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青春

青春

喬楓晚拉着蘇積成奔跑在主幹道上,陽光穿過香樟樹縫隙,在兩人身上灑下金色的暖光。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有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保安亭旁邊。

“晚晚!”

“典典!”

兩個女人肆無忌憚大叫,像惡俗的偶像劇,她們掙脫身邊男人的手,奔向彼此,最後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身後兩個大男人彼此對視一眼,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甄子健走到蘇積成身邊,他不說話,就那麽死死盯着蘇積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蘇積成被盯到心裏發毛,下意識看向喬楓晚求助,結果喬楓晚跟田典聊天聊到火熱,壓根沒看他。

就在蘇積成準備後退兩步保護自己的時候,甄子健突然整個彈起,抱住了蘇積成,一雙拳頭狠狠捶在他背上:“他媽的,一聲不響走這麽多年,終于肯回來啦!想死老子啦!”

蘇積成被捶到咳嗽了兩聲:“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人了,還說髒話。”

甄子健墊腳抱着蘇積成不肯撒手:“人民就喜歡我這種接地氣的……”

話沒說完,甄子健覺得脖子上的衣領一緊,喬楓晚幽幽的聲音好像容嬷嬷的針,貫穿他的後腦勺:“健健,你小心點,把我男朋友捶壞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甄子健搓着手臂哎喲喲叫起來:“幫主啊,有生之年能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從你嘴裏蹦出來,我真的是立刻殉職都無怨無悔了!”

“大過年的!說什麽呢?健健!”田典氣呼呼跺腳,白嫩嫩的小手去捂甄子健的嘴,“呸呸呸,快吐出來!”

“典典,典典老婆!”甄子健拿開田典的手,先聽話地呸了三聲,“你捂着我的嘴,我怎麽吐出來?”

田典縮回手,讪讪一笑:“對哦,我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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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楓晚白了甄子健一眼:“多大的人了,說話還口無遮攔。”

蘇積成也跟着幫腔:“對啊,國家培養你不容易,要好好保護自己,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有田典。”

甄子健撓着腦袋聽三個人說教他,一點都不敢反駁。

甄子健本科的時候參軍了,現在在特警部隊,平時出任務多少都有些危險,這些年田典偷偷落了不少眼淚,小丫頭現在的人生格言就是努力賺錢,不管将來健健經歷了什麽,她都想他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四個人并排往校外走,甄子健歪頭看了一眼,笑道:“我們wifi信號組合就差個高遠了。”

俗話說得好,白天別說人。

四人剛走出校門,突然齊齊停住腳步,迎面走來的啤酒瓶眼鏡男,不是高遠還能是誰,只見他正低頭跟身邊的姑娘說話,手裏還拿着一沓紅色的東西。

喬楓晚視線落到那姑娘的臉上,雙眼微微一眯,竟然是她。

高遠正說得投入,完全沒注意到眼前有個人擋住他的去路,還是他身邊的姑娘注意到,拉了下他的手臂,高遠才停下。

“怎麽了?”高遠問,聲音是從來沒有的溫柔。

姑娘還沒回答,甄子健就大笑道:“哈!果然還是那樣,走路不看路!”

學生時代的冤家突然重逢,甄子健已經做好被高遠白一眼的心理準備,結果沒想到對方看見他眼前一亮,展顏笑了出聲:“甄子健!好巧啊!正想着去找你呢!”

“……”甄子健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麽跟想象中不太一樣呢!說實話,沒被罵,他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六個人寒暄了一陣,時間讓人成長,高遠的情商似乎提高了很多,不再是那個一開口必得罪人的數學狂魔。

“對了,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未婚妻,梁心。”他揚了揚手裏的那沓紅色,“本來要去給你們送請帖的,既然半路相逢,我就直接給你們了。”

梁心抽出其中一張請帖遞給喬楓晚:“你和蘇積成同學的,我們寫在一張請帖上了。”

喬楓晚笑着接過:“謝謝,一定到場。”

蘇積成在一旁颔首微笑,梁心如今膽大了些,看着他道:“蘇同學一點沒都變,還是和學生時代一樣。”

見對方認識自己,蘇積成眉心微皺,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看了看學生時代和自己朝夕相對的喬楓晚,喬楓晚笑得格外心虛,下意識看向梁心:“能說嗎?”

梁心笑得很大方:“當然,我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否認,我來說?”

一群人聽兩人打啞謎,頓時都來了興趣。

喬楓晚伸出手,非常客氣道:“請便請便。”

梁心看着一頭霧水的高遠:“我高中的時候,給蘇同學寫過幾首藏頭詩,當時想讓喬同學幫我轉交的。”

嚯!田典和甄子健對視一眼,什麽情況,白月光碰上未婚夫?他倆瞬間又緊張起來,不會打起來吧!

兩人盯着高遠,結果對方竟然笑得很開心:“我們家梁心古詩寫得特別好,有機會讓你們見識下。”

甄子健瞪大了眼:“高遠,你不生氣?”

高遠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誰學生時代沒個讓自己心動的同學,在最美好的年紀,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

甄子健開始撺掇,他記得高遠比他小月份:“弟妹啊,我跟你說,你小心點,這家夥對你的愛不夠深,都這樣子了還這麽淡定!”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高遠,難道你學生時代也有喜歡的女生?”

高遠點頭,擡起他牽着的手:“對啊,這不是被我牽着的。”

甄子健看着兩人牽起的手,突然福至心靈:“梁心?你是不是文具梁的女兒?”

梁心點頭。

“我去!我就說高遠高中有段時間天天買一大堆文具回教室,原來那個時候就有了賊心。”

高遠咳嗽了兩聲:“我都說了,我那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甄子健擺手:“好好好,看在你媳婦的份上,我不跟你吵。”

站在一旁靜靜聽着的蘇積成俯身在喬楓晚耳側小聲道:“我最後怎麽沒收到信?你偷偷扔了?”

喬楓晚聞言,摸了摸鼻尖:“我就是闡述了一點事實,打消了梁心同學想送信的想法。”

蘇積成擰眉:“闡述了一點事實?”

喬楓晚笑得心虛:“你還記得高中時候,有人說你和健健是一對嗎?”

蘇積成回憶了下,點了點頭,雙眸突然放大:“所以……”

喬楓晚眯着眼睛皺了皺鼻頭,表情像只奸詐的小狐貍:“對,我放出去的。”

蘇積成挽過喬楓晚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溫柔地譴責:“你啊!”

*

兩人說話的時候,剛好店長打電話給田典,她挂了電話之後,看到喬楓晚的表情,立刻給手機靜了音,對着某個方向咔嚓拍了一張。

田典在心裏偷笑,真好啊,那個會露出嬌羞表情的晚晚又回來了。

甄子健注意到田典對着手機偷偷笑,湊過腦袋來看,田典也沒遮擋,還放大了喬楓晚的表情,小聲道:“健健你看,他們好幸福。”

甄子健看着照片裏的喬楓晚,突然幡然醒悟,無數個熟悉的畫面在他腦海裏閃過,他一拍腦袋:“靠!幫主!你和積積真的早有奸情!”

對面,高遠白了他一眼:“你以前還說我學習學傻了,我看你才是那個學傻了的,我都說了,誰學生時代沒個心動的同學,咱們眼前的這兩位更幸福,他們那個時候就彼此心動了。”

聞言,蘇積成和喬楓晚對視了一眼,喬楓晚抱着蘇積成的手臂貼的更緊了些。

甄子健急了:“我靠!高遠你竟然也知道!”

數學瘋子高遠哪裏知道這些,這些都是梁心告訴他的,不過為了不輸給甄子健,他扶了扶框架眼鏡,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甄子健:“是個正常的男人都能看出來。”

嘩啦一下,甄子健的招風耳紅了一片,他一把摟住田典:“老婆,告訴他,老子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田典的臉瞬間紅到像個小番茄,一腳踩在甄子健腳上,噘着嘴瞪了他一眼:“健健,你再這樣,我不理你啦!”

說完,田典轉身就走。

甄子健急忙追上去:“別啊,好不容易放個假,典典好老婆,不要不理我啊!”

兩人身後,四個人相視一笑,青春時光已逝,但他們之間的愛卻依然在延續,在為彼此熱烈地燃燒。

上次在學校門口,幾人約定年初三去拜訪風哥,甄子健負責聯系他老人家,年初三這天,吃完早飯,幾人提着年貨直奔風哥家。

風哥和他媳婦買了新房,不過距離安二有點遠,所以夫妻倆人還是喜歡住在老房子裏,就在安二後門口,六層的樓梯房,他家在頂樓。

一群人爬到四樓的時候,已經聽到風哥震耳欲聾的笑聲。

甄子健開玩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我怕風哥一個獅子吼,把我從窗戶裏給噴出去了。”

喬楓晚笑道:“風哥的獅子吼,還能比我們家萬山同志厲害?”

蘇積成溫柔地反對:“師父那是來自丹田的喜悅。”

高遠有些欽佩地看向蘇積成:“你的岳父政策走得很紮實嘛!有機會傳授幾招?”

見喬楓晚爬累了,蘇積成将手上的年貨移到一只手上,伸出手臂給喬楓晚借力,喬楓晚搭了上去,分了些多餘的力氣來說話:“他這可不是什麽岳父政策,我有時候感覺我是他和我爸之間的第三者。”

高遠更佩服了,甚至露出學生時代他看蘇積成解出一道複雜數學題的表情:“你這種境界我可能做不到。”

梁心和喬楓晚對視一眼,紛紛用意念表示她倆現在也很像第三和第四者。

*

開門的是師母,幾人進去的時候,風哥正在殺魚,雖然好像縮了點水,但他的形象依舊高大,所以,當高大的風哥舉着刀,對着一條小魚的時候無從下手的時候,畫面充滿了喜感。

不一會兒,他就被從廚房轟了出來,為了挽回自己在學生面前高大的形象,他去牆角單手拎了一蛇皮袋的葵花籽,開始往果盤裏道:“你們師母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不舍得我做一點家務呢!來來來,大家一起嗑瓜子!”他視線落到蘇積成身上,“蘇積成同學,這裏面就屬你畢業之後沒回來過了,等下補回一張合照哈!”

田典平時有随身帶相機拍攝點生活片段剪成vlog放上店鋪社交平臺的習慣,她從脖子上取下相機:“不用等呀,現在就拍吧!”

風哥瞧她那專業樣兒,揶揄道:“田典同學,我怎麽記得你後來不是我們班的了!”

甄子健立馬急了:“老師,她現在是家屬!”

高遠立刻舉起梁心的手:“老師,我也帶家屬了。”

風哥笑到見牙不見眼:“甄子健,你知不知道,以前有很多次,我都想直接把你踢到隔壁班,每天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他又看向高遠和梁心,“高遠,你這家屬我有印象,梁心同學,中文特別好,我記得你拿過《中學生作文杯》一等獎,你們班主任說你後來做了記者,是不是?”

梁心笑得很斯文:“老師您記性真好。”

風哥分好瓜子以後,在沙發上坐下,喝了一口他的經典紅色農夫山泉,看着高遠笑道:“關心學生以及學生家屬畢業後的發展,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啊!”

高遠瞬間臉紅。

田典抓住他臉紅的瞬間拍了下來,說回頭發給梁心,一屋子人拍了好些張照片,還把在廚房做飯的師母都拉了出來,師母手在圍裙上蹭了蹭,一邊走過來,一邊笑着拒絕:“哎呀,你們拍就好了嘛,怎麽還叫上我!”

田典叫了聲“看鏡頭,茄子!”

師母立刻舉起剪刀手。

拍完照以後,大夥兒想去廚房給師母幫忙,都被她轟了出來,風哥笑道:“你們別去打擾她,等下菜品不合格,都往你們身上賴。”

大夥兒沒辦法,又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電視裏在回放着春晚,風哥笑道:“喬楓晚同學,今年怎麽沒上春晚?”

喬楓晚正靠在沙發上接過蘇積成給她撥好開心果果仁,語氣悠悠:“每年都上,沒意思,也怕你們看煩了。”

甄子健坐在風哥那張沙發的扶手上,整個人歪在那裏,沒個正形:“要我說,這春晚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記得小時候看的時候,可有意思了,以前那些個小品的臺詞,我都會背!”

高遠回擊他:“這說明你老了,老年人才會回味從前。”

甄子健翻他一個白眼,剛想回擊點什麽,被田典的眼神制止住了,他俯身拿過茶幾上的遙控器,搜尋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停下:“嘿!終于給我找到了,這個有意思,積積和幫主一起參加的綜藝,我一直都沒空看呢!趁着放假要好好補補!”

在場人紛紛表示,他們已經二刷過了,不過不介意再看一遍,尤其是看某二人在節目裏假裝不認識彼此的模樣。

除了田典,大家都以為倆人是為了避嫌,在節目裏演戲,蘇積成見不得電視屏幕裏喬楓晚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樣子,站起身借口去了洗手間。

喬楓晚望着他的背影,用手機給他發微信:“有人越來越玻璃心喽!”

廁所裏的蘇積成回的很快:“對啊,玻璃心易碎,要疼疼!”

他還發了個用酥酥做成的表情包,小貓咪仰頭坐在秋千上,委屈巴巴的臉上挂着兩行淚,好不惹人憐愛。

喬楓晚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風哥聞聲看過來,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還記得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試後我怎麽給你們安排的座位嗎?”

甄子健說:“當然記得!首尾排位法嘛,要不是您這個排座位的方法,我也不會跟田典坐上同桌。”

風哥看了眼洗手間,笑得意味深長:“這你可謝錯了人,當初給我提議這麽排位置的是蘇積成。”

風哥把瓜子殼扔進垃圾桶,呷了一口農夫山泉,看向喬楓晚:“後來經過張老師的提醒,我仔細想了想,他那時候是不是就對你有想法了呀?”

喬楓晚彎了彎好看的桃花眸子,怕洗手間隔音太好,有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特意按下錄音鍵:“您是說蘇積成那時候跟您提議這種換位置的方法,是因為他深信自己能考第一,而我,一定是那個最後一名?”

風哥又剝了個砂糖橘,剝好以後放在紙巾上,準備湊齊五個以後給廚娘送過去,他認真摘着橘子上的白筋:“可不是,你那時候天天上課睡覺,你不考最後一名,對得起你上課偶遇的周公嗎?”

喬楓晚無言以對,她曾經确實就是這樣一個庸庸碌碌的人,每天沒什麽目标,活的像天上漫無目的的雲彩,飄到哪裏是哪裏。

如今的她,依然覺得自己是一片雲,不過有人成了她的那片天空,她依舊在天空下自由飄蕩,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了路徑,有了自己想要奔赴的方向。

風哥站起身,端着他要去獻寶的砂糖橘,順便總結陳詞:“所以說嘛,我後來回想起來,他那時候就對你早有預謀了。”

喬楓晚揚唇,笑得明媚張揚:“我也覺得。”

某人開洗手間門的手微微一頓,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呢,不過他喜歡!

田典挽着喬楓晚的胳膊,小聲跟她耳語:“磕到了,又磕到了。”

喬楓晚點了下她的額頭,兩個女孩子偷偷笑,梁心見狀也湊了過來,最後變成了三個女生嘤嘤笑。

蘇積成路過甄子健身邊的時候,被甄子健拉住:“積積,他們笑啥呢?”

蘇積成聳肩,搖了搖頭,他看向高遠,高遠高度近視的眼睛莫名睜大:“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啦!”

于是蘇積成和高遠用眼神慫恿甄子健去問,後者不知死活地開口:“你們仨兒笑啥呢?說出來一起開心開心?”

喬楓晚白了他一眼:“美女的事情,少管!”

從風哥家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三對情侶要各自約會,在小區外分了手。

今年過年太陽公公心情不錯,每天都頂着一張大臉,樂呵呵挂在天上,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喬楓晚想脫羽絨服,蘇積成怕她感冒,不讓脫,最後兩人剪刀石頭布了好一會兒,他才肯讓步,讓她拉開拉鏈,敞開羽絨服。

喬楓晚雙手抱着蘇積成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似乎在回味什麽美好的事情,一路都笑盈盈的,蘇積成偏頭看了她幾次:“還在想那件事?”

喬楓晚揚眉看他:“你又知道我想哪件事?”

蘇積成摩挲着她的手背:“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蛔蟲啊……”喬楓晚想到什麽,“你要解剖你自己嗎?”

蘇積成垂眸看着她,眼裏的消息變了味道:“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不用解剖。”

兩人路過美食街,店鋪基本都關着門,很多門面都換了招牌,但總有幾家老字號屹立不倒,豆漿西施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老板娘今天沒開門,喬楓晚路過的時候看多了兩眼,蘇積成問她:“想喝?”

喬楓晚點頭:“有點嘴饞。”

蘇積成想了下:“等下回去我做給你喝。”

喬楓晚撇撇嘴,蘇積成臉色微變:“怎麽?不喜歡我做的?”

喬楓晚搖頭:“你确實深得老板娘真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我總是覺得你磨出來的黑豆漿和老板娘的比,還是差了一點點,可我又說不出來差在哪裏。”

聽了這話,蘇積成也不生氣:“看來老板娘還是對我留了一手,她可能怕我混不下去,來美食街搶她生意。”

喬楓晚抓住蘇積成眉宇間流露出來的小失落,笑的狡黠:“我剛才還沒說完呢,我想說的是,差別在愛,你比老板娘磨的黑豆漿多了一份無與倫比的愛。”

她的話脫口而出,像是飄在空中的羽毛,輕輕撩撥在蘇積成的心尖上,是讓人愉悅的心癢。

他突然站住,牽着喬楓晚的雙手,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晚晚,我愛你。”

“我也愛你,蘇蘇貓。”喬楓晚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早知道誇你磨的豆漿就有甜頭吃,我應該天天說。”

蘇積成刮了下她的鼻尖:“有些話,天天說就沒意思了。”

“哦。”喬楓晚語氣悠悠,晃了晃蘇積成的手,“既然我知道了你一個秘密,那現在我也向你揭曉一個秘密吧!”

“什麽?”

喬楓晚突然攔了路邊的出租車,拉着蘇積成上了車:“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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