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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楚青魚站定:“你們想知道我這封信是給誰寄出去的?”
三人一貓一鳳凰動作一致地點頭。
而沒被帶出來的八寶粥被長鴻道尊拎去了自己山峰,正在進行它的保姆生涯。
楚青魚擡頭看天,作思念狀,“你們都知道,我小門小戶出身,家中只出了我一個修士,如今安定下來,給家中難纏的……不是,是和藹的老母親送一份信回去,好讓(他)她老人家安安心。”
月瑤點頭:“應該的。”
魔頭神識從那掌櫃落在信件上的魔族印記上收回來。
他沉思,來自魔族的老母親麽?
月瑤和司宴在任務堂接的任務是同一個,去妖鬼森林取鬼火,以供宗門煉丹。
這次去妖鬼森林,月瑤會遇到因為繼承位問題而被追殺,倒在地上生死難料的妖族太子,即深情男二同墨,給她和司宴的感情推進起到關鍵作用。
也是在這裏,魔族魔尊沈去舟出場,和男主司宴有了第一場交鋒。
同強者比鬥,司宴受傷不輕,但對功法的領悟和自身不足的認識也會再上一個臺階。
所以楚青魚給魔尊去了信,希望他能來參演戲份,為蒼藍界的未來做貢獻。
妖族那邊問山師叔過去了,花鳶師叔也先他們一步去安排布置。
楚青魚只需保證魂蠱的事不落進月瑤和司宴耳朵裏,這一路上的任務便能畫個完美的句號。
月瑤和司宴的腳程不急,一路上兩人一邊做着城鎮中發布的零散任務賺靈石刷經驗,一邊感受各地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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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花城時,正逢百花争豔,城中最為熱鬧的花王比賽之時。
兩人打算落腳幾天,一觀此等盛會。
楚青魚并無不可,當下便在原書中提及到的同源客棧定了幾間上房。
晚間幾人在大堂落座,一邊用飯一邊聽消息,根據情節鋪墊,這時候一位說書先生上了臺。
他目光先是随意一瞥,想要看看高價雇傭他的主顧是哪個。
會不會是他猜測的那樣,結果一道傳音落了過來。
“道友好好講,要上蒼藍的。”
說書先生精神一抖,得到确認,臉上的笑幾乎要咧到耳根。
他想起電視劇裏那些給兩位仙長作配的好配角們,哪怕鏡頭不多,一張簽名也能賣到一塊中品靈石的高價。
一想到未來的自己也會享受此等待遇,就心熱的不行。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整個人挺起胸膛,氣色瞧着都不一樣了。
怕毀形象,不敢再左顧右盼。
他端端正正落座,清清嗓子保證自己的聲音能讓未來的電視劇觀衆聽到後,手中堂木一拍,開始講起了近日傳聞。
“話說五日之前,妖族皇宮發生了一場驚天宮變,妖族太子同墨試圖謀害妖皇父親上位,危急關頭,被急急趕來的繼後帶着族中兵将阻止,救下了病重的老妖皇,也将試圖犯上的太子同墨緝拿妖牢,只等老妖皇清醒後處理。”
“但可能知曉自己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同墨太子暗中聯系自己所藏兵将,于三日前夜半時分火燒妖牢,成功逃了出去。”
說到這裏說書人可惜地搖了搖頭,演的十分投入。
“這位妖族太子衆位道友想必了解甚少,且聽老朽細細說來。”
“老楚頭,妖族太子麽,這事我知道,都是那繼後不做人,弄出的誤……”會。
一大頭莽漢一口酒喝下,大咧咧接話。
不明白這老頭說舊事作何,但不影響他聽到陳年舊事的不耐煩,繼而出口打斷。
結果,他嘴巴就發不出聲音了。
他瞪大眼睛,捂着喉嚨坐起身,手邊大刀就要拿起,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算計他。
然後他就聽到了楚青魚的傳音:“《飛升》電視劇拍戲現場,這位道友,還請配合。”
大漢眼睛左右搜尋,臉色由怒轉喜。
和楚老頭一樣,他也想到了配角上戲後的待遇。
誰知楚青魚後面的話打斷了他的幻想:“安生回去坐着,你就是個背景板,沒臺詞的那種,不要出來搶戲,不然……”
她語氣森森。
大漢連連點頭,身體急忙坐好,腰背筆直,放在凳子上的一條腿也落下了來,合的整整齊齊。
對于堂中大能,他不敢造次,但這場天降驚喜裏,哪怕是背景板,他也要當一個好的背景板。
堂中衆人因為大漢這一行為摸不着頭腦。
有自來熟的開口就要問詢。
然後他們也聽到了楚青魚心累的解釋音。
頓時,堂中桌椅板凳嘩啦作響。
剛才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沒個正經形象的衆人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理頭發的理頭發。
有的甚至用劍身當鏡子,力求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這就導致現場氛圍由之前熱熱鬧鬧的生活氣,變成了老師的授課現場。
在場的學生們,精神頭倍足,大部分都停下了吃飯動作,立志當個合格的木頭人。
魔頭沒忍住嘴角扯出一抹笑。
有趣,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九幽貓嘴角抽抽,這戲,演過了吧!
小鳳凰哀嘆一聲,不忍直視。
這些人怕是連《拯救世界必備手冊》都沒翻看過吧,瞧瞧這演的都是啥!
月瑤和司宴彼此對視一眼,兩人知道楚青魚在幹什麽後,頗有些尴尬。
月瑤傳音:“楚姐姐,這些群演,不合格啊!”
司宴也說:“環境氣氛不對,記錄出來觀衆們會出戲的。”
兩人沒懷疑說書人口中的話,就是對大家都知道楚青魚在錄制後,感覺表演痕跡過重了。
也以為楚青魚傳音打斷大漢的話,是因為主角不是他,不想讓大漢出來搶說書人的戲才會如此。
但難得的,無月劍靈這次懷疑了一回。
這女人打斷的這麽關鍵,是不是有鬼?
還有,這大漢怎麽就知道那繼後是壞的,要知道消息剛傳出來沒幾天吧?
小小的孩童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他就聽到了說書人後面的話,自己給自己解了疑惑。
但在此時,楚青魚微笑站起,一杯酒水端在手中,對着衆人道:
“大家自然放松便可,不然這場留影氣氛不對,為了觀衆們的眼睛不受污害,我可是要删戲的哦。”
能擁有删戲權利的是誰,那自然是秦陽宗楚青俞楚宗主啊。
大乘後期的大能,神仙般的人物。
更是《飛升》的總導演。
她若是一剪刀下去,那他們連個當背景板的機會都沒有。
不敢上前搭話,更不敢忤逆大能命令。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呵呵一笑,要求說書人繼續後,現場氣氛才慢慢恢複先前。
面上雖說還有點僵硬,但也能看得過去。
楚青魚轉回身,拿起筷子繼續吃菜。
瞅見月瑤和司宴二人佩服的眼神,她面容溫和道:“我們正常來便可。”
月瑤愣愣的“哦哦”兩聲,繼續咬包子。
司宴被魔頭的指尖點了點自己酒杯,他回神,趕緊給這位懶貨和麻煩精滿上。
說書人老楚頭繼續:
“要說這位妖族太子,其母親章情是那東海霸主之一章魚族的族長,聽說相貌不差,是位大乘期的大能,品行溫柔善良,一生行了不少善事,身上的功德金光亮的晃人眼睛,這般履歷,要說成仙肯定不成問題,可偏偏……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這麽栽在妖皇手裏了。”
“咳咳,老楚頭,最後的用詞不對。”有人大膽提醒,就怕這話傳出去誤導觀衆。
老楚頭眼珠動了動,一時間想不到什麽好的形容詞,拱手尴尬一笑,通紅着面皮繼續:
“要說這妖皇啊,因其本性,是個多情之人,當初為了妖皇之位和章魚族族長成婚,婚後倒也安分了近百年。只是後來大權在握,身邊的美妖那是一個接一個的往回接。那時妖後懷有妖族太子,修為減弱,便是不滿妖皇所為,也不能做什麽,只想着安安分分生下孩子,到時候再找妖皇論理去。”
“誰知肚子裏的孩子會因她食用增長修為的鹽霜花出現瀕死之危,為了救活這個孩子,妖後修為恢複不了不說,還得天天用自己的精血為其續命,只等着孩子出生,給其配藥,保證小太子能活下來。”
“這妖後倒也做到了,誰知生産當天遇到了雷劫,妖後的修為因鹽霜花恢複,卻身體虧空,不得不面對成仙之雷。”
說到這裏,老楚頭憐惜地嘆了口氣,有些不忍。
“這麽一個大好人,若是平日,這雷來的及時,妖後飛升,是蒼藍界之喜,亦是妖界一大美談,可惜精血盡失,空有修為,這紫雷,難渡啊。”
“結果大家都知曉,妖後死在了仙雷之下,之後那妖皇倒也醒悟了點,美色之事少有沾染,一心養育兩人的孩子。不過妖皇乃騰蛇後裔,身上擁有神獸血脈,這活下來的妖族太子卻是半絲他的血脈也沒繼承到的八爪魚。”
“于公于私,妖皇再疼愛兒子,也總歸心有芥蒂。妖族一衆也難以接受他們未來的太子原身居然來自海中章魚族,再思及日後,這和換種有何差別?”
“好在百年前妖皇又得了一個兒子,傳承了他的血脈,其母也因此從一個小花蛇成為妖族之後,風光無量。”
“因為這個,在同墨叛逃之前,妖族因他分為了兩派,族內争鬥不休,同墨的太子之位可謂岌岌可危。而眼下,不出意外的話,這妖族啊,怕是要換太子了。”
“可惜了那麽好的一個人,和其母一般,性情溫柔,說句活佛在世也不為過啊。”
話到此處,老楚頭已經忘了自己要好好表現的事,有感而發。
“現下太子生死不明,老朽只希望這般善人能得天庇佑,好好活下去。”
楚青魚接替原書路人甲,問話:“既然這太子如此好,想必那場宮變,定是和繼後脫不開關系了。畢竟弄死太子,她的兒子才有希望成為新任妖皇,她才有機會享受無邊尊榮。”
老楚頭摸着胡子笑了笑:“這話道友在此說說便是,可莫要去妖族也這般,當心被有心之人記恨,引來殺身之禍。”
當然,他就是配合楚青魚的表演,心裏還是知曉的,那個小花蛇可沒膽子動楚宗主,除非她不要命了。
且,同墨太子上輩子能在此局面下成為妖皇,這輩子回來,心再良善,對那母子也不會心慈手軟。
遑論妖皇還在,早知這件事的因果,宮變這事也不會發生。
如今說出來,更多的還是要告訴月仙子和司道長關于妖族信息。
楚青魚一拱手:“在下曉得了。”
然後偏頭,看到了月瑤驚訝漸收的臉。
她小聲驚呼:“倒是沒想到,這個溫柔善良的妖族太子,居然是個外貌殘暴的八爪魚。”
她搖搖頭:“又長見識了。”
小鳳凰:……這重點是不是有點偏啊。
魔頭支着臉的手從左邊換到右邊,他百無聊賴,将桌上的橘子推到功成身退的楚青魚面前,指尖點點桌面,懶散道:“麻煩,給剝個橘子。”
作為被迫聽了好幾耳朵陳詞濫調的補償。
楚青魚不慣着他,将瓜子盤推他面前,也指尖點點桌面,“麻煩,給剝個瓜子。”
魔頭哼笑一聲,沒讨價還價,低頭開始認真幹活。
一刻鐘後,魔頭剝了小半盤子,楚青魚只堪堪将橘子皮剝開。
兩人交換時,楚青魚眼疾手快,橘子瓜子仁全部收入囊中,随後迅速上樓,避開魔頭的叨叨。
九幽貓被楚青魚這不要臉的操作驚呆,貓瞳看着樓上緊閉的房門,又看看自己主人。
想到八寶粥投喂它的那些日子,它遲疑:
“主人,這場架,要不還是算了吧。”
魔頭将肩膀上的小貓取下來,五指揉搓它腦袋,出口的聲音不鹹不淡:
“嗯?什麽時候的事,居然會為別人說話了?”
九幽貓聽不出主人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垂着頭沒敢出聲。
半響,魔頭一笑:“也算沒白疼你。”
話落魔頭将還剩一半瓜子的瓜子盤推到司宴面前,指尖又點了點桌面。
然後,打了個哈欠,轉身上樓。
留下兩人一貓一鳥面面相觑。
司宴盯着瓜子盤,他抿抿唇,問:“鹹道友,這是要……讓我将這些給他剝完?”
月瑤抿抿唇:“或許……吧。”
小鳳凰站自己男主人:“別理他。”
九幽貓給了小鳳凰一爪子,它肯定:“當然,不然還能白給你幹活。”
說完它也溜了。
話說之後不久,就是主人出場的時候了吧。
也不知道這女人準備怎麽應對那場戲。
司宴不明所以:“白幹活?”
雖然不明白九幽貓那句話的意思,但想到鹹道友為人,司宴沒猶豫多久,手指誠實地剝了起來。
月瑤無事可做,也拿起瓜子開剝。
花城百花争豔的比賽算不得多熱鬧,如今這世道大家都在抓緊時間修煉,以求在面對魂蠱之時有應對的能力,不至于如前世那般慘死。
現在還有閑心舉辦節日和出來游玩的,除了那些沒什麽天賦,一輩子也就這樣的修士,便只有凡人了。
是以這場比賽很難有出彩的作品。
月瑤生不起購買的心思。
花王熒彩牡丹也不值一百上品靈石這個價。
楚青魚也沒甚興趣。
這些花,還沒有她大殿內養的那些名貴,更無甚價值。
司宴同樣興致缺缺。
魔頭這次一反常态,買了排名第三的一朵水中紅蓮。
紅蓮被賣主養在小瓷花缸裏,因養殖不當,紅蓮花瓣有些微微的枯,花色黯淡,可能再過一兩天,花中靈氣便會逸散,這花也就廢了。
但魔頭買了來,在他的靈力溫養下紅蓮比之前的花色還要漂亮,豔光灼灼的,分外紮眼。
楚青魚盯着這朵花,她想到了先祖在自己日記裏提到的那位名為“灼”的神明。
祂的原身,便是一朵紅蓮。
她看看魔頭,又看看他手中紅蓮,一種詭異的第六感讓她扯住了魔頭的手腕,目光盯視他那雙看過來的漂亮奪目的眼。
她問:“你是不是叫“灼”?”
“轟隆”一聲炸響。
将楚青魚的話淹沒于雷聲之下。
那種來自天道的威壓沉沉落下來,楚青魚肩膀一重,一時間沒抵抗住,喉中鮮血溢出了唇角。
她擡頭,尚未散開的紫雷如威懾般盤踞在整片天空。
周邊不少修士都在天道威壓之下受了傷,有些修為低的,直接暈了過去。
口鼻溢血,生死不知。
楚青魚眼睫一顫。
天道這是在警告她不能言語冒犯這位神明,連名字都不能提及,還是這位神明成了一種禁忌?
來不及想不明白,耳邊修士的慌亂聲引走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救人,承擔責任,是她現在必須要做的事。
也因為此,楚青魚錯過了魔頭的面色在開始的怔愣之後,便目光複雜地望着她。
聽到自己主人曾經的名字,九幽貓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
那雙貓瞳裏充滿了匪夷所思。
這個世界,居然有人知曉神明的名字?
居然還能說出來?
甚至抓到本人面前。
它投頭看天,感覺世界居然如此離譜。
想不通,它真的想不通。
“你愣着做什麽,快來幫我救人啊?”
見到魔頭傻呆呆站在原地,楚青魚過來扯着他袖子就往傷者群裏沖。
這都是什麽事啊!
天道若是不滿,波及她就好了,幹嘛傷及無辜呢!
司宴和月瑤也受了一點傷,此時調整過來,也忙不疊跟上去救人。
因為這一場天雷,楚青魚和司宴月瑤等人被迫在這裏停留了半個月,等到這些修士好的差不多,楚青魚又暗中彌補了些靈石,這份因果才算是償還完。
事情了結當天,楚青魚收到了長鴻道尊的問詢。
楚青魚讓他去藏書樓找先祖的那份日記,裏面會有答案。
消息回複完,楚青魚帶着幾人急急忙忙奔去了妖鬼森林。
同墨太子已經坐了五天冷板凳了,月瑤再不去,這位太子可要找過來了!
而此時,收到消息的長鴻道尊立即起身去了藏書樓,根據楚青魚的指點找到了先祖的那本日記。
他滿懷期待地翻開第一頁,等看清上面的內容,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下。
然後第二頁,算了,還是看下一頁吧。
第三頁翻開。
長鴻道尊滿頭黑線,怕再看到什麽毀自家先祖形象的東西,直接神識搜尋。
幾乎瞬間,他找到了楚青魚要告訴他的事。
一個“灼”字隐隐要脫口而出,自天而下的威壓堵住了他的嘴。
一口氣咽回去,長鴻道尊眯了眯眼,胖手指在這個字上摩挲了兩下。
神明麽?
半響,他拿出大烏龜殼,準備再給自己這個無排名的徒弟算上一卦。
之前便察覺這人并非蒼藍界之人,若他不是異界之人,便是上界之人。
他傾向于上界之人。
這人通身氣息讓他感覺很舒服,容貌更是少有,亦非大奸大惡者。
是以,他撮合自家青丫頭和他在一起,不能成為佳偶,至少能在蒼藍界自救失敗,衆生再次被迫身死時,能護着她。
他只求這點。
他的青丫頭命苦,他這個老祖,能為她做的只有這個了。
長鴻逼出自己精血滴染在龜殼上,他指尖試圖書寫一個“灼”字,可惜字跡只成了一半,窗外散去的紫雷再次聚集。
天道威壓席卷而來,長鴻道尊身子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嘔出。
他半彎着身子,擦去唇邊血,冷笑一聲,不怕死繼續。
“灼”字畫成瞬間,還未看清龜殼上關于這位神明的顯示,天空中紫雷劈裂而下,紫色天光照亮整天天空。
龜殼霎時間損毀,長鴻道尊也被劈了個外焦裏嫩,口吐黑煙。
倒地失去意識之前,長鴻道尊不屈又艱難地朝天伸出了中指。
暗罵一聲賊老天。
天幕上剛剛熄火的紫雷“轟隆”一聲,響雷警告。
財春長老弄清事發地點最先趕來,瞅見自己師父這不成人的黑炭樣就知道他剛才怕是做了什麽違禁之事。
窗外紫雷未消,財春轉身将窗戶關上,屋內的威壓才隐隐降下來。
“我這剛煉好的丹藥啊。”極品療傷丹喂給老頭子,他痛苦出聲。
因為老頭子這次受傷,怕是又要被拿走不少。
財春長老苦笑一聲,彎下身,認命扶人。
長鴻道尊這次受傷,直接到了需要閉關療傷的地步。
閉關之前,他将自己焦黑的大烏龜殼送到來看望他的柏楊手裏,語重心長道:
“這是為師吃飯的家夥,好徒兒,你可一定要給為師修補好了,到那時為師再給你算一算姻緣,沒準這次就成了呢。”
最後一句話堵住了柏楊索要修補材料和高昂修補費的心。
他鄭重道:“師父放心,保證給您恢複原樣。”
長鴻道尊很滿意,“好孩子。”話畢,轉身進入閉關洞府。
另一邊的財春看着自己六師弟這傻帽樣,嘴巴幾次張合,最後一甩袖,也轉身離開。
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何必多管閑事。
反正姻緣一事上,六師弟怎麽也不會長記性。
收到楚青魚到達妖鬼森林邊緣的消息時,花鳶正在給同墨上妝。
旁側石頭上放了一堆姑娘家用的脂粉玩意。
力圖将這位身體正常的太子塑造出凄凄慘慘,即将仙去的虛弱樣。
“阿嚏!”
脂粉太重太厚,同墨不小心吸入脂粉,被熏的打了個秀氣的噴嚏。
臉上剛上好還沒固定的白/粉因為這一舉動開始刷刷往下掉,急的花鳶拍了他手臂一巴掌,“別動!”
同墨看着手邊那些瓶瓶罐罐,尤其是那紅豔豔的口脂,嘴角抽了抽,他好性子問:
“花長老,這些口脂,就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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