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鏡子
鏡子
周霜霜和莫又菡晚上相約去看電影,莫又菡在自助取票機器前面取票的時候,看到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的兩個人,她忙拉了拉周霜霜的袖子:“霜霜,你看前面那對,是不是燕夏啊。我去怪不得她不離婚呢,不離婚也照樣可以包養小鮮肉啊,你看她旁邊那個男的,估計還沒二十歲吧?”
周霜霜伸長了脖子:“真的唉,不過我怎麽覺得那個男的有點眼熟啊?你覺不覺得長得挺像牧朝的?”
莫又菡:“難道是替身?還是單純的就好這口?”
周霜霜:“別管了,反正也跟我們沒關系,要讓她看見了,殺我們滅口怎麽辦?燕伯父燕伯母可最愛面子了。”
莫又菡咯咯笑了起來。
燕夏挽着的那個男孩兒很像個高中生,眉眼都是蓬勃的朝氣,看向她的時候總是帶着笑的,嘴角露出來虎牙。
莫又菡感嘆:“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也太像了吧,簡直是一模一樣嘛。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至于這麽像,除非是雙胞胎,但是年齡差距也很大。”
她搖了搖頭:“奇怪奇怪。”
周霜霜笑着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莫又菡想不通的事情可多着呢,就像她,現在家裏有一只會說話的小貓,還有一只鳳凰。
燕夏走遠了,莫又菡的注意力回歸,她一眼看到了周霜霜的胸針:“哇,你這個胸針好漂亮,是什麽牌子的,貴不貴?不貴我也買一個。”
周霜霜敷衍道:“之前別人送的,也每個包裝什麽的,我也不知道啥牌子。”這的确是送給她的,不過不是人送的,而是貓送的,開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燃犀薅下來的羽毛,獻寶似的送給了她,被她手工做成了胸針。
莫又菡不無遺憾:“好吧好吧。”
她們今天看得是一個奇幻電影,場景拍得很震撼,看得出來是下了大功夫的,不過劇情線就一般般。
手牽手走出放映廳的時候,周霜霜眼尖,又看到了燕夏和她的小男友。
“這是什麽孽緣。”這次她比之前距離的還近,把男人的臉瞧得一清二楚,怎麽看怎麽就是牧朝的少年版。
這次莫又菡倒不上心了,她媽媽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催她回家吃晚飯。
周霜霜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小學生呢。”周父周母都沒有要求她每天晚上必須幾點之前回家。
和莫又菡道了別,她又打包了很多甜點,還拎了一個十寸的蛋糕,七八個人吃是沒有問題的,但家裏還有個超級大飯桶,周霜霜還擔心不夠吃的。
有苦力不使喚白不使喚,到了地下車庫,她喊周應淮和燃犀下來拿蛋糕。雖然說不怎麽重,她一個人也拿得動,但是這些東西最怕磕磕碰碰的了,周霜霜還是想吃一個完整的漂亮的蛋糕,而不是一團漿糊。
燃犀開心死了,雖然他沒吃過這麽大的蛋糕,但平時也吃過不少甜點,應該都是一個滋味兒。他拎着十寸蛋糕盒就跑出去了,周霜霜覺得自己無痛當媽了:“慢點兒,別把蛋糕摔了。”
周應淮神色愧疚:“你怎麽不早說?”
周霜霜滿臉問號:“早說什麽?”拿個蛋糕還要提前通知他們多久?
周應淮:“你早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也好提前準備一下。”
周霜霜無語:“誰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了?”
周應淮:“不過生日你買蛋糕幹嘛?”
周霜霜:“誰規定的只有過生日才能吃蛋糕啊?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連自己親妹妹的生日都記不住。”
周應淮拎着剩下的甜品包裝袋,摁了電梯樓層:“你記得我生日嗎你?”
周霜霜不假思索:“記得啊,3月25號,對不對?”
周應淮尴尬了:“你還真知道。”他讪笑了兩下:“我只記得你生日是在冬天,天氣很冷。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忙,以後我會記住的。”
周霜霜:“呵呵。”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哪怕這個男人是親哥哥。他們進門的時候,燃犀已經把蛋糕盒子給拆了,正對着一個完整的蛋糕一籌莫展,看周霜霜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這個怎麽吃?”
周霜霜嘆了一口氣,男人到死是白癡,連燃犀這個鳥人都不能例外。
她把蛋糕分好,遞給燃犀,他也沒用勺和叉,直接吞了一大口:“這個味道怪怪的。”他咂摸了一下,又一下子吞了一大口。
周霜霜嫌棄的看着他的吃相:“味道怪怪的,也沒見你少吃一口。”
燃犀吃得正歡,也沒有另一張嘴巴跟她說話。
周霜霜突然想起來什麽,她扭頭看向周應淮:“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誰?”
周應淮:“誰?”
周霜霜道:“我看到了燕夏姐和一個年輕男人抱着去看電影,我都驚呆了,那個男孩長的可像牧朝了。”
周應淮挑了挑眉,這兩口子玩的都挺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入門處多了一個全身鏡,之前沒有,應該是今天燃犀拿回來的。
周應淮:“家裏的鏡子都這麽多,你怎麽又買一個?”
周霜霜哼了聲:“你懂個屁。”
周應淮沒說話,周霜霜現在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好對着寬敞的全身鏡,那裏面好像有另一個世界。
他有些困倦,忍不住的閉起眼來。
半夢半醒之間,他好像上了大街上,奇怪的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有的穿得清涼,有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知道是什麽季節。
周應淮跌跌撞撞的走着,眼前卻總有朦朦胧胧的霧氣,讓他看不清楚這個世界。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漫無目的的游蕩,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
他忙去扶人:“對不住對不住。”
女人說着沒關系,露出來的臉卻讓周應淮呆了一瞬。
是任婷。
但又不像任婷。任婷是脆弱的,是哀愁的,這女人卻從頭到腳都是活潑的氣息,陽光明媚的不得了。
“任婷”看他呆呆的,以為遇到了怪人,自己嘟囔着走開了。
又有一個小女孩紮着兩只麻花辮,好心地問他:“叔叔,你怎麽一個人站在路邊呀?”
周應淮下意識回到:“啊?”
他回頭一看,那小女孩不是別人,竟是活生生被剝了皮的盼兒。他怔在原地,渾身出了冷汗。
小女孩還在勸他:“叔叔趕緊回家去吧,一個人在這裏很危險的。”
周應淮點了點頭,欲哭無淚,他也很想走的。
接下來他居然看到了常母的身影,居然沒有那麽面目可憎,看起來要慈愛的多,她沖小女孩招手:“快回家吃午飯啦,一會兒還要上學去呢。”
她還沖周應淮露出來一個友好的笑容。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周應淮懷疑又是顧瑩瑩搞得鬼,可他明明和燃犀呆在一起啊,現在的女鬼都有這麽大的能耐了嗎?還是燃犀天天只知道吃倒退了?
來往行人行色匆匆,周應淮匆匆一瞥,終于看到了個熟人,他忙叫到:“楚意,你怎麽在這裏?”
楚意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我趕時間呢,有空再聊。”
趕什麽時間?周應淮想抓住她的袖子讓她留下來,卻只抓住了一片雲霧 。
真是見鬼,周應淮漫無目的的飄蕩,接下來他又看到了在街頭廣告屏裏出現的燕夏,旁白介紹這是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他還看到了周母在公園裏面和一群老太太跳廣場舞,臉上笑容洋溢。
奇怪死了奇怪死了,一切都是他認識的人,一切又都是他不認識的人。
忽的一切又都模糊再迷糊,周應淮看到了顧瑩瑩的身影。
終于來了。
他這次可以行動自如,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麽?前輩你也算是忠烈之後,為什麽一定要惹是生非幹壞事呢?”
顧瑩瑩冷眼看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你這個小偷……”
莫名其妙,自己哪裏有偷過什麽東西。
她的話還沒說完,周應淮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周霜霜的聲音似遠似近,好像就在耳邊,又好像在天邊。
“醒醒,醒醒,怎麽在這酒睡着了呢?”
周應淮一下子驚醒過來,到底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在做夢,還是顧瑩瑩搞得鬼。
周霜霜還在喋喋不休:“要睡覺去床上睡,我剛進去幾分鐘,你怎麽就睡着了?昨天晚上做賊去了?”
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體:“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坐在他正對面的燃犀忙裏偷閑:“你正對着鏡子睡覺,心神不穩也是正常。”
所以這真是自己的一個夢嗎?
周應淮放松了下來。
周霜霜坐下來:“為什麽不能對着鏡子睡?”
燃犀盤子裏的蛋糕吃完了,嘴巴得閑了一下,也樂得跟她解釋:“你不覺得鏡子裏有另一個世界嗎?”
周霜霜搖搖頭。
周應淮想,剛才他是無意中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燃犀道:“反正你們這些人啊,最好不要天天對着鏡子。有些可以稱作法寶的鏡子,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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