵時,他還真以為陸涵的制卡水平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要遜色,但他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啊,也就大半年的時間而已吧,她便已能制作出‘無限電影卡’來了,現在還能流暢地理解那些……據說只有A級制卡師才能理解的舊時代星卡結構。
關于這個問題,在東陽當助手、協助大型專用卡器調配時,有一日終是忍不住了,忍不住跑到‘魯森大師’,有些絕望地問道:“是不是只有天才,才能成為出色的制卡師,陳晗她……是不是就是天才……”
而當時,‘魯森大師’給他回答卻是:
“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麽東西是不付出代價就能垂手可得的。我也不知道陳晗究竟是不是天才,是天才也好,不是天才也罷,我從陳晗身上看到的,只是基礎,一個将一、二星星卡所有的基礎都吃得很通透的人,一張一星能量卡,看在她眼裏,估計并不是什麽系統固定的制式能量結構,而是怎麽形成這張一星能量卡的能量邏輯和流量流向,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制作出不同結構的一星能量卡來……”
“那麽,你覺得這些就是常人無法逾越的天賦嗎?并不是,這些不過是通過反複的積累、反複的練習,以及反複的試驗,得出來的一種結果而已,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我是,你也是,陳晗也是,而陳晗她……也只不過是提前做好了成為一個名副其實A級制卡師的準備而已。”
像是這樣的一番話,東陽之前或許并沒能完全聽明白,但當他看到現下陸涵若無旁人興奮地翻看星卡的動作時,他便似乎能夠完全明白過來了。
陳晗是不是天才這點壓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東陽,想要變得像是陳晗那般優秀,率先要做的,便得是像陳晗一樣,極盡全力,将所有的制卡基礎先打好下來。
這麽想着,東陽便将視線收了回來,并沒有再往陸涵那邊望了,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眼前挑選的這些殘破星卡上來,這些殘破星卡,并沒有什麽高級星卡,就連二星星卡都沒有,全都是最基礎最基礎的一星星卡。
沒錯,東陽決定了,他要從最基礎的一星卡開始,重新練起,直接将所有基礎結構吃透、弄明白,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自己就能夠得到他想知道某個問題的答案了。
然而,老店那邊情況的不對勁,注意到并不單單只是那些制卡師學徒而已,還有一個滿臉胡子渣渣的高大男人也注意到了。
別看這個胡子渣渣的高大男人看着灰塵撲撲,像是不知從哪個旮旯裏滾出來一樣,但他身上的布料卻是價值不菲,一整套下來,都能買到一張高級四星星卡了。
但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半露出來的衣袖內側裏,用燙金印刻一個‘家徽’。
沒錯,是‘家徽’,是只有在五洲轄區的人,才會在衣袖內側印刻上家族家徽。
而且,‘燙金’,向來都是五洲轄區的最高等,到目前為止,也就只有五洲轄區最頂尖的五大家族,才有資格用上‘燙金’這樣的顏色,來印刻自己的家族家徽。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胡子渣渣的男人,極有可能是出身于五大家族中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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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