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蛇擋殺蛇
殷浔瞥了他兩眼, “你那麽大反應幹嘛?”
“我、我……”談雨澤一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反應怎麽會那麽大,但他就是覺得不爽。
“不是, 他倆這才認識多久啊……一天不到呢,就好到穿一條褲子的程度了?”
“她一個女孩子……樂希怎麽好意思管剛認識的女孩子借衣服穿……”
“你現在肯認同葉宸是女人了啊。”
談雨澤嘴角微抖:“……浔哥你怎麽也和他們一樣愛怼我了。”
殷浔自然是站在葉宸那邊的, 他還指望着葉宸幫他在沈老爺子面前多說好話呢, 和兄弟比起來,當然是讨好媳婦兒的閨蜜更重要。
“人家跟誰好是人家的事,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談雨澤仔細一想, 他似乎的确沒有立場管葉宸和誰玩得好, 頓時被殷浔噎的說不出話來,神色蔫蔫的。
殷浔瞧他半聲不吭,眯了眯眼道:“怎麽悶悶不樂的,難道你看見樂希纏着葉宸, 吃醋了?”
“吃醋?”談雨澤呆住,随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殷浔,“你這話說的, 我怎麽可能吃他們兩個的醋!”
喜歡才會吃醋, 他喜歡誰也不會喜歡葉宸這樣的女漢子啊。
“我……我就是覺得有些不爽……”
“和葉宸認識那麽久了,不管是對公司其他人,還是剛認識一天的樂希也好,她都耐心又和氣,怎麽偏偏就單看我一個人不順眼……”
談雨澤覺得委屈,想當初葉宸參加《心之聲》的事, 還是他親自去辦的呢。
“她看你不順眼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習慣就好。”
Advertisement
談雨澤:“…………”
行,殷浔說的也對,打從他最開始糾纏鐘菱起,葉宸就沒看他順眼過。
那會兒她就像是個老母雞一般地護着鐘菱,生怕鐘菱被大豬蹄子渣男給拱了,說話常常愛刺他。
當初他打電話讓葉宸簽約華影,葉宸都能懷疑到他頭上來,生怕是他誘惑脅迫了鐘菱。
直到鐘菱和殷浔确定關系以後,對方才開始沒那麽針對他,只是沒想到後來一不小心說了得罪葉宸的話,自此開始被怼的更兇了……
似乎在葉宸眼裏,他就是個浪蕩的花花公子,全身都貼滿了不靠譜的标簽,滿嘴全是哄騙小姑娘的花言巧語。
這也是外界對他的印象,談雨澤本來都習慣了,但一想到葉宸也是這樣看他的,心裏不免有些委屈和失落。
他雖然有過二十九個女朋友,但他真的一點都不浪啊!
談雨澤想不清那種委屈和失落從何處來,只是覺得他和葉宸都認識這麽久了,對方應該跟鐘菱一樣,看懂了他不是那種渾球才對。
葉宸倒不覺得談雨澤花心浪蕩,她只是純粹嫌棄對方太傻而已。
談雨澤紳士溫柔的那一面,永遠只會出現在漂亮女人和想追的女人面前,而且他追女孩子的時候,總是喜歡強行把自己往霸道總裁的畫風上靠,以為女人們都吃那一套。
光是住在公司的那半年裏,她就撞見過談雨澤壁咚告白妹子不下五次,然後露出那一臉邪魅狷狂的笑容。
每當葉宸看見他在這兩種形态之間無縫切換,都覺得這人可真是個沙雕,她簡直沒眼看了。
此刻葉宸并不知道,沙雕正在通過實況直播,暗搓搓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
樂希聒噪的像只鴨子,似乎真把自己當作了和葉宸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尾前圍後地追着葉宸。
溪邊免不了蚊蟲叮咬之苦,雖有花露水防身,鐘菱臉蛋上還是被啃得鼓起了一個包。
他們早上七點多鐘就行了,準備吃完早飯以後,收拾好帳篷就繼續踏上尋找錦旗的旅程。
向秋雨是被一陣濃郁的粥香誘惑醒的,她頂着兩個黑眼圈爬出帳篷外的時候,鐘菱已經在煮粥了。
粥裏是剛才新摘的蘑菇,被切碎了灑進粥裏,加入一點鹽便鮮香無比。
鐘菱和葉宸的登山包裏都帶了米,加起來差不多有十斤多,熬粥的話五個人一頓飯半斤米也夠了。
就算一日三餐都喝粥,也能支撐他們度過至少五六天。
“哇!原來熬粥的話,只要半斤米就夠我們吃了呀。”樂希蹲在旁邊添柴,頭發睡的亂糟糟的,“之前鐘菱說她帶了幾斤米,我還想隊裏五個人呢,擠斤米哪夠吃兩頓的。”
他從來不做飯,自然連煮粥時該放多少水和米都不清楚。
陶清越也是這麽想的,所以當鐘菱選擇帶大米來時,他一點都理解不了對方的做法。
現在看來,倒是他們這些不懂做飯的人缺乏常識。
“是啊,一人一兩米就差不多啦,餓不着的。”鐘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這鍋有點小,熬不了那麽多,我也不打算再熬第二鍋了。”
“面包和小蛋糕都不能久留,我們先慢慢把那些東西解決掉。”
剩下那些補充熱量的壓縮餅幹和巧克力倒是可以留着。
鐘菱帶了打包食物用的塑料小碗,是她從學校門口賣麻辣燙的店家那裏買來的,方便攜帶又不占地方。
“謝謝。”洗漱完的向秋雨接過鐘菱遞來的粥,淚眼朦胧地打了個哈欠。
鐘菱關心地問她,“怎麽這麽困,是不是蚊子太多了沒睡好?要不多歇會兒再走?”
向秋雨抽了抽嘴角,鐘菱居然還問她為什麽沒睡好!
一提起這個,向秋雨心裏就郁悶的要死。
她沒想到,白日裏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鐘菱,一到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慫的一批。
昨晚上大家都歇的早,不到九點鐘就鑽進睡袋裏了,結果天一黑下來鐘菱就開始在葉宸懷裏嘤嘤嘤。
她不怕蛇也不怕毛毛蟲,就是怕鬼怕的要死。
身處深山野林,她就哆哆嗦嗦地提起什麽“深山老屍”、“荒村公寓”、“鬼火幽魂”之類的東西。
向秋雨本來是不怕的,被鐘菱膽顫心驚地說了一通,也不由得開始頭皮發麻起來,結果鐘菱說完之後就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她卻疑神疑鬼地失眠到半夜……
“不用了,早上打哈欠很正常啦……”向秋雨微笑道。
隊裏沒一個人打算賴床的,她哪好意思讓另外四個人等自己,直播鏡頭還固定在不遠處呢!
鐘菱點點頭,回帳篷的登山包裏摸了摸,再回來時,手上赫然多了一瓶老幹媽和幾包榨菜。
她擰開蓋子又撕了包裝袋,朝隊友晃了晃,“來點?”
陶清越默默地推了推眼鏡,“……來點。”
真香!他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榨菜那麽好吃過!
辛辣鮮香的老幹媽,爽口下飯的榨菜,再配上熱騰騰的蘑菇鮮粥,一鍋稀飯被吃得幹幹淨淨。
直播間的人氣雖然不是白天的峰值,但暑假裏熬夜的人一抓一大把,任何時候都不缺觀衆。
“卧槽!連老幹媽都有!!!”
“烏江榨菜666”
“三隊太幸福了……看他們吃我都餓了,可是不想起床啊啊啊”
“一隊二隊還有好幾個人沒醒呢,三隊都吃上早飯了。”
“菱妹沖鴨!錦旗一定是三隊的!!!”
“樂希挺瘦的呀,看不出來他居然那麽能吃”
“咦樂希不是沒帶換洗衣服嗎,他身上穿的那套是誰的?”
“是宸爺的啦”
……
吃完早飯,鐘菱滿足地伸了一個懶腰,洗完不粘鍋之後又燒了一些開水。
每個人都有配備大容量水壺,将水壺填滿以後,五個人才收好了帳篷準備繼續按着地圖路線走。
洗幹淨的毛桃還剩下了很多,大家各自分裝了一些,能填肚子還能解渴。
鐘菱有些遺憾,不能從河裏抓幾條魚一起帶走。八月的天氣較為悶熱,被太陽曬個兩三小時,鮮魚也很快就會臭掉。
陶清越等人平日裏很少這樣長途跋涉過,昨日走了半天山路,今早起來大腿酸痛不已。
鐘菱和葉宸卻沒什麽感覺,走路速度一點也沒比昨日慢多少,看的陶清越心底着實佩服。
但考慮到隊友腿腳酸痛,鐘菱還是特意放慢了腳步。
昨天她和葉宸教了隊友那麽多辨別可食用漿果野草的知識,今日走在山間,五個人也都能随行采摘出一些能吃的食物來。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比昨日輕松了許多,像是來露營郊游的,向秋雨見路上再也沒有鑽出什麽蛇來,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今日林子裏不如昨日叫人陰涼爽快,有種悶熱的感覺。
就這樣歇歇停停,快到中午的時候,鐘菱等人終于走抵達了初始地圖的路線終點。
在一條兩側鋪滿碎石的河岸邊,鐘菱一隊在河邊一棵樹上看見了節目組事先插好的小紅旗。
小紅旗上面綁着的防水布,應該就是第二塊地圖了。
陶清越取下了小旗子上的地圖,展開來道:“上面有四條路線,每條路線最後都有紅旗标志,不知道哪條是正确路線。”
按照節目組一貫的風格,四條路不論走哪條,最終都能得到下一步前進的提示。
只要順着紅旗标志走,早晚能找到錦旗所在的終點。
而區別就在于,這四條路線中只有一條是能夠快速抵達終點的路線,其他三條雖然也能到達,但會多繞許多遠路,也有可能在裏面兜圈子。
翻開地圖背面看提示,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小字“日落半林中”,是個字謎。
“日落半林中……果還是杳?”樂希摸着下巴道,“有什麽意義啊?”
“傻孩子,是東啦!”鐘菱指了指地圖右邊那條路線,“東邊這條路才是正确路線。”
日落半林中也就是東,是東的繁體。
第一關卡的提示通常很簡單,走到錦旗所在終點的途中會有三個關卡提示,第二關多為數學題,而最難的是最後一關的推理題。
“哦哦!那我們就往東邊走,走到下游正好休息會兒,吃個午飯。”樂希眼巴巴地看着鐘菱和葉宸,期待她們再做出些好吃的來。
但鐘菱看了看天,卻皺着眉搖了搖頭,“還是先不了,今天上午林子裏很悶,我看着天色,下午肯定要下雨的。”
“下雨?”樂希擦了擦額頭的汗,茫然地望着天,“那是挺熱的,我們在哪兒避雨啊,就在這兒紮帳篷?”
“這裏不行,不知道會不會下暴雨,如果雨勢很大的話,下游就不安全了。”葉宸掃視了一圈周圍,繼續道,“林子裏也不能去,打雷就危險了,而且一下雨的話,蛇啊蟲啊那些東西,都會往山裏高的地方跑。”
聽見這句話,向秋雨又白了臉,“那怎麽辦?”
鐘菱指着地圖正确路線的反方向到:“沒事,我們順着河往上游走,只要找個地勢高點的平地紮帳篷就行了。”
“我們快點走,雨下起來就麻煩了,咱們多撿點樹枝一起帶着,否則雨停了也沒法生火。”
陶清越點了點頭,鐘菱和葉宸在這方面很有經驗,說的也沒錯。
怕天色一會兒就變,五個人不敢多耽擱,快步順着河流往上游走。
走了約莫有二十分鐘,終于來到河邊一塊地勢高且平坦的大空地,周圍離樹林也較遠。
鐘菱仔細觀察了一下河邊的斜坡,發現河水沖刷的跡象并不嚴重,便知曉下了雨河水也不會漫上來,立刻開始紮帳篷。
此刻天陰了下來,刮起來的風驅散了空氣中的悶熱。
趁着雨還沒落下來,鐘菱等人紮帳篷的紮帳篷,撿樹枝的撿樹枝,動作又快又利索。
鐘菱還在河邊發現了幾棵矮棕樹,也一并摘了不少葉子帶回了帳篷裏,午飯來不及準備豐盛的食物,這一頓便拿面包和小蛋糕先墊着。
跟拍的節目組人員見她們紮營了,便也在不遠處挨着他們把帳篷紮下了,舉着直播相機一刻不停地拍攝。
鐘菱正在用那大片的棕樹葉子編織着什麽,鏡頭來回轉了一會兒,觀衆便赫然發現,剛剛她手中的棕樹葉子已經成了一個漂亮的盛物籃子。
“怎麽弄得,變魔術一樣!!!”
“哇,女神真的人美還手巧。”
“我也想學QAQ”
“這樣也能編籃子?”陶清越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是親眼看着鐘菱如何把兩片葉子變成一個可手提的籃子的,只覺得不可思議。
樂希和向秋雨被吸引過來,也好奇地拿起了葉子,央着鐘菱教他們。
鐘菱見粉絲和隊友都對手編籃這麽感興趣,幹脆耐心地講解起來,在鏡頭前做起了直播教學。
陶清越推了推眼鏡,笨手笨腳地編起籃子來,他擡眸看了看鐘菱滿是認真的側臉,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他和鐘菱認識太晚了,如果能早些認識鐘菱,他一定追她。
鐘菱的教學過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天上就開始掉下了豆大的雨滴,砸在帳篷上“噼啪噼啪”地響着。
所有人一起縮在帳篷裏休息,望着迷蒙的雨幕聊天發呆。
“三隊很有先見之明啊,這紮營的速度真快。”
“2333一隊也挺聰明的,他們感覺要下雨,幹脆直接在昨晚的營地待了一中午。”
“二隊真的瓜皮,聽到雷聲了才開始找地方紮營……差點就被淋成落湯雞了。”
天空灰蒙蒙的,雨勢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卻沒停下來過。
河水淅瀝嘩啦地朝着下游湧去,原本還算清澈的河水也混着泥沙變得格外渾濁。
周圍有些冷,鐘菱等人打了個哈欠,七扭八歪地倒在帳篷裏睡覺。
等到雨勢變小的時候,鐘菱睜開眼睛才發現,天色都已經晚下來了。
向秋雨不在帳篷裏,好像是接了節目組的雨衣去解決生理問題了,這會兒正在匆匆朝着帳篷趕來。
鐘菱正要沖她打招呼,便見向秋雨連連後退幾步,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有蛇……有蛇!鐘菱你們的帳篷外面有條蛇在爬!”
聽到向秋雨的尖叫聲,大夥紛紛撿起存放在帳篷裏的樹枝,冒着小雨爬了出來。
樂希最先叫喚起來,“哪裏哪裏,是今晚的晚飯嗎?”
攝像組也聞訊趕來,只是葉宸臉色微變,一把将四處張望的樂希給拉到了遠處。
她沉聲道:“大家別亂動,這蛇有毒。”
向秋雨渾身一哆嗦,連忙跑到了節目組的帳篷附近。
鐘菱定睛一看,也握緊了手中的樹枝,“是短尾蝮。”
短尾蝮蛇是國內各地都有的一種小型毒蛇,分布最廣數量最多,也是造成蛇傷的主要蛇種。這東西喜歡在晨昏時分活動,常常喜歡在溪河邊覓食。
許是因為下午有大雨,在帳篷周圍灑草木灰和驅蛇粉也不管用,這條蛇才出現在了帳篷外。
蛇不大,身上的花紋是紅褐色,有兩行深棕色圓斑,三角形的頭部看起來很是吓人。它身上滾着泥巴,看起來髒兮兮的,不像是來覓食的,倒像是被大雨從山上給沖下來的。
這種蛇一般不主動攻擊人,但可能是受到了些驚吓,這條短尾蝮直立着前半截蛇身,不停地吐着蛇信,一副意圖攻擊的姿态。
向秋雨差點吓哭了,節目組安慰她,“秋雨姐別怕,一會兒它自己就爬走了,再說了還有我們在呢。”
遇到這種情況,如果藝人們實在處理不了,節目組的專業人員是會出面的。
敵不動我不動,大家遠離帳篷耐心地等待了好一會兒,短尾蝮卻依舊盤旋在帳篷附近。
“怎麽辦啊,它一直停在帳篷那邊……”向秋雨哆哆嗦嗦地看向葉宸,這蛇一直停在那裏,她都不敢過去了。
直播間裏的氛圍也無比緊張,這是本季節目開播以來,藝人們第一次遭遇這種危險的情況,粉絲們紛紛擔憂自己的愛豆會受傷。
葉宸倒是不怎麽緊張,她見蝮蛇半天不走,依舊保持着防備的攻擊姿态,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鐘菱。
“弄死還是弄走?”
“弄死。”鐘菱皺了皺眉,有些蛇是會記仇的,在受到驚吓時接觸,也會被蛇記為攻擊行為。而且放走的話,恐怕向秋雨今晚上都睡不着了。
“反正也不能吃。”她補充道。
後面這句話才是重點。
雖說把毒蛇的頭切掉以後,蛇身可以食用,但除了細菌和寄生蟲以外,消化道和內髒也可能積累了未分解的毒素,有一定的危險性,要是誰的消化道有點輕微潰瘍,那就糟糕了。
在野外簡陋的烹饪條件下,能不吃就不吃。
葉宸了然,撿起了旁邊趕路時用來打草驚蛇的探路棍。
棍子很長,葉宸确保這麽長的距離無法讓蛇撲咬到自己的手上,便悄悄地繞了一個大彎,繞到了蝮蛇的背後。
壓頸法是最普通的捉蛇法,她趁着蝮蛇盤伏時,從後面用棍子快而準确地壓住了它的頸部,然後又用一只腳踩住了蛇的後部。
那蛇受到攻擊,果然扭動掙紮了起來,張開嘴朝前方噴出了一道毒液。
然而葉宸站在在它的背後安然無恙,那蛇被制住要害,掙脫不得。
談雨澤臉色微白地瞪大了眼睛,“卧槽!她還要不要命了!”
葉宸此刻的危險動作吓得他頭皮發麻,簡直恨不得伸進屏幕裏一把将她拉回來。
殷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緊張地板着臉,生怕鐘菱被吓到或咬到。
直播間裏的彈幕已經瘋了,但葉宸卻不知道這些,确認蝮蛇無法逃掉以後,她擡頭示意鐘菱。
“菱菱,幫我。”
鐘菱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她左右轉了兩圈,抱起了河邊一塊大石頭。
這塊大石頭起碼有個二十來斤,她吭哧吭哧地跑到了蝮蛇的背後,深吸一口氣,舉起來猛地朝着蛇頭狠狠砸去。
它還沒來得及扭動幾下,第二塊石頭又砸了上來,短尾蝮立馬沒了反應。
“6666當場去世”
“卧槽……!宸爺真他媽叼!!!”
“菱妹這一身怪力……打架的話我一定打不過她……”
“從今天起,菱妹就是怪力小仙女了。”
吓得雙腿發軟的向秋雨終于松了口氣,然而這還沒完。她見鐘菱丢下石頭以後,便從帳篷裏取來的拿把菜刀,将蛇頭給剁了下來。
那血腥的畫面對于向秋雨來說太過震撼,她打了個哆嗦,白着臉道:“你們不會要吃毒蛇?”
“身子爛成這樣了怎麽吃?”鐘菱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殺了毒蛇以後,要把頭砍下來埋了才行,不然它會報複的。”
向秋雨看着那慘不忍睹的畫面,胃裏一陣翻騰,“……報、報複?”
陶清越松了口氣,解釋道:“不是那個報複,鐘菱說得對,蛇的大腦沒有立刻死亡,二十分鐘內都還有攻擊行為。”
“為了防止蛇死掉以後攻擊路人,要把毒蛇的頭埋了才行。”
鐘菱挪開大石頭後,葉宸把木棍塞到了蛇頭的嘴裏,那已經被斬掉的頭果然緊緊咬住了木棍,吓得看直播的粉絲一陣鬼哭狼嚎。
“5555吓死我了”
“完了我有心理陰影了”
“沃日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今晚上要失眠。”
“畫面太血腥了……這兩人戰鬥力太強了……”
葉宸用棍子戳着蛇頭拿到遠處,挖了個坑埋了,鐘菱則将蛇身扔進了河裏,帳篷周圍又恢複了正常。
陶清越的臉色恢複了正常,樂希看葉宸的目光已經從崇拜進化成了崇敬。
唯獨向秋雨感覺頭腦發昏,欲哭無淚。
這兩個人怎麽就一點都不怕呢!她都快吓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知道是jj服務器抽風還是作者菌的浏覽器抽風,老打不開晉江後臺,還以為是我家網絡出問題了……
麽麽噠抱歉,更新太晚了,我才想起來,手機app也能更新_(:з」∠)_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