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可否陪我走完這一生？(二合一）

第五十三章 可否陪我走完這一生？(二合一）

白雲觀在京都很有名，每逢節假日都是人山人海，今天也不例外。

當蓮霧帶着魔魇過來時，山下的停車場早已擠滿了各色私家車，他們繞了好久才找到車位。

因此，蓮霧又被大魔王鄙視了，“用本王的方式過來多好？這又笨又重的大鐵塊還得找地方停，麻煩。”

幾十萬的車竟被說成了又笨又重的大鐵塊？

蓮霧也不生氣，邊停車邊問魔魇，“那在你們魔界出行都靠瞬移嗎？力量不夠的魔族怎麽辦？”

魔魇：“……”

能怎麽辦，和人族一樣坐馬車呗。

只不過并不是普通的馬，而是一種星月大陸特有的異獸，因外表像馬，被命名為——烈騎。

但那也比蓮霧開的大鐵塊強，又慢又不能飛，還要主人找地方停。

白雲觀位于近郊的一座山上，徒步上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鐘，多數人都會選擇旁邊的纜車，下山再用走的。

但蓮霧和魔魇并不準備坐纜車，兩人徒步往上爬。

和他們一樣徒步的人有很多，也好在山道修得夠寬，要不然還會打擠。

魔魇一邊往上走，一邊看向半空中緩緩移動的纜車，每一個不大的格子裏都坐滿了人，每一張臉上都洋溢着笑。

其中飽含惡念的人雖然多，但都非大兇大惡，良善之人也不在少數。

這一刻，魔魇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人族雖然不能修煉成仙，但也有屬于他們獨特的魅力和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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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霧見他盯着人群看，以為他嫌擠，解釋道：“白雲觀是京都著名道觀之一，哪怕寒冬大雪，游客也不會少。”

人多惡念也多，但也會很擠很吵。

蓮霧怕魔魇不高興，湊近了安慰道：“能來這裏拜拜的人多數良善，你要吃惡念其實我們可以去監獄的。”

但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只能偷偷摸摸去吃。

魔魇聞言看向蓮霧，答非所問：“幸而本王不吃欲望。”

蓮霧聽不懂，“什麽意思？”

魔魇沒答。

蓮霧也不糾結，繼續往上爬。

越往上走越冷，到山頂的一個平臺時，就見不少游客都裹着軍大衣，耳朵脖子手指都護得嚴嚴實實，張口說話還會吐白氣。

蓮霧卻感覺剛剛好，甚至還想解開圍巾貪貪涼風。

想做就做，他解開圍巾站在山頂的圍欄邊張開雙手，冰冷的寒風順着敞開的衣領灌進內裏，涼爽之極。

旁邊幾位大媽看到了，其中一個忍不住問：“小夥子，你怎麽穿這麽少啊？”

蓮霧收回手，笑道：“爬山上來的，有點熱。”

大媽十分熱情，“那也不能貪涼啊，會感冒的。”

蓮霧笑笑，客氣的謝過大媽的關心。

正想問魔魇感覺怎麽樣，就見他正盯着山頂的白雲觀看，還少見的皺着眉頭。

白雲觀在山頂，他們現在站的是觀景平臺，想要上道觀就還得爬十來分鐘的石梯路，這也很好的将單純來看風景的，和去道觀拜拜的游客分開。

蓮霧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你在看什麽？有你的靈魂碎片？”

“不，”魔魇依舊盯着山頂，“是人族修煉者的氣息。”

并且還有些熟悉。

他沒記錯的話，這股氣息正是當初他和妖王大戰劈開空間裂縫時，突然冒出來的那個人族帝王。

難道他也來了？

但又感覺不像，太弱小了，比不得當初的千萬分之一，甚至和普通人差不多。

和自己一樣受了重傷？

蓮霧順着魔魇的視線看去，卻什麽都發現不了，“這個世界雖然靈氣稀薄，但肯定也有隐世的修煉者，沒什麽好奇怪的吧？”

道士和尚不也是其中一種嗎？

魔魇沒過多解釋，摸摸蓮霧的頭，将發梢的水氣烘幹，“走吧，去上面看看。”

說不到還能看到那人。

兩人繼續往上走，可當他們來到道觀時，熟悉的氣息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先他們一步下山了。

上下山有兩條路，倒也沒什麽奇怪。

魔魇也不失望，有機會再見就是了。

蓮霧則一心撲在許願樹和看面相特別準的老道士身上，“我先去買祈福帶許願，然後去看面相。”

魔魇沒意見，跟着蓮霧走。

許願樹本身是棵大榕樹，已有幾百年歷史，長得特別大也很茂盛，猶如一把大傘的枝條上挂滿了紅色的祈福帶，旁邊還有兩名道士專門看管。

蓮霧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将自己的祈福帶找位置挂好，雙手合十閉眼許願：我想一直陪着魔魇，不論以什麽樣的方式。

因為契約，蓮霧所想也傳到了魔魇心中。

一直陪着嗎？

也未嘗不可，人族壽命短暫，說不到他還沒找全靈魂碎片蓮霧就已經老死了。

“如果這就是你內心所求，本王滿足你。”

蓮霧睜開眼，回頭問魔魇，“你剛說什麽？太小聲了，我沒聽清楚。”

魔魇：“沒什麽，去下一個點吧。”

蓮霧：“行。”

蓮霧覺得今天的魔魇怪怪的，要不就是說他聽不懂的話，要不就是小小聲。

但沒關系，能一起出來玩他就很開心了。

一人一魔在道觀逛了起來，蓮霧還去每個神殿看了看，都是祭拜的信衆，四處都彌漫着香火味。

不愧是著名道觀啊！

“好多人拜拜，我都想拜了，”蓮霧不由感嘆道。

魔魇：“他們不是拜神，只是在拜自己的欲望。”

蓮霧：“……”

他好像突然懂了在山下時，魔魇說的那句‘幸而本王不吃欲望’了。

那在魔魇眼中，對着許願樹許願、想跟着拜神的他是不是也算欲望太深？

還是說，是奢望？

更甚則是……癡心妄想？

魔魇正要離開神殿前往下一處，突感蓮霧內心所想，回首就見小家夥耷拉着腦袋，像只無措的、沒人要的貓仔。

人族啊！體質雖脆弱不堪，仿佛一捏就碎，思想卻複雜非常，彎彎繞繞太多，總愛胡思亂想。

他招了招手，“來。”

聽到魔魇的聲音，蓮霧立馬調整情緒，快步跟上，“走吧。”

沒關系，被嫌棄也沒關系，只要能陪着他，不讓他一個人就好了！

“別怕。”

魔魇突然拉住蓮霧放在身側的手，學着前方一對情侶那般，将蓮霧的手塞進大衣口袋，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本王絕不會丢你一個人。”

因為，你早已是本王的人。

蓮霧錯愕的擡起頭，魔魇卻已經站直身，惟獨手還被他抓着，依舊塞在大衣口袋中。

并不是他的幻聽，都是真的。

“我信你。”

信你永遠不會丢我一個人。

……

一人一魔轉遍整座道觀，終于在一處銀杏樹下找到了一身道袍的白胡子老頭，他面前放着一張桌子，上面擺着厚厚的本子和一只毛筆以及硯臺。

“咿？阿烈不是說看面相的是個中年道士嗎？怎麽變成老頭了？”

“運氣不好咯。”

旁邊路過的游客聽到蓮霧嘀咕，順口回道：“我們也是沖着看面相來的，沒想原來那位道長不在，新換的這個也不知準不準，我們都不敢去看了。”

原來如此。

那還去不去呢？

蓮霧看向魔魇。

魔魇輕輕勾起嘴角，“本王替你測試一番。”

“……”蓮霧一愣，這要如何測試？

下一秒，魔魇已經坐到了老道長面前，十分客氣的問：“可以看面相嗎？還是測字？”

蓮霧急忙跟上去，就怕大魔王又玩什麽騷操作。

因為沒客人，老道士就撐着下巴打瞌睡，聞言睜開眼，頭也不擡的翻開面前的本子，“看面相、手相，測字都可以。”

他會的可多了，完全不比之前的師弟差，奈何大家都習慣了之前的師弟，突然換人都不來了。

這會兒終于有信衆光顧，他必須大展身手。

魔魇單手撐着下巴，語氣輕佻：“那你給我看看面相吧。”

“行，”老道士理了理胡須和衣衫，認認真真擡起頭，睿智的雙眼卻在看清魔魇的一瞬間瞪得老大。

“魔魔魔…魔族？”

老道士下巴上的白胡子直抖，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一眼就看出來了？

魔魇頓時來了興趣：“喲，還認識本王？小道士有點本事啊！”

老道士今年六十九，胡子都白了，還被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叫小道士，他吓得不行，可身上又沒帶法器，只能強裝鎮定的問：“你…你來此…想要做甚？”

“做甚？”

魔魇嘴巴一張露出獠牙，漆黑如墨的魔氣在身後形成巨大的怪獸，怪獸張開血盆大口，口吐人言：“當然是吃掉你們了，有道行的人族可比普通人好吃多了。”

“……”什麽？

“……”吃人？

“哇呀呀———”

老道士怪叫一聲，跌跌撞撞往道觀後方跑去，嘴裏還喊着：師兄救命。

其他游客看不到魔魇的魔氣，只看到老道士和一位長得十分俊美的年輕人說了幾句話就怪叫着跑了。

果然還是沒之前那位道長厲害吧？

本來還猶豫要不要上前的幾名游客相互讨論了幾句，轉身走了。

蓮霧：“……”

他聽到了全部，無奈拉了拉魔魇，“你幹嘛吓唬人家？”

魔魇攤攤手，“小道士挺好玩。”

蓮霧聽了想翻白眼：“人家六七十歲了，你不要欺負老年人？”

“……老年人？”魔魇嗤笑一聲，“本王的零頭都夠他喊爺爺了，怎麽就欺負老年人了？”

蓮霧：“……”

忘記魔族的壽命和人族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剛才跑走的老道士又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呼啦啦一群年紀不一的道士，他指着蓮霧這邊，嘴裏不停的念叨：“那邊那邊，就在那邊。”

“……”

蓮霧暗叫不好，拉起魔魇就跑，還邊跑邊喊：“那也不能以大欺小，人家還是小朋友，都不夠你零頭。”

魔魇也不反抗，任由蓮霧拉着他跑出道觀又跑下山。

起碼跑了十分鐘，确定道士們沒追來後，兩人在路邊一座小涼亭停了下來。

“應該不會追來了，要不然…要不然怎麽解釋啊？”蓮霧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喘氣，累得不行。

魔魇倒是氣定神閑，臉不紅氣不喘，“一群小朋友而已，本王還不放在眼裏。”

蓮霧捂着蹦蹦跳的胸口無法反駁。

等喘勻氣，他又忍不住發笑，“還蠻刺激的，從小到大我都沒幹過這種事。”

魔魇也覺得好玩，“下次去逗小光頭，肯定也很好玩。”

……

等老道士帶着師兄，也就是白雲觀的觀主以及聞風而來的一衆師兄弟找出來時，魔魇已經不見了。

但沒人懷疑老道士說謊，道行深一點的都感應到了異樣強大的氣息。

衆道士緊張得不行，紛紛問觀主要不要聯系道協和政府高層，讓他們做好魔族将要入侵人間的準備。

觀主沒輕易下定論，再次向老道士确認身份：“你确定看清了？是魔族？而不是其他妖物所化？”

老道士十分篤定：“我确定。”

觀主又問：“那可是占了人身？”

“沒，是本體，”這一點老道士也是可以肯定的，“并且模樣十分俊美，一雙紫眸，穿着現代風格的衣服。”

“俊美？多俊美？”大家都知道越俊美的魔物就越厲害。

老道士想了想，似乎在回憶魔魇的模樣，最後說出一句：“幾乎可以碾壓娛樂圈所有男星。”

“……”

衆道士大驚，這得是王者級別了吧？

觀主不敢松懈，又讓老道士将和魔魇說過的話、見到的場面，仔仔細細複述一遍。

老道士也不敢馬虎，又認認真真說了一遍。

“師父。”

聽完複述，旁邊一位年輕一些的道士說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位…魔族是在逗師叔玩。”

要是真想吃道士，夜深人靜直接屠觀就好了，幹嘛要在大白天，游客聚集的時候吓唬一個頂班看面相的老道士呢？

老實說，觀主也是如此認為的。

但對方是魔族，又是王一般的存在，他也不敢松懈，“不可掉以輕心，小心戒備，再通知道協那邊，說清楚情況。”

至于政府？

再等等吧，看那魔族究竟想幹什麽。

“行。”

如果這位王者級別的魔族只是心情好來玩一玩呢？

他們貿然去找，惹急了對方，損失的還是自己人。

……

“先去吃飯吧，然後下午去游樂場，”離開白雲觀，蓮霧邊開車邊提議，“游樂場有很多刺激的項目，但我都不敢坐，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刺激？

對于人族所謂的刺激，魔魇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但蓮霧想去玩。

“行吧，讓本王看看你們人族所謂的刺激究竟有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多刺激。”

“好！”

吃完飯，蓮霧開心的帶着魔魇去游樂場玩，首先就從過山車玩起，“我一直都想玩這個，但又不敢。”

蓮霧自小安靜，做事還有些溫吞，但不代表他就沒有一顆想要體驗刺激的心。

以前是被恐懼束縛，總擔心會從半空掉下來。

現在不用怕了，哪怕掉下來魔魇也會接住他。

魔魇看了看彎彎曲曲的過山車軌道，又看了看傳來陣陣尖叫的跳樓機，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只要你喜歡，我們就把所有的設施都玩一遍。”

“真的？”

“真的。”

“走。”

蓮霧開心壞了，從過山車、跳樓機、大擺錘、蹦極，到海盜船、激流勇進、旋轉飛椅、鬼屋等等，統統玩了個遍。

刺激是真刺激，暈也是真暈。

當最後一個刺激項目結束時，他已經整個人癱在魔魇懷中，四肢發顫、雙眼發花，看人都有了重影。

反觀魔魇，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的模樣和最開始沒任何區別。

“嗚嗚，這不公平，”蓮霧抓着魔魇的衣領抱怨，聲音沙啞。

“那還要去坐摩天輪嗎？”魔魇記得蓮霧的計劃中除了刺激項目還有一個摩天輪，是留到最後的。

蓮霧顫顫巍巍擡起頭，雙手伸向摩天輪的方向，“去，我爬也要爬過去。”

傳言中，只要和喜歡的人在摩天輪的最高點接吻，就能永遠不分開。

他想和魔魇坐一次。

魔魇沒讓蓮霧爬過去，将他抱了過去，也沒第一時間去坐摩天輪，而是在旁邊的花壇上坐了下來。

“休息一會兒再去。”

“唔。”

有氣無力的趴在魔魇肩膀上，蓮霧哼哼唧唧撒嬌：“好難受，要是有一杯熱乎乎的紅豆奶茶就好了。”

意思很明顯，要魔魇去買。

魔魇戳了戳他的額頭，“最近越來越放肆了，都不怕本王了。”

明明一開始很怕的，現在都敢指使他做事了。

蓮霧蹭了蹭他脖頸，“那也是你慣的。”

“……”

魔魇一愣，回想過往，好像還真是。

罷了，他能有今天也多虧了蓮霧，善待一下小家夥也是應該的。

“那你坐好，我去給你買。”

“諾，手機給你。”

魔魇渾身上下除了圍巾都是幻化出來的，沒錢也沒手機，蓮霧就将自己的手機解開遞給他。

他知道魔魇會用。

魔魇接過手機走向最近一家奶茶店，節假日很多人排隊，他也不好仗魔插隊，只能站在一群人族女孩子中間老實排隊。

站他前面的女孩子注意到了，立馬和小姐妹湊一起咬耳朵，壓低聲音念叨好帥好帥！

太過俊美的外表總是引來注目，魔魇都習慣了。

都是普通人族，吃又不能吃，真是惱火！

回頭去看蓮霧，小家夥正乖乖的坐在花壇邊等着，見他看過去，咧嘴就笑。

“……傻樣”

‘叮————’

手機突然響了，是綠色聊天軟件彈出來的消息。

魔魇自認和蓮霧之間沒什麽隐私所言，順手點了進去，就見是一條好友申請信息。

魔魇在現代社會生活這麽久，不論是靠吸取靈魂碎片還是通過蓮霧的眼睛看世界，他都知道這代表什麽。

有人想認識蓮霧。

會是誰呢？

看頭像應該是個男的。

魔魇點進驗證消息的頁面，點擊了拒絕。

但很快對方又發來一條，并在驗證信息中寫道：禍不及家人，這句話你認同嗎？

魔魇眯了眯眼，沒點拒絕也沒點同意。

很快，對方又發來一條驗證信息，是蓮霧弟弟小風的全名。

呵！

魔魇點擊了同意，但也沒說話，靜靜等待着。

對方很快就又發來一句：【禍不及家人，這句話你認同嗎？】

魔魇試着回複，但他不會打拼音，就試着用魔氣操控手機手寫，來了這麽久，簡體字他還是會寫的。

魔魇：【不認同。】

對方：【？】

魔魇：【誰要是得罪我，我就要他全家的命。】

魔魇：【說是全家，那就連條狗都不會放過。】

對方：【……】

隊伍還沒排到自己，魔魇繼續輸入：【磨磨唧唧連綁架殺人都不敢，只想着通過聊天軟件制造心理壓力，你是屬騾子的嗎？】

對方沉默。

魔魇：【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想要什麽答案，但你注定失敗，年輕人，條條大路通羅馬，不要把路走窄了。】

魔魇知道是沈照，不就是想通過威脅蓮霧拿到手镯嗎？

但偏不讓他如願。

想要？那就按蓮霧說的去做。

隊伍終于排到魔魇了，魔魇點了杯半糖的熱紅豆奶茶，掃碼付款後又點開綠色聊天軟件。

對方依舊沉默

魔魇：【小垃圾】

紅色感嘆號提示對方已經把他拉黑了。

呵！

奶茶做好了，魔魇拿着奶茶回到蓮霧身邊，将吸管插入後才遞給他，然後又将手機也遞過去。

“有個人找你，我幫你回複了，”魔魇并不準備瞞着蓮霧。

“誰呀？”

蓮霧嘬着奶茶正美呢，心說魔魇竟如此貼心，還将奶茶吸管插好了才遞給他，可下一秒就被綠色軟件裏的消息震驚了。

他早就防着沈照和江燕寧有這一出，一直花高價找人暗中保護小風和幾位老人。

此時此刻他并不擔心小風的安全，也不是震驚沈照會以這樣的方式通知他，而是震驚于魔魇的回複。

這……

論騷，魔魇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放下手機，蓮霧緩緩豎起來了大拇指，但又不得不為騾子正名：“其實騾子挺聰明的。”

魔魇看了他一眼，湊過去用蓮霧用過的吸管也嘬了一口奶茶，淡淡道：“大部分騾子是天閹。”

蓮霧：“……”

原來星月大陸的騾子也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