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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這麽一聯想, 陸涵的思緒便有點停不下來了。

畢竟在陸涵的認知中,任何文明發展的軌跡,都有規律可循。

哪怕是她過去所生活的世界, 不同半球的文明開化時間不一樣, 有的文明開化甚至跨越半個世紀,但不能否認,最開始的文明起點都是自耕自足的農耕文明, 而不是一上來就是工業文明、科技文明。

這都是根據所生存的世界環境,演變而成的, 之于陸涵過去的世界來說, 農耕就是開始,那麽,之于這個世界而言的, 之于這個地下規則城而言呢,他們文明的開始又會是什麽東西。

很顯然, 并不是最原始的農耕, 在這個世界,有種陸涵過去世界并沒有的一樣東西,那就是‘能量種’, 哪怕是農作物,相對于土地的依賴,它們似乎更依賴于‘能量種’所提供的能量。

這一點, 在外面或許體現得不是很明顯,但在這地下規則城, 就體現得很直觀了, 是直接采用能量種對農作物進行培育的,四顆能量種能支撐大約半畝農作物一個月的生長, 其他方面也是,都離不開能量種影響的。

也就是說,這座地下規則城,基本是依靠‘能量種’的培育,運轉起來的。

這麽一來,要是初期‘能量種’的生産量很低的話,是無法支撐地下規則城的存活的,或者支撐規則城運行下去的東西,就會變成其他更高量産的東西,有點類似是異世界版的土豆、小麥、玉米之類的。

可以說,這麽仔細一反推下來的話,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能量種’存在的,是不是就等同于土豆、小麥之類的存在?畢竟它的高産出量,可是在外面體現得淋漓盡致,落地便生根發芽,幾乎取之不盡。

那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些什麽,才會讓‘能量種’的産量,發生了如此劇變,或許精神力等級高級的,是對其生産量造成影響的一個因素,但絕不是最主要原因!

這麽想着,陸涵便有點忍不住了,重新找上了羅誠,想向他了解一下過往‘能量種’的産量收成情況。

不得不說,聽到陸涵的話,羅誠臉上盡然是迷惑不解,似乎以前并沒有外來者詢問過這樣的一個問題。

但因為羅誠與陸晏關系的不錯,他還是願意厚着臉皮幫陸涵詢問一下,一連問了很多底層的原住民,才得知在底層舊花園裏,有個荒廢了很長時間的資料庫,在那邊,應該能尋到一些過去養殖‘能量種’的資料。

“喏,就是在後面最大的那個花園,你們看見了麽?那邊曾是底層最大的花園,據說也是規則城建成的第一座底層花園,但兩年前,這邊舊花園,連帶着周圍二三十個大小規模不同的底層花園,陸陸續續枯萎了,于是,這邊的舊花園便荒廢,大家幾乎都将注意力給轉移到新花園那邊去了。”

“羅琪大人也将這邊重要的一些研究資料給轉移到上層去了,估計就只剩一下沒什麽研究價值的舊資料在這裏吧?就不知道有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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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的原住民是這麽說着的,但說到關鍵處,卻是截然而止,閉嘴不談了。

頓時,陸涵便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有點肉痛地掏出了三顆‘能量種’作為報酬,這個原住民才心情頗好地帶陸涵和羅誠找到了舊花園資料庫的位置,并告訴陸涵他們,資料庫裏的查閱儀應該還能用,直接用能量卡或‘能量種’激活便成,說完,這個原住民便離開回去工作。

又或者準确點來說,陸涵是連對方究竟是什麽時候離開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才走進底層舊花園裏,便被舊花園裏場景,給驚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片植物死地,一片比荒漠看起來還要可怕死地。

哪怕陸涵在過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等陸涵真正見識到這邊的情況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只見眼前所觸及的,全是植物幹枯枯死的屍體,一片連着一整片,密密麻麻地,從植物的株形,以及覆蓋面積來說,幾乎不用懷疑這裏就是過去規則城培育‘能量種’的中心聖地。

視線所及植株的生長年齡,以及花園培育的設備儀器等等,都要比新花園完善

得多了。

但這還不是讓陸涵在一瞬間感覺到最可怕,讓她感覺到最可怕的,在這裏,竟是沒有見到哪怕是一株植物生還的痕跡,哪怕是過去最惡劣的沙漠環境,多多少少也都能找到草根生存的痕跡啊,但沒有,在這裏卻是連一點植株生還的影子都沒有。

“陸涵,你現在就要用到資料查閱儀嗎?我剛才測試了一下,這個儀器還能用,就是可能會出現局部資料失真的情況,你還要用嗎?”

“嗯,要用。”

被身後羅誠這麽一喊,陸涵這才回過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這個荒廢了很久的資料庫上,并抽一張能量卡出來,有點費勁地與資料庫做了連接。

雖說用能量種啓動的話,會快速流暢很多,但陸涵還是沒舍得,畢竟只有空白星卡才有機會重新轉化為能量種,一旦進行能量結構編織過的星卡,是不能進行重新轉化的。

現在陸涵身上的能量種并不多,反倒是帶來的能量卡沒被收走,有不少。

所以,費勁點就費勁點吧,能用就成,她也不能指望荒廢了這麽久的資料庫,會像外面的資料庫那麽流暢。

于是,在資料庫激活起來的那一刻,陸涵便是連連搜索起與‘能量種培育’相關的關鍵詞起來了。

果然,和她之前推測的并沒有錯,從這份資料上,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規則城剛建成沒多久,對能量種培育各種環境分析資料。

其中提到了很多優質種培育,土壤肥度,陽光水分等等需求條件,并在這數百年間進行不斷改良,直到三百年前,能量種培育技術達到了頂峰,據不完全統計,其培育出來的能量種收成,甚至有可能已超過外面‘星種’的産量,直至舊花園忽然發生大面積枯萎之前,規則城內能量種的收成量都是相當優秀的。

而在這之後的資料,這資料庫并沒有任何記載,應該是這舊花園荒廢之後,研究人員便已轉移了,所以并沒有加以記載。

但從這份資料上,無論怎麽看,都并沒有出現過什麽需要人工精神力催生培育的手法,最多也就談及了精神力對能量種有催生效用而已,其他的,就沒有了。

哪怕在能量種培育的全盛時期,最多被談及到的,也是陽光、水肥的條件,完全沒出現過什麽人工精神力催生條件!

也就是說,能量種的生長條件,原本就不需要精神力催生。

要是她将過去鼎盛時期的培育環境重新還原,又能否比較出現在能量種培育情況變得這麽糟糕的原因呢?而像是這樣的人工設備,就在這舊花園裏都有。

這麽說,陸涵便忍不住将這舊花園的地圖給翻出來了,果然不難發現在舊花園附近,就能翻到一共有十八處人工環境系統,其中包括人造太陽系統、人造水利系統,以及人造溫室系統三大系統。

但很可惜的是,這些人工環境系統內部所支撐運行的星卡,因為荒廢了,長時間沒保養,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蝕。

要是只是缺少保養,受到侵蝕還好,陸涵畢竟是制卡師,制卡師其中一項工作,就是負責星卡的維修和保養。

陸涵雖然不算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但這些知識,幾乎都是所有制卡師必學的基礎內容之一,和修複星卡有那麽幾分異曲同工之妙,所以陸涵自然也是會的。

但問題是……眼前這些星卡,陸涵都不認識。

它們所使用的星卡結構,幾乎沿用了舊時代星卡的結構,而且還是相當深奧的那種,比之前陸涵在老店裏淘到的那些舊時代星卡結構,複雜了不知多少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能比的。

然後,陸涵掃了一眼右上角的星級标記,見着上面清清楚楚印刻着四顆星,臉上的苦笑便已忍不住浮現出來了,怪不得自己看不懂,這些人工系統星卡,竟然都是四星星卡。

而且,四星卡還只占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其他的,幾乎都是五星卡,甚至還有一張六星卡,那就是人造太陽系統卡,星卡等級達到了六星。

這還真沒辦法,是完全超出陸涵的制卡範圍了,但想了想,陸涵還是拿了幾張這些星卡回去,想讓其他A級制卡師們幫忙看一下,看能不能對這些星卡進行修複。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出乎陸涵預料。

作為A級制卡師,大部分都應該是對四星卡達到精通,并開始沖擊五星卡的狀态。

像是實力比較深厚的A級制卡師,像是魯森大師,是已經能夠獨立制做出五星卡的,但五星卡的作品并沒有很多就是了。

而想要達到S級,就必須能夠獨立制成至少是一張六星卡,才能有被評定為S級制卡師的資格,之前魯森大師做的研究,就是為了沖擊六星卡去的。

當然,鑒于規則城的制卡體系,與外面的制卡體系都有所區別的緣故,所以陸涵是沒有将那張六星卡給帶回來,只帶回來了幾張四星和五星卡,想着多多少少,大家應該都能修複一些。

然而,事實卻是,大家都有點苦惱地搖了搖頭,喉嚨有點發幹地朝陸涵搖搖頭道:

“不成,我們修複不了,小涵,不僅僅是這張四星卡我們修複不了,而是我們今日到底層各處對比了一下星卡的實力水平,便發現,在這規則城內的星卡等級劃分,恐怕普遍要比我們外面的要高一級,因為我們發現我們的實力,恐怕只能看得懂這規則城內的三星卡,一旦到了四星卡,對于我們來說,就開始有難度了,尤其像是你手頭裏這張星卡,明顯是複合了很多高端結構,那就更難搞明白了……”

現在這個情況,對于大家也感覺很難受。

不過,大家這會兒的心态還算不錯,似乎是做好了一步步來的打算,邊培育‘能源種’,邊摸索這邊的制卡水平,這件事讓陸晏他們那些傭兵團的成員知道後,也會幫忙帶一些規則城的星卡回來,好讓那些制卡師能夠看得到更多。

至于東陽這邊大概得知了陸涵的想法,便表示自己今日跟在盧卡身後,熟悉了一下底層。

見到了底層唯一與1層相連接交易窗口,好像就看到有陸涵拿回來的這些星卡在售賣,如果真想要重新激活那些人工環境系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替換新的星卡就成了,就可以重新激活了。

唯一的問題是……價格。

四星卡的售價最低也售了‘1000’顆能量種一張,好像四星的人造溫室系統卡,需要花費将近1600顆能量種才能拿下,這差不多是陸晏他們這些傭兵團成員,培育上差不多一周時間的收成啊。

這可是完全花費不起啊,更何況,陸涵這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最後究竟有沒收益的試驗而已,就更是不敢花了。

到此為止,陸涵的計劃,可以說是被迫中斷了,回歸到和大家一樣的工作上來了,努力嘗試了那麽幾天,終于讓能量種成功抽出新芽而不枯萎來的,就是陸涵所培育出來的幼苗,看起來比別人都要孱弱而已,小小的,仿佛一吹就要倒。

陸涵并不是沒有想過用精神力大樹對能量種進行培育,并且已悄悄嘗試過了,至少是能達到與哥哥陸晏收成情況等同吧,但很快,這個辦法就讓陸涵自己給否決了。

一來,這樣的做法并不能對現狀有些什麽改變,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哪怕她的精神力大樹提供給她的精神力有很多,也沒有大到足以改變自己現下處境的地步。

二來……陸涵還是對舊花園那邊的情況很在意,想再去那邊

嘗試一下,看能做到哪個地步。

在得知陸涵的想法後,其他制卡師們便也将他們學習制作四星卡時的相關經驗和心得,給陸涵整理了一份,希望能給她提供到一些幫助。

至于在能量種培育上比陸涵還沒建樹的東陽,便幹脆直接過來給陸涵打下手了,畢竟他力氣和體能都比陸涵要強一點,能幫忙給陸涵打個下手什麽的。

于是,沒兩日,陸涵便帶着東陽重新回到舊花園這邊的資料庫裏。

而這一次,陸涵他們的目的便要明确得多,想要盡量找出人工環境系統的修複手冊,既然這裏作為曾經的培育中心,那長時間,應該會有相關的維修保養情況記錄在案才對。

這部分工作,陸涵交給了東陽,讓東陽幫忙協助将這些星卡維修保養記錄從資料庫翻出來,而陸涵則是順着自己上回的記憶,找到那十八處人工環境系統,将上面的星卡一一拆下來。

看有沒機會能夠找到完整的、還沒有被侵蝕的星卡,哪怕是沒有,要是能尋找到盡可能多的同類型星卡也好,說不定東湊湊、西拼拼,還是有機會拼湊到一張完整星卡的結構出來呢。

但很可惜的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

這麽一路拆下來,陸涵便發現了,前幾天她拆出來的那幾張星卡,說不定是侵蝕情況最少的星卡了,後面拆出來十幾張,侵蝕和損毀部分,都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到時候能不能将這些結構給仔細挖出來了。

而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處人工環境系統還沒拆了,只希望能多給她一點運氣吧。

陸涵忍不住在心裏這麽祈禱着,擦了擦快要滴進眼睛裏的熱汗,陸涵這才正式動起來手來,進行星卡拆除。

一處人工環境系統一般會安置三種以上不同效用的星卡,這邊環境系統也是,不過這邊系統只是個副系統,不是主系統,就沒有安置人造太陽系統卡,只安置了人工水利和人造溫室系統卡。

但兩張人工水利系統卡拆出來後,侵蝕的程度依舊很糟糕,見此,陸涵其實已對剩下來的那張人造溫室系統卡,沒怎麽抱有希望了,只是下意識上手拆着。

直至……拆出來後,陸涵看到的,卻是和之前都不太一樣的卡面,直讓她禁不住驚疑地‘咦’了一聲,不由得定神、仔細觀察起來了。

自己手裏剛拆下來的這張卡,和之前看到的人工溫室系統卡都一樣,都是四星星卡,但不一樣的是,相對于之前看到的那種舊時代星卡結構,現在手裏的這張星卡結構,看起來更像近代的星卡結構。

雖然這張四星卡的能量結構設計還是高深的,但至少能量結構編織的思維方式,陸涵是有點看懂了的,是更加接近外面的制卡思維!

也就是說,近幾十年內,曾有外面的制卡師來到了這個規則城,并且找到了外面世界的制卡思維,和規則城內部世界制卡思維相融合的方法!

不然,這張明顯是由外來制卡師制成的星卡,就不會頂替原來四星人工溫室系統卡的位置,放置在這裏,這便證明了,這張四星卡至少是等同,甚至是高于原來四星卡的效用,才會被放置在這裏的。

而這個制卡師的名字,或者說是個人标記,就用精神力刻在這張星卡的右下角上,就這麽刻着兩個字:‘迷途’。

但有點可惜的是,陸涵不斷回想起在自己所知的有名制卡師的名字,都并沒有想起有哪個有名制卡師,會用上‘迷途’這兩個字作為标記。

可繞是如此,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發現,将這邊所有拆下來的星卡撿起來後,陸涵便已急匆匆地往資料庫那邊跑去了,想和東陽分享這個難得高興的消息。

而東陽那邊的收獲也很大。

或許過去在制卡師協會當學徒當習慣了,所以東陽整理起資料來,也自有自己的一套辦法,能敏銳地知道星卡維修師們整理資料時的習慣。

所以東陽尋着這些習慣痕跡而去,還真輕而易舉地,将陸涵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的修護記錄手冊給翻出來了,還有時間稍微分類整理了一下。

雖然裏面內容依舊是相當的生澀難懂,但這個收獲已相當多了,裏面就有一些比較完整的保養指南部分,比想象中能得到的收獲已經多了很多。

“對了,涵姐,我可能還翻到了一個星卡維修人員的記錄手劄,不過我不是在資料庫這邊翻到的,而是在那邊掉落了一個光腦,我見着還能用,便試着激活了一下,激活了後,便發現裏面大部分記錄都清空了,就剩下一個類似維修手劄一樣的文檔記錄,但因為有密匙,我打不開。”

說着,東陽便将資料庫角落裏找到的光腦遞過來了。

這确實是一個光腦,而且還是有點年頭的光腦,據東陽所說,這款光腦的樣子,至少的事三四十前發行的了,現在已經不生産的,但可以确定的是,這并不是規則城內産物,和蜂蟲應用系統不一樣,這是他們外面的産物。

應該是三四十年,曾有外來者應聘了這邊舊花園星卡維修師的工作,所以才會有這麽一個光腦遺落在這裏嗎?

陸涵便這麽想着,便也跟着嘗試着激活了這個舊款光腦。

果然,就如東陽所說的那樣,這光腦裏頭空蕩蕩的,就只有一個容量頗大的‘維修手劄’,如果想要打開這個維修手劄,就必須會回答出了一個“我是誰?”的密匙問題,只要回答正确,這手劄裏面的內容才能打開來。

“我試了很多個名字了,都打不開呢,幾乎将這邊能找到的維修人員名單,都試着填了上去,但都打不開來,真不知道這個密匙答案是什麽?你試試看,涵姐,說不定你能蒙對呢?”

東陽這麽嘀咕地說着,其實,陸涵對此也沒任何頭緒。

畢竟她還沒看過這邊舊花園維修人員的名單呢,哪知道三四十年前都有些什麽人在啊?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在看到這個明顯是屬于外來者的光腦時,在陸涵腦袋裏浮現出來的,卻是某張格格不入的四星卡,以及刻在那張四星卡右下角的名字。

于是,鬼使神差的,陸涵便就在光腦上,輸入這麽一個名字:迷途。

只見着這兩個字輸入完畢後,原本死鎖着的‘維修手劄’,就還真的‘叮叮’兩聲,被打開了,将陸涵和東陽都吓了一跳,就這麽四目對視着,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訝,還真不相信這三四十年前的東西,就這麽被他們解開了。

然而,還沒等陸涵和東陽兩人做出什麽反應,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聲,就這麽從光腦裏傳出來了,只聽這男聲是這麽記錄地說着:

【現在是十八日,還差兩天,便是被困規則城的第三十天了,不過,情況似乎好起來了,因為星卡維修技術過關,便不用再和該死的能量種培育打交道了,我在底層找到了一份的維修工作,但是該死的,同事不小心在保養星卡時,将一處的人工溫室卡給搞壞了,還栽贓到我身上來了,說是我搞壞的,還真可笑,但沒有人信我,誰讓我是新來的,主管還警告我,要是不将這張卡給修複好,就別再來工作了……】

這年輕男聲應該是以着語音在記錄着,在陳述着在過去這規則城裏的事,雖然陸涵和東陽他們不知道當年的情況,但也能從這些語句聽出,這個光腦的主人當時所經歷的情況是多麽難受。

不過,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是一個異常理智、自控力非常的人。

哪怕是受到如此不公的栽贓行為,對方都沒有表露出任何一點生氣的跡象,相反是異常冷靜地分析自己處境。

發現自己對抗并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後,對方便決定将這張四星卡的修複工作給

接下來了,并講述了一些因規則城與外面所傳承的制卡體系不同,所造成的一些困難,而這些困難,将會讓修複星卡的工作變得寸步難行。

這樣的處境,簡直就和陸涵、東陽他們現在所面臨的處境一致,就這麽聽着聽着,陸涵和東陽兩人都不禁聽入迷起來了,都下意識想知道這聲音的主人,當時是怎麽解決的。

只見沒多久,這個聲音的主人就這麽再次開口說道:

【歷經了多次星卡修複失敗後,我其實已經隐隐觸摸到兩者制卡體系之間的區別了,但我也同時發現,無論是怎麽樣的制卡體系,它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只需要讓星卡達到想要達成的目的就成了,所以……我最後決定,不去修複那張星卡了,哪怕我現在已經有能力修複了,但我還是決定制作出一張全新的人工溫室卡出來!或許,這便是我身為制卡師的小小自傲吧~】

也就到這個時候,陸涵他們才聽到這個一直很冷靜的制卡師,小小掩蓋不住地得意和自傲起來了。

聽得陸涵和東陽也忍不住跟着笑起來了,他們十分明白身為制卡師,用自己自創卡牌進行還擊的痛快感,這是獨屬于制卡師才會擁有某種自傲和難以抵擋的魅力,似乎無一人能夠幸免,哪怕對方是個多麽理性的制卡師。

但陸涵這樣的笑容便沒有維持多久,在下一刻,她差點便忍不住激動地跳起來了。

只見着這個光腦主人,在闡述完自己過去的經歷後,便彈出了一張全息對比圖,将規則城內的四星人工溫室系統卡,與他自己制成的四星溫室卡進行了各種結構的詳細比較,并從各個角度将兩張卡不同好處和弊端都一一進行了對比,并記錄了他自己進行數據分析時的一些心得。

很顯然,在這位制卡師前輩看起來,雖然他制成了新的四星溫室卡,并得到了更顯著的效果,但他也并不認為規則城的四星溫室卡沒有優點了,恰恰相反,規則城的四星溫室卡,優點很明顯,它的結構很穩定,在使用壽命上優于外面星卡。

所以,這個光腦的主人,在接下來,便是對規則城的一些星卡,進行了一系列的學習,并制成了很多規則城內的星卡,像是五星的人工水利系統,和六星的人造太陽系統卡等等,也顯然在列。

這些星卡制作的方式和手法,全都以着全息投影的模式,記載在其中了,甚至有部分星卡,就連星卡制卡過程視頻都有。

這不就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一樣東西嗎?!

頓時,陸涵便和東陽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大喜的表情。

陸涵更是迫不及待了,她惦記這個人工環境系統已經很久了,而現在在這光腦裏,就有很完整的四星溫室卡制成方法。

或許因為這是這手劄記錄的第一張星卡,所以制卡的要點等等,都記錄得十分詳細,至少陸涵是完全能夠看明白的,概念邏輯整理得十分清楚。

其實,按照陸涵現在的學習進度來說,學習四星卡确實是有點吃力的,但現在,确實也是沒那麽多時間讓她體系地去學習四星卡制成方法了,只能進行碎片式的學習,就是需要用到哪個結構了,便去學習哪個結構一樣。

不過幸好的是,四星卡以上的星卡制成,不同于下面的星卡,這個等級的星卡,可以說它有很多不同的星卡結構,但也可以說它并沒有星卡結構。

因為四星卡以上的星卡結構,基本都是以基礎星卡結構的結合和變形形成的全新結構,或是自創的星卡結構等等,只是根據其制成的星卡威力不同,被分為四星、五星、六星卡而已。

所以,每個制卡師對于四星卡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包括那些制卡師記錄給陸涵的四星卡制卡經驗也是,也是不盡相同的,只能讓陸涵對于四星卡的門檻有個大概的概念理解。

等有個大致的模糊理解後,再看這手劄上詳細的四星溫室卡制作方法,陸涵便隐隐有種感覺,感覺自己似乎好像、也并不是不能制成這張四星溫室卡?

但現在問題是,四星溫室卡有且僅有一張,而且能量種也是相當珍貴,陸涵無法像是以前那樣,可以無限制地用空白星卡進行嘗試,報廢也不怕,可以有很高的容錯率。

但現在卻是不成了,每報廢掉一張空白星卡,便等同于消耗掉了一顆能量種,在這規則城內,可是容不得陸涵就這麽消耗能量種,也就是說,容錯率就變得相當低,陸涵還真不敢亂來了,更是不敢去貿貿然修複僅此一張四星溫室卡。

所以,在這段時間,陸涵什麽都沒有做,而是不斷對這張四星溫室卡結構,進行觀摩再觀摩,并不斷地這張星卡結構的編成,進行模拟再模拟。

這麽一折騰,可是足足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幾乎将這張四星溫室卡的邊邊角角,都研究得相當仔細,就連‘迷途’這兩個字,在用精神力刻畫時,什麽時候甩起了花筆等等細節,都觀摩得清清楚楚。

當然,原本對這張四星溫室卡觀摩的,并不只有陸涵一人,而是還有東陽一起。

只是很明顯,東陽折磨了兩日,便發現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在他面前,看到的依舊是一座難以跨過的高山,所以他并沒有再繼續跟下來了。

不過,東陽也沒閑着就是了,而是負責當起‘搬運工’來,在陸涵不需要用到光腦的時候,便将手劄的部分內容進行抄錄,再帶回來去給其他制卡師,看能不能在制卡問題上,幫到大家。

當然,這些,因為陸涵太過專注了,精神太過集中了,并沒怎麽注意到。

在這七天的時間裏,陸涵腦子裏、眼裏,幾乎全都只有這張四星溫室卡,哪怕是哥哥陸晏不放心過來看了陸涵好幾次,陸涵都沒注意到。

直至一個星期後,四星溫室卡所有的能量結構邏輯,都能在陸涵腦海裏架構而成後,陸涵這才将目前身上僅存的三顆能量種給掏了出來,并謹慎地放進‘轉化器’裏,轉換成三張空白星卡。

到了這時候,陸涵才拿起其中一張空白星卡出來,對四星溫室卡進行了制成。

但第一張空白星卡,很快就報廢了,雖然有點肉疼,但第一張空白星卡的報廢是必然的,是在陸涵預算內的。

這第一張空白星卡,是被陸涵用來測試‘手感’的,因為四星溫室卡裏含有的複雜結構不少,還有不少必須一氣呵成的密集纖細結構。

要是不能拉出均勻的能量絲線,這些密集纖細的結構,就會很容易出現崩潰和瓦解現象,這就相當考驗制卡師對精神力絲線的操控,并且精神力控制越精細越好,越穩妥越很好。

陸涵之前還沒試過這樣精細的能量結構編織,所以這會兒她也準備了很久,練習了很久,感覺沒什麽問題後,才決定開始制卡。

而剛才在第一張空白星卡上的操作,算是最後一次手感的确定了,畢竟在這段時間內,陸涵都沒有用空白星卡進行練習,為防止出現偏差,便需要在空白星卡上熟悉手感。

等手感熟悉了,第二張空白星卡,才是開始真正的四星溫室卡制作。

無疑,這一次,陸涵的直覺并沒有錯,她成功制成了!

只見十五分鐘後,熟悉‘嗡——’的一聲,星卡制成的聲音響起,陸涵手上便已出現一張全新的四星溫室卡了。

在這之後,陸涵也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拿起了那張被侵蝕的四星溫室卡就進行了修複工作。

沒一會兒後,‘迷途’所制的這張四星溫室卡,也成功被修複了,卡面的能量線條已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了,這便代表着,這張四星溫室卡,是恢複正常能使用的狀态了。

可以說,在制成這張四星溫室卡的瞬間,陸涵自己還是很沒實感的,直至兩張卡面線條清晰的溫室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陸涵才有了真正的實感,确定自己是真的能夠制成四星卡了。

不過在這會兒,陸涵卻來不及替自己高興,她更在意這張四星溫室卡所展示出來的效果。

按照資料庫上記載,規則城的四星人工溫室卡是最早被創造出來的,光是這麽一張溫室卡,便已讓能量種的收成翻了一翻。

溫室卡究竟對能量種的培育能産生什麽效果,這一點很重要,雖然現在在其他花園裏也有應用溫室系統,但因為不是在同一塊土壤上,陸涵就無法進行

比較,只有在眼前這片曾是培育聖地的舊花園裏進行比較,恐怕才能将真正原因給找出來。

為此,在溫室卡制成的那一刻,陸涵便焦急地将東陽給喊到舊花園這邊來了,并讓他幫忙将一些能量種帶上來的,好進行比較實驗。

東陽的動作也很快,在接收到陸涵聯絡的瞬間,便急急地往舊花園這邊趕來了,兩人就這麽走到了最近一處的人工環境系統,将新的溫室卡給換了進去,并進行了活。

下一刻,陸涵便明顯見到有一面薄薄的,像是溫室一般的薄膜,在一方的土地上支撐起來了。

而在薄膜之下,被覆蓋的這片土地,将會實行初步溫室效應,就是目前人造太陽系統和人工水利系統都還沒跟上,陸涵便只好先澆灌了好幾壺水,臨時充當一下水循環的角色,勉強讓溫室內的溫度先上來一點。

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對照實驗環節了。

分別在薄膜的內外都埋下了一顆能量種,陸涵就這麽手貼在地上,分別對兩邊的能量種,在同一時間進行了精神力催生。

然後,陸涵看到的,卻是難以置信的一幕。

因為她發現,自己辛苦制成的溫室卡,竟然沒對能量種的培育産生任何效果,反而讓能量種的幼苗,以着更快地速度枯萎了,新芽才剛抽長出來一厘米而已,便一下子枯萎了,速度竟是比邊上沒用溫室卡的能量種幼苗,更快枯萎了,甚至是快了差不多一倍的速度枯萎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是她制成的溫室卡,出現了些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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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