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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概仲旭業對顧嬌嬌真的有點子父愛在身上, 本來躲在人群中的他,竟然真的拼着背後被砍了一刀,把斷了一條手臂的顧嬌嬌給救了回來。
牧西城見狀皺了皺眉, 有些擔心的看向顧岚, 怕她會心裏難受, 卻意外的發現顧岚看着那對父女互相攙扶的動作, 嘴角挂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另一邊, 黑袍人自殺式的猛撲也只是起到了一時的作用,随着封尋琴帶着衆人大殺四方,十絕門的這次突襲最終以失敗告終。
不過等到這一場大戰結束, 卻沒有人發出勝利的喜悅,一部分人看着滿地的屍體陷入無言的沉默, 一部分人撲在親人好友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誰都沒想到, 只是應邀來參加一場宴會, 最終卻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牧文鶴面色蒼白的站在花園內, 他的手臂受了傷,刀傷血肉外翻, 看着很是恐怖。鮮血順着指尖滴落地面, 整個人搖搖欲墜。
但他畢竟是主人家, 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所以他不敢休息, 強打起精神向着管家吩咐。
“已死的來客的屍身好好收殓,請田老神醫來幫我們治療一下傷勢, 不要随便動十絕門這些人的屍體。打電話給龍組,讓他們來處理。”
同樣經歷了大戰的管家點點頭, 拖着疲憊的身軀去處理這些事,随着田半蓮現身, 在場的不少人才知道原來田老神醫竟然在牧家。當即就有人狐疑,既然田半蓮在牧家,為什麽晚宴的時候沒現身,剛剛大戰的時候,也沒見到她的人影?
牧文鶴虛弱道:“老神醫的事,我待會兒會和大家一一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各位的傷勢。”
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眉宇間滿是疲憊,眼下還有着青黑,自從收到牧文鶴的求助,田半蓮已經有兩三天沒睡好了。但她還是一邊柔聲安慰衆人,一邊快步幫幾個傷勢最重的人止血。
“來。傷重的我來看,傷勢輕的就讓我這小孫女來。都讓讓,切莫耽擱了別人的傷勢!”
田半蓮和牛仁一樣,雖然武功幾乎等于沒有,但卻是古武界的大名人,某些方面來說,因為是老前輩,他們的威望甚至比牧文鶴和封尋琴這兩大高手還要高。
所以在田半蓮的安撫下,衆人的情緒穩定了不少,趕緊聽從吩咐行事,傷勢重的都滿懷希望的等老神醫救命。身上只是一些輕微刀傷的也不用老神醫的孫女幫忙。從她那讨要了藥粉藥丸後,就往自己傷口處撒。鮮血過了一會兒也就漸漸止住了。
顧岚本人沒受什麽傷,倒是牧西城手掌上被劃了一道血口子,牛元拓幾人也受了些小傷,于是她這個無傷人員就自覺的朝着人堆那裏走去,想要拿些藥粉。
她走過的時候,就聽見一個清秀的女生正一邊幫人包紮,一邊細心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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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傷口不大,只要藥粉嗎?你們別逞強啊,傷口大一些只用止血繃帶是不行的,還是要縫針的,之後最好再打個破傷風疫苗,誰知道那些人的刀劍幹不幹淨啊。”
這熟悉的聲音讓顧岚多看了兩眼。剛好這時對方擡頭和她對上了視線,在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影後。田英蘭先是一愣,頓時欣喜道:“啊!是你?!”
田英蘭想要和顧岚打個招呼,但卻反應過來自己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你不記得我了嗎?之前你來我家藥房買藥,我們見過的!”
不只是周圍人因為田英蘭那熱情的态度對顧岚側目,顧岚也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微微點頭。“嗯,我記得。”
“太好了,那天之後我一直想找你,我奶奶說想見見你,可是之後一直無緣再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
田英蘭很是興奮,但是回想起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人包紮,而且這裏人多嘴雜也不是好說話的地方,于是她把關于藥方的話題咽了回去,轉而道。
“說了這麽多,我好想還沒說我的名字吧?我叫田英蘭!你呢?”
顧岚對她笑了笑。“我叫顧岚。”
田英蘭:“顧岚,這名字真好聽!那等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找你玩!”
顧岚因為田英蘭的社交牛逼症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再次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到她拿了藥回去,牛仁就問了起來。
“你和田家那丫頭認識?”
“之前去藥房買藥的時候見過一面。沒想到她竟然是田家人。”
顧岚含蓄的表達了她和田英蘭其實不熟的意思。
牛仁疑惑:“只是買藥的時候見了一面?”
顧岚點頭:“對。”
正在幫人撒藥粉的王重威面露不解:“那她怎麽看你笑得好像看見千年人參一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瞧那親熱勁,要不是有事絆着,我看她都要抱着你啃一口了。”
顧岚:“……我也正納悶呢,她說待會要來找我玩,對了,她還說什麽她奶奶想見見我。”
“田半蓮她想要見你?她這些年越老越懶,別人捧着金山銀山找她她都懶得見,結果她卻想見你?”
王重威驚訝的重複問了兩次。牛仁則是上下打量着顧岚道:“難道你真的是千年人參變的?”否則怎麽解釋田半蓮怎麽會對一個從未見過的小丫頭感興趣?
顧岚無語:“兩位伯伯,你們平日裏還是少看點電視劇吧。”
本次惡戰,因為封尋琴、牧文鶴兩大高手都在,還有顧岚暗戳戳的出手相救,所以來往的賓客死亡數量不算多。普遍都是受傷。
但這是和平社會,不是那個人命如草芥,對生死麻木的時代,眼睜睜看着白天還一起歡聲笑語的親朋好友死在自己面前,是個人心裏都不好受。
等到衆人收斂好屍體,處理好傷勢,勉強平複好心情,而龍組的人趕到現場,一個個穿着防護服,謹慎的把黑袍人的屍體都收入裹屍袋中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牧文鶴讓人按安排了早餐,随後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以及情緒崩潰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客卧休息。而一部分人則是跟着他到了書房。
牛曉茹年紀小,一夜沒睡又受了驚吓,牛元拓看她腦袋一點一點的,手一伸,單手就毫不費力的抱起了小堂妹,牛曉茹一邊嘀咕着大哥身上一身臭汗,一邊熟練的趴在牛元拓的肩膀上睡着了。
小布丁也困得很,縮回顧岚的口袋裏打算打個盹,顧岚打了個哈切,她倒是也想睡,可惜實在好奇牧文鶴要對大家說什麽,于是還是跟着牛仁、王重威他們一起朝書房過去。牧西城跟在顧岚的後面,微微低垂着腦袋。仿佛一個高大沉默的影子。
“想不到你也在這。”
走廊處,崔妙竹路過顧岚的時候,和她打了個招呼。這次是大範圍的惡性事件,又涉及到十絕門,所以龍組很是重視。崔妙竹是接到電話連夜做飛機來的。如果不是崔景峰實在脫不開身,龍組的正副組長怕是會同時到場。
顧岚聳聳肩:“我也想不到出來玩一趟,竟然會見到你們。哎,真是倒黴。”
崔妙竹毫不客氣的翻白眼:“喂喂,這次的事是十絕門搞出來的,你別說的好像我們龍組是黴神一樣。”
然而顧岚卻不搭理她了,轉頭笑眯眯的看向崔妙竹身後的光頭帥哥。
“諸大師,早上好啊!”
諸亦溫溫柔一笑:“好久不見。”不過随後他的注意力就被顧岚身後跟着的牧西城吸引了過去,
因為顧岚和牧西城的有意遮掩,龍組的人是從沒在顧岚身邊見過牧西城的。諸亦溫看向牧西城,也不是發現了牧西城的真實身份,而是他看對方緊跟着顧岚的姿态,兩人似乎關系不菲。
“這位是你的朋友?”
顧岚順嘴道:“哦,這是我徒弟,顧城。”
“徒弟?”諸亦溫笑容一僵,腦中閃過之前去顧岚出租屋見到的畫面,以為那個男人閃回浴室的速度過快,當時站在門口的他因為顧岚的遮擋,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能确定那是個光、裸的高大男性,皮膚小麥色……嗯,和眼前這個男人黝黑的膚色完全不同。
想到這,諸亦溫面色不贊同道:“上一次的那個你也說是你的徒弟,你到底有幾個好徒弟?”
顧岚:???
牧西城身子一僵,也回想到了上次的尴尬事情。
諸亦溫看到顧岚杏眼睜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立刻反思自己的話是不是說重了,顧岚平日裏表現的再怎麽成熟,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而已。于是他語氣軟下來。
“顧岚,我剛剛的話可能有點重,我不是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這種事上再多考慮一下。良人難得,需要慎重。”
“哦,有的,有的!我這次可慎重了。”
顧岚懵逼了一會兒後,才意識到諸亦溫誤會了,不過她也不好承認上次的裸、男和現在的顧城是一個人的事實。于是她當即順着諸亦溫的話道。
“上一個只是意外,我聽了你之前的提醒後,深深反思了自己,嚴肅檢讨了自己,最後痛定思痛,早就把那個放蕩的徒弟給甩了。我這個新徒弟是一對正經的師徒,我教他武功,他刷卡孝順我。絕對不摻和半點男女私情。”
“真的,他很聽話很乖巧的,和之前那個動不動就露腹肌的家夥一點也不一樣!”
牧西城:……
諸亦溫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牧西城,确定這個衣着整齊的男人确實看着就比較沉穩後,這才放心下來。随後又和顧岚閑談了幾句,詢問她最近的生活如何。
顧岚倒是不嫌棄他管得多,笑眯眯的問一句答一句,渾身寫着乖巧可愛幾個字。
崔妙竹在一邊看着老媽子一般的諸亦溫,又看了看‘乖巧聽話’的顧岚,心中很水無奈,她不明白諸亦溫到底哪來那麽多父愛朝着顧岚揮灑。又到底是什麽迷了這家夥的心竅,讓他鐵了心的堅信顧岚還是個孩子?
就顧岚這武力值和心眼子,諸亦溫和她玩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幾人站在走廊的角落裏談話,因為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前面走的人并不能聽見他們說什麽,不過因為龍組的特殊身份,所以朝他們看去的視線并不少。
牛仁對王重威低聲道:“沒想到顧岚和龍組的人竟然還挺熟悉?”
“沒想到吧?”王重威嘀咕:“我也沒想到。”
他幫了顧岚那麽多次,都沒見顧岚在她面前這麽乖巧可愛過。
片刻後,等到衆人都進了書房,牧西城請他們坐到沙發處,大世家的沙發自然又大又舒服,可惜不夠坐,像是顧岚這類無名小輩就只好在長輩後面站着。田英蘭就站在田半蓮後面,注意到顧岚的時候,還朝她打了聲招呼。
“這次的事雖然是十絕門所為,但到底是在我牧家這發生的,諸位也是為了慶賀我的生辰才來的,所以我難辭其咎。在這裏先向格外告罪一聲。”
牧文鶴面色蒼白的對着衆人抱拳。
一些人沉默不語,但也有幾個人通情達理的表示,這件事都是十絕門的過錯,牧家也是受害者,這次如果不是牧文鶴帶着衆人拼死反抗,死傷的人肯定更多。這事怎麽能怪在他身上?
當然,這其中是真心還是假意,誰也無法得知,總之就是給了牧文鶴一個臺階下。誰知牧文鶴卻搖搖頭,虛弱的表示。
“不,這件事确實有我的幾分責任。”
他閉了閉眼,随後撩起自己的上衣下擺,露出自己腰腹層層疊疊的繃帶。
“不瞞大家說,其實就在幾天前,我就已經遭受到了十絕門的襲擊。這傷也就是那個時候有的,不過這傷還是其次。我想要告訴大家的是。那天襲擊我的幾個黑袍人中為首的那個,使的是一把渾身赤紅,刀柄刻着血蓮花的大刀。而他人雖然沒有露出臉,但他的聲音卻和當年的塗遠豐一模一樣!”
“血飲狂刀?!”
“塗遠豐?!”
這個有些久遠的名字再次被翻出來,讓衆人頓時失聲驚叫。
崔妙竹目露思索:“牧先生,你确定你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塗遠豐?”
牧文鶴嚴肅道:“當年的大戰正是我父親牽頭,我父親、哥哥、嫂嫂,牧家十幾口人命都死在了那場大戰上,塗遠豐的聲音已經刻在了我的骨血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聽錯!而那把沾着我至親鮮血的刀,我也絕對不會看錯!”
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十絕門會死灰複燃,原來塗遠豐沒死!”
也有人不可置信。“不可能,不都說塗遠豐在二十年前就被殺了嗎?”
牛仁緊皺眉頭:“老頭子我當年親眼看着塗遠豐的屍身被燒成了焦炭。他怎麽可能還活着?”
王重威因為在大戰前就被仇敵重傷隐退,錯過了那次大戰,所以不知道細節,但松百目等當年參與大戰的老人卻都信誓旦旦的表示:他們是親眼看着塗遠豐的屍身被大火舔舐幹淨的。一個人就算被一箭穿心不死,屍體都被燒成焦炭了,還能從地獄爬回來不成?!
牧文鶴嘆了口氣。“當年的那場大火就是由我來點的。我自然清楚這事,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因。但我可以确定我的判斷不會出錯。所以我這次之所以讓人借着生日的由頭大辦宴會,邀請大家前來。其實就是想秘密的把大家聚集起來,告訴大家這件事,好一起商量對策。卻沒想到……”
十絕門的反應會那麽快,竟然集結一群黑袍人深夜夜襲牧家。造成了血染牧家的慘劇。
他這話一出,議論紛紛的衆人都安靜下來,牧家當年的功績、牧文鶴和十絕門的血仇,以及這些年牧文鶴的名望都讓人不自覺的聽信了他的話。
“這也不全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咱們古武界着想。”
“是啊,誰能想到十絕門竟然這麽喪心病狂呢?”
“也是那幫孫子偷襲,打咱們個措手不及,否則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不管那到底是真的塗遠豐,還是什麽人借着塗遠豐的名頭故意裝神弄鬼,對于咱們古武界的安寧都不是好事啊。”
“十絕門害死了那麽多人,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對,不能放他們!否則等他們發展起來,最後遭殃的還是我們!”
崔妙竹又問:“所以牧先生請田老神醫來,是為了自己的傷?”
牧文鶴搖搖頭;“不,這點傷我去醫院也能處理。不必麻煩老神醫舟車勞頓的過來。我之所以請田老神醫來牧家,主要還是為了那些黑袍人腦袋裏的蠱蟲。”
有人再次驚叫:“還有蠱蟲?!”
牧文鶴這次沒正面回答,只是看向崔妙竹。“看龍組的人處理屍體的方式,想來你們早就知道那些人被蠱蟲控制的事了吧?我也是在前幾天打暈了兩個黑袍人,本想從他們口中問點話出來。結果他們卻無緣無故死亡,耳朵口鼻還鑽出血紅色的蠱蟲意圖寄生我後,才意識到這個事情。所以趕緊打電話給了田老神醫讨教。”
田半蓮點點頭給牧文鶴作證。“我在家裏翻了幾天古籍,總算知道了這蠱蟲的名號,昨天趕來了牧家就開始研究這蠱蟲該怎麽解。今晚我通宵沒睡在研究,牧文鶴在一邊幫我,十絕門的人發起突襲的時候,他讓我和英蘭躲好,随後就自己出去幫忙。”
“龍組的人早就收到消息了?”
當即有人皺眉:“這麽重要的事,你們為什麽不公布出來?”
“是啊。那些蠱蟲從屍體裏鑽出來竟然還能找人寄生。這也太可怕了,之前如果沒人阻止,怕是有人就要中招了!”
衆人看似情緒平穩下來,其實不過是一直憋着,此刻抓住重點後,龍組立刻成了被衆人炮轟的對象,不少人的言語中都帶着幾分之前恐慌憤怒的情緒。
崔妙竹看了牧文鶴一眼,随後嚴肅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們只不過比你們早一個月知道了蠱蟲的事。這種木傀蠱雖然能控制人的大腦,但它們本身十分脆弱難養,在六十度的開水、零度的冰水,以及有大量糖分、辣椒素、添加劑的液體都無法存活。就算是活的被人體吃喝下去後,基本也會被胃酸消化掉,十絕門手上不可能有大批的子蠱,也不可能随機投放到飲食中害人。”
“另外,蠱人身體內的子蠱已經脫離了幼蟲階段,長相猶如鮮豔的紅線,體型并不小,肉眼就能看見,它們脆弱的口器也無法突破人體的表皮層,只能從耳道、鼻腔等地方鑽進去。但這種只要是清醒狀況下發生這種事你們不可能沒感覺。所以十絕門想要給大家種蠱,就只能把你們抓住綁起來,或者打暈之後再操作。”
“因此大家不用太驚慌,別把蠱蟲妖魔化。我們之前沒有立刻公布出來,就是怕引起整個古武界的恐慌。導致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什麽事,以及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也沒閑着,已經初步研究出可以防治蠱蟲的藥粉了。藥粉是免費領取的,這個消息應該已經下發下去了才對。”
崔妙竹的這一番長篇大論,衆人卻只注意到了最後一句。
“有能治蠱蟲的藥粉了?”
“我前天好像卻是看到消息,說是會免費發防蟲藥粉,我還當防什麽蟲呢,原來是這個蟲!”
田半蓮積極問道:“這藥粉能救人嗎?就是喂給蠱人,是不是能把蠱蟲逼出來?”
崔妙竹搖搖頭:“暫時只能預防。只要灑在周圍,蠱蟲就會生理性的厭惡,蠱人也會受其影響不敢輕易靠近。但喂給蠱人,卻會導致蠱蟲産生混亂躁動,讓它們過快的啃噬蠱人的大腦。想要盡快長成成體,盡快的逃離這個已經不安全的寄宿體。”
聽到這話,有害怕蟲子的人頓時感覺毛骨悚然,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根本不敢想象一群蟲子在自己的腦袋裏面,啃噬自己的腦仁會是怎麽樣恐怖的畫面。
而田半蓮也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精神道。
“那藥粉你們帶了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崔妙竹身上剛好有,于是拿出來給老神醫過目,老神醫手指撚起一點聞了聞,随後又大膽的舔了舔。田英蘭皺眉喊了一聲,田半蓮也只是嘿嘿笑着裝傻昏過去,然後告知崔妙竹,把這方子修改一下,添上幾味再去掉幾味。效果能更好。
“好,我都記下了,回去就讓他們改。”
崔妙竹對于老神醫的醫術自然也是信服的,不假思索的就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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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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