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講理

不講理

說是只給她十秒鐘的換氣時間。

其實超過了30秒,棠月手裏的蛋糕轉移到了陸卓衍手上。

不知是否為了防止她缺氧脫力,陸卓衍坐到沙發上,敞開腿,圈着她的手腕,下巴颏兒朝着左右兩邊偏了偏了。

“坐哪邊?”

萬籁寂靜的夜晚,客廳裏沒點燈,只有月光穿破沒有關緊的窗簾,向房間裏灑下一線銀白清晖。

陸卓衍的眼睛在朦胧的銀灰色裏,亮度驚人,他不吝于向她展示裏面蟄伏着的野獸。

棠月想說“累了,今天的任務完成了”。

視線裏,他伸出手,指尖摳了蛋糕尖尖角的奶油,放進嘴裏吮吸了一口。

她下意識別過臉,心跳如鼓。

買蛋糕的時候,棠月特意選擇了這款甜度不高的,因為記得陸卓衍不愛吃糖。

“不甜。”陸卓衍評價道。

棠月微微一怔,看着他用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

坐到他的右腿上,仍舊困惑他現在喜歡吃甜食了麽?

陸卓衍把手裏的蛋糕拿到左手,慢條斯理地勺了一塊草莓尖,送到棠月嘴邊。

看着棠月啓唇,他笑了一下,收回叉子,讓她撲了個空。

她轉頭看來,缺氧導致她的眼睛水盈盈的,像是随時要哭。

雖然明知道哭這種情緒和棠月沒什麽關系,但陸卓衍還是悸動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在他的腦海裏出現過多少次。

淚水漣漣的少女,虔誠地依偎着他,把所有的愛與信任都交托在他手裏。

他們的情緒産生共鳴。

她歡愉,他歡愉。

她痛苦,他痛苦。

光是想到這裏,單純的親吻就讓他的一顆心充溢着無盡的绮思。

客廳裏,月光下,靜谧細細流淌。

他嗓子發緊,口幹舌燥,不得不撇了一下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不然讓她發現他的不對勁,而她用最平靜淡漠的眼神望着他。

那真是丢臉到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可惜陸卓衍不知道,棠月沒有他猜想那麽冷靜,尤其是剛剛他用指尖沾着蛋糕喂到她嘴邊時。

表面看着她平靜地咬住了他的指尖,舌尖卷走了蛋糕,隐秘而輕柔地勾了一下他的指尖。

其實做這件事的時候,棠月一顆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出胸腔,甚至耳朵偷偷攀上熱度。

兩人卻像是暗中角力的鬥士。

明明意亂情迷,細小的喘息,彼此身體上不同的味道,一個眼神的無意碰觸,一點就着。

陸卓衍不願意洩露自己的情動。

棠月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故意的撩撥。

他們暗中較勁兒,誰都不願意屈服于誰。

電話鈴聲響起,棠月找尋了一下,微微起身脫離他的大腿,拿過手機,又坐下,餘光瞥見陸卓衍下意識追逐着她腰的右手,在她坐下時又收了回去。

這麽晚了還能給她打電話的只會是傅小鯉,剛剛回來忘記和他說一聲了,傅小鯉應該等了很久,棠月分心接聽電話,沒有避着陸卓衍。

傅小鯉:“你到了麽?”

棠月:“到了。”

傅小鯉:“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過幾天出差記得多帶衣服,我查了那個城市的天氣,會降溫下雨……”

棠月:“好。”

話語還是關心的話語,但棠月敏感察覺到傅小鯉些微反常。

後腰有掌心覆蓋,隔着針織衫,那作怪的拇指指腹撫摸着腰,針織衫內裏有一層細小的絨毛,被人輕撫,擦過皮膚,撩撥起陣陣酥麻癢意。

棠月不由得蜷了蜷了腳趾,擡起腳,腳後跟穩穩踩在陸卓衍的腳背,碾下去,手也去捉他的手,眼睛橫他一眼。

警告他實相點。

這個該死的混蛋,臉上表情慵懶又正經,好像他什麽也沒做,只是專心吃着蛋糕一般。

通話進行到一分鐘,陸卓衍耐心告罄,托着她的腰朝着懷裏一扣,傾身靠近,以唇堵住了她的嘴唇,吞噬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棠月單手不足以抵抗他堅硬的胸膛,掙紮中,“啪”地一聲脆響。

黑暗中,三個人都懵了。

棠月最先回過神,挂了電話,看着他的臉,欲言又止。

“抱歉,我……”

誰知陸卓衍指節蹭了蹭下颌,垂下頭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棠月起身要回房間,卻又被陸卓衍扯了回去。

“棠小姐,你準備以後每次接吻,都先打我一巴掌?”

一千多公裏外的甜城某酒店。

“傅小鯉,我衣服在外面,能幫我拿一下麽?”浴室裏傳來女人的聲音。

傅小鯉衣衫完整,靠坐在沙發上,曲起一條長腿擱沙發上,下巴颏兒貼着膝蓋,指間松松地夾着手機。

像丢了魂一般,目無焦距。

沒聽見傅小鯉的回答,女人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只裹着白色的浴巾,濡濕長發垂落在白皙的肩頭,鎖骨和脖頸上都挂着水珠。

浴室的水汽氤氲在她眼睛裏,水光瑩瑩,眼角挽起一絲妩媚。

像輕盈的鹿,受到驚吓雙眼會通紅。

又脆弱得像翩跹蝴蝶,含蓄地邀伴起舞。

赤着腳,筆直的長腿,一步一步走向傅小鯉。

女人走到他的身側,他依舊毫無反應。

直到柔軟的雙臂攀上他的肩膀,一寸一寸纏繞他的脖頸,撩撥着他的心緒。

清甜的栀子花香味撲鼻而來,傅小鯉終于回過神,卻疲憊得一動未動。

巨大的悲怆與自我厭棄囚困着他。

抱着他的懷抱溫暖、柔軟、熟悉。

但卻不是她。

他所渴望不是身後女人的溫暖。

他渴望着被棠月擁抱。

棠月的懷抱,那應該是屬于他的。

他和棠月天生親密,天生就該只有彼此。

陸卓衍是闖入者,他的存在是不對的。

“放手。”

傅小鯉淡漠道。

扣住女人伸向他襯衫紐扣的手腕,絕情地站起身,身高差令女人的手滑落。

“你曾經不是說喜歡我麽?我補償你。”

“年少無知的話,你何必當真呢,蘭希。”傅小鯉沒有轉過看她,眼神冷漠地注視着大門,“別去招惹她。”

“她為什麽還活着!當年那場大火,她為什麽沒跟着棠琳一起消失!”溫情的表情被撕破,露出內裏的難堪。

傅小鯉轉過頭,略帶悲哀地笑了一瞬,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他人。

“我在。”

“棠月就不會消失。”

他手機攥着打火機,拇指按下開關,一縷火苗亮起。

拇指松開,火苗熄滅。

打火機朝空中輕輕一抛,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線,打火機穩穩落在沙發上。

蘭希愣住了,像是反應過來什麽,瞳孔慢慢放大,嘶啞道,“傅小鯉!你是變态嗎?”

“棠月是瘋子啊,你也是嗎?她不正常,你也不正常嗎?”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傅小鯉低下頭,忽然笑起來,笑聲逐漸放大,白襯衫随着肩膀聳動,擡眸時,眼睛裏帶着幾分不變的天真。

出口的話殘忍至極,“瘋我一個就好,她得在陽光下,好好的生活。”

蘭希抄起個枕頭,扔向傅小鯉,“滾!”

她歇斯底裏地喊叫,“你們都是變态!瘋子!你們不正常!”

“梁老師怎麽會生出你們這種變态!”

罵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傅小鯉像是聽見了什麽高興的事情,溫柔地笑着,“別去招惹她喲,蘭希。”

蘭希咬着唇,她怎麽就忘記了,傅小鯉是個惡魔,天真又殘忍。

和棠月一個樣。

周一,棠月要上班,平時一到生物鐘,睜開眼很快能清醒過來,然後起床。

昨晚做了一宿光怪陸離的夢,她從一個夢境踏入另一個夢境,半夢半醒,沒有睡好。

直到房間門被敲響,陸卓衍啞着嗓子,“棠月,你不上班嗎?起床。”

睡眠不足,棠月頭疼欲裂,嗓音同樣喑啞,“起了。”

忽然又意識到不對,嗓子太啞了,說話聲音又拖又懶,聽在別人耳朵裏跟撒嬌似的。

果然,“你撒嬌也沒用,上班去。”

這是感冒的前兆。

棠月對自己身體的變化非常清楚。

昨晚的親吻,用行動确定了他們暫時的關系。

既然陸卓衍答應下來,對于72天後來到的分手,也是默認的。

本該如釋重負的心,卻又覺得空落落的。

棠月擡手,手心在空中抓握了一下,再攤開看,什麽也沒有。

降溫了,她找了件黑色高領毛衣套上,走出房間,廚房裏飄來煎雞蛋的味道。

準備去衛生間洗漱的貓耳朵拖鞋,拐了個彎,徑直走到廚房。

廚房裏陸卓衍頂着雞窩頭,身上套了件寬松的衛衣,褲子還是昨晚那條運動褲,穿着拖鞋,松松懶懶地站着;一手拿着平底鍋,另只手虎口和食指中央橫着雙筷子,手裏拿了顆雞蛋。

鍋裏滋滋冒油,手裏的雞蛋慢悠悠磕上流理臺棱角,“咔嚓”一聲。

手擡起,伸向平底鍋,無名指微微用力,雞蛋“唰啦”落入平底鍋。

雞蛋殼優雅地掉落進垃圾桶。

“看夠了嗎?”陸卓衍懶洋洋地問道。

“嗯。”棠月想了想,補了一句,“很香。”

陸卓衍臭屁得很,“那是,我的廚藝,比起棠小姐那真是天上地下。”

“我也還好。”棠月雖然知道自己廚藝不佳,但養活自己沒問題,對此倒是有種無名的底氣。

陸卓衍哼笑一聲,輕輕松松颠了下平底鍋,雞蛋翻了個面,穩穩落入鍋裏。

無聲地羞辱。

棠月:“……”

陸卓衍轉回頭來瞧她,眼神裏寫滿了“你服不服”?

服不服不知道,棠月很少這麽放松地看他,流暢的臉型,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明明都是內雙,但他的內雙線特別長,眼尾稍稍上挑,淚痣的位置剛剛好。

棠月耳朵有些發熱,她擡手摸了下。

“你看起來,很想抱我的樣子。”陸卓衍忽然伸手過來。

棠月後退了一步,“沒有,我去洗漱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陸卓衍摟了個空,也不生氣,轉過身,關了火,把煎好的雞蛋夾到盤子裏。

棠月綁好頭發,戴上發圈,頭發全部束上去,彎着腰,伸手接水洗臉,洗完臉又擡手去尋毛巾,手忽然碰到柔軟的衣服。

“拿我衣服當毛巾啊?”

“幫我拿下毛巾。”

“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到底是拿他衣服當毛巾可以,還是幫她拿毛巾可以,總之毛巾還是妥妥地放在她手上。

而且放毛巾的時候,拇指指尖被捏了一下。

大清早的心髒就開始不正常的跳動,棠月告訴自己,冷靜,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小意思。

不就是男妖精勾引人的手段嗎。

坐懷不亂。

她閉着眼睛,老僧入定般擦臉上水漬。

陸卓衍手伸過來,指骨輕輕蹭了下她的耳朵尖,輕嗤,“耳朵怎麽紅了。”

棠月亂了心神,平靜地陳述,“冷的。”

陸卓衍:“我又沒說你是害羞。”

棠月:“……”

才第二天,棠月開始後悔,她今天還要上班,一堆事情要做,為什麽當初要給自己找陸卓衍這麽個大麻煩。

棠月擦幹淨臉,擰開面霜,忽略鏡子裏熱烈的目光,按部就班地把臉上的面霜抹勻。

陸卓衍彎腰湊上來,鼻尖貼着她的臉,輕輕嗅了嗅,呼吸噴灑在她臉上,“還挺好聞。”

棠月深吸一口氣,舉起面霜,“要抹點麽?桐城幹燥。”

“也不是不行,你都這麽盛情邀請我了。”

“你幫我吧。”陸卓衍得寸進尺。

棠月察覺到他按在她腰側的手,湊過來的嘴唇,臉頰有些發燙,推開他,“今天和明天的量都用完了。”

說完面霜往他懷裏一推,“自己擦。”

落荒而逃。

陸卓衍手裏拿着她的面霜,笑了一聲,逃走的人,忽然去而複發,摘掉了頭上的發圈,挂在衛生間的挂鈎上,看見陸卓衍摳了一坨她的面霜,沒忍住偷偷彎了彎眼睛,轉過頭,卻又是平靜的臉,踮起腳,舉起手在他腦袋上翹起的一撮呆毛上面摸了下,在他錯愕的表情裏,像泥鳅一樣,再度逃走了。

從剛剛在廚房看見他煎雞蛋,就一直想摸一下他那頭亂發了,發絲比想象中硬,有點紮手。

陸卓衍沒說大話,他的做飯水平一百個棠月都趕不上。

濃稠的皮蛋瘦肉粥,也不知道幾點起床煲的,清炒蓮藕加上涼拌三絲當作過粥小菜,還有煎雞蛋。

說實話,棠月很久沒吃到這麽舒服的早餐了。

又悄咪咪收起了那一點小後悔。

吃過飯,棠月很自覺的要去洗碗,陸卓衍也不管她,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去上班,“你力氣大,打人疼,多洗碗消耗一下體力。”

說着意有所指地摸了摸下颌,昨晚被她打過的地方。

棠月轉回頭,想起昨晚陸卓衍發現被打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有一點享受。

他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我都沒開車,為啥鎖我(T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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