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卧底17
卧底17
焚柏藤可不會聽她的,幾乎在周不倦話音落地的剎那,它們便瘋狂地湧了上來,纏綿地裹上她的手腕和腳腕,拉開,上壓,竭盡全力地去禁锢、讨好她。
一株極細的藤蔓悄悄蹭了下她泛紅的臉頰,像是在耐心地安撫她。
剛開始它們還會小心翼翼,怕弄傷她,細細的藤尖掠過每一寸肌膚時都會刺探似的蹭了蹭,後來它們就放肆起來,和它們瘋起來就六親不認的主人一樣,毫不顧忌,攀着她瘋狂生長。
很快,束縛她手腕的藤蔓變成一只微涼的手,男人修長的五指松松箍着她,他低頭看了看,她白皙的皮膚被不知輕重的藤蔓弄紅了,他一瞬壓下眼睫,身後好似發狂的藤蔓轉眼便畏畏縮縮地停下,耷拉着藤尖,遲疑着不敢再亂動。
林白沙頸側覆了一層薄汗,她有點難受,擡頭蹭了蹭周不倦的側臉,唇角緊緊抿起,他偏頭看她的眼睛,烏黑眼底滿是壓抑的情愫。
她動作停了一下,歪了歪頭,嘴唇親在他下颌,呼吸帶着黏人的潮熱,有些難以啓齒地開口:“……沒事的。”
像是承認了他之前說的那句話,她确實喜歡這樣。
說完,她立刻緊緊閉上眼,不敢再睜開,太羞恥了,這種時候說這種話真的會讓她不敢再見人。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剎那,周不倦的吻便伴随着失控的焚柏藤一并落下,在她柔軟溫熱的肌膚落下一個個斑駁鮮豔的痕跡。
寝殿外的雨越來越大,噼裏啪啦摔在閃爍着微芒的結界上,卻絲毫影響不到屋內的一切。
……
雨過天晴,隔風阻雨的結界卻還直挺挺地伫立在那裏,兩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結界外,其中一人罵罵咧咧地掏出劍要劈開這道礙事的結界。
結界紋絲不動。
寝殿內,似乎察覺到什麽的周不倦慢吞吞撩了下眼皮,漫不經心朝門外的方向看了眼,随後拿起散落的被子将懷裏人仔仔細細地蓋好,只露出一些微濕的長發和小半個腦袋。
林白沙睡得昏天黑地,露在被子外面的耳尖還紅紅的,上面的咬印與藤蔓糾纏出來的細痕依舊鮮明得奪人眼球。
周不倦微眯眸,擡手捏了捏她耳尖,睡夢裏累得要死的她很不爽地拉起被子整個包住自己,只出現一瞬的手背與手腕也彰顯出累累的勒痕。
床沿邊向下耷拉着的藤蔓們滿足地翹翹吃飽喝足的藤尖,有兩只精力還比較旺盛,互相扭打着争搶地盤,非要離她更近些方便貼貼。
周不倦偏眸掃了眼那些藤蔓,它們立馬安靜下來,接着又乖乖地去将地上散落的衣裳勾起來送到他面前。
結界外的人被攔着進不來,脾氣暴躁地破口大罵,周不倦置若罔聞,慢條斯理地穿衣裳,垂落在床邊的衣擺被一只心有所念的藤蔓扯着塞進被窩,送到林白沙手裏,她下意識地攥緊。
周不倦出門的動作微微一頓,垂眸看向那片衣角,承載着他濃厚欲望的藤蔓們被他收回身體裏,他俯身掀開被子一角,揉了揉林白沙“傷痕累累”的手背。
她似乎有了某種條件反射,被他碰到後便是一顫,連忙松開手,指尖宛如碰到某個極燙的物什,羞澀地蜷縮着想要将自己藏起來。
他想起什麽,停頓了一下,随後低低笑了聲,慢悠悠撩開被子,在她柔軟的臉頰貪戀地吻了下,這才不緊不慢地直起身朝門外走去。
結界被撤下,寝殿門口的兩人終于能夠光明正大地走進來。
周行水一邊氣勢洶洶地提劍進門,一邊罵罵咧咧說周不倦這個不孝子真是活膩了,他離得老遠就看見自家兒子衣裳淩亂地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看就知道他剛才幹了些什麽,頓時心頭火起,抄起劍就要跟兒子幹一架。
林蘭蘭倒是比他淡定,只是說了句:“別在這裏打,會吵着我女兒睡覺。”
一句話就表明了她的态度,未來的兒子是要打的,但她家的女兒得仔細寵着。
周行水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劍,仍舊滿臉憤怒,恨不得馬上把周不倦這個禽獸給親手撕了。
太氣人了!
他和林蘭蘭只是去雪境看了看夕陽,結果剛到那就聽見缥缈宗的人給林蘭蘭發的傳音,說是魔域少主過些日子要成親。
他還沒來得及震驚,接着就聽見下一條傳音:新娘是魔域少主的得力部下,花白。
周行水迎着林蘭蘭掃射來的問罪目光,滿心卧槽說不出口。
他被兒子背刺了。
現在全三界都知道魔域少主要大婚,到時候林白沙的身份再表明,那三界都知道他周行水和林蘭蘭親家,親家和親家搞到一起?這可真是要命。
周行水氣得當場就要拔劍幹掉自己兒子。
周不倦都懶得搭理他,轉眸看向淡定的林蘭蘭:“蘭姨。”
林蘭蘭朝他身後的門努了努下巴:“還睡着呢?多久了?”
周不倦微微轉過眼眸,輕咳:“剛睡下沒多久。”
林蘭蘭嗯了聲,随後又道:“她都知道了?”
周不倦輕輕點了下頭。
林蘭蘭:“你從一開始就是打着這個主意才把她接到你身邊?”
周不倦絲毫沒覺得這樣做哪裏有問題,微微一笑,承認得非常坦然:“是。”
“即便得罪我也要提前辦這個事?”
“是。”
“成親是你的意思?”
周不倦微頓,神色自若道:“是我的意思。”
“她同意了?”
“我不會罔顧她的意願。”
林蘭蘭盯着他:“這種事,幾次了?”
周不倦眸光閃了下,擡手摸摸鼻尖:“第一次。”
聽到這,滿心怒火的周行水居然有些羨慕地瞪了眼自己的兒子。
這混賬玩意的進度居然比他還快。
林蘭蘭靜了片刻,随後朝周行水看去,咬着牙,惡狠狠道:“給我打!要是輸了你就別來見我!”
周行水:“……”
老實說,他還真沒有能贏自家兒子的把握,但是未來老婆都下死命令了,他還能怎麽辦呢?硬着頭皮也得上啊。
……
林白沙這一覺睡得渾身舒暢,雖然睜開眼後就感覺酸痛,但睡飽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尤其是不做夢的飽覺,實在是讓人滿足。
她裹在被子裏,花了一點時間給自己做心理準備,等下睜眼就能看見周不倦,以前都是正正經經的上下級關系,現在卻變成這樣。
……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然後她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用琢磨好的、刻意帶着點撒嬌的語氣,軟聲開口道:“周不倦,我腰疼……”
話沒說完,她就看見自家娘親正面無表情坐在床邊,那雙清靈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林白沙:“……”
林白沙感覺自己沒睡醒,僵硬地閉上嘴,一點一點拉起被子蓋到腦袋上,在心裏默念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肯定是在做夢。
就在她都快要催眠成功時,林蘭蘭的聲音穿破薄薄一層被子,幽幽地傳來:“乖女,你腰疼?”
你腰疼……腰疼……疼……
耳邊仿佛出現回音的林白沙驀地蜷起腳尖,閉着眼睛恨不能一頭撞死。
好羞恥好羞恥,被親娘看見事後就算了,還被她聽見那句話……她簡直想去跳個海冷靜冷靜。
林蘭蘭聲音更加幽長了:“怎麽會腰疼呢,是不是阿倦技術不行?畢竟他這麽年輕,沒有經驗,還是第一次。”
林白沙:救命,求您別說了。
她真的很想拿被子當場把自己悶死。
林蘭蘭:“男人技術不行,那就不值得托付終生,我看你們就算了……”
聽到這,林白沙慌了,唰地一下拽下被子,大聲反駁:“不行!”
林蘭蘭和她對視一會兒,目光緩緩下移,看着自家女兒露出來的肌膚上遍布的痕跡,震驚地張開嘴,顯然,連她都沒想到這一出,這着實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焚柏藤一族玩得這麽野的嗎?
林白沙順着娘親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肩膀,臉更燙了,她真的很想把自己摁死在一個時辰前,以及弄死周不倦那個混蛋。
半晌,林蘭蘭緩緩閉上嘴,欲言又止。
林白沙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靈魂出竅,拉着被子重新把自己裹成個毛毛蟲,一副要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娘,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再不回來,我女兒怕是就要瞞着我這個娘親偷偷生個孩子了。”
“……”這倒不至于。
林蘭蘭盯着自家女兒垂頭喪氣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喪喪的腦袋,突然笑了:“怎麽,這麽喜歡阿倦?連娘親在開玩笑都看不出來?”
林白沙倏地擡起頭。
林蘭蘭用食指戳了下她腦門:“我的寶貝女兒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攔着你們?我又不是話本子裏那些棒打鴛鴦的壞人。”
林白沙感動得一塌糊塗,剛要撲進娘親懷抱蹭蹭,就聽她再次開口。
“不過,阿倦趁着我們不在偷偷對你做這種事,實在不可饒恕。”
林白沙動作一頓。
林蘭蘭微笑:“所以我讓行水和他去打一架,誰贏誰就先成親,他們惹出來的麻煩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等着結果便好。”
林白沙眼睛睜圓了。
這是不是太刺激了?他們不會來真的吧?
按照周不倦的性格,他真的有可能為了早點成親而暴揍他爹的,而周行水心心念念了兩年,為了早點娶到老婆,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林白沙心虛地咬了咬大拇指,心中滿是惆悵。
魔域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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