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男人
男人
周應淮得知蘇姐不在本地的消息,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他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明明是傳女不傳男,蘇姐卻把她傳給了自己,原來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想着幫自己一把。
蘇姐今年最多不過六十歲,這麽年輕就要去了。
自己才二十七歲,要是沒遇到靈魂互換這事兒,估計不知道在哪個火化場裏面待着呢。
如今周霜霜當上了總裁,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公司不知道要被他搞成什麽樣子,自己還三天兩頭撞鬼,這日子真是越想越難過。
他想要去工作,而不是在這裏虛度人生!
大平層很大,但也安慰不了他孤寂的內心,周應淮覺得不能再這麽頹廢下去了。
他給小花臉的貓碗添得滿滿的,就準備外出吹吹風散散心。其實他挺想把貓一起帶出去的,但是貓死活不願意,把它抱出門叫得可凄慘了,周應淮也只能放棄。
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天氣預報說接下來會迎來大暴雨,許是風雨欲來,今天晚上不像往日熱得像蒸籠一樣。
市中心寸土寸金,周應淮也沒有想要走遠的意思。他現在用的是周霜霜的身體,從裏到外都是個真正的女孩子,天色已經黑了,離家遠到底是不安全。
周應淮糾結好久,還是選擇蹲在馬路邊吹風。這裏不夠安靜,但有點事安全。前面就有個十字路口,人來人往的,不遠處還有個小廣場,大爺大媽們在跳廣場舞,音樂聲整兒預留,他離得這麽遠都聽到了。
車子一輛又一輛的從眼前過去,都這個點了,才剛結束一天的奔波準備回家。路燈有的昏黃有的明亮,身後的那一條小路沒什麽人,有男男女女在跑步。
周應淮久聞的感到放松。夏日的風和冬日的不一樣,人民都盼望着越大越好。他穿着一件分不清男女款的大短袖,褲子也是松松垮垮的款式蓋到了腳踝,不過是透氣的款式,也不覺得悶熱。
就在離家不到一公裏的地方,周應淮也懶得換出門的運動鞋,就穿着拖鞋。頭發是出門前剛洗的,沒有吹過,被自然風倒吹的差不多了,亂蓬蓬的,很像小時候看到的那一版梅超風。
他旁若無人的蹲在馬路綠化帶旁邊玩手機,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也沒人注意他的邋遢,更被說指手論足了。
這麽倒也不錯,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手機,身後有個人影停了下來。周應淮覺得怪怪的,他之前肯定不會這麽覺得,但他現在是個女人的身體,肯定會有一些女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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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那麽大,哪兒不能停下來,為什麽非要停到他身後。
過了兩分鐘,周應淮不動聲色的往後面偷瞟了一眼。
還在。
他沒看清身後人的臉,但很明顯是個男人,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短袖,個子不高,不超過一米七的樣子,肚子倒是挺大。
這要是以前,周應淮根本不會怕他,這種他覺得自己一個打兩個不成問題,但是現在,他只能什麽也不說,把手機裝到口袋裏準備先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看他要走,矮胖男人反而迎了上來,他還挺有禮貌的,“小姐姐你有男朋友嗎?”
周應淮只想趕緊脫身,她沒說話,扭頭就想走,矮胖男人拉住她,“你是附近的大學生嗎?”
他應該這時候才看到她的臉,周霜霜确實長得挺顯小的。
看周應淮還沒說話,男人掏出了手機,“可不可以加個微信?”
周應淮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可以。”話從嘴裏出來了,他才開始後悔,這裏雖然人來人往的,但萬一這就是個瘋子呢。前段時間的社會新聞他可還記得呢,萬一這人惱羞成怒在大馬路邊就對自己大打出手怎麽辦?
能在晚上和孤身一人的女孩子搭讪,這人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正好晏與舟從這裏路過,周應淮手被攥着不放,情急之下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晏與舟!”
晏與舟聽到了,一臉疑惑的向糾纏的兩人走過來,“你認識他?”
矮胖男人才尴尬的松開了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認識認識這位小姐姐。”
手腕被松開,周應淮往後面退了一步,“我才不想跟他認識。”
晏與舟站到他們中間,把矮胖男人和周應淮隔開,他挑了挑眉,“聽到了嗎?人家不想和你認識。”
矮胖男人悻悻的走了,周應淮才松了一口氣。幸好遇到的也不是橫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也幸好遇到了晏與舟。
他道謝:“多謝,改天請你吃飯。”
晏與舟沖他一笑:“這算什麽,舉手之勞罷了。”
出了這個變故,周應淮也沒有再繼續吹風的心情了。都是法治社會了,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索性和晏與舟順道一起回了小區。
路上偶爾閑聊幾句,他發現晏與舟确實很會說話,怪不得能和這麽多小姑娘走的近。他雖然不想泡妞,和朋友的相處之道他确實要多多學習。商場無朋友,他只會對上位者保持恭敬,對下位者保持威嚴,卻沒幾個私人的朋友。
本來根本沒走幾步路,回到家他卻感到身心俱疲。晚上都沒有胃口吃飯,折騰到這時候,肚子反而餓了。
他想起周霜霜之前點的小龍蝦,心裏也想試試新鮮玩意兒。下載完外賣軟件填好注冊信息,他點好了就進浴室去了。今晚雖然沒有那麽熱,但一番折騰下來還是出了不少的汗。他準備再洗一次。
他填的備注是讓外賣小哥放在門口就行了,外賣嘛,就是吃個方便,周應淮才不想晚上還要去門衛那去取,那還不如直接在小區門口吃了呢。
半個小時後,外賣軟件推送消息,他點進去一看,已經送到門口了。又翻了翻聊天記錄,有兩三個顯示外賣的未接電話。
手機放在客廳,他應該是沒聽到。周應淮心裏暗自奇怪,又打開外賣軟件檢查了一遍訂單備注,沒錯呀,确實是備注的好好的,放在門口。
頭發還濕着,他心想開門取外賣就一分鐘的功夫,也不急在一時。就算拿進來了也要把頭發先吹幹才能吃。而且這裏也是一梯一戶,騎手拍了送達的照片,确實是自己家門口。丢不了,他也不着急去拿。
周霜霜留的長發只及肩膀,沒有很長,但就這個長度就已經要周應淮老命了。夏天本來就熱,吹風機的熱風吹到腦袋上別提有多難受了,聲音還大,嗡嗡的離耳朵那麽近,吵得要死。
十分鐘後,周應淮才終于把頭發吹好。反正只是開個門的功夫,他只穿了松松垮垮的睡衣,就準備去拿外賣。
他已經很餓了。
剛開了門,周應淮就被吓一跳,外賣員怎麽還在家門口,那條提示已送達的消息不都十幾分鐘前的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穿着黃色制服,一張臉粗糙得很,一看就是歷經滄桑的。
周應淮皺了皺眉,外賣大叔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你一直沒接電話,我怕外賣丢了。”
周應淮心裏覺得古怪,他雖沒點過外賣,但是社會新聞可是了解過,經常有外賣員着急趕路而發生車禍意外的,怎麽眼前這個這麽不慌不忙的,因為一筆訂單耽擱了十幾分鐘還不止。
要是他不出來拿,外賣員會一直在這等嗎?
周應淮伸出手,想接過外賣,中年人卻不松手。
周應淮喊了一句:“這什麽意思?”
外賣員又沖他笑了笑,這才松開了手。他雖然在笑,周應淮卻只感到惡心。
外賣員還一個勁的往他屋裏瞟:“妹兒一個人住啊?”
周應淮再傻也能察覺到不對了,何況他不傻。他當機立斷也不再和外賣員說話,想把門關上。
那外賣員卻還是獰笑着,用身子抵住門,不讓他關門,“妹兒,我就是累了,讓我進去歇一歇吧。”
周應淮再也維持不住好涵養,他邊用盡全身力氣堵住房門邊坡口大罵,“你他媽誰啊,憑什麽讓你進去我家歇,累了就趕緊下班回家好嗎?”
他現在的力量又怎麽比得上做慣了力氣活的中年男人,外賣員還是擠了進來。他們倆糾纏的這兩三分鐘,小花臉也聞聲趕來,弓着腰渾身炸毛地沖不速之客怒吼,只是它這體型,只怕還不夠人家一腳踹的。周應淮突然想起來晏與舟那只大金毛,估計戰鬥力應該可以。
外賣員還在說話:“不過就是一個被包養的婊子,有錢人能玩你,我這種窮光蛋就不能?裝什麽清高,”
被包養?這是哪門子的事情。等等,這個外賣員不會是觀察他好久了吧?周霜霜前幾天剛巧來過,所以外賣員才把他往情人上面想?
這也太奇葩了,就是今天住的是真的被包養的情婦,也不代表外賣員的行為是不違法的。
周應淮冷靜下來,他并非弱女子,他身上還有蘇姐給他的法杖。
法杖那麽硬的丹蝦殼都能砸凹進去一大塊,何況是一個肉做的人呢?他要考慮的是控制住力道,別把人之間砸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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