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驚喜

同向秋雨粉絲的風波很快便過去了,自認識葉宸以後, 鐘菱終于再次收獲了一個關系要好的同性朋友。

她的社交圈子總算是逐漸打開了, 其他同性對她的态度也逐漸變得友善起來。

鐘菱能明顯感受到,自從沒了虐文女主光環的負面影響以後, 她的人氣便開始不斷攀升, 如今已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值。

光環所帶來的效果遠比她想象中要強不少,鐘菱記得拍長生那會兒, 光環的負面效果還在,使她極易引起廣大女性同胞的厭惡。

整部戲拍攝期間, 她與向秋雨在劇組裏不鹹不淡地相處了好幾個月, 對方的好感度也才僅15點。

如今光環不會再帶來負面效果, 僅通過短期的綜藝拍攝, 向秋雨的好感度就已經達到80點了。

她從曾經那個靠緋聞生熱度的鐘菱,變成了當下真正的人氣女星。

最直接的變化就是片酬大幅度上漲, 聯系她的制作方和投資方也越來越多, 把經紀人薛岚忙的天天腳不着地。

先前鐘菱拍長生一部戲共三十多集戲份, 折合下來也才七萬多塊錢一集。

她憑着雲苓一角大放異彩,又在綜藝節目中吸粉無數, 大部分制作方都願意開出最低五十萬一集的片酬。

“你現在這是沒獎項在身,等拿了金像獎, 片酬還得再往上翻。”薛岚笑吟吟地道, “今年下半年呢,公司不打算給你安排太多的行程,接一部短點的戲就好。等頒獎典禮一過, 會有更好的資源來找咱們。”

鐘菱笑道:“岚姐,你就那麽肯定我能得獎啊?”

金像獎是華國比較有公信力的電視劇藝術獎項,在每年的十月份召開,每個獎項也都極有含金量。

像是最佳男演員和最佳女演員之類的大獎項,能獲得的基本都是資歷較老的藝人,頒獎臺上幾乎看不見新人的面貌。

更別提份量最重的金獎了,但凡能拿到金獎的演員,都是天王巨星級別的人氣和實力。

獎項的評選标準很高,競争也極其激烈,哪怕是靳澤這樣被冠有影帝之稱的男藝人,最高也只拿過最佳男演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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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新生代演員争奪的獎項,多是人氣男演員獎和人氣女演員之類的獎。

靳澤這次拿下了《長生》的男一號,就是沖着金獎去的。而華影為秦筝争取女一號,目的同樣是如此。

目前,兩個藝人的熱度都很高,臨近今年金像獎開幕,也有不少言論紛紛猜測,靳澤和秦筝會雙雙拿下男女藝人的金獎。

“那必須的,你可是我帶出來的藝人。”薛岚微微擡起下颚,勾起一抹自信和肯定的笑容。

作為華影的金牌經紀人,薛岚的确有自信和傲氣的資本,因為秦筝的确不負衆望,靠《長生》拿到了本屆的金獎。

但靳澤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原本開幕前大家覺得他這次是穩拿獎了,結果沒想到他居然爆出了隐婚多年還抛妻棄子的醜聞,獎項沒了不說,自此糊的翻不了身。

鐘菱隐約記得,這一屆的人氣男演員獎好像被她哥哥沈琂拿去了,但人氣女演員獎是誰,原著并沒有提起。

她目前只有《長生》一部代表作,還是女三號,放在一堆紅紅紫紫的小花旦中,似乎并不是很能打。

因此,鐘菱并沒有對獎項抱太大的期望。

但薛岚的野心遠比她本人還高,末了略帶惋惜地道:“只可惜,你目前沒有主演的作品,評不了最佳女演員。”

這個獎項的硬性要求,是藝人在獲獎作品中的番位必須至少是二番。

“筝筝姐拍了六年多的戲才拿到最佳女演員,我一剛出道的花骨朵,你想讓我拿這個獎……”鐘菱抽了抽嘴角,“怕不是評完了就要被罵死,順帶拉低獎項含金量。”

薛岚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你個小傻子,連想都不敢想,還能不能有點野心了!”

“大獎有什麽不敢想的?別因為自己太年輕了,就自己都覺得自己沒資格。”

“更何況我又不是叫你一出道就立馬拿個大獎回來,只要你的實力夠硬,足夠配位,就沒人敢說閑話。”

“近些年來,拿到金獎的藝人年齡也在慢慢下降。”薛岚耐心地對鐘菱說道,“任何獎項都有什麽史上最年輕的影帝影後,憑啥別人做的咱們就做不得啦?”

“而且……在這個圈子裏,除了實力和臉以外,運氣和背景也是資本之一,真當金像獎就不看那些啦?”

娛樂圈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哪怕是最有公信力的金像獎,也只是相對公平而已。

鐘菱到底年紀太小了,在圈內混的時間不長,薛岚告誡她不要把這裏想象的那麽幹淨美好。

“秦筝的實力毋庸置疑,她虧就虧在運氣不好,沒有背景,出名的晚。”薛岚嘆了口氣,也為自己一手帶出來的藝人感到惋惜。

“但你不一樣,你比秦筝幸運的多。鄭導說你的天份比她還好,就是少了磨砺,但你的運氣和背景是秦筝求不來的。”

見鐘菱聽的愣愣的模樣,薛岚失笑地看着她,“傻丫頭,歷屆大獎獲得者都是集實力運氣和背景為一身的,沒必要因為這個覺得心裏別扭,你要懂得運氣和資本也是實力的一種,不論在哪裏都是這樣。”

“所以,趁着年輕,你有資本去拼。”

“如果真的拼到了,那是你人生中的成就,也是我事業生涯中的巅峰。”

藝人有藝人的夢想,經紀人當然也有自己的追求。

金像獎最年輕的影後是她手裏帶出來的藝人,薛岚光是想想就激動的不得了。

鐘菱眨巴眨巴眼睛,緩緩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是十九歲的靈魂,但上輩子也沒在社會裏磨練太長時間,薛岚的話讓她明白了許多事實和道理。

看着薛岚熱血上頭的樣子,鐘菱被她所感染,心裏也燃起了鬥志來。

“所以咱們接戲不在多,重點是質量夠硬。”薛岚打開筆記本上的文檔,給鐘菱看了許多資料,“從拍完長生以後,找你演戲的制作方就特別多。”

每部戲薛岚都從各方面仔細地考慮過。

“那些演女二號的劇,我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拒了,咱們要演也必需演女主角,至少得是二番,當然能一番就更好了。”

篩選出了剩下的劇以後,薛岚又把每部戲的劇本全都仔細地看了幾遍。

“劇本再好,太冷的題材也不要,現在娛樂化嚴重,資本都是朝錢看的。”

“像那部抗戰劇好是好,問題是觀衆不買賬啊,超一線男明星都帶不動這種劇,咱們還是踩着腳印走路,穩妥點好。”

又要做主演,又要求劇本質量有所保障,更別說薛岚的要求高眼光毒,最後生下來的劇都算是頂級的好資源了。

這樣的好資源,競争自然是十分激烈的,于是最後擺在鐘菱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一部劇,是原創民國題材,叫做《雙生花》。

“我選來選去,還是覺得這部戲最合适,市場調研那邊有報告,目前古裝劇紮堆審美疲勞,反倒是出的幾部民國戲反響都還不錯。”

“那幾部民國戲我都看了,新人居多,劇情也談不上多出彩,不如這部兩生花。”

“以你的臉跟演技,演這個肯定能爆一把。”薛岚對自己毒辣的眼光很有自信。

鐘菱浏覽着電腦屏幕點點頭,“這是雙女主劇?”

'“對,是雙女主戲。”薛岚點了點頭,“男主角是投資方那邊塞進來的,半個新人,但我都仔細調查過對方了,他的确很有潛力,不會拉整部戲的後腿。”

投資方估計是想捧那個男藝人,所以才來找鐘菱這樣的當紅人氣女演員合作。

“目前還在談着呢,沒一口答應下來,你看看覺得怎麽樣?”薛岚問她。

薛岚忙成這樣還幫她精挑細選劇本,好不容易挑出來一個,也沒有一錘定音,還要詢問她的意見,把鐘菱感動壞了。

“岚姐選的劇肯定是好劇,你覺得好我就接。”

就沖薛岚對工作的那份熱忱與負責,鐘菱也不能辜負她的期望。

薛岚這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來,“那行,咱就定這部戲了,不過番位的問題,我還得跟導演那邊商量一下。”

所謂番位,其實就是一種拍戲的地位,男主角不一定就是一番,甚至可能是第二或者第三,女主角也是如此,主要看人氣和咖位。

在番位之争中,粉絲們常常吵得不可開交,哪怕是劇裏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男女主角,到了番位問題上,粉絲們也都不會退讓對方寸步。

鐘菱微笑着點點頭,好奇地道:“雙女主劇的話,那另一個女主誰來演啊?”

“定的是正耀傳媒的秦沁。”薛岚皺了皺眉。

秦沁是娛樂圈裏出了名的美人,她一出道就火的飛快,演技勉強湊合,背後的團隊倒是厲害得很。

有關秦沁的娛樂新聞,十篇報道裏有八篇都是在豔壓其他女星,用美貌鞭屍韶華不再的老輩女星也是日常操作了。

秦沁的團隊有些難纏,薛岚沒少跟她們家交鋒過。

在娛樂圈裏,秦沁與秦筝的名字僅一字之差,秦沁的演技不如秦筝,就喜歡拿容貌說事。

通常,豔壓報道一向容易得罪人,但凡誰敢輕易豔壓哪位小花,粉絲們免不了要撕上一撕,還敗壞路人好感。

但秦沁的公關團隊很聰明,從來不會踩一捧一,而是把其他被對比的女藝人誇得天花亂墜,到了秦沁時卻收斂不少。

偶爾還會反向騷操作一下,踩秦沁去捧別家藝人,這樣一來,路人和粉絲們就會紛紛罵小編瞎了眼,對秦沁的容貌進行二次誇贊和肯定。

“她就是靠這種操作上位的,別家都喜歡跟男藝人鬧緋聞,她喜歡豔壓女明星,秦筝沒少吃她的虧。”

提起秦沁的團隊,薛岚心裏就來氣。

她家秦筝出道這麽多年,□□很少,唯獨在秦沁手裏吃過幾次虧。

當初秦沁和秦筝合作過一部戲,作為配角的秦沁就玩過這樣的把戲,故意踩自己捧秦筝,導致一度傳出秦筝作為大咖嫉妒和打壓後輩的新聞。

要不是秦筝本身情商極高,演技實力過硬,有獎項和鐵粉護身,還真可能陰溝裏翻船。

鐘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秦沁的厲害我是知道的,向秋雨都讓她坑成這樣了……”

“她哪裏厲害了,就是仗着年紀輕硬件好為所欲為。”薛岚氣的翻了個白眼,末了又笑道,“但這次我們可不怕,有本事她再用把同樣的招數往你身上使試試。”

當得知《雙生花》的另一個女主角是秦沁的時候,薛岚不僅不擔心,反而還高興得很。

她對鐘菱的臉蛋是一萬個滿意,就不信觀衆還吃那一套。

秦沁今年二十六,放在圈裏依舊很年輕貌美,薛岚見過她本人,但和鐘菱比起來,仍舊有不小的差距。

最明顯之處就在于,秦沁是靠反向豔壓搏出來的美貌和名氣,鐘菱當初是實打實靠着臉硬生生火上熱搜的。

在圈內見過那麽多珠光寶氣的美人,薛岚還是覺得,鐘菱是她接觸過最美貌的藝人。

她看着鐘菱,十九歲的臉蛋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柔嫩無暇,不由得在心底感嘆了一句。

年輕真好啊。

“金像獎再有一個月就開幕了,今年的人氣女演員不是她就是你。”

“我遲遲沒答應制作方,就是等着頒獎呢。”薛岚的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她笑道,“如果獎項落在你身上,這部劇的一番我們要定了。”

“葉宸那邊的代言,前幾天我也搞定了,可算是能喘幾口氣了。”

她為葉宸拿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代言,這次代言的是國內知名品牌的電子産品。而且代言的并不僅僅是其中一款産品,是作為産品系列的代言人,從耳機、音響到同系列的筆記本和手機。

同樣是代言,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

葉宸前些天才拿了荒野夏令營的一千萬獎金,剛回來又被一個金餡餅砸到頭頂上,賺了一大筆代言費,樂的幾天都合不攏嘴,連帶着看談雨澤都順眼不少。

“這次的金鈴獎葉宸也必須有姓名,否則我天天關她在練習室裏不許出門。”

金鈴獎是在金像獎之後舉辦的音樂藝術獎項,同樣齊名的還有金影獎,也是含金量高公信力強的電影藝術獎項。

“岚姐,你真好。”鐘菱感嘆了一句,屁颠屁颠地親自給她泡了杯咖啡。

“我要不是争氣,都對不起你這番苦心。”

“那必須的。”薛岚笑眯眯地接過來喝了一口,末了又突然說道,“哦,對了,你可得注意着點。”

“嗯?注意什麽?”

薛岚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自打殷浔公開了與鐘菱的身份以後,他是gay和讨厭女人的傳聞也不攻自破,陸陸續續地,便也開始有些帶着小心思接近他的女人了。

和鐘菱在一起之後,殷浔的心理障礙也慢慢消除的差不多了。雖然不再會本能對異性感到厭惡和恐懼,但依舊不喜歡與陌生異性過于親近。

鐘菱淡定地喝了口奶茶,“沒關系,不怕。他敢爬牆,我打斷他的三條腿。”

“要打斷誰的三條腿?”殷浔一推門進來,就聽見鐘菱在放狠話。

薛岚輕咳了一聲,随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你的。”鐘菱兇巴巴地瞪着他,跟只母老虎似地威脅道,“要是被我發現出牆,你就完蛋了。”

殷浔笑着看她奶兇奶兇的樣子,把買回來的章魚小丸子塞進了她嘴裏。

“我不爬牆,只爬你的床,所以第三條腿不能打斷。”

鐘菱見他用一本正經的神色嚴肅地說出這種話,差點被小丸子嗆到。

這個狗男人,自從同塌而眠兩次後,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

殷浔松了松領帶,等鐘菱吃完了章魚小丸子,才抱着她躺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

此時正是午休時分,他上午剛開完會,還特意去大樓外面的街道上給她買了一盒喜歡吃的零食,才回休息室。

這樣的機會難得,即便是之前住在公司宿舍裏的時候,鐘菱也不是天天能與他見面。

見殷浔已經疲憊地睡了過去,鐘菱也不打攪他,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一同午睡。

也不知道殷浔最近在忙什麽,整日不是開會就是在外面跑。

殷浔醒來的時候,鐘菱仍睡的很沉,他調整好空調的溫度,又給她蓋了張薄薄的毯子,方才輕手輕腳地去辦公。

他一直都沒忘記要對莊宴和樂娛做的事,近些日子來一直在調查金銘,讓他抓住了些把柄。

發現的秘密讓殷浔有些驚訝,當紅的男星孟亦謙居然和金銘有密切往來。

金銘此人男女不忌,殷浔沒想到,孟亦謙竟然會為了前途主動配合金銘的潛規則,而且已經有好幾年了。

兩人至今沒有切斷往來,他隐約記得,孟亦謙和另一個女藝人秦沁,目前在圈內還是公開的情侶關系呢。

殷浔的心裏本能地升起一陣反胃之感,一想到金銘曾經把心思動到過他的頭上,更想立刻把他和樂娛一并解決了。

除此之外,這些日子殷浔還在忙着為鐘菱籌備生日宴會的事。

他在生日宴會上給鐘菱準備了驚喜呢。

……

九月的第一個星期六是鐘菱的生日,湊巧的是,原身真正的生日和她上輩子的一模一樣。

她和親人團聚後的第一個生日,并沒有在家辦的太轟動。

沈家雖然有錢,但一向極為低調,鐘菱的外公外婆更是過關了艱苦樸素的日子。受到他們的影響,她的父母和沈琂也習慣節儉。

鐘菱沒有特意宴請朋友來家裏,把這日大部分的時光都單獨留給了家人。

沈家過生日不興吃蛋糕,奶奶親自做了一碗長壽面,裏面加了雞蛋撒着蔥花。整個席面也都是蕭海韻和奶奶幾個女人親自操刀的,都是些鐘菱喜歡吃的家常菜,家中滿滿都是溫馨的氣氛。

四點吃過飯後又歇了三個小時,殷浔準時開車抵達別墅外,接她去會所開另一個生日party。

“跟朋友們好好玩,注意少喝點酒。”蕭海韻叮囑了幾句,有沈琂陪在鐘菱身邊,她也不用擔心女兒。

生日宴會是殷浔半個月前就提前開始為她準備了的,地點在一個私家花園洋房式的私人會所,宴請的都是鐘菱平日裏常打交道的熟人。

小洋房面積很大,一共有三層,一樓是酒和咖啡廳,每晚有精彩的樂隊表演。二樓則是海鮮餐廳,特意請了高級廚師掌勺,三樓便是高級會所了,唱歌時有專業的鋼琴師作現場伴奏。

鐘菱還是第一次來這種私密性極高的豪華會所,她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眼睛險些被華麗的燈光給閃瞎了。

除了葉宸和她的經紀人薛岚等人以外,還特意請了向秋雨、陶清越和樂希來。

上次的綜藝節目讓幾個人結下了革命友誼,拍攝結束後,大家仍然有所聯系。

鐘菱暑假的後半個月裏,向秋雨也沒少約她和葉宸出去喝下午茶,彼此間早就混的無比熟稔了。

談雨澤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葉宸到的早,樂希一來就把她纏住了,他就那麽在旁邊幹坐着,眼巴巴地看着兩個人說說笑笑,心裏怪不是滋味。

偶爾對着樂希插科打诨一句,葉宸就轉頭瞪他一眼,在面對樂希時又恢複了親切可人的笑容,氣的談雨澤心裏郁悶的要命。

直到鐘菱抵達會所,作為壽星成為衆人的目光中心以後,談雨澤的心裏才好受了那麽一點。

蛋糕的奶油香氣漂浮在房間中,大家拍着手唱起生日歌來,歡快的背景音樂是鋼琴師在伴奏。

鐘菱高高興興地切了蛋糕,終于等到了殷浔說要給她的驚喜。

他輕輕勾起唇角,對着話筒低聲道:“今天,我要給菱菱唱一首歌。”

談雨澤立刻吹着口哨興奮了起來,“喲嚯不得了哎!我跟浔哥認識了十幾年,從沒聽過他開口唱歌,今天你們都有耳福了。”

他到處摸着手機,一定要把這難得一見的時刻錄下來。

葉宸也好奇地将目光轉向了殷浔,他的聲音很磁性,低聲說話時有種誘人的醉意,唱起歌來應該也很好聽。

鋼琴師微笑地轉換了曲子,音調很熟悉,是一首很著名的情歌,叫《擁抱你一生一世》。

這首歌來回也就只有兩句歌詞,“擁抱你一生一世,給你無與倫比的愛。”

特殊之處在于,這首歌一共集合了近五十種不同的語言,每一句的曲調和發音都不一樣,但卻都表達着一個意思。

殷浔不是擅長音樂的人,他就沒拿過唱歌的麥克風,為了在生日宴會上給鐘菱唱這首歌,偷偷學了很久。

他輕輕地張開口,低沉而醇厚的聲音自唇間逸出。

“擁抱你一生一世,給你無與倫比的愛……”

殷浔才唱了兩句,葉宸就差點一口飲料噴出去。沉醉在琴聲中的鋼琴師也醒了過來,雙手微不可查地抖了幾下,差點彈錯音。

他自打唱到第二句起,就再也沒往正确的調子上走過,跑調跑的沈老爺子都不認得。

鋼琴師渾身一震,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認真彈琴,額頭滲出些許細汗來。

他從沒遇到過跑調跑得如此厲害的人,險些把他所彈奏的曲調都給帶歪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談雨澤更是捂着嘴憋得辛苦。但演唱者和唯一的聽衆卻沉浸在其中,沒人敢輕易打攪他們。

五音不全和跑調到外太空的調子并不能阻止殷浔的深情和認真,他握着話題,緊緊地看着鐘菱,仿佛眼裏再也沒了別人。

葉宸把視線往鐘菱身上一轉,頓時抽了抽嘴角。

此刻鐘菱正端着蛋糕,看着殷浔傻乎乎地直樂,周身仿佛幸福的能冒出粉紅色的泡泡來。

一曲完畢,鋼琴師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鐘菱仍意猶未盡。

“唱完了啊……”

殷浔帶着一抹淺笑看她,“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唱給你聽。”

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癞□□也能看成天鵝,向秋雨捂着胸口坐在沙發上,一副受了嚴重內傷的模樣。

“不行了不行,全是戀愛的酸臭味,我中毒了……”

陶清越默默地推了推眼鏡,覺得自己是個十萬伏特的電燈泡。

只有樂希滿眼羨慕地看着鐘菱和殷浔,“哇……好浪漫啊……我也好想給女朋友唱情歌,可是我根本沒有女朋友。”

葉宸掀翻能把自己噎死的狗糧,怨念地道:“我也沒有……”

她已經單身了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追過她,從來沒有!

這輩子跟她求過婚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曾說要和她領證的鐘菱,如今轉眼就投入了另一個狗男人的懷抱。

樂希眼裏閃動着亮晶晶的光,忽然看向葉宸,“我倒是有個想追的人,宸爺教教我怎麽唱這首歌。”

葉宸頓時笑了,“好說好說,你看上誰家姑娘了,要唱給誰聽啊?”

樂希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唱給別人聽,就唱給宸爺聽。”

葉宸頓時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話中的意思,直到突然成為了衆人目光的焦點,她的臉頰才一下紅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措手不及,此刻都是懵比的。

這話一出,旁邊有個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看着葉宸紅的像小龍蝦一樣的臉,談雨澤收起了臉上得笑容,臉色鐵青。

作者有話要說: 殷浔:葉宸可以唱,我也可以!

葉宸:自己人,別開薔!!!

****

臨近過年有些忙,不大日的動……我盡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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