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

兩人走到大路上, 沈空青見他臉還是紅的,問他:“自己回來的?”

葉天冬點點頭,屏東縣到南山村這段路安全, 所以他一個趕着馬車回來也不怕。

沈空青聽了沒說什麽, 只是握緊了他的手,一同往家去。

如今天冷了,老爺子就不愛往村口去, 往往都是叫上朋友回自己家或者去別人那, 喝着熱茶聊天下棋。

兩家只有一牆之隔, 隔壁屋的聲音但凡大點都能聽的清楚, 沈空青摟着葉天冬,将人困在自己的懷抱與浴室的牆壁中, 隔着不甚清晰的說話聲親親密密地吻他。

唇齒交纏, 密不透風。

一吻之後, 兩人都氣喘籲籲, 葉天冬兩手攀着他健壯的手臂,眼神依戀:“哥哥...”

嗓音綿軟濃稠,沈空青一聽就讀懂他的情.欲, 低低笑了聲,哄道:“晚上再說, 嗯?”

葉天冬把頭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妥協之後又不甘願,再度擡起頭吻他。

兩人又抱在一塊親作一團。

哄好小竹馬,沈空青拍了拍他的背, 說:“你去跟祖父說一聲, 我洗漱下換套衣裳就出發。”

葉天冬舔了舔被親紅的嘴唇, 嗯了聲。

兩人分頭行動。

如今天冷了, 要用熱水的地方多,沈空青回來大半年還沒往山上去砍柴過,燒的要麽是之前剩下的,要麽就是花錢跟樵夫買的。

樵夫也樂得跟沈家做生意,沈家大孫子大方,只要扛一把去他就收一把,雖然一把柴火就三五文錢,但是能在過年前多攢些樵夫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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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沈空青買的多了,樵夫還會多送一背簍引火用的枯衫葉。

所以家裏如今也不缺柴火,沈君遷在家都會燒上一鍋熱水,中午煮飯洗碗都會用上。

他去舀了一桶,快速洗了個澡,趁他收拾的這段時間,葉天冬把他換下的髒衣洗了挂院子裏晾着,之後兩人才駕着馬車出發。

葉天冬半個月沒見他,想的緊,哪怕北風吹得臉生疼也不願意聽他的坐車廂裏去,就要在外面挨着沈空青受那冷風吹。

沈空青一手拉着缰繩,一手趁空摸摸他吹紅的臉,問他:“沒擦面脂?”

“擦了,你剛親我的時候沒聞到香嗎?”

“...”是聞到了,只他以為那是口脂香,沈空青不再說話,專注趕着馬車。

都說老馬識途,這匹馬在屏東縣和南山村往返多次,也記得路了,都不用怎麽驅動缰繩它自己就會跑。

見他又不說話,葉天冬抱着他的手臂撒嬌:“哥哥,你跟我聊天嘛。”

山野無人,馬車晃悠悠走過,不怕被人瞧見,葉天冬就敢耍着性子纏人。

沈空青無奈笑了笑,一手圈過小竹馬,攬着他的手臂抱着:“盧管事可有說幾時回來?”

葉天冬才學習半年多,自然還不能勝任,盧赟此次只是回京過年,待開春還得回來。

葉天冬靠在他的肩頭上:“回到屏東縣最快也得三月。”

北方不似南方,雪化的晚,南方開春了那邊還天寒地凍,這種情況下盧赟也不好趕路。

“那正好,趕得上老三的婚期。”

沈零榆的婚期是在三月下旬,那是個百花齊放的季節。

葉天冬就說:“要是三弟晚一點回京,還能趕上吃李子。”

那是趕不上的了,最快一批李子成熟也得在四月底,沈零榆待不了那麽久。

但不管怎樣這都是小竹馬的心意,記挂着他的家人。

“若是來年果子長得好,還可以拉到酒樓賣一些。”

尤其是桃子和果梅,這兩樣都可以制成醬或者曬幹。

葉天冬靠着他,信誓旦旦保證:“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虧錢的。”

沈空青失笑,不過小竹馬有這個誠心那自是好的。

就像酒樓,他說要打理,沈空青就任由他去,總不能想要人家飛卻又束手束腳。

沈空青對于這方面想的很清楚,小竹馬還在前進的道路上,他也有這個本錢讓對方去摸索。

兩人一邊聊着馬車也一邊走到了縣城,葉天冬說盧赟還在酒樓,沈空青就直接去了。

夥計們也好久沒看見他,見到他來還問了句。

大家都清楚,雖然酒樓明面上是歸葉天冬管,但真正的掌權人還是沈空青。

只是他不經常在夥計面前,平時不犯錯他也不會發怒,所以夥計對他還沒像葉天冬那樣疏離。

沈空青一向賞罰分明,這個月生意好了,他也會和冬兒商量,給夥計們加點工錢,生意若是不好,也會讓吳業他們找找原因,不管再怎麽忙,一個月他都得來個兩三回,露露臉,讓大家知道他還在呢。

因此聽見夥計問,他也笑了笑,道:“在家裏忙呢,果園裏的果樹得想法子幫着越冬。”

那夥計一聽,驚奇道:“您還種了果樹?”

“可不,加起來三十畝呢。”

“呀,這麽多?”夥計沒想過自家東家還是個地主。

沈空青笑了兩聲:“打仗回來,官府發的。”

那夥計一聽,當即就不敢豔羨了,這再多也得有命拿才是,戰事去年才結束,死了多少好兒郎他們就是不知道具體數目也大概清楚。

難怪那日會有戰士出現在屏東縣,原來是東家的同袍。

兩人過來也只是接一下盧赟。

天氣冷,葉天冬讓夥計去買了四分之一的羊肉,晚上回家炖羊肉火鍋吃。

接到盧赟之後,夫夫倆就擡着羊肉回家去了。

包子鋪也已經關了門,回到家的時候沈申姜夫婦正在清洗配菜,估計是葉天冬提前跟他們說過。

新家寬敞,原主人家也打了井,就不用跑老遠去打水,方便。

沈空青也半月未曾見父母了,見到人看他們安好也放心。

兩人把用竹筐裝着的羊肉放在院子裏,剛宰殺的羊肉一股腥膻味,聞了都得皺眉頭。

葉天冬問他:“羊腿用來烤?”

沈空青反問道:“買炭了?”

“都買好了。”包括大料全都準備齊全。

沈空青嗯了聲,夫夫兩人脫下外衣,綁上襻膊,開始清理羊肉。

至于沈申姜則是陪着盧赟進客堂喝茶。

李芳茹把配菜清洗幹淨,就把竈臺讓給了夫夫二人。

一時間,廚房裏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李芳茹坐在客堂裏,一邊聽着夫君與人說話,一邊留心廚房。

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把飯燒上,然後又回去坐着。

兩人忙碌一個半時辰,晚飯才出鍋。

葉天冬讓人買的是前邊那部分,羊排用來炖湯煮火鍋,羊腿則是炙烤。

清理幹淨熬煮到位的羊肉被大料滲透只有香味,沒了腥膻變得可口起來。

烤好的羊腿光是聞聞就能讓人垂涎欲滴。

今晚這頓飯沒請其他人,只有盧赟在,也就不用太多菜,一個羊肉火鍋加烤羊腿足夠五個人吃。

知道盧赟明日回京,沈申姜還去外邊打了一壇酒回來,美曰其名是餞別。

沈空青舉杯敬盧赟:“盧管事,這段時日多謝你的教導,祝你一路順風。”

盧赟也舉杯,笑道:“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們這段時日的關照。”

他一個外鄉人留在屏東縣,雖說是奉了郎主的命令,可也多虧了沈空青夫夫的細心照料,平日裏有什麽節日也不落着他,倒沒讓他感受到人在異鄉的孤獨。

就連葉天冬和李芳茹都舉杯祝他。

葉天冬敬酒無可厚非,至于李芳茹,是托他問候小兒子沈零榆,順便帶些東西給他。

羊腿被炙烤的外酥裏嫩,表皮酥香、腿肉鮮嫩,再沾點鹽巴,吃一口是回味無窮。

羊肉鍋搭配着肉丸子、藕片和鴨腸等食用,開胃又暖和。

吃完飯,盧赟小坐片刻就得起身回家,他明日得早些啓程。

到了十一月,天黑的早,要是夏日,這時辰還有晚霞漫天,如今卻是黑漆漆一片,只剩北風呼嘯。

從新房子去盧赟的住處要更久一些,來回得小半個時辰。

盧赟喝了酒,沈空青不放心他,穿上外衣點了燈籠送他。

經過泗水河時,風更顯得大了,吹得行人裹緊了衣衫只悶頭走。

沈空青問他:“明日幾時動身?”

“辰時。”

沈空青記在心裏,想着明早再去送他。

過了泗水河,腳步踏在搖晃的燭光上,盧赟忽然說道:“我走之後你小心方波。”

“嗯?”沈空青沒跟上他的思路,怎一下子說起了方波。

盧赟沒有過多解釋:“少東家在我手底下學了半年,正好讓我看看他學得如何。”

沈空青就聽明白了他的意味深長。

目前酒樓裏的夥計全都是一開始就在酒樓上工,他接手酒樓後并沒有換人。

其中就包括賬房先生方波。

“你當時不提把方波換掉,就是為了給冬兒練手?”

一般情況下,酒樓中途換了東家,掌櫃先不說,賬房先生是肯定扶自己的人,只是沈空青那會無人可用,也不懂這規矩,唯一懂的盧赟卻是閉口不談,有意瞞着:“他若是個盡職敬業的,留下也無妨,只是據我觀察,這人有異心,你不常在酒樓所以不清楚,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吳業這人可靠,我已經提前和他打好招呼,就算方波有動作也翻不了天,若是我猜得沒錯,不久之後他就會露出馬腳。”

還有一個原因他們都清楚,方波是酒樓原東家的親戚。

盧赟在郎主府做事,別的不說,一雙眼是練就了火眼金睛的本事,就算不能一眼将方波看破,這半年也該看出了端倪。

只是他有意留着給葉天冬練手才一直沒提。

沈空青當下就明白了,難怪盧赟一開始便說,賬簿可以不管,但是不能不懂。

盧赟這半年也一直着重教導冬兒管賬和經營。

冬兒是個新手,這件事酒樓所有的夥計都清楚,倘若方波真的在盧赟離開的這段時日做手腳,冬兒還真不一定看得出來。

只是...沈空青想到十三歲情窦初開,之後就為将來做謀劃的葉天冬,他笑了笑:“冬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盧赟有些訝異他的肯定,不過情人眼裏出西施也有這個可能,其實老實說,他也相信葉天冬會給他驚喜。

因為葉天冬真的太适合做生意了。

他只是說:“我盡量在明年三月趕回來。”

“此去路遠,望你珍重。”

盧赟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悠悠哉走着。

坦白講,在屏東縣半年,他也确實想家了。

沈空青送他到樓下,盧赟也不便留他,兩人相互拱手揖禮。

沈空青道:“明日我和冬兒在城門口等你。”

盧赟嗯了聲,轉身上樓。

沈空青一直看着他的身影進了屋才轉身回家。

冬夜裏的月光都像披了一層霜,照在路上清冷冷的。

沈空青吹着寒風進了家門,把院門鎖上,吹了燈籠放好。

他繞去廚房看了眼,廚房已經收拾幹淨,只有爐竈的火還燒着,燒水的鍋咕咚咕咚響,旁邊的浴室裏也有水聲,不清楚是何人在洗浴。

沈空青便回自己的房間,看見已經換了身衣裳的葉天冬正在收拾床鋪,他說道:“冬兒,鍋裏的水開了。”

葉天冬抽空看了他一眼,吩咐道:“那你把茶桶裝滿。”

茶桶是專門用來保存熱水的物件,想要泡茶時不用生火煮,也能随時有口熱水喝。

沈空青便聽他的,去角落把茶桶提上,還把沈申姜屋裏和客堂的都給裝滿了。

等沈申姜洗浴完,排在最後的沈空青才去洗漱。

新房子也有他的洗浴用品,倒不用臨時去買。

漱了口洗浴完出來時,客堂和沈申姜屋裏的燈已經熄了,沈空青就把廚房的火滅掉,鎖好門,回自己屋裏。

有夫郎暖被窩和在軍營裏跟同袍一個窩就是不一樣。

在軍營裏可沒有日日洗浴,常常三五天才洗一次,被窩裏又髒又臭。

可是現在,被窩裏香香的,夫郎還軟軟的,抱在懷裏舒爽的不行。

沈空青舒心地呼口氣,不等葉天冬來纏,自己先翻身壓住他。

床帳遮掩的床榻有暧.昧的聲響溢出。

葉天冬唔了聲,不由用力掐了下沈空青的手臂,軟綿綿道:“哥哥你慢點...”

沈空青情難自禁地親了親他:“好。”

也許是那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羊肉讓人躁動,又或者是想起了這些年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冬兒,沈空青今晚确實輕狂了。

翌日,沈空青帶着葉天冬準時在城門口等盧赟。

盧赟戴着鬥笠,穿着利于騎馬的便裝,身上背着包袱,馬上還挂着李芳茹托他轉交給沈零榆的東西。

“盧管事。”葉天冬見到他,不由從路邊走上前去。

盧赟停住腳步,看了他和沈空青一眼:“勞煩你們了。”

葉天冬把手上的東西給他:“這是我買的一些口糧,你帶在路上吃,回京路上可千萬小心。”

盧赟也沒客氣,他知道要是不收葉天冬該不放心,看着對方年輕的臉,盧赟也是真的把他當做徒弟看,便囑咐了句:“做事之前一定要多思量,切不可急躁。”

“我記得的。”相處半年,對方要離開數月,葉天冬還真有些不舍:“我會和吳掌櫃多交流。”

“嗯。”盧赟又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沈空青:“你們回吧,我該出發了。”

沈空青伸手攬住葉天冬的肩頭,向他點了點頭。

盧赟上馬,居高臨下看着二人:“保重,還有提前祝你們新年吉祥。”

“亦然。”

盧赟打馬離開。

沈空青二人順着他離開的方向一直看着,等他的身影在路上模糊成一個小點才返回城內。

“我晚點也回家一趟,等把事情處理完再過來。”

亦師亦友的盧赟剛離開,心上人也要辭別,葉天冬心裏生出幾分難過:“那你要早點回來,還有一定要想我。”

見他這黏人的模樣,沈空青不由捏了捏他的臉:“知道了。”

果園的事沒有他也行,只是沈空青做事喜歡有始有終,就像當初種藕,哪怕他再不想也堅持種完,所以他還是得回村一趟。

回到酒樓,沈空青吩咐吳業幫着葉天冬看顧好酒樓,就牽着馬車回村了。

他和杜遠志拿到的一傾荒地在修整之後,兩人發現确實種不過來,所以除卻後山坡旁邊的八十畝荒地外,其餘的二十畝都租給了村民種糧食。

因着不用交稅,兩人就收三分之一的收成,這價格也公道,租地的村民直稱兩人仗義。

沈空青與杜遠志都明白不患寡患不均的道理,定下規矩一家只能租種兩年,兩年之後轉租給別人。

至于怎麽把地再次整肥沃,那就是租地人該操心的事了。

沈空青回到家那會沈君遷還在家裏,也沒其他棋友在,估計今日是上別人家去。

他如今潇灑自在的很,和村長家的老頭子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沈空青回來他還呆了呆:“不是去縣城了?這麽快回來?”

“地裏的活還沒做完,等做完了再去。”

沈君遷啧啧兩聲:“我咋不曉得你這麽愛種地?”

老爺子在孫輩面前向來沒個正行,尤其他最偏愛的大孫子,最敢反駁他的話:“你若是不成日只惦記着下棋幫我分擔分擔,我也不會和你孫媳分隔兩地。”

“嘿,你個懶蛋還好意思怪我。”

沈空青才不管他吹胡子瞪眼,自己換了鞋子和衣裳下地去了。

杜遠志見他這麽快回來也驚訝,但是地裏的活也确實要抓緊時間做,就沒逮着人一通問。

今日已經是在收尾,還不等太陽落山,地表覆蓋就做完了。

那邊莊稼地裏也種下了冬小麥,等冬天過去,它也該發芽抽葉。

回家那時候沈空青與杜遠志打了聲招呼,說這幾日會在縣城,有事他自己做決定。

杜遠志就囑咐他:“反正我昏禮時你記得回來。”

他的昏禮在臘月,還有半個月呢。

沈空青嗯了聲,兩人各自回家。

他到家時曲蓮母女也回來了,沈澤蘭還在收曬在院裏的臘肉臘腸。

沈空青見她在忙,就自己去後院,把雞鴨喂了,給菜澆水。

晚些時候沈雲華也回來了,一家人圍在一桌吃熱乎乎的炖菜。

炖菜裏有豬肉、粉條和白菜豆腐。

再放點辣椒,送飯一絕。

沈川柏雖說娶了親,但妍兒還是在娘家住着。

主要是商隊老大就她一個閨女,将來手上的事業也是要交給沈川柏打理的,妍兒從小就接觸這行,做不來種地的活,自成親之後就一直在縣城,只每月抽空回來一趟,跟公婆小姑子聯絡聯絡感情。

所以即使沈空青在家,見她的次數也不多。

翌日,把活幹完的沈空青摘了一籃子青菜,提了一籃子雞蛋,另外就是紅薯玉米面土豆粉都拿了些,載去縣城。

他們雖說在縣城有房卻沒有地,吃食都靠外邊買,每樣都是花銷。

反正家裏糧食多,放着也是放着,沒必要在外邊買。

因此除了肉菜,其它幾乎都是從家裏拿的。

沈空青到了縣城,沒去酒樓,而是先把東西送回家裏。

之後才趕去找冬兒。

盧赟離開之後,酒樓裏的氣氛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夥計們可不會因為葉天冬是個哥兒就看低他。

若真是輕慢了對方,人家是可以把他們辭退的。

沒必要,他們只是混口飯吃,真沒必要幹這糊塗事。

而且葉天冬待手下的人也不錯,中秋節還給他們送生果呢。

就連重陽節也請他們吃了頓飯。

倒不是他們多稀罕這頓飯,而是心意。

跟着這麽位東家,夥計們心裏也樂意。

沈空青被盧赟提點過,今日就特別關注了方波,但對方不知是隐藏的太深還是他功夫太淺,一時之間沒看出什麽異樣。

但是他也沒暗示冬兒,既然是盧赟留給冬兒的考驗,就讓他慢慢發覺好了。

傍晚下工的時候,葉天冬跟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又提了一吊羊排出來。

沈空青問他:“又吃羊肉?”

弄好了是好吃,可是弄的過程有點折磨人,非必要他是不想再碰。

誰知葉天冬卻神秘兮兮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吃嘛,前晚上我可舒服。”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沈空青急忙看了看周圍,好在夥計離得遠,吳業也沒看向這邊,沒聽見小竹馬的話,沈空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他什麽好。

冬兒以為他的生猛是吃羊肉補的?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懷疑。

因此晚上炖羊蠍子,沈空青一塊沒碰,弄得沈申姜夫婦以為他咋了。

但他就是不吃,晚上睡覺的時候,葉天冬終于感受到青哥的‘怒火’。

只是他一點都不害怕,還癡癡的笑。

這是故意來找沈空青茬的。

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的沈空青無奈地咬他。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成。

我勸一句,大青啊,冬兒的套路那可是十八道彎,你就認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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