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以花為畫
以花為畫
離開精神病醫院之後,皇甫星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想起皇甫家的債務,她将所有的債務報告又全部都看了一遍。
每一筆司徒秦牧般皇甫家填的債務,她都一分不差全部算好。
該還的,一點都不能少。
“管家,”皇甫星月對外呼喊一聲。
“來了,”管家應聲而來。
将所有的債務都整理好之後,皇甫星月将報表交給了管家:“欠司徒秦牧的,全部都給我還回去。”
看了一眼手中的報表,管家馬上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行,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提及司徒秦牧,管家還有一件事情回禀:“早上他的人來了,說想約你在酒吧見一面,有東西要歸還給你。”
見面嗎?皇甫星月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可以相還?
雖然不情願但皇甫星月還是先行應下:“行,我知道了。”
見皇甫星月這般心神不定的模樣,管家在一旁勸說道:“小姐,其實我能感覺到秦牧還是挺喜歡你的。或者,你們要不要借此機會好好談談?哪怕沒有這紙婚約,你們一句可以嘗試在一起。”
皇甫星月搖搖頭、面無表情自笑一聲,現如今困住他們的已經不僅僅是這一紙婚約了。
她是司馬京翰的孫女,哪怕她再不承認,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只要這個身份一天還在,他們之間需要面臨的挑戰和考驗只會越來越多。
她不能擔保是否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類似于司馬君逸這樣的人出現。
也無法再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司徒秦牧在她面前再次出事。
在她還沒有強大到足以讓所有人都害怕的時候,她只能選擇隐退。
也只能,先對不起司徒秦牧了。
下午時分,皇甫星月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星況酒吧。
再次踏入酒吧,熟悉感和陌生感接踵而來。
每穿過一個吧臺,她似乎還能看到自己往日裏在酒吧裏忙碌的身影,忙碌且快樂着。
只是,一想到從今以後這酒吧再與她毫無關聯,她就難受得心疼。
“老板娘?”看見豎日不見的老板娘忽然出現,吧臺服務員小六馬上上前迎接:“你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酒吧這幾天生意有多好,我們都快忙不過來了。”
“是嗎?”皇甫星月強顏歡笑:“忙點挺好的,這樣你們就能拿更多的提成了。”
吧臺之後,聽見皇甫星月的聲音司徒秦牧猛然擡起頭來,入目便見她在不遠處和服務員正在交談着。
幾日不見,她瘦了;臉上雖是笑顏、但卻舒展不開、擰巴着,看起來像是雜亂煩事擾心。
感受到目光的凝望,皇甫星月微微轉過頭時,視線落在吧臺之上,兩人正好對上了視線。
值此相望,不再意外、沒有驚喜、更無重逢之感,淡漠相對之下,兩人都在克制着對彼此的情感,就如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似乎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落座吧臺後,兩人相對沉默,心中只得回味着過去。
待手裏的酒喝完,皇甫星月幽幽開口:“聽管家說,你有東西要還我?”
“嗯,”司徒秦牧微微點頭,而後從角落裏拿出一個行李箱:“這裏面都是你的東西,還你了。”
看着那個行李箱,皇甫星月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也對,分手以後就不該存在其餘念想,清了也好。
皇甫星月将那行李箱拉到自己身旁,接而繼續說道:“先前你幫我皇甫家填的債務,清算完畢之後我會全數奉還。”
“好,”即便心有不甘、帶有埋怨,司徒秦牧還是應下了;只是啊,他根本就沒打算要回這筆債務。
為皇甫星月付出的一切,他都心甘情願。
“還有什麽事情嗎?”原地坐了一會後,皇甫星月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看着司徒秦牧這副失落的模樣,她心裏的愧疚感更是增添了幾分。
聽出要離開的意味,司徒秦牧心中的那根玄繃不住了,現如今就是連坐在她身旁的機會都沒有了。
強忍着不舍,司徒秦牧将放在吧臺之上的那個畫框給拿了過來,遞給皇甫星月時卑微不已:“你的花,也請帶走。”
“花?”帶着疑問,皇甫星月将他手中的畫框給接過。
畫框之內,是一副畫,準确來說是有花瓣連接而成的畫。
僅是看了一眼,卻讓皇甫星月驚豔了很久很久。
經過特殊處理之後,花瓣也被染上了顏色。
藍白相交而暈染,勾勒出美麗夜色。
夜色之下,有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看樣子似乎在拉着小提琴。
她記起來了,在司徒秦牧商場失意的那天晚上,她在樓下花園拉響了一曲小提琴獨奏,為的就是哄他開心。
難怪,難怪那麽熟悉...
只是沒想到,他也會将那一幕記那麽久。
“你的花已經枯萎了,所以我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相還,你會介意嗎?”
皇甫星月含淚搖頭,捧着手上的畫久久不願意松手。
這樣珍貴的心意,她有何資格嫌棄。
“不會嫌棄。”相反,她很喜歡。
“那就好,”司徒秦牧長松一口氣,他還怕皇甫星月會不要呢。
越是看着,皇甫星月就越是心痛難忍;以花為畫,畫入心骨,化作骨血,終将會成為她生命裏的一部分。
正當兩人熱淚盈眶時,魏阮君豪也出現在了酒吧裏,“星月,我們可以走了嗎?”
這一聲呼喚,直接拉回了皇甫星月的思緒,沉浸在悲傷之中也迅速被拉了回來。
她不應該這樣的,既然說好要分開,就不該這樣流露心底情。
“就來,”皇甫星月回應了一聲。
準備起身離開時,皇甫星月故作冰冷不情不願地看了司徒秦牧一眼:“我要走了。”
又要走了嗎?聽此,司徒秦牧心神漏失,看着她的側影再次陷入沉思。
他想拉住皇甫星月的手臂,懇求她能在這裏多留一會。
但是,卻又一次抓空了。
他能抓住的,只有她的決絕離開。
看着兩人并肩相離,這一刻司徒秦牧就是連呼吸都痛。
他可以接受她的離開,但是卻不能接受她的身旁另有他人。
“說好的喜歡我呢?騙子。”
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認喜歡,然後最後得來的還是欺騙。
終究還是他自欺欺人。
收銀臺後,歐陽智薇将這一切都收于眼底,她心疼皇甫星月的選擇。
皇甫星月終究還是因為司馬家,放棄了自己的最愛。
也對,畢竟她是司馬京翰的親孫女,在司馬家這樣的群龍割據之地,她只能這樣選。
如若不然,只怕她身邊的人只會遭受到更多的傷害。
看着表哥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伸出去的手依舊遲遲沒有收回,這一刻歐陽智薇倍感無助。
或許,分開對兩人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只有這樣,表哥才能被保護好。
出到酒吧門口,皇甫星月終究還是忍不住抱着相框痛哭;
上氣不接、下氣不出,抑郁到快要窒息,連帶着心髒都忍不住抽痛。
最毒,不過負人心,而她偏偏卻已經将事做盡,将情殺絕。
“不哭,你還有我呢。”魏阮君豪心疼她的倔強,輕聲上前将其摟入懷中:“你能不能嘗試着依靠一下我,嗯?”
反應過來後皇甫星月無比抗拒地推開了面前的魏阮君豪,“抱歉,我心裏只有他。”
“唉,”再次被拒絕,魏阮君豪反倒沒有像之前那樣傷心了,反而調侃道:“沒關系,那我再努力努力。”
反正皇甫星月已經回歸單身狀态,也不急于這一時;實在不行的話,還有後半輩子呢,逮着機會就往她身邊靠就是。
酒吧對面,街道拐角中,一個隐藏在人群中的便衣保镖正在觀察着門口的一切,待皇甫星月和魏阮君豪走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爺,小姐已經和司徒秦牧鬧掰了,這會已經跟着魏阮君豪一起走了。”
在別墅裏,聽到這個消息司馬京翰直搖頭。
挂掉電話後,司馬京翰将視線落在了對坐的魏阮九州身上:“所以,他們兩人分手這事,當真是你威脅司馬君逸去做的?”
被問及,魏阮九州心虛不敢擡頭,不過他也預料到這審判會到來,所以他在先前也已為此做了充足的準備。
在司馬京翰的注視之下,他慢慢起身,來到司馬京翰身前時直接下跪:“對不起,司馬老爺,這事的确是我做的。”
“給我一個理由。”雖然他也不怎麽喜歡司徒秦牧,可好歹這也是星月喜歡的人,出了這事他必須得深究。
見狀,魏阮九州将藏在口袋裏的一張紙合同給拿了出來:“司馬老爺,請先看一下這份合同。”
見他這樣嚴肅,司馬京翰倒是有點好奇合同上的內容了。
果不其然,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司馬京翰為之大吃一驚:“這,他們在一起,竟然是因為一紙婚約?”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不錯,”觀察着司馬京翰的反應,魏阮九州心裏暗自得意;還真是多虧了這合同,關鍵時刻還能救他一命。
“這樁婚約,是皇甫嵩明親自訂下的,這件事先前在中州更是鬧得沸沸揚揚、衆人皆知,如若司馬老爺您不信可以親自找人去查。”
看着這紙婚約、司馬京翰陷入迷茫之中,他不明白皇甫嵩明為何要這樣做。
先前于洋和皇甫俞琬在一起的時候,皇甫嵩明表示非常讨厭家族聯姻,遵從孩子自己的選擇;但是現如今,為何又要給星月安排這場聯姻呢?
“即便是如此,你又有何資格插手他們的婚事?”看着星月難過,司馬京翰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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