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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景岚等人:“啊?”
“我說了不必跪我, 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折風渡的反應比所有人都快,他伸手将曲無應從地上扶起來,轉頭看向衆人道:
“方才聽到這裏有呼救聲, 發現這位道友被藤蔓所困,我便随手替他将藤蔓除去了, 一點小事不足挂齒, 再者說……內門與外門本就沒有貴賤之分。”
景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随後很快便腦補出了一個見義勇為的感人事跡, 他拍拍身上的灰從地上站起來:“啊……對啊,封兄本就是舉手之勞, 這位兄弟何必行此大禮?”
說着, 他笑嘻嘻地湊過去勾折風渡的肩膀:“無論換誰遇上這事,我們都會出手相助的, 哪來的啥尊貴與不尊貴之說,你說對吧, 封兄?”
“你……你……”
曲無應看着眼前這個不知輕重的正道弟子與他們的魔尊勾肩搭背的模樣, 眼睛都快瞪直了。
他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居然敢把手放在他們魔尊的肩膀上……他……他怎麽敢的?
日後這只手肯定是不能要了。
景岚被他這副又驚恐又震驚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我……怎麽了?”
折風渡與他密法傳音:“你就将本尊當作尋常內門弟子, 表現得自然些。”
既然尊上都這麽吩咐了……
曲無應艱澀地挪動了一下嘴皮子:“你說的對。”
景岚朝他走過去:“這位兄臺怎麽稱呼?”
曲無應思忖片刻:“我叫曲有應。”
景岚提議:“有印兄,你看這荒郊野外的你碰到危險又正好叫我們給碰上了, 這就是緣分,不如一道走吧?”
尹柏寒表示贊同:“确實, 夜深了, 一個人獨自行動也不安全,不如一起走。”
曲無應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折風渡, 征詢他的意見。
折風渡沖他點頭:“景岚和二師兄說的是, 不如就與我們一道走, 也好有個照應。”
曲無應:“好。”
他悄悄與折風渡說:“尊上放心, 屬下定會竭力表現得自然不讓這些人瞧出破綻。”
下一秒,
“封兄,幫我拿一下。” 景岚将随手将一袋弓箭替給折風渡,扭頭向四周探去,“我劍呢,哎,我劍掉哪兒去了?”
幾乎就在景岚伸出手的一瞬間,曲無應立即趕在折風渡之前把那袋弓箭接了過來:
“這些我來拿就行了。”
折風渡正欲開口和他說不必這樣。
曲無應與他密法傳音:“尊上怎可親自提這些雜物?”
折風渡:“……”
這便是你說的表現自然嗎?
……
隐蔽的叢林中,
連玉樹将箭镞對準了樹叢另一頭的一直妖獸。
弓箭離弦,恰無聲息,一切都在計劃中。
可就在這時,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黑影,那妖獸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到,撲棱着翅膀飛向另一個方向。
連玉樹的箭失了準頭,他正惱火之際卻見剛才驚擾他捕獵之人竟負手站立于自己面前,一副十分倨傲的模樣。
連玉樹看着他一副粗布麻衣的打扮,心想這是哪兒來的阿貓阿狗壞了自己的好事,當即沖他吼道:
“你誰啊?擋着人道了知不知道?”
下一秒,
一枚金色令牌被丢在了他腳前。
“你看看清楚你是在和誰說話?” 那張陌生面孔中帶着無名的怒火。
幾乎在看到那令牌的一瞬間,連玉樹臉色一白,瞬間腿軟,差點就給他跪了,“爹……您這是……易容了嗎?”
“我說過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這麽叫我!”
連玉樹一開口,風玄揚便氣不打一出來,那日若不是信息出現了誤差怎會害得他舍棄肉身逃離,這會兒還得寄生在這不知道阿貓阿狗的身體裏,喬裝扮作一個外門弟子混入這落楓試煉。
他向前走了兩步,“我再問你一遍,五日前,亥時三刻,清筠在哪?”
連玉樹:“啊……”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藏經閣啊。”
風玄揚怒道:“放屁!”
“他若是在藏經閣,那我在山腳處杉樹林裏遇到的大乘期高手又是誰?”
連玉樹一頭霧水:“千真萬确,有弟子親眼看見清筠掌門走進藏經閣,亥時過了他才出來的。”
“夠了!”
風玄揚不願再聽他胡扯,他冷笑一聲,“我就讓你打探清楚清筠的動向,就這麽一件小事你都辦不好。”
連玉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正欲再辯駁些什麽,卻風玄揚伸手制住。
如今他肉身無法重鑄,而三清門顯然已對自己有所提防,那計劃只能提前進行了。
風玄揚扔給連玉樹一張圖紙:“今晚在這個地方我會布下幽冥火陷阱,我要你把夜凡塵引過來,切記支開旁人。”
連玉樹看着對方眼神中流露出的狠意,他不知覺地往後退了退,喉頭上下滾了滾,并沒有立即伸手撿那張圖紙。
風玄揚瞧見他這副抵觸的模樣,心中火氣更大:“怎麽,你是不想去做?”
有時候他覺得外人對他這個私生子的評價倒沒錯,确實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父……” 連玉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你确定只要得到了夜凡塵的靈根便能得道飛升嗎?我怎麽……覺得他與我們一樣都是普通的修道者,只不過天賦比一般人好那麽一點。”
風玄揚“哼”了一聲:“與普通修士一樣?”
“你可見過他的親生父母,普通修士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連玉樹:“掌門……掌門說大師兄是他下山時撿得的一對村戶的棄子”
風玄揚:“那不過是清筠對外的說辭,你也信?”
他朝連玉樹步步逼近,發出一連串的疑問,語氣壓迫:
“為何他們都說夜凡塵繼承了雲宸道君的道體?”
“為何總說這百年內若是有下一個得道飛升之人,那必然是夜凡塵。”
“你覺得清筠為什麽總是讓他呆在三清門,避免他與外界的接觸?”
“無尚寶劍中封存的不僅有那上古妖獸的殘魂還有雲宸道君的劍魄,你覺得寶劍為什麽會承認他的天賦?”
最後在連玉樹幾乎愣怔的神情中,風玄揚一字一句道:
“他繼承的不僅是老祖的道體,還有老祖的劍魄。”
“你若是不信,今晚你且親眼看着,那幽冥火乃上古兇獸饕餮的內丹所煉化,他對普通修士無用……
“但克制世間一切妖獸,以及妖獸所化形、轉世之人。”
……
折風渡與景岚那邊在經歷了一開始的一些小插曲後最終捕到了兩只妖獸,也算有些收獲。
此時夜已深了,尹柏寒獨自一人在外守夜,其餘幾人紮了個營帳,準備歇息。
或許是難得離開宗門,不用再想着晨起去上早課去,大家都找到了些春游的感覺,明明現在已過了平時睡覺的時間,但卻沒有人想睡覺……
除了折風渡。
他睡不着覺純粹是因為另外幾人一直聚在旁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說這倚窗吹竹……”
折風渡翻了個身,将耳朵壓在手掌心之上,但他們的對話還是斷斷續續地傳進了耳朵,
“這幾個姿勢真的可行嗎?”
“這,這……”
“我覺得啊……”
曲無應見狀便想讓那幾人閉嘴,卻被折風渡伸手攔住。
下一秒,他坐起身來,問:“你們在看什麽?”
景岚壓低了聲音,支支吾吾起來:“封兄,這裏面的內容是可以說的嗎?你過來看就是了。”
旁邊有人道:“這是好東西啊。”
折風渡把那書拿過來一翻,只見标題上寫着“春.宵秘戲圖”幾個大字,他伸手草草地翻了一下那畫卷,便擡手将那畫卷随意丢回了景岚懷裏,一副“你們真的見過世面嗎?”的神情:
“這算什麽好東西?”
其餘幾人與景岚面面相觑起來:“這裏面的姿勢……難道說……嗯,你都知道?”
折風渡點頭:“嗯,我還知道些別的。”
呵……
這畫卷不過薄薄幾頁,能有多少內容?
《一劍之成為偏執魔尊的心尖寵BL》可是有好幾十萬字呢。
一時間,四五個腦袋齊齊向他轉過來,将他整個人圍在中間。
折風渡受不了他們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便随便與他們說了幾種《一劍》裏的玩法。
一番交談下來,其餘幾人都是震驚地說不出話。
消化了許久,景岚才勉強回過神來,他問折風渡:“這……這些你都是在哪兒看來的?”
折風渡沉默了。
他總不能把《一劍之成為偏執魔尊的心尖寵BL》這本書名給說出來吧?
思忖了片刻,他風輕雲淡地吐出幾個字:
“不是看的。”
仔細想想也沒什麽毛病,反正他就是那本書的主角。
景岚:“啊……”
什麽意思?
不是他看的,那難道是他……
在意識到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後,景岚幾乎是用一種崇敬的目光看着折風渡:“封兄……啊,不對,現在不應該叫你封兄了……”
他朝折風渡豎起一個大拇指:
“封老師。”
另一旁的曲無應也是愣怔半晌都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
再轉頭看着折風渡波瀾不驚的面容,他幾乎是小臉一黃。
尊上的進度……未免也太快了。
此刻,營帳中的氣氛終于安靜下來,但面對着其餘幾人紛紛朝自己投來的崇敬眼神和那一聲聲“封老師”,折風渡更加睡不着了。
“封老師”選擇獨自一人離開營帳散散心。
微涼的晚風拂過鬓邊,折風渡走了幾圈便感覺又有些餓了,他随手逮了兩只野兔,正思索着該在哪兒生火之際,卻見營地的那一邊燃起了一簇幽藍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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