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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月黑風高夜, 殺人放火時。

醫院路邊的面包車裏，被安排在這的幾個龍組成員正雙眼緊閉，東倒西歪人事不知。地上是被碰倒的水杯, 而車內唯一還醒着的龍組成員眼神遲疑了一下。随後拿出備用手機發了一條消息。随後走了出去。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聲音驚動了本來已經睡着的顧岚和牧西城。門外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深夜來訪不妥。于是道：“顧小姐, 是我。亦溫哥讓我來找你。我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因為諸哥叫起來有些歧義, 所以手下人都喊他亦溫哥以示尊敬。只聽這話，對方似乎是龍組成員。

龍組的人這麽大晚上找她有什麽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顧岚撈起一邊的手機看了看，确實有個陌生的未接來電。她之前擔心打擾牧西城休息, 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沒聽見。

顧岚打着哈切從折疊床下來準備去開門，折疊床其實睡不舒服, 不過好在這是住院的最後一天了, 明天他們師徒就可以出院了。

結果她剛走兩步, 手就被拉住了。她回頭一看, 只見穿着病服的牧西城不知何時已經赤腳站在了地上。恢複了一半武功的他落地半點動靜都沒出。高大的身形仿佛舒展的花豹。

牧西城沒說話，屋內一片漆黑, 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顧岚只能看見牧西城的人影, 并不能看見他此刻的神色。不過她注意到牧西城暗示性的捏了捏她的手。這當然不是在吃顧岚的豆腐。而是某種提醒。

顧岚本來松散的神色立刻正經起來。她不知牧西城是否看出了什麽，不過從毒針的事情來看, 牧西城的江湖經驗比她多事真的。

外面的人還在低聲道：“顧小姐？顧小姐？你睡了嗎？抱歉，我這邊真的有急事。”

顧岚倒是想看看他有什麽急事, 在黑暗中抓着牧西城的手盲寫了幾個字。牧西城掌心癢癢，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随後才回過神在她手上寫下務必小心幾個字。

接着牧西城和顧岚一起走向門口。顧岚開門後，門板正好把牧西城擋在門後。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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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岚打着哈切, 睡眼惺忪的打開門，開門一看卻發現外面确實是龍組的成員，諸大師安排了幾個人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外看着，顧岚自己想喝奶茶的時候還順手給他們點過幾杯，雙方算是混了個臉熟。

對方相當有禮貌的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擾到兩位休息了吧？”

說話間他還往裏面看了眼，不過屋內黑漆漆的。只能隐約看見病床被子隆起的影子。顧岚客套的搖搖頭。

“沒事，他中毒之後很嗜睡，你這幾聲叫不醒的。”

随後她像是怕打攪徒弟休息一樣，低聲道。

“對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現在就說吧。”

龍組成員聞言，似乎是知道顧岚的想法，于是刻意向前一步，越發湊近顧岚才低聲道。

“是這樣的，亦溫哥讓我帶個話給你，他說……”

話還沒說完，對方的眼神一變，大手朝着顧岚一甩，極細的粉末好似塵煙一般朝着顧岚的口鼻飛去！

顧岚早就提防着他呢，見狀立刻擡手，內勁一吐，那些粉末立刻反撲向那個龍組成員。與此同時躲在門後的牧西城一拉顧岚的衣服，把人拉到自己身後，大長腿對準那人就是一腳。

砰！

男人可沒有顧岚這麽快的手和這麽好的內力，聞到那粉末的時候，當即身子一僵。被牧西城踹中腹部重重摔了出去後。竟是在地上抽搐起來，随後腦袋一歪就沒了動靜。

醫院的走廊是亮着的，牧西城過去單膝跪地檢查了一下，确定人已經死了，頓時緊張的趕緊回到顧岚身邊。

“那藥粉有劇毒，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他眼中的關心和緊張太過濃重，以至于顧岚愣了一下，随後才道。“我沒事。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百毒不侵啊？”

牧西城卻皺眉表示，百毒不侵只是說得好聽，這世上毒藥千千萬，誰知道顧岚是不是都能免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就在醫院，還是趕緊找醫生幫忙看一看比較好。

然而就在牧西城準備拉着顧岚去看醫生，走廊的燈忽然滅了下來。緊接着，走廊兩頭的窗戶和他們病房的窗戶被撞碎。數個黑袍人跳入他們的病房和走廊。對着顧岚和牧西城呈現三面夾擊之勢！

“啧，陰魂不散。”

顧岚皺了皺眉，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她還不是泥捏的，被這麽三番四次的追殺，顧岚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

等到她查到這些人的老巢在哪，她一定過去把這些煩人精全部錘進地裏去！

很快，兩方人在黑暗中大打出手，牧西城随手奪過一個黑袍人的大刀，和其他黑袍人刀劍相撞，顧岚在人群中騰轉挪移之間，一擡手一踢腿就能拍飛、踹飛好幾個。

打鬥的吵鬧聲驚醒了走廊其他病房的病人。有人驚疑不定的站在門口細聽，有人把門開了條小縫偷看，不過走廊太黑，他沒有顧岚、牧西城那樣的好眼力，也看不清什麽。也有個缺乏安全意識的花臂大哥，聽到叮叮當當的動靜後，竟是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踏馬的，誰啊！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叮叮當當搞裝修呢！還有這走廊燈怎麽黑了？”

花臂大哥帶着拇指粗的金鏈子，光着膀子，穿着大褲衩，長得那叫虎背熊腰，看着就不好惹，然而伴随着砰的一聲，一個人影摔在他的腳邊，黑袍人純白的面具被摔掉，被顧岚一記窩心腳正中心口的他嘔出一口血。右臂更是被牧西城砍斷。斷面血肉模糊，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僅剩的左手撿起地上的大刀。就又沖入了戰場。

雖然走廊上沒燈了，但是花臂大哥是開了房間燈出來的，所以站在門口的他借着房間的光線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對方嘔出的那口血正中他穿着人字拖的大腳上。

濃郁的血腥氣和那黏稠的觸感讓花臂大哥身形僵硬了一下，随後一個激靈，哭天喊地着：“媽媽呀，殺人了！”然後以比來時快百倍的速度蹿回了自己的病房，砰的把門關上。

花臂大哥的哭腔充滿了驚恐，其餘還在納悶出什麽事的病人聽得也是心裏一緊。開了條小縫的趕緊關上，沒開門的更是不敢開門查看了。

而顧岚和牧西城兩人嫌棄走廊不夠寬敞，打着打着一路出了走廊，走廊外其他區域的燈并未有損壞，所以顧岚一眼就看見服務臺的護士小姐正趴在服務臺動也不動。

住院部會有專門的護士值夜班，偶爾還會來查個房，之前顧岚還在想，他們鬧得動靜這麽大卻沒有護士來查看，護士小姐說不定是出事了，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顧岚皺了皺眉，趕緊抽空摸了一把護士小姐的鼻息，幸好護士小姐的呼吸還是有的。想來應該是和之前的鬼屋工作人員一樣，只是被打暈了。想來十絕門應該是怕血腥味和屍體不好處理，被醫院的其他人發現引來騷動，提前驚醒了她和牧西城這兩個獵物。

不過可惜，就憑這些黑袍人的武力值，還沒有當獵人的資格。之前黑袍人來襲擊，顧岚一個人就能搞定，現在她和牧西城兩人聯手，速度更是快上了一倍。片刻之後，地上就躺了一地的黑袍人。

不過除了少數幾個牧西城殺的，其中大半都是顧岚下手打暈的，如往常一樣，那些被打暈的黑袍人很快就沒了呼吸。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一身黑袍，帶着純白面具的男人出現，他一邊走一邊拍手。聲音沙啞道。“精彩的表演，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燈光之下，牧西城看着他黑袍中若隐若現的血色刀鞘，頓時眼眸深沉起來。而顧岚的關注點卻是偏到沒邊了。

“大叔，你這是從哪個影視劇反派身上抄襲來的動作和臺詞？太老掉牙了吧？”

黑袍人：……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給面子。

他假裝沒聽到顧岚的話，繼續道。“明明可以殺了他們，為什麽不殺？是因為心軟了？可是你不殺他們，卻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蠱蟲反噬而死，這豈不是也是一種殘忍？”

“呦呵，還是經典哲學系反派。你待會兒是不是還要和我探讨一下生與死，物種的起源，人類的罪與罰？”

顧岚無語道：“別跟我在那東拉西扯的，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不随便殺人，和心軟沒關系，純粹是因為我思想品德學得好，不像你，一看就是從小學缺德和犯法，長大吃牢飯的貨色。”

黑袍人被顧岚噎得沒話說了，手底下人送來的資料上可沒說過這臭丫頭的嘴這麽犀利啊。好在尴尬的氣氛中，牧西城站了出來。

“你是誰。”

這才是正常的問答環節嘛！

“問得好。你覺得我是誰呢？”

雖然不喜歡牧西城，但是黑袍人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緩緩拔出自己的刀，那是一把猶如鮮血凝固一般的赤色長刀。它的樣式和塗昌信的墨色長刀差不多，都是緊窄的刀身刻着暗紋血槽。是一種低調精致猶如藝術品的美。

不過如果知道它的名字，那麽恐怕沒人會覺得它是藝術品，這是一把很有名氣的寶刀，也是一把就連古武界再癡迷寶刀的刀客都不願意多提的寶刀。它就是……“血飲刀。”

牧西城盯着那把刀面色冰冷的開口，他絕對不會認錯這把刀，因為二十年前，塗遠豐就是用這把刀殺了他的父母！而他也記得很清楚，這把刀本應該和當初的塗遠豐一起被毀了。

“它不是已經被扔進熔爐了嗎？怎麽可能還在？”

黑袍人嗤笑：“一個人如果被燒成灰還能再複活，那麽一把刀被扔進熔爐還能完好無損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牧西城：“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死而複生的塗遠豐？！”

黑袍人：“你不相信？”

牧西城冷着臉：“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刀可以仿造，人可以僞裝。誰都知道，塗遠豐已經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你難道以為帶着個面具就能冒領塗遠豐的名頭？”

“好吧，這件事确實不是那麽好讓人相信的，不過沒關系，刀可以仿造。人可以僞裝，但是這刀法我想應該是裝不出來的吧？”

黑袍人冷笑一聲，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經閃到牧西城的面前。血色長刀對準他就悍然劈下！

甭管他是不是塗遠豐，一出手就是殺招，顯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回輪到顧岚把牧西城拉到自己身後。随後手如蘭花，輕飄飄落在那長刀上就是屈指一彈。

叮的一聲脆響，血色長刀劇烈震動嗡鳴，竟是仿佛活物一般震顫着要從刀客的手中飛出去！如果是普通刀客，此刻長刀怕是已經脫手而出了，而對于刀客劍客這一類人，手中的刀劍脫手，不亞于被人砍斷了手腳！

不過可惜的是，黑袍人并沒有松開手中的刀，他感受着自己被震麻的虎口，雙眼深深的看向顧岚。

随後反手朝着顧岚劈下，顧岚本來想如之前那樣兩指夾刀，結果發現那刀好似有千鈞之力。她那兩根手指竟然有些夾不住！

雖然顧岚沒出全力，但這确實是第一個讓她感覺到重量的存在，對方的武功到不了大宗師，放在古武界應該就是別人所說的絕頂高手！

顧岚也不為難自己，手一甩，甩掉那長刀，然後矮身就是一個掃堂腿，對方的反應速度也不慢，迅速躍起。顧岚的腿掃過服務臺的一角。頓時把結束的服務臺給掃出一個大窟窿。

而黑袍人躍起的瞬間，長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朝着顧岚的脖頸劈下。顧岚這次雙手夾住長刀，往自己這邊一拽，長腿迅速朝着黑袍人踢去。

黑袍人當即擡腿抵擋，兩人上半身不動，兩條腿你來我往的鬥起來。牧西城在一邊皺眉看着，卻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他已經恢複了全部實力，他或許還能插上一腳，但是這兩人的打鬥卻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插手的。冒然過去，要是被黑袍人控制住了，說不得還要顧岚費心救他！

好在依照他的眼力來開，顧岚雖然是見招拆招，但游刃有餘占了上風，不過顧岚的打鬥經驗到底不夠，之前她一直是靠着絕對武力壓制，現在遇上強敵，在這方面就難免吃虧了。

那邊顧岚還沒發現，牧西城就注意到了黑袍人悄然蓄力的另一只手。他立刻出聲提醒。“顧岚，小心他的手！”

手？顧岚立刻看向黑袍人的手，黑袍人見自己暴露了，不再蓄力隐藏，而是拍出雷霆一掌。顧岚顧不得兩只手鉗制黑袍人的長刀，倉促的擡掌對上了黑袍人的那一掌。

砰的一聲炸響，兩人雄厚的內力對撞造成的音爆之聲沖的顧岚耳朵都嗡鳴了一瞬。她和黑袍人也因為這巨大的沖擊力同時倒退兩步。

雖然看似都是兩步距離，但黑袍人面具下的面色卻真真切切的變了，他是個老江湖了，所以幾招下來他就發現了這個丫頭雖然武功很強，但戰鬥經驗卻不足。

如果不是那個牧西城礙事，剛剛顧岚一心只顧着他們腿上功夫的時候，他就偷襲成功了，而正因為他的戰鬥經驗足夠多。所以黑袍人很清楚，他和顧岚兩掌的差距。他是蓄意偷襲的一掌。掌上積蓄了大半內力。

而顧岚是倉促應對，就算再強的武功在這種時候都得大打折扣，但偏偏就算如此，他們兩人的掌力卻依然不相上下。那麽這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顧岚的內力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強！

想到這，黑袍人沒有立刻進攻，而是聲音沙啞道。

“我今天算是知道為什麽我派出去那麽多人，甚至連我兒子都敗在你手上了。十八歲就有這樣的內力，你的天賦當真是讓我佩服。”

“顧家那個老鸨窩是絕對教不出你這樣的妖孽的，小丫頭，你到底師承何人？”

黑袍人沒誇顧岚是天才，因為十八歲就能有這樣的武功，這已經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

“老鸨窩？這個詞我喜歡。”

雖然顧岚讨厭十絕門，但是那三個字卻換來了她一個笑臉。“至于師承？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鄙人不才，正是丐幫第五十二代幫主。”

黑袍人面色一冷：“油嘴滑舌！既然你不肯好好說話，那我打得你說實話！”

“不是吧？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既然你不信，那這樣……我就亮一手正宗的打狗棒法給你看看好了！”

眼見長刀再次朝着自己劈下，顧岚閃身躲開，摸起服務臺的掃把，當即就耍起了棍法。雖然這個丐幫幫主是她自封的，不過她之後的話可不是假的，打狗棍法這麽經典的武學她的游戲角色自然是學過的！

心知自己戰鬥經驗不足，顧岚不再被動防守，而是選擇了先發制人，一把幾十塊錢的便宜掃把被她舞得虎虎生風，漫天棍影朝着黑袍人兜頭罩去，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看我亂棍打狗！”

“反撥狗背！”

……

“再來一招，棒打狗頭！”

砰！顧岚的最後一擊正中黑袍人的天靈蓋，打得黑袍人身形踉跄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岚。

“你真的會打狗棒？難道……丐幫真的還有傳承留存下來？”

無論黑袍人之前多麽堅信顧岚在拿假花騙他，在打狗棒的洗禮下都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了。

顧岚冷哼一聲。“之前好好跟你說你不信，非要我棒打狗頭你才信。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一記棒打狗頭醒醒腦子！”

她話音未落，人已經再次提着掃把沖了過去。

黑袍人立刻提刀想要砍斷掃把，卻不想，顧岚這一次嘴上說的和動作完全不一樣，她躲開黑袍人的長刀，一伸手竟是把他臉上的純白面具拽了下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黑袍人到底是不是塗遠豐！

而伴随着面具落下，黑袍人露出一張皮膚黝黑、眉目兇悍的臉，他不能說很英俊，只能說是渾身透着一股兇悍的野性。穿上西裝也不能當優雅紳士，反倒像是□□大哥的那種長相。

但這張兇悍的臉就和那把血飲刀一樣，雖然古武界的人都有意識的不願提及，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牧西城瞳孔一縮：“塗遠豐，你竟然真的沒死！”

牧文鶴當初說的竟然不是假話，牧文鶴難道真的被塗遠豐襲擊過？！他之前對牧文鶴和十絕門勾結的猜測難道是錯的。牧文鶴确實想他死，但牧文鶴也确實和十絕門沒關系？

這很好理解，牧家是當年古武界剿滅塗遠豐的主力軍，塗遠豐和牧家有大仇，如果塗遠豐真的還活着，那麽他當然不會和牧家人勾結在一起，會去找牧家報複也是完全可能的。

顧岚一直都知道塗遠豐沒死，所以對此不是很驚訝，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塗遠豐的這張臉。冷不丁的開口。

“你當初是怎麽活下來的，是不是有人救了你？十絕門死灰複燃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另一個人？！”

這些都是那個爛尾作者埋下卻沒有收尾的伏筆，顧岚看了那麽多網友的吐槽，心裏早就對這些問題好奇了，當然，她此刻問出這個問題可不只是因為好奇。而是想要抓住十絕門的命脈，盡早摧毀掉這個破門派。

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這段話給黑袍人帶來了多大的驚吓。他眼底的情緒變了又變。

“你的問題倒是真不少，可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顧岚冷哼：“現在不說沒關系，等我打到你說！”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再次打了起來，不過這一次黑袍人明顯處于下風，他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于是硬挨了顧岚一掌，嘴角滲血的他打碎頭頂的燈。趁着顧岚眼睛一花的時候，他立刻撞碎窗戶逃跑！

顧岚自然不願意輕易放過他，當即跳窗去追，三樓的距離對她來說和跳個小土坑沒差別。然而她才剛落到綠化帶處，立刻就有幾個黑袍人蹿出來纏上了她和跟着跳下來的牧西城。

顧岚不耐煩打飛他們，但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塗遠豐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顧岚注意到醫院外的面包車，她看了眼塗遠豐離開的方向，随後扭頭進了面包車。發現那幾個龍組的成員還活着後，她松了一口氣，然後立刻拿起手機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