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薛定谔的傷心
薛定谔的傷心
接下來幾天,異調局查出了奪舍女鬼的身世,還真的八成可能性是那個難産而死的女孩兒。據查到的消息表示,那個女孩兒叫苗景,一生除了遇見馮陳來說,簡直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
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做些浪子回頭的美夢,以為自己對于馮陳來說是特別的。
哪怕他還是那副德行也固執己見生下孩子,認為這樣可以挽回馮陳的心。
梅栖看了又看,還是有點不可思議:“實在是很平常的一個故事,按照道理來說,苗景應該沒有那麽大的怨氣啊。”
周應淮輕哼了一聲:“還用說嗎?肯定又是顧瑩瑩搞出來的。”
梅栖沒說話,他也覺得是這樣。
阮遵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先把苗景抓了?還是再等等?”
梅栖:“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吧?”
阮遵道:“我看那個顧瑩瑩,膽子大得不得了,人家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目光齊齊轉向一直沒說話的朏朏局長:“局長,你說該怎麽辦?”
朏朏局長今天穿得很正式,相貌卻顯露出不屬于人的部分,白色的長發幾乎要到腰間,黃綠色的眼睛裏瞳孔只有窄小的一條豎縫。
屋子內的幾人都盯着他,等着他下決斷。
朏朏局長道:“先抓馮陳。”
周應淮覺得自己有點懂朏朏的意思,苗景肯定是很在乎馮陳的。馮陳要是被抓了,苗景說不定要去找顧瑩瑩幫忙,引蛇出洞。
幸虧異調局和警察局有長期合作,老熟人鄧哲又派上用場了。
鄧哲和梅栖直接去馮陳公司正大光明的把人帶了回來。
孟家的人還要有一會兒才到,等會兒再審馮陳。
現在已經是中午,朏朏梅栖他們不用吃飯,鄧哲和周應淮兩人卻忍不住了。
周應淮跟梅栖打了一聲招呼,就打算和鄧哲随便吃點兒東西墊墊。
孟家的人馬上就來,他們肯定來不及找個餐館坐着等上菜,這時候路邊攤是最好的選擇。
附近傳來小販吆喝的聲音:“煎餅果子——煎餅果子——”
鄧哲眼前一亮,拉着周應淮快步上前:“來……”
雖然是市中心,這裏卻人跡罕至,也不知道鄧哲和周應淮兩人是怎麽初來乍到就摸到這個旮沓角落裏面來的。
小販年紀不像是很大,應該不到三十歲,因為在太陽底下長時間暴曬,肌膚都成了古銅色。
下午兩點鐘,已經過了飯店,是清閑的時候,他正眯着眼假寐,聽到腳步聲到自己跟前,懶洋洋的擡頭一看。
眼睛和穿着制服的男人對視,他愣了一下,随機立刻反應過來,一下子跳上駕駛座,油門擰到最大。
鄧哲目瞪口呆,不死心的追在後面喊:“同志,我是警察,不是城管啊!我就是來買個煎餅果子的!”
雙腿自然是跑不過電動三輪,小販已經跑遠了,根本聽不到他具體說些什麽。
周應淮在後面哈哈大笑,鄧哲郁悶極了。
周應淮笑夠了,才拍拍鄧哲的肩膀:“警察同志別喊了,我們去負一樓超市随便買點面包吧。”
也只能如此了,鄧哲點點頭。
随便拿了點牛奶面包回去的時候,孟家的人已經到了。
來得是個中年男人,不怒自威的樣子不像個風水先生,倒像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
除了周應淮和鄧哲,他們都是相識的,也沒有怎麽過多寒暄,就直接開始起正事來。
周應淮三下五除二把手中的面包解決掉,他是信奉人是鐵飯是鋼的,再苦不能苦了自己的胃。其實他也不是非來不可,但這件事和顧瑩瑩有關,時不時就要冒出來騷擾他一番,實在是煩不勝煩。周應淮對有關顧瑩瑩的事都上心得不得了,恨不得能立刻把她解決掉。
馮陳被鄧哲帶來這裏,臉上奇怪起來,他有些不好的猜想,莫非是遇到了人口拐賣團夥?
如果是真的警察團夥,應該會把他帶到警察局,而不是這個不論不了的小公司啊。
他進來的時候可看到了,正對着門口挂着一幅毛筆字,上面寫着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愛信不信”。
這像個正經公司嗎?
看對方人多勢衆,又都是正當年的小夥子,馮陳為了當渣男,也是很拼的。他是健身房的常客,肌肉線條有但并不誇張,是女人最欣賞的那種。
馮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肌肉,又看了看對方幾人。雖然對方不是很能打的樣子,但是自己花拳繡腿的,也肯定不是對手。
直到又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應該是這群人販子的老大,他只不輕不重的看了馮陳一眼,馮陳的腿就有些軟了。
他撲騰一下子跪了下來,把正在說話的幾人下了一跳。
馮陳痛哭流涕道:“求求你們了,別把我賣去打電話,也別賣我的腰子,我家裏很有錢的,你們想要多少都行……”
衆人一臉莫名其妙。
鄧哲滿臉黑線,他不自在的咳嗽一聲,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認錯了,他可沒有給這身警服抹黑,是人民群衆太能聯想了。
鄧哲走過去,把馮陳從地上拽起來,又硬把他按在椅子上。
“我之前不都吧警察證給你們看過了嗎?誰要賣你了,有點事要問問你而已。你老實交代完,我們就放你走。”
鄧哲這話說得正氣凜然,其實還是有幾分心虛的,畢竟放不放馮陳回去,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就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鄧哲弄到這裏來,他只是聽命辦事罷了。
馮陳淚眼汪汪的,再三确認:“你們真的不是人販子嗎?”
他的确很會哭,眼淚在他臉上聽話的很,從眼眶流出,又順滑的從臉頰上留下來。如果是個懷春的女人看到了,一定會心疼的不得了,可惜鄧哲是個純直男。
在鄧哲眼裏,無論是鄧哲還是周應淮還是梅栖還是自己,都長得差不多,反正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他保證道:“你把心放到肚子裏,我們肯定不會買了你的。”這點他的确可以保證。
馮陳才放心下來,劫後餘生的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周應淮看他怪可憐的,被吓成這樣,順便遞了個牛奶給他。
馮陳接過牛奶還不敢喝,估計在懷疑裏面是不是下了藥。
周應淮沒再勸他,鄧哲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他可不是,他是萬惡的資本家,馮陳餓死了,跟他有什麽關系?
馮陳冷靜下來,看了看周應淮的臉,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我們是不是在這裏見過?”
周應淮心想:我們當然見過。
“沒有,你認錯人了吧。”周應淮面上否認,他不想整出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他在這裏只是個旁聽的。
馮陳目光裏還帶着疑惑,卻沒再堅持。
梅栖開始問話:“你和許若是什麽關系,她為什麽會住在你家裏?”
馮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又很快強自鎮定下來:“她是我太太的好朋友,最近借住在我家裏。”
梅栖似笑非笑:“借住而已嗎?”
他遞過一張照片給馮陳,照片上的女孩子笑顏如花,正是苗景的老照片。
“你還記得照片上的這個人吧?”
馮陳只看了一眼,就已經不再抱有僥幸心理。他神色頹唐:“你們都知道了……”
梅栖:“你也是真的很大膽啊,能和一個惡鬼共同生活這麽久。我問你的,還是希望你能如實回答,要不然長此以往下去,被鬼纏身的你,根本沒有剩下多少壽命了。”
馮陳反駁:“我怎麽可能是自願的?明明是她纏着我,我害怕啊。如果你們真能幫我趕走她,那我就太謝謝你們了。”
梅栖道:“那就先說說吧,苗景的事你知道知道多少,你們之間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無巨細,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
馮陳點頭,他思索了一瞬,決定還是從頭開始說起。
“我和苗景認識的時候,她剛大學畢業。唉,她這個人怎麽說呢,哪哪都好,但是就是太執着了,非要跟我結婚,還設法懷了我的孩子,想要奉子成婚,逼我就範。”
“我當時也不過才25歲,怎麽可能安心被婚姻束縛,她這麽逼我,我更煩了。公司有個外派出國的項目,我尋思着,正好躲出去一段時間。苗景找不到我的人,肯定就死心了,乖乖把孩子打了。”
“等我外派結束回來的時候,才知道苗景難産死了。我是真沒想到啊,她居然這麽倔強。說實話我當時還是很傷心的,我這個人雖然花心,但每一個女朋友我當時都是愛的,更何況她肚子裏懷的還是我的孩子。”
周應淮心想:你的心長你自己肚子裏,傷不傷心還不是全憑你自己說。
“後來我就遇到了我現在的太太,她叫周芸。她長得和苗景很相似,但性格卻完全不一樣。苗景大小姐脾氣,要我順着她,許若卻事事以我為先。我和許若談了一陣子戀愛,又覺得她實在無趣,正想和她提分手,沒想到這時候苗景卻回來找我了。”
“媽的我也不知道我有這麽大的魅力,這個女人做了鬼都對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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