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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牛曉茹的話頓時引得前臺小姐和顧岚幾人笑出聲, 然而這可得罪了那幾個明顯來找茬的家夥。他們大聲嚷嚷。
“幹嘛呢?!幹嘛呢?!”
“笑個屁啊!有什麽好笑啊!”
“趕緊叫管事的人出來,老子可是來踢館的。現在我是給你們幾分面子,要是再不按我們說的做, 我們可就不給面子了!”
這話一出, 之前的大漢冷下臉。他往前一步。
“我就是這的經理, 陳碩, 說說吧, 你們打算怎麽不給面子?!”
“你就是這的經理?”花臂男人看了一眼陳碩,然後拍了拍身後一個外國壯男。“我這幾個哥們練過幾年泰拳,聽說這裏有個武館拳打得不錯, 所以來玩玩。你安排幾個人,和咱們哥幾個練練吧。”
一頭金發的壯男指了指牛力武館的牌匾。用帶着口音的中文道。
“我知道你們種花家有踢館的規矩, 如果我們贏了, 你們這個牌子就送給我們做紀念。”
陳碩冷聲道:“如果你們輸了呢?跪下來求饒?”
金發男傲慢道:“我們不會輸。”
練武之人特別是練習外家功夫的人往往血氣方剛, 情緒波動更大, 陳碩被這麽挑釁,自然是忍不了的。更何況牛力武館開了這麽多年, 有人上門踢館這種事也有好幾次了。
“好啊, 那就進來讓我們看看你們的本事吧!”
陳碩扭頭:“小琴, 你幫忙打印幾份比武合同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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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琴立刻答應下來,雖然古武沒落了, 但到底還有星星之火,所以在現代社會, 比武合同這種東西也就應運而生,否則打着打着, 敵人往地上一躺,開始打電話報警訛你, 那可不就搞笑了。而根據切磋、決鬥、踢館甚至是生死鬥等情況不同。比武合同的條款也有一些不同。
牛力武館接受過好幾次踢館,這種合同在電腦裏都有現成的,小琴花了幾分鐘就弄好了。
牛力武館的訓練場很是寬敞,各色練武器具整齊放置在不同區域,同時,還分割出了少年區和成人區。方便教練和學員們針對自身不同情況訓練。
暑假裏人流量大,原本武館內都熱熱鬧鬧,各有秩序的在訓練,但因為有人要踢館這個消息傳來,加上好幾個教練收到消息離開,不少人都好奇的停下訓練,把武館內的擂臺給為了起來。
切磋是比武之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為了增添趣味性,牛力武館在少年區和成人區分別設立了一大一小兩個擂臺。方便想要玩鬧切磋的學員們可以去一較高下。為了刺激學員們的積極性,兩個區域的擂臺都有擂主守擂時間排名。每個月,前三名都能拿到小禮品,年底前十名還能獲得更豐厚的獎勵。
不過現在成人區的擂臺卻被暫時征用了。擂臺下,陳碩代表牛力武館簽下比武合同,而花臂男人等人也一一簽下自己的名字。周圍一群吃瓜群衆站在擂臺外的圍欄邊好奇的探頭看。
站在圍欄邊的顧岚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小聲嘀咕了一句。“倒是挺正式的。”
牛曉茹則是扭頭問身後的司機叔叔借手機,她的手機沒電了,在家裏沒帶出來。
司機有些疑惑:“你要打電話給誰?”
“打給我大哥,我讨厭那幾個家夥,我要讓我大哥狠狠揍他們一頓!”
牛曉茹到底才八歲,她不懂花臂男人看小琴姐的眼神,也不懂那些人說話的語氣為什麽都那麽讨厭,反正她就是讨厭,遇到讨厭又打不過的人,當然要叫哥哥們來打。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不屑的聲音傳來。
“不過是幾個花拳繡腿何必叫人?看着吧,這些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牛曉茹扭頭,就看見男人身上熟悉的制服。“你是誰啊?也是我家的教練嗎?”
對方點頭。“嗯,我是牛力武館新來的教練。我叫林石,你就是牛館長的女兒吧?我聽牛館長說起過你。”
小布丁立刻吱吱提醒:【林石?是那個種馬男主!】
顧岚自然也聽到了林石二字,她扭頭看去,就見牛曉茹身邊多了一個身穿黑色短袖長褲教練制服的年輕男人,對方長得非常普通。外貌上唯一加分的,大概就是他的身形高挑,身材不錯。
和網友吐槽過的,健美身材上頂個路人臉的描述完全符合。作者這樣寫大概是為了讓男讀者有代入感。
但也讓不少網友後期吐槽,男主長得不帥、沒錢沒勢還人品不好,花心濫情,那些女人到底圖他什麽?
顧岚也不懂那些女人圖什麽,不過此刻林石的出現,反而讓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十絕門那個潛入牛家,被牛曉茹意外發現身份,殺害了牛曉茹的奸細,似乎就是這個時候登場的。
顧岚再次看向花臂男人的視線眯了眯,十絕門派出這幾人來踢館,為的就是給奸細創造機會。等到武館教練撐不住的時候,很快就會有一個‘正義之士’從天而降,和男主林石聯手力挽狂瀾。打跑了這幾個踢館的不速之客。
也因為這件事,林石獲得了牛家的賞識,受了不少牛遠山的指點,《開山掌》和《大力拳》都是硬功夫,所以牛遠山的指點讓林石受益頗多。而那個奸細同樣因為這件事順利的混入牛家。
想到這,顧岚朝着周圍看了看,所以那個奸細現在在哪?
而另一邊,聽着林石的話,牛曉茹笑着道。
“我爸爸都說我什麽了?是不是說我活潑可愛,是他最最喜歡的小開心果?”
她已經把墨鏡和玩具手、槍收起來了,只看她抱着一個小豬玩偶,和喜歡玩過家家的小女孩沒什麽兩樣。不認識她的人根本想不出這是個曾經在學校‘拖把沾屎,呂布再世’的女戰神。
林石顯然是這麽想的,他一邊想這也不像大家說的那麽熊嘛,一邊微笑道。“當然,牛館長和我說你性子活潑、特別可愛,所以我過來想認識認識你。現在一看果然活潑可愛,讨人喜歡。”
誰知他這話一出,牛曉茹卻歪頭緊緊的盯着他,随後笑容消失,冷哼一聲。
“不對,你說謊。我爸爸最古板了,他雖然愛我,但他一直希望我乖巧一點,和誰說起我他都是唉聲嘆氣的,總是覺得是自己和媽媽忙于工作沒有教好我。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和你說那種話。”
說到這,牛曉茹做了個鬼臉,毫不客氣道。
“哼!愛說謊的大騙子!”
或許成年人已經習慣了謊言的世界,但才八歲的牛曉茹顯然很讨厭有人刻意說謊接近自己。這會讓她想起那些表面讨好她,背地裏卻詛咒她早點死的大人。
确實有心讨好一下牛館長女兒的林石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注意到周圍人都因為牛曉茹的聲音看向自己,這其中還包括一個長相明豔的漂亮姑娘後。林石頓時覺得自己丢了面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個小屁孩,說話怎麽那麽難聽?!
“抱歉,我只是覺得小朋友你長相可愛,所以才誇你幾句,如果你不高興的話,那我道歉。”
林石面露尴尬的開口,随後轉身離開。心裏暗道自己真是閑得慌,幹嘛想不開要去讨好一個八歲的熊孩子。雖然他之前來到A市,因為錢花光了而走投無路,餓了幾天才被牛遠山撿回來。
但說到底,牛遠山也不過是請他吃了一頓飯,他能來牛遠山的武館當上教練靠的可是他的真本事!要知道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林石了,而是《開山掌》唯一的傳人,他這樣的人隐瞞身份在這種普通武館當教練,那是牛遠山賺了才對。他何必去讨好一個小屁孩,這可真是自降身份!
想到這,林石斜眼看了眼擂臺,陳碩作為經理自然不會第一個出場,那太給這幾個小混混臉了,所以和金發壯男上擂臺的是另一個教練。
林石心中冷笑,那三個白人不足為據,但作為曾經得到石寄柔傳功,武館內唯一有內力的高手,他可是看出那個花臂男人太陽穴微鼓,顯然也是個觸摸到內力門檻的高手。也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為什麽會跑來牛力武館鬧事。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都不是武館的那些教練可以對付的,他本來是想着把這事告訴陳碩,然後直接上場對戰花臂男人,但現在既然牛遠山的女兒得罪了他,那麽他也就懶得管這種閑事了。或者……等到這幾個教練被打倒,牛力武館的威名被滅了幾分後,他再出手力挽狂瀾好了。
既能小小的給自己出口惡氣,也能展現幾分自己的真本事,讓牛遠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給他更多的資源。
石寄柔師父死前曾經說過牛家和石家有些交情,而且牛仁是個正直的老前輩,可以相信,讓他把《開山掌》交給牛仁,讓其代為把《開山掌》傳承下去。
林石只當沒聽到後一條,他可是要為石寄柔師父報仇的,《開山掌》的秘籍在他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不過借着這次踢館的機會,露出自己會開山掌的事,以此來和牛家攀上關系,或許能獲得更多的助力。
小柔師父,我不是故意枉顧你的遺願的,我只是為幫你幫整個石家報仇雪恨而已,如果你在天有靈,也會開心的吧?
想到那位和自己只相處了一個月就香消玉殒的美人師父,林石有些留戀又有些遺憾。
殊不知他讨厭上了害他丢臉的牛曉茹,牛曉茹在他走後也板着小臉道。
“雖然他道了歉,但我還是覺得他好讨厭。”
“你讨厭他很正常。”
顧岚看了眼林石的背影。細細的和牛曉茹解釋。
“他的道歉會讓人覺得,你是因為他誇你可愛才罵他的,但事實上你是嗎?”
牛曉茹瞪大眼睛:“當然不是,我又不是傻瓜,誰會因為別人誇我可愛罵人啊,我分明是因為他說謊才罵他的?!”
顧岚摸了摸她的腦袋。“所以他的道歉有問題,他不是真心道歉,而是在扭曲事實。這種喜歡用道歉示弱的話來污蔑別人的行為,就叫做綠茶。懂了嗎?以後遇到這種綠茶男,不要看他說什麽,要看他做什麽。”
牛曉茹用仿佛發現新奇物種的語氣驚嘆。
“原來這就是網上說的綠茶!”
然而還不等牛曉茹驚奇完畢,他們的腳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原來是擂臺上的那位年輕教練被金發壯男抱摔出了擂臺,重重摔在了地上。他踉跄的爬起來。鼻血滴答落在地上。
怎麽回事?
顧岚當即皺眉,那三個號稱練了好幾年泰拳的白種人,下盤虛浮,顯然不是正經練泰拳的,不過是個吹牛的花架子罷了,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打得過剛剛的教練的。
陳碩大步過去扶住踉跄的年輕教練,那個教練捂着自己的手肘低吼道:“陳哥,肯定是有人耍陰招!我剛剛感覺胳膊被針刺了一下!”
針?陳碩立刻檢查起他的手臂,但是肉眼看去,他并沒有在對方的胳膊上看見什麽針眼,但那個教練卻很肯定的表示,他能明顯感覺到有根針在他的肉裏!
另一邊的花臂男人聽到這話,當即大笑着嚷嚷道:“什麽針不針的?你們打不過也不要随便污蔑人啊,誰打架會用飛針的?難道這裏還藏着個東方不敗?!”
那三個白種男人不管聽不聽得懂,反正跟着哈哈笑起來,用帶着濃重口音的聲音叫嚣道。
“打不過就認輸吧!”
“現在跪下來舔我的腳指頭!”
“只有肌肉不會用的黃皮豬!”
這話聽着可實在讓人生氣,更何況這三個人說着說着,竟然還帶起了種族歧視,這就更讓在場的人聽着窩火了。
本來只是看熱鬧的學員們臉上都爬上了憤怒,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對那四個人怒目而視!
顧岚也眯了眯眼睛,擡手輕輕撫摸過自己的秀發,手落下時,她的指間就多了一根纏繞的黑發。
花臂男人也瞪了那三個白種人一眼,踏馬的,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一句黃皮豬把他也罵進去了,要不是為了任務,他現在就用銀針封了這三頭白皮豬的死穴!
三個白種人到底知道誰是付他們錢的,當即讪讪閉嘴,花臂男人對陳碩道。
“我這三個小弟不會說話,我回去就好好教訓他們,不過一碼歸一碼,咱們這比武還繼續不繼續了?如果不繼續,我們可就把那匾帶走了。”
年輕的教練怒瞪他們。“剛剛分明是你們有人動手腳!”
“動手腳?話可不能随便亂說啊,誰看見了?有什麽證據?現在都是有監控的,動沒動手腳的。你們把監控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就知道了,否則我還說你們是明知打不過我們,故意做樣訛我們呢!”
“胡說八道!”
年輕教練氣得臉紅脖子粗,當即看向陳碩,請陳碩調出監控,他敢肯定,他剛剛一定被人暗算了!
陳碩扭頭看向花臂男人,見對方洋洋得意的吹着口哨,頓時心裏沉了沉,而把監控調出來後,也證實了他的預感沒有錯。
雖然花臂男人和另外兩個白種人在擂臺下并不是一動不動當個木頭人,但是陳碩等人眼睛都看花了,也沒看出他們是怎麽做手腳的。
顧岚也有心去看,但擂臺邊人太多,監控有些模糊,她也沒看出什麽所以然來。而偏偏這個時候,那個花臂男人又在叫嚣了。
查監控都找不到證據,如果再不應戰,牛力武館的氣勢都要被對方壓過去了,陳碩咬咬牙,只能再次派了一個人上去。同時一雙眼睛瞪得如同牛眼,勢必要看穿對方到底耍的什麽陰謀詭計。
武館新上場的教練是個一米九的寸頭,比那個金發壯男還高一點,身上自有一股狠勁,他上場後,就仿佛一頭惡虎,緊緊盯着敵人,慢慢繞圈踱步。
金發壯男下意識後退半步,明顯在氣勢上被壓住了,不過他看了眼臺下的花臂男人,又定下心來,大吼着一拳朝着寸頭教練打了過去。寸頭教練迅速抓住金發男的手腕,金發男當即擡腿,膝蓋直沖寸頭教練的腹部。
寸頭教練面露冷笑,竟是不閃不避,直接擡腿和那金發男硬碰硬。兩人的交手只在一瞬間,速度快的驚人。旁人根本目不暇接。
顧岚卻看得分明。金發男只是個花架子,那幾招雖然有點泰拳的影子,但和真正的泰拳相差甚遠,雖然叫泰拳,但泰拳其實很講究拳、腿、膝、肘的配合,而金發男走路的時候就下盤虛浮,一雙腿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罷了。
而寸頭教練上擂臺時下盤四平八穩,腿上功夫絕對不弱,他們雙腿相撞,金發男必輸無疑!
顯然之前幫助金發男獲勝第一場的人也是這麽認為的,花臂男人眼神閃過暗光,手悄無聲息的動了一下。他的動作幅度很小。旁人根本無法察覺到。
但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顧岚卻看得分明,這家夥手腕輕抖,指尖就飛出了一抹極快的銀光!
果然是他動的手腳!這一門暗器手法倒是用的不錯!
不過花臂男人會耍暗器,顧岚同樣也會,她的手指一彈,一截烏光就急射而出,後發而先至,直接和那道銀光撞在一起。
極細的聲音出現了一瞬,比呼吸聲大不了多少,很輕易就被周圍熱鬧嘈雜的環境蓋了下去,而擂臺下的地板上則是多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緊接着,一小截輕飄飄的發絲緩緩飄落在地。
砰!兩條滿是汗毛的大粗腿相撞在一起,随後只聽一聲慘叫,金發壯男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小腿滿地打滾。
“啊啊啊,我的腿,help,help,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我不打了,我需要醫生!救護車!”
寸頭教練狐疑的朝着周圍看了看,他自然是相信自家兄弟的話的,所以剛剛一直注意着周圍,提防着擂臺下的人動手腳。誰知道竟然無事發生。
不過不管怎麽樣,贏了那就是好事,他當即雙手抱胸看着地上哀嚎的金發男冷笑。
“就這?”
“哈哈哈!好!”
“打得好!”
擂臺下的觀衆們當即歡呼起來,有些人更是惡狠狠的用白皮豬幾個字回敬那個金發男。不過在小腿骨斷裂的劇痛下,對方顯然已經沒有對罵的心思了。一個勁的哭嚎着趕緊叫救護車。Help!他痛得快要窒息了!
“不就是小腿骨折了,至于這麽鬼哭狼嚎的嘛!”
寸頭教練站在擂臺上居高臨下的看向花臂男人。“喂,我們可不負責踢館人的醫療費,你們的人你們自己處理。”
花臂男人面色黑沉、眉頭緊皺的沒說話,寸頭教練嚣張的話語當然讓他惱怒,但是真正讓他皺眉的卻是因為那擂臺外的交手。
論武功他只是二流,但論起暗器,他絕對是古武界的第一流,飛針落雪王榮浩的名號可不是他自吹自擂出來的!
而每一個耍得一手好暗器的人,自然要擁有一雙好眼睛,王榮浩的眼睛就非常不錯,號稱能看見百米外的一只蒼蠅,十米內甚至能一針釘落一片飄然落下的雪花,所以他一個大花臂才有了飛針落雪這樣風雅的名號。
也正因為他有一雙好眼睛,所以剛剛他分明看見,在他的銀針飛出之後,另有一道烏光把他的銀針擊落,否則以他的手段,這一場本該還是他們贏才對!
這場館內肯定還有一位高手,而且還是和他一樣的暗器高手!
王榮浩心裏千回百轉,表面卻只是黑着臉讓人打了120,同時親自上了擂臺,把腿斷了的金發男給扶下來。這個期間,他的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往地上瞄。接住他那雙打娘胎裏就比常人優秀的好眼睛,他很快就看到了地板上自己的那堪比頭發絲的銀針。
但在這光可鑒人的地板附近,他卻找不到另一枚暗器的存在,除了一段輕飄飄的頭發。頭發?這可能嗎?
王榮浩眉頭皺得更深,他把金發壯男扶到一邊坐下等救護車,随後視線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擡手拍了拍身邊一臉絡腮胡,胸毛旺盛的白皮大漢。
“下一場他們兩個一起上!”
陳碩皺起眉頭,一起上?這個大花臂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陳碩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主意,不論是出于對自己人的信任,還是第二場金發壯男已經暴露自己是弱雞的事實,都讓人很确定上一場對方肯定有人動手腳。
正因為如此,不僅寸頭贏得狐疑,陳碩也很是狐疑。他剛剛一直讓其他人緊盯着臺下的花臂男三個,他自己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但都沒看出對面的有動手腳的痕跡。
是因為他們一直盯着,所以沒敢出手,還是這幾人已經在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出手了,但是沒起效果,所以寸頭贏了?
不管是哪一種,陳碩都能感覺到花臂男人幾個對他們武館的不懷好意,下一場比武這幾個人很可能會再耍陰招。
就在陳碩沉思的時候,花臂男人忽然開口“怎麽這麽久不回話?難道不敢了?”
還在擂臺上的寸頭教練當即冷笑。“我們有什麽不敢的,你們有什麽招式盡管拿出來亮亮!”
陳碩也清楚比武這種東西,退一步就輸了氣勢,現在他們贏了一場,如果反而瞻前顧後,只會顯得他們武館不夠大氣。于是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教練們,又挑了一個人上去和寸頭教練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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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