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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搖頭, “不用挑,有房子幹嘛還要挑別的。”
周池:“你答應了?”
江随看了看他, “你剛剛就是一直在想這件事嗎?”
周池點了頭。
江随一時沒接話。
老實說, 她還完全沒有想過,也沒有料到周池今天有這個提議。
大抵是看出她心裏所想, 周池低緩地說:“我覺得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想更多一點。”頓了下,又抿了抿唇, “如果你覺得不好,那……”
聽出他語氣有一絲失落, 江随打斷了他, “不是不好, 就是有點突然……還有啊,搬東西什麽的也不是一下子的事,還要收拾啊什麽的, 會有點麻煩,是不是?”
“也不麻煩, ”周池說,“我過去幫你一起收拾,會很快。”
“……”
周池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 “兩個人住熱鬧點,你說呢?”
江随擡頭,“你覺得太冷清了嗎?”
周池點了頭,目光很靜地看着她。
他臉上的傷還沒好, 眉目這樣低垂着,江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覺得他好像很乖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
她沒有再多想,答應了他,說:“那等你傷好一點再搬。”
周池當然沒有意見了,唇角往上翹了翹:“等我拆線了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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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點頭:“好。”
江随本以為周池的傷怎麽也要十多天才能拆線,誰知一個禮拜後他就不聲不響地自己去了趟醫院。
江随事先并不知道,她周五一整天都忙,下午開完會,休息的時候,收到知知發來的一張偷拍照,配了文字:今日福利。
江随點開大圖,看到周池西裝革履坐在那,背景看上去像是會議室,他手裏翻着文件,側顏英俊。
知知緊接着發來一條消息:“從來沒有開過這麽長的會,今天的我姐夫是個嚴肅殘暴boy,感覺受到了傷害,哭唧唧。”
對他的套路,江随已經弄熟了,看到這她什麽都沒說,一個紅包發了過去。
一秒內,紅包就被收了。
知知轉手發來一個自制的動态表情——“笑出血盆大口”。
江随既好笑又無語,沒有理他,又點回那張照片看了一會,然後保存到手機。
看來,他也剛開完會,應該很忙吧。
這些天,他們都是晚上見面,有兩回約了中午一道吃飯,結果都沒有湊上,幸好晚上的時間比較一致,江随最近都要忙到七點多,周池也在公司待到那時候過來接她。
江随還想着今天要早點忙完,早點下班,結果有一個方案甲方不太滿意,她們整組人晚上都留下來加班,集體叫了外賣。
江随發了消息告訴周池,他似乎在忙,沒有多說什麽,回了個“好”,加一個他慣用的“摸摸頭”。
晚上九點多,事情做完,外面已經夜幕茫茫。江随和幾個同事一道下樓,傍晚下過雨,氣溫又降了,走出門一陣冷飕飕。
有男同事提議送她回去,江随婉拒了,旁邊女同事笑着指了指:“喏,人家有男朋友來接的,要你操什麽心。”
江随轉過頭,看到了周池。
他站在那邊的一盞草坪燈旁,大概已經來了有一會兒,手裏的煙頭亮着,江随看過去的那一秒,他掐了煙丢進旁邊垃圾桶,邁步走過來。
江随和同事道別,也朝他走過去。
門口的這一片地方燈光不怎麽樣,暗乎乎的,江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剛走近,他已經伸手,将她腰一攬,抱了個滿懷。
江随在他懷裏聞到淡淡的煙味兒。
“又抽煙……”
周池輕笑了聲,“才抽了半支。”
江随摸摸他冰涼的衣服,“你等久了麽?我沒說要你接啊?”
她沒發信息。
“沒想接你。”周池說,“散了會兒步,不知道怎麽就散過來了。”
“……”江随聽笑了。
周池下巴蹭了蹭她的頭,低聲說:“晚上去你那兒,明天收好東西跟我一道走,怎樣?”
“啊?”江随一愣。
“我拆線了。”周池直起身,手還摟在她腰上,低聲解釋了句。
江随驚訝,“……今天拆的?”
這麽着急?
不是說腿上手上的傷口恢複得都要慢一點嗎?
周池說:“中午去的。”
“傷口都好了麽?”
“差不多了。”周池說。
江随問:“你是不是故意趕着去拆線?”她有些嚴肅地看着他。
周池承認:“是,但醫生也沒說不能拆。”
江随皺眉,“以後不能這樣了。”
“好。”他應了,停頓了下,目光微深,“晚上去你那兒,你讓麽?”剛剛他問過,現在又問了一遍,說這話時他拉了江随的手。
大抵是在外面待久了,他的手掌沒有那麽暖和,溫溫的。
江随能不讓嗎?
她問:“那你要回去拿衣服嗎?”她家裏肯定沒有衣服能給他穿。
“不用。”他臉上的笑容很明顯,“我車裏有。”
“……”
他的準備工作做得如此充分,讓人沒有話說。
這個點,街道暢通,路上沒有耽擱。
汽車駛到江随住的小區,在門口停了下,江随下車去了一趟門口的生活超市,買了男士拖鞋和新的牙刷。
車開進小區,停到地下車庫。他們坐電梯上樓,周池手裏提着兩樣東西,一個是江随的包,另一個是白色紙袋,裏面裝着他自己的衣服。
周池不是頭一回來江随的住處,但這是第一次在這裏過夜。
進屋後,他換了新拖鞋,脫了外套,領帶也扯了,好像男主人一樣,很順手地将衣物挂在玄關,只穿件襯衣在屋裏晃蕩,江随去做什麽他都要過去看一下。
江随去廚房燒熱水,他也去。
江随轉頭看過去,他人就靠在門框上,姿态有點懶洋洋,襯衣扣子解了兩粒,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麽,視線和她一碰,眼睛黑漆漆的,淡紅的唇上揚,微微一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江随被他看得不大自在,對他說:“我做點米糊等會吃,你先洗澡,行麽?”
“好。”周池特別爽快地應了。他轉身走去衛生間。
這套屋面積還可以,但由于房型問題,衛生間不算大,做了幹濕分離,浴室就顯得小了。
江随平時自己用還好,周池個子高,身板比她大得多,走進去就顯得有些逼仄。他脫了衣服,打開蓮蓬頭調出熱水,看了看旁邊置物架上的幾個瓶子,都是女孩用的。
周池也不在意,用了她的沐浴露和洗發乳,沖洗後還有些清淡的香味兒,很好聞。
他又看了看牌子,打算把家裏給她備好的那一套換掉。
江随從廚房出來,給桌上的花換了水,聽到浴室的水聲還在響着,過了會就停了,緊接着聽到周池喊她。
“阿随?”
有些模糊。
江随走到門口,“怎麽了?”
周池隔着一道門問她:“浴巾我能用麽?”
“嗯,你用吧。”
江随也沒有多想,走去陽臺收衣服。
沒一會,聽到開門聲,她轉頭一看,拿着衣架的手頓了頓。
以為他是要用浴巾擦擦身體,沒想到這人根本沒擦,他拿她的浴巾裹在腰那兒,就那麽半裸着走了出來,光溜溜的上半身和那雙腿令人矚目。他走一步,那浴巾還晃兩下。
他走到沙發那邊,腰一彎,俯身從紙袋裏拿出自己的衣服。江随看得呆呆的,有點兒當年第一次撞見他浴後尊容的意味。
周池拿着衣服,回過身往卧室走,看見了陽臺上的江随。
他以為她在廚房。
結果這樣碰上,他沒覺得有什麽,大大方方任她看着,尴尬的倒是江随。她臉紅得明顯,手指了指房門,轉過頭繼續收衣服。
周池看她一眼,笑了下,開了房門進去了。
江随收完衣服,把陽臺邊上的一扇窗開了小半,站在旁邊吹了會冷風,感覺沒那麽熱了。她往卧室走,到門口又停住,萬一看到他光着屁股什麽的那不是很尴尬?
她沒進去,拿着衣服、毛巾先去了浴室。
洗完澡,江随穿好衣服,在衛生間把頭發吹幹才出去。
客廳沒人。
江随推門走進卧室,看到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穿着松垮的T恤和長褲,他手裏拿着個本子。
江随微微一頓。
她忘了這個。
當年沒給他看,結果昨晚剛從一堆舊物裏收出來,随手放在床頭櫃上,他今天就過來留宿。
過了太久,那素描本已經很舊,紙頁都泛黃了,有些鉛筆的印跡已經淡了,有些模糊,江随昨晚補了補,但效果不佳。
周池已經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了那張所謂的裸畫。
當年那些人傳得繪聲繪色,他很好奇江随究竟畫了他什麽,但她不願意讓他看,他也不想勉強她,搞得他自己憑空臆想了好幾天。
沒想到她畫的是這樣的。
想起那個情景,周池不自覺地想笑。
那時候他們還不熟,她還是小女孩一個,在那門口看着他,臉比桃花紅,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比現在厲害多了。
周池的表情被江随看到眼裏,她走過來,微窘地從他手裏拿回了本子,放回床頭櫃上。
“不要看了。”
“嗯,我看完了。”
周池擡了擡眉,表情收斂了些。他朝江随走近一步,看她兩秒,沒忍住又笑了,他眼睛裏很亮。
“……”
江随都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
“我早告訴過你,穿了褲子的。”
周池低嗯了聲,慢慢收了笑,眼皮垂了些,然後江随就從他口中聽見了一句葷話。
“沒穿褲子的,要看麽。”
“……”他豪放得毫無鋪墊,江随啞口無言。
他眼睛彎了彎,又笑起來,勾着脖子把江随摟過來:“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早告訴過你,我可以脫。”他頭低下去就開始親,沒親一會就耐不住性子了,把人推到床上去了。
江随被他親得話都說不出。
過了好一會兒,周池伏在她脖頸喘息,嘴唇輕輕吮着他脖頸,右手去脫自己的褲子,耳邊忽然一熱。
江随紅着臉,嘴唇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句話。
周池僵了一下,擡起頭。他眼睛已經有點紅了,看了她兩秒,腦袋低下來,在她肩膀輕輕咬了下,“……故意的,是不是?”
江随輕輕笑出來,手指摸了摸他短短的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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