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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因為本次晚宴賓客們帶了不少孩子, 牧家貼心的在花園開了兒童專場,有專人看護,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孩子覺得無聊, 另一方面自然也是避免一大群孩子在宴會上大吵大鬧。
兒童花園的角落, 一個笑容親切的大姐姐正在給小朋友們讀故事, 另一邊, 活潑的大哥哥正在拿紙牌給小朋友們變魔術。一動一靜的組合吸引走了大半的孩子。
牛曉茹沒去聽故事, 比起童話故事她更喜歡恐怖電影,她最開始看了一會兒大哥哥的紙牌魔術,不過很快也失去了興趣。
那位大哥哥并不是專業的魔術師, 手法很粗糙,動作很慢, 遠不如專業人員那麽流暢迅速。牛曉茹盯着看了片刻, 就看出了他的破綻。不過她倒是沒有當着衆人的面叫破出來, 讓那位大哥哥尴尬, 只是走到一邊的秋千上坐着。看着那群驚呼哇塞的小朋友,圓溜溜的眼睛透着驕傲。
那種小把戲也就騙騙小孩子罷了, 不過她牛曉茹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她可是要跟緊顧姐姐的步伐, 未來注定要成為暗器之王的女人!
牛曉茹一邊自顧自的開心,一邊伸手想要掏出自己的手機, 開一場緊張刺激的恐怖電影放松一下,然而在口袋摸了個空後才反應過來, 二哥之前說怕她偷摸看恐怖電影吓壞其他小朋友,把她的手機沒收了。
牛曉茹頓時撇撇嘴, 什麽嘛,來這裏的小孩最小的和她一樣是八歲, 又不是三、四歲的小朋友了,怎麽可能看到手機上的恐怖電影就吓哭。如果那些小學生半夜看見二哥還在那刷題,才是真的要被這麽可怕的未來吓哭吧?
而牛曉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心裏腹議自家二哥的時候,遠處兩個小男孩正在看她,兩人嘴裏嘀咕了幾句後,開始蹑手蹑腳的繞後靠近牛曉茹。
來到牛曉茹背後後,其中一個高個的小男孩猛地一推秋千。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牛曉茹驚叫一聲,好在她反應迅速的抓住秋千的繩索,否則恐怕就要重重摔出去了。
“怎麽了?”
除了和孩子們做游戲的兩個年輕男女,牧家在兒童花園還安排了好幾位看護人員,聽到牛曉茹驚叫後,立刻有人大步趕來。
那兩個小男孩看見有人來了,立刻縮回還想繼續的手。牛曉茹從秋千上跳下來就扭頭看去。發現身後果然有人使壞,而且還是熟人,其中一個正是一直和她不對付的司榮。
牛曉茹當即指着兩人向大人告知。
“他們在背後推我!想要害我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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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男孩立刻狡辯。
“我們沒有!”
“我們就是想和你玩!”
“對,我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所以來找你玩而已。”
“你看你不是沒摔倒嘛!”
牛曉茹怒瞪:“你們說謊!”
司榮:“我們沒有!”
其實孰是孰非看護人員一眼就能看清楚,不久前司榮還揪了另一個小女孩辮子差點惹哭對方。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
但牧家和司家這麽多年多次聯姻,現任牧家繼承人牧西城的媽媽就是出自司家,現任司家家主就是牧西城的舅舅。從這一層關系就能看出牧家和司家的關系多親密。
看護人員都是牧家抽調的傭人,司榮作為司家分支的孩子,經常跟着家裏大人進出牧家,所以早就被這些傭人認熟了,而現在跟他在一塊的孩子名叫牧達,是牧家遠房分支的小孩。
一邊是主人家客人的孩子,一邊是主人家親戚的孩子,看護人員一個領死工資的,誰都不敢得罪,只能和稀泥,表示既然牛曉茹不願意和他們玩,就不要強求了。随後把牛曉茹帶離了秋千處,希望能把這事混過去。
可惜,牛曉茹和司榮的恩怨可不是揪個小辮子那麽簡單。所以他的算盤到底是要落空的。
牛曉茹察覺到了這個大人敷衍的态度,被牽走的她不滿的撇撇嘴,扭頭往回看,就見司榮還在看着自己,并且兩人對視後,司榮還對她做了個挑釁的鬼臉後。
牛曉茹更生氣了,她心想着司榮待會恐怕還要來欺負自己,于是被帶到了魔術區的她看了看還在賣力表演魔術的大哥哥,溜溜達達的過去順走了他放在邊上還未拆封的一盒紙牌。
大哥哥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其他看了紙牌魔術的小孩,也有拿着紙牌好奇的瞎搗鼓的。主人家給他們的命令就是盡一切能力哄好這些小孩,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們都會盡力滿足。
牛曉茹拿出一張紙牌摸了摸,輕飄飄的,比不上她偷偷找小夥伴弄來的玩具小飛镖,不過也能用。
而果不其然,幾分鐘後,兩塊小石子分別砸在了牛曉茹頭上和身上。牛曉茹捂住自己的腦袋,扭頭看去,就見司榮和牧達兩個正在對她偷笑。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壓低聲音惡意道。
“小廢物!”
“你的輪椅呢?你怎麽不跟你爺爺一塊坐輪椅過來?”
發現遠處的大人看過來,他們就立刻蹲下身躲在了花叢裏。仿佛把這件事當成了某種游戲。
等到大人們的視線移開,他們又再次冒頭,拿石頭砸牛曉茹,同時言語惡意道。
“我知道,你爺爺的武功廢了。”
“你是小廢物,你爺爺是老廢物!”
“廢物一家!”
“哈哈哈!”
“閉嘴!”
本就已經準備還手的牛曉茹聽到他們的辱罵,頓時氣得眼圈都紅了。她手微微一動,手中的紙牌立刻成扇狀,迅速朝着兩個小男孩那讨厭的嘴巴飛去!
剎那間,紙牌的一角斜斜直沖進司榮正在哈哈笑着的嘴裏,小孩兩邊柔嫩的嘴角頓時被紙牌鋒利的邊緣劃破。而另有兩張紙牌擦過牧達的臉,給小孩的臉一左一右劃出兩道細長的血口子!
因為牛曉茹才練習了一個月,加上小孩力氣小,所以那幾張紙牌的威力不大,甚至準頭都不太好,明明瞄準的是嘴巴,但只有一張誤打誤撞成功了。
但牛曉茹只是孩子,她的對手也只是才剛滿十歲的孩子,司榮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嘴巴的疼痛,舌頭一動,就嘗到了腥甜的血味。眼中頓時出現驚恐。
而牧達下意識的摸了摸被‘風’擦過的臉頰,尖銳的疼痛頓時讓他痛得大叫。
“好痛,你幹什麽?!”
這一幕也讓周圍人驚呆了,幾個看護人員瞳孔一縮,吓得趕緊大步過去,
牛曉茹雖然喜歡惡作劇,但也是第一次動手讓人見血,才八歲的她下意識的停手,但氣頭上的她還是大吼着讓司榮兩人道歉。
“我不!”司榮痛得眼圈也紅了,但卻是激發了兇性。“你把我嘴劃破了,我要打死你!”
司榮在家和學校當了那麽久的小霸王,哪裏是那麽容易服軟的。高壯的小男孩握緊拳頭,仿佛棕熊下山一般直沖向牛曉茹。
有看護人員試圖攔住他,但被他揣在小腿上,當即就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當然,也有人想要把牛曉茹控制住,但人小還靈巧的小女孩幾個閃避就躲開了看護人員的大手。幾張紙牌再次朝着司榮飛去。
“道歉!”
司榮的臉上也多了一道血痕,他痛得眼睛含淚,但卻更加生氣了。
“我不!你就是廢物,你不可能打得過我!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三個孩子打架的事情并不算大,但鬧到見血的程度也不算小了,看護人員們還想着自己處理,但被吓哭的小孩子,卻在這個時候一邊跑一邊哭着進了宴會,找家裏大人尋求庇佑。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什麽打起來了?”
“有三個小孩打起來了!”
“什麽?曉茹和其他小孩打起來,還見血了?”
牛遠岳吓得趕忙站起來,顧不得宴會禮儀就往外走。牛曉茹是他弟弟唯一的獨苗苗,還是個天生體弱的可憐孩子。根本不會武功,哪裏是那些學了拳腳的小孩的對手??
他這次把人帶出來玩,要是曉茹出了什麽事,他可怎麽和弟弟、弟媳婦交代啊!
不只是牛遠岳這麽想,牛家人都以為打起來吃虧見血的肯定是牛曉茹。畢竟牛曉茹根本不會武功,哪怕她在田半蓮的藥物調養下,身體慢慢好起來,但是在牛家人對牛曉茹最深刻的印象,依然是那個瘦巴巴,在新生兒保溫箱哭泣的仿佛小貓一般的早産兒。
甚至其他對牛家那個體弱小孫女有所耳聞的賓客們,同樣以為吃虧的肯定是牛曉茹。有好事者也忍不住也跟着走了出去。
司榮和牧達的父母也快步跟了上去,他們倒是不關心牛曉茹如何,反正不過是個無法習武的丫頭片子,但見血到底不是小事,如果牛家因此恨上他們可就麻煩了!
于是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朝着兒童花園走去,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個高壯的小男孩正在一邊哭着喊:“打死你!打死你!”
一邊瘋狂追逐一個個子瘦小的小女孩,而周圍的看護人員手忙腳亂的想要隔開他們。
初看下來,似乎是男孩占了上風,牛曉茹果然不是司榮的對手,但是衆人細看之下就發現不對勁了,司榮看似氣勢洶洶,實則根本碰不到牛曉茹的一片衣角。嘴角、臉上都是血口子,一邊哭一邊揮舞着拳頭跑,看着十分狼狽凄慘。
反倒是牛曉茹除了小臉跑得紅撲撲的外,一點外傷都沒有,整個人講好聽點是靈巧的小鹿,講難聽點就是四處蹦跶的小跳蚤。在看護人員的圍追堵截中從容逃脫。時不時還往後飛兩張紙牌。吓得司榮哭着慌忙伸手擋臉。
而在他們的遠處,另一個小男孩正坐在地上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豆大的淚珠打濕了衣袖。
“嗚嗚嗚!”
“好多血,我毀容了,我變醜了,我以後娶不到老婆了!”
之前讀故事書的大姐姐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慰他,結果牛曉茹一邊跑,一邊飛紙牌還能抽空來一句。
“自信點,你本來就醜,娶不到老婆是正常的!”
這話一出,小男孩頓時哭出豬叫。
着急忙慌推着自己的輪椅,哼哧哼哧趕到的牛仁和牛遠岳等人一起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明顯掌控全場的牛曉茹。
花園裏那個上蹿下跳,不停發牌,幾個大人都攔不住的小家夥真的是他家的牛曉茹?
跟着來看熱鬧的人也驚了,有人看了看那小臉紅撲撲的小女娃,又看了看牛仁等人。說好的早産兒,天生體弱無法習武呢?
你家管這叫無法習武?難道牛家的正常标準其實是剛出生就力能扛鼎,踹開老黃牛就能給家裏犁二裏地的那種程度嗎?老牛啊,做人不能太離譜!
“呦呵,這小紙牌飛的,不錯啊!老牛啊,沒想到你家竟然還藏了這麽一手!”
松百目本來渾濁的老眼閃過精光,當年道上之所以稱他為‘腦後有眼’,不僅是因為他眼力好,更是因為他那一手神乎其技的暗器功夫,光靠聽風辨位就能擡手給背後的敵人一記柳葉镖。
雖然他這些年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牛曉茹才八歲就能把這紙牌飛得有模有樣,在暗器一門上絕對是有天賦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這放風筝的手法靈巧飄逸中帶着特殊的韻律,一看就不是自己瞎捉摸,其後必然有高人指點!
是牛家人自己……不,不對,牛家一窩子莽漢,暗器功夫這種精細活不是他們玩得轉的,或許是牛仁這老頭為了小孫女的日後着想,所以偷摸給這小女孩找了個暗器師父?
看熱鬧的人都在猜測牛曉茹的這一手暗器功夫,對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并不關心,唯有本來司榮、牧達的父母只是擔心會和牛家結怨,此刻看自家兩個孩子臉上都挂了彩,才是真的慌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達的父母慌忙跑過去,一把推開看護人員,對着牧達就是一陣小乖乖,心頭肉的詢問他怎麽樣,在看見牧達臉上的那些血口子後,更是心疼的仿佛快要哭出來的。
不過他們這邊柔聲安慰牧達,轉頭就用尖利的聲音怒斥之前安慰牧達的大姐姐。
“你是死人嗎?沒看到我兒子受傷了,還不快拿藥來!”
“快點找醫生來,可不能讓我兒子留疤了!”
司榮的家長也急匆匆過去,把自家一邊哭還一邊試圖打人的抱住,看着他嘴角和臉上的血跡,心疼的直抽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朋友之間鬧變扭也不能直接動手啊?這都見血了!”
“就是!”
牧達的父母怒道:“就算是年紀小,但也不能下手這麽狠啊。你們看看,我家牧達的小臉都成什麽樣啊?”
“牛老爺子,我知道你當年對咱們的付出,我心裏一直都是敬重您的,但不管怎麽樣,今天你那小孫女的所作所為也實在太過了。”
“一個八歲的孩子,下手怎麽就能這麽狠呢?!”
衆人扭頭看向牛家人,想看他們怎麽說,誰家孩子不是個寶?普通的打鬧就算了,這都見血了,牛家人肯定是要給個說法的。
牛仁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牛遠岳微微皺眉,正想說自家侄女平日做不出這種事,這件事肯定另有緣由。
然而不等他開口,聰慧的牛曉茹就已經脆生生的開口。
“因為他們罵我是小廢物,罵爺爺是老廢物!問我爺爺都坐輪椅了,為什麽我沒坐輪椅! ”
八歲女童清脆的聲音響遍整個花園,讓本來議論紛紛的衆人頓時安靜下來,而牛曉茹則是慢慢走到爺爺身邊,微擡下巴鄙夷的看向司榮、牧達的方向。
“我不是廢物,我爺爺更不是!你們才是廢物!”
衆人從那讓人震驚的話語中回過神來,随後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司榮、牧達。果然是新生牛犢不怕虎嗎?你們兩個小孩還真敢說啊!
司榮和牧達被衆人盯得後退一步,躲在父母懷中慌忙道。
“沒有,我們沒有說這話。”
“我們什麽都沒說。”
兩人的父母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竟然說過這麽要命的話,牛仁是參加圍剿塗遠豐的大戰才導致的身受重傷,武功被廢。可以說他們古武界能有現在的安寧日子,全靠這些老前輩當初的犧牲。
結果這兩個孩子卻這麽辱罵牛仁,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日後在古武界可怎麽混?
兩人的父母雖然心知這話可能真的是自家孩子說的,但堅決不能認,賠笑着看向牛曉茹。
“我家孩子我們知道,他肯定不會說這種話的。”
“曉茹是嗎?說不定是你聽錯了。”
随後司榮的父母看向一邊的看護人員,眼神隐含警告。
“你們呢?你們有沒有聽見這話?”
然而不等看護人員回答,牛曉茹就冷哼道。
“他們和你們是一夥的,肯定說沒有。”
這話一出,全場又是靜默,看熱鬧的人暗道之前只聽說這牛曉茹從小被家裏寵着,是個熊孩子,可沒說這才八歲的孩子竟然就這麽膽大,這麽多大人面前也勇敢的很,同時也機靈的很!
不過司榮、牧達的父母聽到這話可不覺得牛曉茹機靈,只恨不得把這小女孩的嘴巴縫上。可惜他們不敢。
于是在尴尬的沉默了一會兒後,司榮的父親率先擡手,狠狠給了司榮還帶傷的小臉一巴掌。力道大的幾乎把人打得摔在地上。
“混賬東西,讓你平日裏乖一點,你就是不聽,你都多大了,你欺負小妹妹幹什麽?說,你是不是說這話了?!你要是真說了什麽冒犯牛爺的話,我今天就打死你算了。省得辱沒我司家門風!”
牧達的父母見狀,雖然心裏不忍,但也只能咬牙也給了孩子兩巴掌。惡狠狠的教訓起來。司榮和牧達雖然熊,但到底只是十歲的孩子,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剛剛還把他們抱在懷裏疼惜的父母為什麽說翻臉就翻臉。
兩個平日裏被父母嬌寵的小霸王眼看父母那兇神惡煞的模樣,終于吓壞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瞬間,周圍只能聽得見兩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也因為父母兇神惡煞的話語提醒了他們,所以兩個孩子就算哭成這樣,也咬死了自己沒有說過那句話。
而作為全場焦點的牛仁,渾濁的老眼定定的看着兩對父母教訓孩子,一直沒有說話。而他不說話,那兩對夫妻也不敢停。很快,兩個小孩的臉和屁股都紅腫起來。
牛曉茹的力氣小,留下的血痕和常人翻書書頁劃破表皮的血痕差不多,幾分鐘就能愈合。
倒是他們爸媽教訓他們的時候半點沒留手,半邊臉又紅又腫。眼睛哭得腫如爛桃。被扒下褲子打的屁股更是高高腫起。之後幾天走路怕是都要一瘸一拐了。
終于,牧西泰坐不住了。畢竟牧達和他父母都是牧家人,這事也是發生在牧家,再鬧下去,整個牧家都得跟着丢臉。
“不論這話是不是他們說的,這麽大的孩子了欺負小妹妹就是他們的不對,我這個做哥哥的替他給小妹妹道歉。”
牧西泰倒是能屈能伸,對着牛仁道歉不算,還給八歲的牛曉茹賠了個笑臉。随後他又道。
“這事我們牧家絕對會好好處理,只是今天畢竟是我爸的好日子,還請牛爺消消氣行嗎?”
司家的家主司曉東見狀也跟着站出來。
“是我司家沒把孩子教育好,冒犯了牛爺,我替也替司榮向老爺子和小丫頭道歉。我保證,回去之後肯定讓他爸媽好好教訓這小子。所以牛爺你看這……”
在兩人低聲下氣的勸說下,牛仁才收回視線,冷哼了一聲。
“希望如此吧,畢竟我就是個老廢物,你們回家關起門來怎麽樣,我這老廢物也不敢沖進去監督不是?”
說着,牛仁就一幅氣哼哼的模樣,自己推着輪椅就走了。牛家人也是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
夾雜在其中的顧岚和牛曉茹對上視線,微微挑眉,牛曉茹立刻擠了擠眼睛。
牧文鶴這個正主不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晚宴最後草草的結束,天色已晚又是山上,現在離開時不成的,衆人在侍者的帶領下,住進了牧家給他們安排好的房間。
一些勞累的客人倒頭就睡,而牛家人卻都擠在了牛仁的房間,正在對牛曉茹三堂會審。察覺到家裏大人那嚴肅和審視的目光。
才八歲的牛曉茹有些慌了,她嗫嚅道:“他們真的說了那話,我才氣不過去揍他們的,我這次真沒調皮!”
牛仁冷哼:“誰要問你這個了,司榮那小崽子,我早就看不慣了,今天你幹得不錯,明天給你加雞腿!”
那小崽子在學校就和他孫女不對付,總是欺負他小孫女,要不是他老頭親自下場不好看,他早就一個左勾拳送那小子提前過換牙期了!
牛曉茹驚喜:“真噠?!”
“咳咳!”
牛遠岳無奈的咳嗽幾聲。“爸,小孩子打鬧怎麽樣都不算好事,何況今天還見血了。你怎麽能鼓勵她呢?”
緊接着牛遠岳又看向牛曉茹,讓她嚴肅點,之前千叮咛萬囑咐她身體弱,不要随便和其他小孩起沖突,這話都被夠吃了?
牛曉茹低頭嘀咕:“我又不是笨蛋,我是仔細思考過,确定他們打不過我,我才出手的,否則我早就去找你們幫我打了。”
“沒錯,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過來告訴我,大哥幫你揍他們!”
牛元拓撸起袖子就要展示自己結實的肱二頭肌,結果擡頭就看見老爸正瞪着自己。于是讪讪的放下手。
而牛仁則是在輪椅上坐直身體,老眼深深的審視着自家的小孫女。“這就是我們今天要問你的。你為什麽會覺得自己打得過他們,你這一手暗器功夫,是從哪裏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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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