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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番外三:竹馬竹馬狗子追妻

“小聿,是不是又有人給你書包裏偷偷塞情書了?!”

“嗯?”

蘭聿剛洗完澡,正頂着個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聞言渡步過去,往氣沖沖的男生手上看了一眼。

對方手裏拿着三個顏色不一的信封,這三個信封唯一的共同點是,都用了一顆愛心将開口處貼了起來。

蘭聿沒什麽興趣地掃了一眼,搖搖頭道:“可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塞進來的,你放抽屜裏吧。”

應沉拉開抽屜,那裏頭放的全是別人遞給蘭聿的情書,幾乎都快要将諾大一個抽屜塞滿了。

蘭聿就是這樣,他很心軟,不會答應別人的表白,但也不會将別人的心意扔進垃圾桶,所以便專門空了個抽屜出來塞情書。

他自己覺得沒什麽,但應沉已經快要氣炸了。

“我給你買把鎖吧小聿,你不在位置上的時候就把書包的拉鏈鎖起來,他們就塞不進來了。”

男生聞言一頓,慢吞吞轉過身去看他:“鎖就不用了吧,你好誇zhang…”

話還沒說完,應沉便當着他的面露出了個泫然欲泣的表情。

蘭聿也不明白為什麽應沉這麽在意有沒有人和他表白,今天有幾個人又給他塞了情書。

但狗子生氣了還是得哄,不然第二天被折騰的絕對是他。

蘭聿拉着應沉做到床邊,軟聲哄道:“明天我會把書包拉好的,你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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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沉胸口起伏,剛想說話,便又聽男生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高三被影響,擔心我早戀才生氣,但是我肯定不會的。”

你才不知道。

應沉攥緊了衣服,心裏雖然煩躁又不安,但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蘭聿見他不說話了,扭頭從抽屜裏拿出了吹風機,放在了生悶氣的大狗的手上:“哥哥,你幫我吹頭發吧。”

“……”雖然應沉知道他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還是不舍得拒絕,認命地拿起吹風機調到中檔,幫男生吹起頭發。

蘭聿剛洗完澡,整個人像是被白茶味的沐浴露給浸透了,香香軟軟。

乖巧地低下頭讓他吹頭發的樣子,如同一只又白又軟的兔子形狀的茶團,看的應沉牙癢癢,想叼過來輕輕咬一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裏一時間只剩下吹風機呼呼的風聲。

應沉喜歡蘭聿。

這是他高二下學期的時候發現的事。

從小應蘭兩家父母就是很好的朋友,自然而然的,他和蘭聿從幼崽時期就一起玩,幼兒園上同一個班,小學上同一個班,初中也是同一個班。

應沉比蘭聿大上幾個月,喜歡纏着對方喊自己哥哥,于是蘭聿會喊他哥哥的這個習慣,一直從兩三歲持續到了現在。

哪怕他們已經長得這麽大了,男生還是會很乖地喊他哥哥。

蘭聿從小就長的漂亮又可愛,人也乖巧,想和他一起玩的小朋友特別多,但每次都會被氣急敗壞的應沉趕走。

他那時覺得,蘭聿只能有他一個最好的朋友。

他們是青梅竹馬,是一起長大一起、睡同一個房間分享同一個玩具的發小,怎麽可以讓別人插足他們的友誼。

從小應沉對蘭聿的占有欲就強的有些離譜,以至于他們的友誼在旁人看來,似乎有些親密過頭了。

兩人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做同桌,直到高一下學期文理分班後,他和蘭聿被迫分開。

理科班在三樓,文科班在二樓,比起從前扭個頭就能看見蘭聿的距離,着實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應沉那段時間非常不适應,每天一下課就往文科班跑。

但後面應沉發現,教室離得遠也沒事,反正他體力好,來回上下樓也不累,跑過去就能看到蘭聿。

可別人對蘭聿的愛慕之情他卻完全沒辦法阻止。

第一次遇到有人和蘭聿表白,是在分完班的第二周。

體育特長班的班長在二樓水房那裏強行拉着蘭聿,讓他當自己的男朋友,氣的聞訊而來的應沉差點跟那人打起來。

從前他們在一個班時,因為他把蘭聿看的很緊,所以大多數人都有賊心沒賊膽。

可現在他們分班了,隔了一層樓的距離,那些人的心思便捂不住了,光是被應沉撞見的表白就不下五次,情書更是雪花片似的往蘭聿這兒來。

高二下學期那天,應沉揍了一個和蘭聿表白失敗就口吐污言穢語的男生,兩人一起被叫了家長。

自那之後,敢當面和蘭聿表白的人就少了,但随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情書。

其實高中早戀的學生很多,應沉同班就有好幾個,在學校裏其實是很常見的一種現象。

應沉對別人早不早戀不感興趣,但對于蘭聿早戀這種事,他聽到就會應激。

喜歡蘭聿的人越來越多,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就越來越焦慮,控制不住的焦慮。

他同班的兄弟郭榮深還調侃過他,知道的曉得蘭聿和他是青梅竹馬,不知道的看他這架勢,還以為蘭聿是他對象,所以應沉見別人給蘭聿遞情書才會急得跳腳。

這番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應沉當晚回去就做了個讓人臉紅心跳的旖旎夢。

在夢裏,他又一次目睹了蘭聿被人攔下表白,夢裏與蘭聿表白的人沒有臉,但應沉卻能聽見他們說話時的聲音。

那人向蘭聿訴說着自己長達兩年的暗戀,訴說着自己有多愛他。

應沉在一旁看的又急又氣,想要上前去阻止,可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好怕蘭聿會答應那個人,哪怕身體動不了,心髒卻也因為這份擔憂不停地顫抖。

但好在蘭聿并沒有接受對方的表白。

可下一秒,應沉聽見蘭聿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他也快忘了自己那時候到底是怎樣一種反應,但那種心痛到快要爆裂開來的感覺應沉到現在都不會忘。

他想問蘭聿的男朋友是誰,為什麽談戀愛了不告訴他,下一秒蘭聿卻回了頭,一臉笑意地向他走來。

應沉聽見,男生用溫軟聲音喊他哥哥,擡起手來抱他。

被蘭聿碰到的那一刻,應沉便發現自己能動了。

他立刻就想問對方,什麽時候談的戀愛,男朋友又是誰。

可蘭聿卻仿佛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問出口前說:“不是說今天出去約會嗎,你怎麽現在才來?”

應沉一愣,而後夢中場景飛速變換,等到他再反應過來,他和蘭聿已經來到了某一個酒店的總統套間裏。

男生穿着一件浴袍,正被他壓在身下,滿臉羞紅,聲音甜軟。

“哥哥,高三畢業了,我們已經成年了…”

應沉從未見過蘭聿這副模樣,當即腦中便湧現出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他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去肆意親吻身下漂亮的男生。

蘭聿很乖,仰起頭任他攻略城池。

哪怕應沉親的再急再兇,也會生澀主動地回應。

後面發生的事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應沉大半夜從床上醒來時,腦子都還是懵的。

那天晚上,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沒纏着蘭聿,要在他家過夜,而是在自己家裏睡的,否則他真的無法向男生解釋自己為什麽要大晚上跑去浴室沖涼水洗內褲。

從浴室出來後,應沉便沒再睡覺了。

他在床上一直呆呆地坐到了太陽升起,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對蘭聿抱的竟是這種心思。

難怪他看到別人和蘭聿表白會生氣,會嫉妒。

只是因為他在吃醋而已。

“哥哥,哥哥?你怎麽了?”

恍惚間,應沉聽到有人在叫他。

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一下,應沉一個激靈,從回憶當中清醒過來。

蘭聿不知何時已經轉了個身,正一臉關切地看着他:“你剛剛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頭發都幹了你還在吹。”

應沉沉默地将電吹風放了回去,有些失落地看了蘭聿一眼。

男生被他看的一征,小聲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想情書的事情啊?”

應沉點了點頭。

蘭聿無奈地戳了戳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不會早戀的,你不要這麽草木皆兵嘛。”

一把抓住了男生在他身上作亂的那只手,應沉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你不早戀,可是他們老給你寫情書。”

“我也沒有辦法控制別人的思想,他們寫給我,我不收就好啦。”

應沉聞言幽怨地看了一眼那個裝滿了情書的抽屜:“你明明都收了,還好好的放在了抽屜裏。”

蘭聿覺得他好無理取鬧,想把手抽回來,但力氣沒應沉的大,反而被對方伸手一勾,整個人都趴坐在了應沉的身上。

蘭聿擡頭瞅他,大聲哔哔:“你不要說我,也有很多人給你送情書,你為什麽老因為我被送了情書生氣啊?”

“別人送我的我都扔了!”應沉更大聲哔哔:“可是你沒扔,還好好的收在抽屜裏,我看着煩死了。”

蘭聿也被他弄的有點氣,直起身來去推他:“你回你自己家裏睡就看不到了,不要來找我睡覺!”

見他要趕自己走,應沉立刻老實了,伸手去摟蘭聿,被打了一巴掌後依然很堅持地再去摟,再被打,打到後來蘭聿的手心都痛了。

應沉擡起被打紅了的胳膊給他看,裝可憐:“小聿你別生氣了,我手都腫了…”

蘭聿“哼”了一聲,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

明明他和應沉保證過無數次,自己不會早戀,也沒有喜歡的人,可這人卻老是間歇性抽風,當時以為哄好了,沒過多久就又發病,搞的蘭聿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聿——”見對方不理自己,應沉拖長了音,開始耍賴。

“我就是太在意你了,你要是談戀愛了,我就變成一個人了,而且早戀不好,我們還沒成年呢。”

“我不會早戀的。”蘭聿再次強調:“我要考清大的,沒有時間想別的,你不要再擔心了。”

兩人對視了片刻,應沉道:“你抽屜裏的情書,我幫你解決了吧,好不好?”

不然他每次看到都有點急火攻心,想把給蘭聿偷偷塞情書的人揪出來打一頓。

蘭聿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你要怎麽解決?”

應沉趕緊下床,像是生怕蘭聿反悔似的,從桌上翻出一個大袋子,随後打開抽屜,将那一堆花花綠綠的情書通通塞到了袋子裏。

他邊收邊道:“拿回去上數學課的時候當草稿紙,反正不會浪費的。”

好吧。

蘭聿想。

反正這些情書他收着也沒用,當草稿紙也行吧。

最重要的是,這些情書被應沉拿走之後,他抽風的概率可能會小一點。

收光了那堆情書,抽屜重新變得幹幹淨淨,應沉心中的煩躁好像也因為情書的消失而消失了。

他快速給袋子打了個結,随後歡天喜地地撲到床上,重重抱了蘭聿一下。

“我去洗澡了小聿,不許先睡覺,待會兒你也要幫我吹頭發。”

“知道了。”蘭聿推了他一把,打了個哈欠:“你要洗快點哦,我有點困了。”

“五分鐘。”應沉比了個五,然後便火速從床上竄了起來,拿起毛巾和睡衣沖進了浴室。

清理了那堆情書,應沉的心情非常好,邊洗澡邊哼着歌。

然而當他洗完澡頂着一頭濕發出去時,剛剛還答應的好好的不會提前睡覺的男生已經裹着被子睡着了。

蘭聿的小臉埋在枕頭裏,臉頰發着粉,看起來像一只沒來得及灑糯米粉的草莓雪媚娘。

應沉叉着腰站在床邊,看着床上這個沒心沒肺睡得正香的兔團子,氣的牙癢癢。

就會哄他開心,結果他被哄好了,轉頭就不管他了。

應沉蹲下身,恨恨地戳了一下男生軟綿綿的臉頰,一戳一個坑。

他的手指頭被臉頰上的軟肉包裹在裏面,手感超級好,應沉沒忍住,又伸出了大拇指,輕輕捏了捏。

一中的期中考剛過,他們才能夠稍稍松懈一下。

蘭聿這幾天因為考試的事有些缺覺,哪怕現在睡着了被又戳又捏的,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應沉的膽子突然間便大了起來。

他緩緩探頭,溫熱的鼻息打在了男生臉上,應沉甚至可以看得清男生臉上細小的絨毛。

随着應沉越靠越近,蘭聿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卻始終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喉頭攢動,應沉慢慢低頭,在那如同棉花糖般綿軟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一觸即分。

應沉霍然起身。

他捂着嘴巴,一顆心砰砰直跳,渾身都随着那一個臉頰吻而熱了起來。

好軟。

比用手去捏還要軟。

他的嘴唇上還殘留着那勾人的觸感,應沉低下頭又看了一眼床上無知無覺的男生,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随後暗罵一聲,火急火燎地再次沖進了浴室。

沒過多久,浴室中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第二天早上七點,鬧鐘準時響起。

蘭聿伸手将鬧鐘關了,揉着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夜他睡得早,這個點起來完全不困,甚至因為睡飽了十分有精神。

但應沉的狀态好像不是很好。

鬧鐘已經響過了,被窩裏的男生卻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蘭聿湊過去看他,用手戳了戳對方的臉。

“起床了哥哥,哥哥?應沉!起床了!”

賴床的大狗擡起爪子扣住不斷在他耳邊嗡嗡叫的小兔子的腰,一把将人重新拉回了被子裏。

蘭聿被迫被他按在了懷裏,聽着耳邊男生有力的心跳,甕聲甕氣道:“再不起床要遲到了,你怎麽這麽懶。”

“我昨晚失眠了,都怪你…”應沉困倦地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蘭聿面露譴責的可愛表情,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小聿,再睡五分鐘吧,待會兒早餐在路上吃。”

應沉變聲期過後,原本還帶着一些奶的聲音搖身一變,成了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渣男音。

如今他剛睡醒,嗓音中還帶着些晨起時的沙啞,聽得蘭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男生窩在床上,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耳朵,小聲道:“就五分鐘哦,五分鐘後你一定要起床。”

于是他就這樣陪着應沉又靜靜的躺了五分鐘。

五分鐘後,蘭聿扯着差點又睡死過去的應沉起床,光速刷完牙後手忙腳亂地拿着早餐上車。

到車上時應沉已經完全醒了,他瞅了一眼正低着頭認真啃雞蛋漢堡的男生。

看他臉頰吃的鼓鼓的,像一只正在屯食的小倉鼠,可愛的要死。

昨晚剛捏過蘭聿臉頰的那只手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蘭小聿。”應沉喊他:“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像一只倉鼠?”

蘭聿瞥了他一眼,又繼續吃起早飯:“你一會兒說我像兔子,一會兒又說我像倉鼠,我就不能像個人嗎?”

“……”應沉磨了磨牙:“我誇你可愛呢。”

蘭聿又擡起頭看他,看了幾眼後評價道:“那你像狗。”

應沉:“……”

蘭聿:“我誇你活潑。”

應沉咬着牙朝他的臉伸出了惡魔之爪。

車內頓時充滿了兩個半大少年的打鬧之聲。

過了期中考,高三的四分之一便過去了一半。

到學校時正是七點四十分,距離早讀還有十分鐘,高三樓層的教室裏卻早已經坐滿了人。

應沉照例還是把蘭聿送到了教室門口,才不舍地回了自己的教室。

蘭聿的成績是年段第一兼全班第一,班主任把他和班級第二名的雲飛飛安排在了一起。

他進來後,雲飛飛便放下預習了一半的習題,湊過來問道:“今天還是應沉送你來班級門口的啊?”

蘭聿邊從書包裏拿書邊點了點頭:“對呀。”

“都高三了唉,時間就是金錢,大家都嫌讀書的時間不夠,他居然還繞一大圈每天送你來班級,下課只有十分鐘都要跑過來找你,未免也把你看的太緊了吧!”

“他從小就這樣。”蘭聿說:“他說他得了看不到我就會渾身難受的病,我勸不住他,就随他去吧。”

反正應沉天天往樓下跑成績也沒見退步,永遠都是理科班鐵打不動的年級第一。

“啊。”雲飛飛聞言頓了頓,總結道:“他好愛你。”

“什麽呀。”蘭聿沖他擺擺手:“他從小就愛當我哥哥,可能只是不放心我吧。”

這麽大個人了,還是在學校裏,能有什麽不放心的。

雲飛飛在心裏嘀咕。

而且應沉一看到有人跟小聿表白就炸,他們倆之間肯定不止單純的青梅竹馬這麽簡單!

想到這兒,雲飛飛又問:“昨天放學我在路上遇到陳三兒了,他說他給你書包裏塞了張情書,你看到了嗎?”

蘭聿聞言一頓,有些無奈地道:“ 昨晚我的書包裏有三張情書。”

雲飛飛:“我擦!”

蘭聿又道:“但我自己不知道,是應沉翻到的。”

哦?!

雲飛飛眼睛一亮,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他是不是氣死了?”

蘭聿點點頭,翻開了習題準備預習:“他昨晚又生氣了,我同意他把抽屜裏的情書拿去當草稿紙他才消氣的,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到多晚。”

“啧啧啧。”

雲飛飛摸了摸下巴,深覺此事不簡單。

但班主任已經走進了班裏,他們又坐在第一排,雲飛飛便沒再開口說話,低頭看起題來。

整個班級只剩下筆尖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

理科一班。

應沉到班級的時間算比較晚,他去廁所洗了個手,便準備從離自己更近的後門進班。

背着書包慢吞吞走到後門口時,他聽見了坐在最後一排他們班的幾個成績吊車尾人的對話。

“陳三兒,咋樣啊,情書送出去了嗎?”

名叫陳三兒的男生有些郁悶地擺了擺手:“我塞他書包裏了,但他沒來加我的Q/Q,估計是沒戲了。”

“你咋這麽容易放棄,今天下午文科一班有體育課,咱仨逃課過去找他,你當着他的面跟他表白呗!那麽多人看着他肯定也不好意思拒絕你吧!”

“就是啊,他們體育課我們過去,應沉在上課呢肯定不會知道的。”

陳三兒有點心動,剛想說話,椅子就被重重踢了一腳。

“操!誰特麽踢老子?!”

他被踢的往前一頓,罵罵咧咧轉頭,可目光卻在觸及到面前這人的臉時變得有些驚恐。

“沉…沉哥,你怎麽今天從後門進來了。”

應沉又踹了一腳那個給陳三兒出主意的男生的椅子,擡了擡下巴,冷聲問道:“逃課給誰表白?”

陳三兒哪敢把蘭聿的名字說出來,情急之下連忙胡謅了一個名字,讪笑道:“鄭媛,給鄭媛表白,哥,都是誤會。”

他旁邊兩個鹌鹑一樣的男生也跟着打圓場:“對對,都是誤會。”

應沉涼涼地看了他們一眼,吓得他們三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在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前,應沉最後說了一句:“高三了,敢去打擾他你們就死定了。”

“還有,文科一班沒人叫鄭媛。”

狗子:沙幣陳三兒,今天就拿你的情書來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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