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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黑袍人看了看那石門的大洞, 又看了看裏面斷裂的鋼筋，藏在大兜帽下的下巴驚掉了一地，就算他們一直知道古武界的一些能人, 硬功練得好可以開山裂石, 聽聞牛仁武功未廢之前, 一拳就能轟碎一塊半人高的巨石。單手就能舉起百斤的石鎖扔向敵人。力氣大得如同牛魔王再世。

但……這可是加了鋼筋的混凝土, 一分鐘不到就把它給錘出一個大洞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一個人的力氣再大, 武功再高也該有個限度吧？

此刻幾個黑袍人看顧岚的眼神不亞于看見了變異哥斯拉。随着顧岚的擡腳上前，他們下意識的就後退數步。

唯有牧西城開口：“沒事吧？”

“當然沒事，我能有什麽事。”顧岚一邊看了眼指骨上的血跡, 一邊冷笑。“不過既然我沒事，那有事的就是你們了！”

話音未落, 她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緊接着, 之前還和牧西城顫抖的幾個黑袍人就砰砰砰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四周的石壁後才落在地上。他們口吐鮮血, 個個如同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能開山裂石的拳頭落在他們的胸腹上, 以不講道理的蠻力直接砸斷了他們幾根肋骨，受了嚴重的內傷。只一擊, 他們就渾身癱軟, 已經沒力氣再站起來了。當然, 現在躺着不動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姿勢。一旦他們亂動，斷裂的肋骨可能就會戳進他們的心肺！

為首的黑袍人面色一冷, 他們總共十個人，結果眨眼的功夫, 還好好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他了！不行，今天就算不能把牧西城做成蠱人帶走, 也必須要殺了牧西城！

黑袍人意識到情況有變後，沒有管那些吐血的手下, 竟是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牧西城的身後。一把刻着血槽的窄刀被他從黑袍內抽出。

黑袍人的輕功很快，揮刀更快，那仿佛是已經被刻在他血液裏的東西。以至于他拔刀斬下的動作利落的沒有任何多餘部分。他的刀很黑，純黑的刀身深沉的透不出一絲光亮，正沉默而迅速的準備取走一個人的生命！

牧西城背後一寒，他心知這麽近的距離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迅速轉身，只聽刀劍撞擊之聲傳來，他手中的匕首險而又險的架住了那把長刀。鋒利的刀尖再往前一厘米，就會‘吻’他的鼻梁！

好快的刀法！一流的輕功，一流的刀法，這人是誰？

牧西城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長刀，皮膚都仿佛被刀氣給刺痛了。他腦中忍不住迅速搜索起古武界那麽多的用刀高手，是否有哪一個是和眼前這個黑袍人的刀法符合的。

這很不對勁，畢竟出衆的人有時候也是很難隐藏自己的能力的，古武界的圈子不大，這樣一流的刀法只要出現在古武界其他人眼前一次，那麽這個消息就會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古武界。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這個黑袍人要麽是為了隐藏身份可以改變了刀法，要麽……就是他從小被十絕門培養，之前從未在古武界露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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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着速戰速決的黑袍人可不會給牧西城思考的時間，他猛地變招，長刀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一秒內，就揮出了十幾刀，刀刀直奔牧西城的脖頸、心口、胸腹等致命弱點。

牧西城靠着一把匕首艱難抵擋，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而高手的對決往往就在一瞬間，牧西城在躲閃之間，手臂被刀鋒劃過，立刻有鮮血順着傷口湧出。武功才恢複一半的牧西城顯然不是這個黑袍人的對手。

不過幸運的是，他還有顧岚，顧岚甩了甩指骨上的血跡，眼見自己不過喘口氣的功夫，這個黑袍人竟然就敢當着她的面找自己徒弟的麻煩。

黑袍人注意到她的視線心髒緊縮了一瞬，下意識的擡手橫刀在胸前，下一瞬，顧岚的拳頭正對上那開着血槽的刀身，兩者相撞竟是發出金戈之聲。而顧岚的拳頭沒事。本來銀白的刀身竟是出現細小的裂縫！

“反應倒是快啊！”

顧岚見一擊不成，長腿立刻掃出去。黑袍人已經知道她的力氣有多大了，自然不敢和她硬碰硬。趕緊躍起躲開。

顧岚跟着躍起，兩人在半空中又是砰砰砰打了幾個回合，黑袍人的大刀最終不堪重負，斷裂成數段叮當掉落在地。而他本人也被顧岚一腳踹出正中心口，重重摔在地上。

不是黑袍人太弱，身為一流高手，還擁有着一流的輕功，只要不是遇到封尋琴、牧文鶴這類的高手，他本可以在古武界橫着走。但可惜，顧岚她太強了。

而黑袍人的兜帽因為摔倒的動作掉落，顧岚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手一伸，就揭開了他臉上的純白面具。面具下是一張精致俊俏又熟悉的臉龐。

穿着黑袍帶着面具的時候，他和其他黑袍人都沒什麽兩樣，不過一露出那張精致的臉，那身樸素陰暗的黑袍給被他穿出了一絲精致時尚來。而這個人正是這些天一直和顧岚網聊的小奶狗塗昌信。

牧西城立刻認出了他：“怎麽是你？！”

仰躺在地上的塗昌信咳嗽了幾聲，嘴裏滿是血腥氣。他卻在看了顧岚幾眼後，呵呵笑起來。

“其實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面的，我本來想着，先把你引開，殺了牧西城之後，再找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約你出去玩，不過顧岚，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顧岚面無表情：“有什麽好驚訝的。畢竟你姓塗不是嗎？”

塗昌信一愣，随後狐疑道：“只是因為這個？世上姓塗的多了，古武界姓塗的人家也不少，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我和十絕門有關？”

“我不僅知道你和十絕門有關，我還知道你是塗遠豐的親兒子。”

顧岚語帶威脅道。

“塗遠豐現在在哪？當初幫了他的人是誰？你們十絕門到底想要做什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雖然顧岚的任務只是幫原主毀了顧家，但是十絕門這些天追在她屁股後頭搞事也實在讓她煩不勝煩，所以有機會的話，顧岚很樂意把他們一起解決了。

而她這信息量頗大的話一出，牧西城面色一驚，再看塗昌信的眼神變得更古怪了，因為曾經的事情，他沒有半點懷疑顧岚的消息是否錯誤。

而是直接陷入了震驚之中，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瘋狂了，二十年前死了被燒成灰的塗遠豐近日疑似‘詐屍’這事就夠驚人的了，結果現在又來一條：塗遠豐竟然有兒子？！還是一個這麽大的孩子？！

塗昌信在和他師父的聊天記錄裏提到過他二十歲了，如果塗昌信透露的這個消息是真的……難道說當初大戰的時候，這個孩子就已經存在了，然而塗遠豐瞞得嚴嚴實實，所以愣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另一邊，身份被突然揭開的塗昌信則是瞳孔一縮，臉上的笑容不在，用一種古怪而冰冷的眼神審視着顧岚。

“你怎麽知道我是塗遠豐的兒子？”他的回答相當于變相承認的顧岚的話。

顧岚皺眉加重了腳上的力道。“現在是我在問你。”

塗昌信胸口悶痛，笑容卻越發甜蜜。“顧岚，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發現我的身份不對的？是一開始？還是中途我露出了什麽馬腳？說實話，我一直覺得和你聊天挺投緣的。”

“難道說，你之前和我相談甚歡的那些話，都只是騙我的嗎？”

雖然塗昌信有着一張好臉，但他的笑容太甜膩也太虛假的，顧岚對此有些讨厭。

“別給我打岔，好好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否則我就……”

“就怎麽樣？殺了我？就我所知，你似乎從不主動殺人對吧？”

塗昌信輕笑：“呵，一無是處的善良還是算了吧。”

顧岚皺眉：【嘿！這個人到底懂不懂現在的情況啊，他的小命現在是捏在我手上吧？我善良還不是好事了，非得我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惡霸，他才開心嗎？】

小布丁對此倒是給出了解釋：【原著裏不都叫他小變态嘛，你一個正常人當然不可能理解變态的想法啦。】

顧岚覺得小布丁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她不在糾結塗昌信的腦回路，只是冷聲道。

“我當然不會殺人。這不是因為什麽善良，我的善心還沒泛濫到要用在你們這類人身上，我只是在遵從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應該做的而已。”

“看樣子你應該也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了。審訊這一行看來也不是我這個門外漢能做的，牧西城，給龍組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人來。送他們去牢裏踩縫紉機吧！”

牧西城應了一聲，只是他還沒掏出手機，就注意到塗昌信的眼神變化，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大腦都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已經動了！

他先是感覺到了兩點刺痛，随後就是迅速蔓延開的麻痹感。牧西城這才意識到他剛剛那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麽。後知後覺的提醒道：“小心，他有毒針！”

而他那快速模糊的視線中，塗昌信仿佛詐屍的狡猾狐貍，扭頭就跑。

顧岚雖然武功好，但江湖經驗到底是比牧西城少太多了，所以她并未第一時間發現塗昌信還留了後手。等她反應的時候，牧西城已經中招了。

而她眼看着塗昌信跑了，卻只能暗罵一聲卑鄙，半點不敢去追，因為她要是真追上去，回來的時候牧西城的屍體怕是都要涼透了！

注意到牧西城因為中毒而全身無力，緩緩坐在地上，顧岚心裏一緊，當即蹲下身，兩手一用力，只聽撕拉一聲，牧西城身上的襯衫就被撕開，紐扣亂飛出去。

英俊的帥哥衣衫半褪，露出小麥色的結實胸膛，和隐約沒入襯衫內的堅硬腹肌。而他本人眼神沒有焦距，難得露出一絲脆弱感，當真是一幅好景色。只可惜現在的顧岚沒空欣賞。

她仔細看了眼牧西城肩膀和胸膛處的兩根毒針。毒針已經深入血肉，肉眼只能看見兩處針眼。兩根毒針本來是沖着他們兩個人的，現在卻全紮在了牧西城一個人的身上，這種深度用手指拔是拔不出來的了。她只能低下頭幫牧西城把毒針吸出來。

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牧西城身子一僵，卻因為全身麻痹，只能任由顧岚動作。不知是否是因為疼痛，他的額上出現薄汗，黑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無措。

寂靜的人造洞穴之中，除了倒在地上□□的一群黑袍人外，還有滿地的人骨模型，仿真頭發。整個環境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偏偏在這樣的環境下，卻有一個英俊的男人坐在地上，一個女人埋首在他的肩膀處，他的手微微顫動，緩緩擡起似乎是想要抱住眼前人，但最後不知是因為氣力不足，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他的手最終又落了回去。

在大戰的時候，就爬到地上，縮在角落觀戰的小布丁本來想爬過去，結果看着兩人的動作，它躊躇了一下到底沒靠近。

小布丁：剛剛牧西城是想抱抱顧岚嗎？那為什麽又放下手了呢？

小布丁只是一只倉鼠，也只是一個系統，它還無法理解越是珍視之物，越是不敢随意觸及的意思。

“師父……”

牧西城喉頭滑動，低頭看了一眼埋首在自己胸膛的顧岚後，耳根微紅的擡頭，看着上方的岩壁。

“《赤華經》、天山雪蓮、肉靈芝還有封家的血玉參……你為我做了這麽多，到底是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麽呢？”

顧岚動作一頓，這不是牧西城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他曾經旁敲側擊過很多次了，顧岚知道牧西城心裏的警惕、猜疑。不過他這次問話的情緒似乎多了點什麽。

她吐出嘴裏的毒血和毒針。

“最初其實就是為了錢，畢竟天山雪蓮、肉靈芝再貴，也貴不過整個牧家對吧？”

顧岚從未掩飾過自己最初的想法，她的回答同樣和之前回答差不多，但這一次，她加了一句不過。

“不過我後來發現，你這個人做飯好吃，家務全能，對我也是言聽計從，明明對游樂園沒什麽興趣，還願意陪我來游樂園玩。還有這次，我沒想到你會舍命救我。”

“所以我忽然覺得，就算你不是什麽牧家的繼承人，單單只是收下你這個徒弟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你放心，我承認你丐幫大弟子的地位了。今天你救了本幫主我，我封你為八袋長老！”

顧岚連點徒弟的幾大穴位。減緩他的血液流速。然後攙扶着牧西城站了起來。随後拿起手機就給諸大師打電話。順便安排救護車來。雖然毒針拔出了，她也吸出了不少毒血，但牧西城體內還殘留着些許毒素。

她雖然精通藥理，但因為《大宗師》游戲背景原因，她會的只是中醫，有熬中藥的功夫，現代社會中毒了自然還是去醫院急救方便。

“就只是徒弟嗎？”

在顧岚打電話的時候，牧西城扭頭看着她喃喃了一句，黑藍色的眼睛滿是翻湧的情感，如果顧岚此刻能抽空看他一眼，大概就會發現牧西城對她變了質的感情。

可惜顧岚正和諸大師通電話，一心二用之下沒聽清牧西城的話。等到她打完電話才扭頭道。

“你剛剛說什麽？”

牧西城輕笑。“我說，承蒙師父厚愛我成了本幫的八袋長老，日後一定更盡心盡力的侍奉師父。方不負師父的悉心栽培。”

那雙黑藍色的眼眸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如此柔和專注的看着一個人，仿佛在用心說着承諾。

顧岚愣在原地，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她這個大徒弟挺帥的，但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笑起來，眉眼仿佛在發光。特別是配上他此刻衣衫不整的模樣，渾身都仿佛寫着可口兩個字。

顧岚的視線忍不住的下移，落在了他小麥色胸膛處的紅痕上，剛剛她光顧着吸毒針沒覺得，現在看看……好澀哦。

不對，不對，她到底在想什麽啊！這可是你徒弟，你這個沒節操的師父清醒一點！

顧岚猛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像是在掩飾什麽一樣尬笑道：“哈哈，你有這份心就是好事呢，師父我超欣慰的！”

說話間，顧岚扶着牧西城就從之前她砸穿的大洞鑽出去，他們之前進來的隧道滑梯坡度太高，裏面空間由太窄，明顯是單行道，想從那裏離開時不可能的。

雖然繼續往鬼屋深處走比較耗時間，但也沒辦法，總之先出去在說。

小布丁可不知道顧岚和牧西城兩人亂七八糟的心思，它只看見了顧岚攙扶着牧西城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半點轉身回頭的跡象都沒有。

那一瞬間，小倉鼠的黑豆小眼眨巴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被抛起了。當即氣急敗壞的從藏身處爬出去。吱哇亂叫的追過去。

【喂喂，停下啊喂！】

【說好的咱倆好一輩子呢，顧岚你這個家夥你好歹回回頭，看看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啊！】

【我沒上車啊！我沒上車啊！】

顧岚只是一時心虛，腦子有點混亂才除了差錯，腦海中傳來小布丁的聲音後，她就立刻想起來自己把小布丁給忘了。趕緊扭頭回去把小布丁給接回了自己的頭上。

地下溶洞裏面七拐八拐的，裏面還有各種吓人的道具和投影，不過這一次，大概是為師則剛，一心想快點把牧西城帶去醫院的顧岚倒是不那麽害怕了。

而在走了片刻後，她還在角落發現了被打暈的NPC。顧岚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十絕門做的。他們事先潛入鬼屋，發現地下溶洞這個鬼屋場地最适合伏擊和分散她和牧西城，于是就打暈了其他工作人員暗中掌控來了這裏。

怪不得游玩的時候一個其他游客都沒看見，八成也是他們搞的鬼。顧岚回想着自己早上進游樂園後一舉一動，心裏想着，搞不好就是她早上說要去鬼屋的決定被十絕門的人偷聽了去，所以才會遇到這種事。

黑暗中，顧岚一手攙扶着牧西城行走，一手拿着手機照明，牧西城似乎很不舒服，因為虛弱無力，高大的身體基本都壓在了顧岚身上。

這對于顧岚來說倒不是什麽難事，牧西城就算再重一倍，她都能毫不費力的舉起他，唯一讓她不太自在的就是，牧西城的發絲時不時擦過她的臉，讓她有些癢癢的。

而且因為剛剛情況緊急，争分奪秒的她不得已用蠻力把牧西城的襯衫扣子崩開了，現在他的襯衫也就遮個後背，前胸半遮半掩，她的手肘時不時就戳到某人腹部。感受到那結實的觸感。顧岚總有種自己在占徒弟便宜的錯覺。

就在她不着痕跡加快腳步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提示有人給她發了一條信息。顧岚還以為是諸大師那邊發來的，結果點開一看，竟然是塗昌信。

塗昌信：你的武功太厲害了，我不得已只能初次下策，這實在不是我所願，希望下次相見，我們能有個快樂的開始和結尾。小狗吐舌.JPG

這家夥竟然還敢給她發消息？

想到剛剛塗昌信做的事情，顧岚眼睛冒火，正想單手打字，罵他個狗血淋頭，結果這時，她的耳邊傳來幽幽的聲音。

“師父就這麽喜歡和他聊天嗎？之前明知道他的身份有問題還和他每天早安晚安的。現在我差點因為他的毒針命懸一線。師父竟然還有空和他你侬我侬。”

“你說的這是什麽和什麽啊，誰會跟他這樣的人你侬我侬啊！你別說的我好想喜歡他一樣。”

顧岚狐疑的看向牧西城，總感覺他這話怪怪的。

之前還‘虛弱無力’的牧西城現在倒是很有說話的力氣。“既然不喜歡，那和他多廢話什麽。直接拉黑了事。”

顧岚：“我不是廢話，我是想……”罵他來着。

牧西城幽幽道：“不願意拉黑……難道師父真的喜歡他？”

“好了，好了，你別瞎說了，我拉黑行了吧。這就拉黑。”顧岚只當牧西城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才忽然這幅狗脾氣。就像生病的孩子總是喜歡無理取鬧一樣。

于是為了讓牧西城滿意，顧岚單手拉黑了塗昌信。一邊把拉黑提示湊到牧西城眼前讓他看，一邊無奈道。“喏，這下開心了吧？”

“一般吧。”牧西城哼了一聲：“從一開始師父你就不該和那種人加好友。”

顧岚佯裝質問：“呦呵，你還敢到師父頭上了？”

牧西城當即身子晃了晃。虛弱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道：“師父，我頭好暈，心口好痛，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毒發了。”

他趴在顧岚的肩頭喘息，乍一看還真像回事。

然而看破一切的顧岚只是無語：……我看你是戲瘾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