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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和她沒關系？

姜以心畢業工作第二年，好歹算識人不淺，陸池早這麽憤憤不平地否認，話裏有話呀。

“陸姐姐，藝人和助理緊密相連，咱們最好坦誠相見，這樣我才能妥帖為你排除萬難披荊斬棘，你說對嗎？”

這一點陸池早不否認：“然後呢？”

“我妹說林導演在追你，那不是有追求者的關系在嘛，你說沒關系？”

陸池早覺得她可以不用再說了。

拿劇本的手砸到腿上，一手按在大姜同志肩膀，雙眼促狹陰鸷對她說：“那她有沒有跟你說，林導演是我剛分手前任的妹妹？”

這瓜姜以心還真沒吃到。

像是聽了娛樂圈的驚天大新聞，她先是訝異捂嘴，接着豎起兩個大拇指：“勁爆啊姐姐。”

大姜MBTI絕對是E型人格，外向爽直。

陸池早挺喜歡和這種相處的，于是把話講在前頭：“不準打我小報告，不然你很快又要失業哈。”

用漂亮的臉蛋威脅人，大姜不怵，還很受用，就是理解能力有些問題，總是歪出大氣層。

“我明白了！”姜以心三指對天：“以後，就算是親妹我也不跟她暴露任何你的秘密，一定不讓人輕易追到你！”

她明白什麽了？陸池早咋覺着她一點沒明白啊？

不想糾纏這一茬了，陸池早岔開話題，“你的簡歷發我一份。”

“好咧~”

其實雙胞胎和陸池早同歲，在圈子裏習慣使用尊稱了，對那些年紀不大的人統稱哥姐弟妹，如果是厲害人物就得叫老師。

“你在東升待過呀？大公司哦，怎麽跑我這兒來了？”

上一秒姜以心挺樂呵，一提這個問題，臉上秋風掃落葉似的剩下灰撲撲。

“公司福利是好，人就不怎麽樣了……”

她越說越小聲，後半句完全雜音淹沒，畢竟簽過合同被警告不許外揚，她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前面司機是陌生人，适才她們談一直注意着音量，後半句是陸池早自己猜出來的。

“人不好相處？”

姜以心點頭。

抵達酒店後，除了出去吃晚飯，其餘時間都在房間各過各的。

相處了幾個小時，姜以心發現陸池早表面高傲又愛挑揀，但那也是因為她有挑剔的資本。細節上看來還是很随和的，比如吃飯，像朋友一樣商量點喜歡的菜，行李太重看不得一個人拿搶着提了一半，透着一股親和力。

飯間，姜以心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坦白：“陸姐姐，我拿你當自己人才跟你說的啊。”

大姜端着碗筷，從對面挪到陸池早旁邊：“我跟的上一個藝人是韓小煙，那次她擅自帶了贊助的耳環回家，品牌方來人找不到，硬把鍋甩我頭上。”

“她拿出來是沒啥事了，就我遭罪，被開咯。”

“這都行？”

那品牌的耳環，陸池早在家有好幾對，倒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而是那品牌的東西實在算不上奢侈。那只說明娛樂圈什麽檔次的人都有，良莠不齊且心術不正所以複雜。

姜以心堪憂：“怪我，運氣總是不太行。”

“沒關系，跟着我轉運。”陸池早很平常地安慰。

姜以心笑容回來了，殷勤地要一份劇本，一起研究下明天面試的角色。

第二天一早，小助理買早餐回來，幫着一起做妝造。

《鏡月》是古裝偶像劇，陸池早正好有件鳳凰扣元素鬥篷，花色正好比較素雅。她心裏凝着一個計劃，化妝依舊清澈透亮，沒用高光修容那些修飾五官。

長發一半用發簪盤起，一半披散，選了對溫潤細膩的珍珠耳墜襯托，真有幾分古風美人那味兒。

不愧是大姜死皮賴臉好話說盡也要跟的人，就算尚不知陸池早演技如何，光憑這張臉，随便上個綜藝都夠小火一把。

要是多拍幾部電視劇刷臉，拍幾套藝術大片，妥妥的新生代小花。

沒有經紀人帶，一切得她倆自己打點着，準時出門。

面試地點是一間多媒體階梯會議室，搬開了講桌，前面就是小舞臺。劇組骨幹人員足足坐了幾排，外頭等候面試的人更是從走廊塞到樓梯通道。

幸好有專人維持秩序，除了叫號聲音，大多數在為即将的表演做最後的準備，不算吵。

陸池早領到號，拉姜以心去人少的廊道盡頭等，順便在複習一下臺詞。

沒過多久，走廊另一頭突然暗湧騷動，大家注意力被引了去。

只見那女藝人帶着墨鏡，身上堆疊名牌，恨天高踩得自信，幾個人為之開路。

“主演是最早定好的，今天不來，誰這麽高調？”

斜後方兩個女生談話：“是韓小煙。”

“冤家路窄。”女聲和姜以心的氣音一同響起：“我想戴口罩了。”

陸池早含笑搖搖頭：“出息。”

高調的人做事動靜小不了，隔那麽遠也能清楚聽見，韓小煙的助理給工作人員報道來面試女二號。

韓小煙是資本捧起來的流量明星，選秀出道唱跳還好，演技真的不怎麽樣，敢試女二必然是公司安排的。

雖說甘導已經不刻意采大牌明星，但在業內穩住腳，需要龐大的人際關系網。

那些關系錯綜複雜，無論出于何種原因，破例也屬尋常。

姜以心有點擔心，萬一陸池早真進這個組，以後可怎麽辦。同時又非常希望拿下角色，早日入行。

陸池早看得出她的忐忑，拉着再往樓梯間進去一點，躲一躲好了。

類似韓小煙那種人，在名門貴族更多，從小讀名校，陸池早見識過許多品種的人，怕是沒怎麽怕的，難對付的是資本的力量。

現在名字還挂在陸家戶口本裏，想來很快就不是了，加上未簽公司，今後再也沒人為她撐腰了，有些鋒芒不得不收斂。

監制和導演就在那扇門後面，相安無事最好，躲一下就省得徒惹是非，那就這麽辦吧。

重新找好位置後，陸池早靜音的手機震動，便拿出來瞧瞧。又是情近的消息。

L.c：【輪到你了麽？】

林聽辭怎麽這麽閑啊，早安晚安就罷了，工作時間還發。

陸池早随手回複：【還沒。】

L.c：【今天打扮成什麽樣？給我看看】

擁有讀心術知道陸池早懷疑心術不正似的，林聽辭解釋：【看看适不适合面試】

陸池早心底仍有一半懷疑，到底舉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發過去。

L.c：【嗯，是少女時期朔月】

吃棗棗：【我能變身壞女人朔月】

L.c：【怎麽變？】

吃棗棗：【不告訴你】

屏幕另一端，在茶水間休息的林聽辭唇角提起，繼續打字：【加油】

吃棗棗：【我會的。】

陸池早順手點進去查看定位，不出意外林聽辭就在片場，按預期計劃，她的電影在一個月內完成拍攝。

拍完之後是不是回林川？

陸池早沒問過林聽辭的計劃。

話題結束了，本想收起手機，結果一顆愛心越過山河，從望淩島飛到随陽，穩穩砸中陸池早的頭像。

這個動态效果看多少遍都覺得好幼稚。

然而陸池早腦裏卻自動播放昨天在機場，林聽辭說會想她的聲音。

她……是追求者嗎？

以前陸池早每去一個地方都會出現新的追求者，各種借口接近送東西關懷備至，大多數人堅持不了多久，可能以前有對象吧，陸池早覺得正常。

分手後一直呆在片場，有林聽辭呵護備至，就沒哪個不長眼的敢靠近陸池早。微信裏倒是躺着些以前認識的Alpha關心，陸池早沒看，等于不存在。

總結一下，她目前只有林聽辭這個追求者。

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分隔兩地算得上考驗嗎？陸池早奇怪地想。

等回過神來，自覺瘋球了，幹嘛想這個！

陸池早的态度确實就是怼施語兒那樣，不說林聽辭一定不行，問題是她心裏隔着林饒音、林家陸家很大一道坎，她們真的不太可能……

陸池早不許自己亂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搞事業！

關掉手機交給姜以心保管，強迫自己重新進入狀态。

排隊将近兩個小時，終于叫到陸池早的號，她和另外三個人一起進去，他們随即搭戲。

和預想中的一樣，配角一般只要求表演高光時刻。

只是，陸池早走進來自我介紹完，甘導推了推鏡框，點名要陸池早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來一段朔月初次偶遇男主角的橋段。

幸好這部分陸池早也背過，清水妝容亦是為此而來，她沒問題。

《鏡月》是部大劇，簡單概括劇情就是古代南北兩國為交好聯姻，諸位公主王子争奪機會，朔月年幼時和女主角滿月偶然見過一次男主角，都對施以援手的暖男傾心。機會當然是滿月的了，其他人見縫插針地施計，朔月也是其中之一。

她不是最壞的反派，只知誰是反派卻不吭聲，那人後來企圖傷害國本利益，為大局抑或為自己朔月選擇告密。

如林聽辭所言，朔月亦正亦邪，有自己的品德原則。

初見男主時朔月一派純然，是所有公主之中最調皮的一個，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女主羞然避開，她倒好，拿語言調笑男主。

臨時頂替的工作人員背不出臺詞，拿着劇本照念，語氣和動作生硬，頂多配合一下對視。

陸池早說完臺詞，用人畜無害的大圓眼睛，最純然的微笑盯着對方——

她是真的漂亮，耳墜一晃一晃，襯得肌膚瑩白，一個笑容能殺倒一片人。

對戲的工具人員看愣了，真如劇本所寫，男主在這時愣了愣。

好的演技能互相帶動，陸池早影響了原本不帶感情演繹的工作人員。

臺詞沒幾句，她用眼神演繹完了，背着手腳步輕快，兩步一回首含笑離開，活脫脫的少女動情姿态。

場地有限，陸池早沒走多遠，便返回給老師們淺淺鞠躬示意自己演完了。

甘遠望着她靜了幾秒，再叫她表演朔月高光片段。

朔月最後死了，在男女主本該成婚那夜，她把滿月弄走，自己冒險頂替。這場婚事錯綜複雜，反派也在背後搞事，為了保護男主，朔月情深赴死。

通常電視劇會以濃妝來展現人物黑化，陸池早鬥膽讓各位老師等她一分鐘。

情感跳躍需要時間入戲很正常，老師們同意。

沒想，陸池早轉身從鬥篷口袋掏出一支正色口紅和小鏡子，快速抹紅了唇，指尖暈染殘餘的顏色點在眼尾，清水妝立刻變得濃重。

通過快速改妝來增加氣質，這讓大家有點意外，接下來且看表演怎麽樣了。

前面試這個角色的人，為了彰顯朔月愛而不得奉獻自己的悲壯，把重點用來哭。

她是要哭，不應該哭得那麽慘。

陸池早選擇保留朔月的性格，她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為心愛之人赴死，但她有自己的驕傲。

過完阻止男主去找滿月的部分，臨死前，凝望着棺材板一樣生硬的工具人落下一行淚，僅僅一滴，其餘都在眼眶裏盤旋，用最後游絲般的氣息傾訴愛慕，盡管得不到回應，也算争取過。

陸池早‘死了’，全場明顯安靜了片刻。不知是誰先喊了句很好，衆人才出戲鼓掌。

陸池早從地上起來，接過工作人員的紙巾，鞠躬致謝。

甘遠和各位老師沒多說，幾句賞析之後便請她出去，喚下一組準備。

陸池早不确定能不能過，可她應該沒看錯，甘導輕輕對她點了點頭。

擦掉口紅，陸池早和姜以心回酒店。

走時要經過廊道兩旁為數不多的座椅，韓小煙正坐在那裏，姜以心低着頭，讓陸池早配合遮擋加速溜過去。

韓小煙冷不丁一瞥，指着她們離開的方向對旁人道：“那個是不是……？”

助理擡頭已看不見：“什麽？”

韓小煙不确定看錯沒，倒是看完全陸池早了：“她是誰？起碼是A級Omega吧，她面試哪個角色。”

高級AO在全社會都稀少，也就原書作者沒腦非給主角們最高配置，實際上圈內挺少的。

助理表示：“不知道，沒見過。”

另一個附和：“管她面試哪個，反正女二號我們穩了。”

“也是，在這裏光漂亮不頂用，背靠大樹才好乘涼。”

“是啊，像我們煙煙姐一樣~”

韓小煙享受着周遭一切贊美。

面試每天進行十幾個小時，深夜甘遠着重翻看記憶深刻的表演錄像，進而商議确定選角。

看到陸池早，打開微信，選中兩個ID發送視頻。

一份發給金牌經紀祁琦：【你推薦的人不錯。】

另一份是林聽辭：【這就是前兩天你問的人？】

林聽辭也未眠，在搬空了卻沒退的房間躺着，打字回複：【是的，老師。】

【也就原書作者沒腦非給主角們最高配置】——我罵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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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地球演變環境愈加惡劣，三百年前，人類徹底失去大部分陸地，城市逐漸架構海中，人也進化出多種性別。

頂級Alpha月似，在一次押送稀有能源任務中意外失蹤。

待她重新回歸部隊，卻推辭了信息素适配度最高之人的婚事，工作上也罕見地出現纰漏。

衆人紛紛探聽失蹤多日發生了什麽。

月似卻逃走了——動用所有機關都探尋不到的隐秘之地。

再次相見，已成抓捕對象。

衆人震驚發現，向來引以為傲的Ss級Alpha竟被标記了，這是科研數百年都不可能轉變的事！

而不願維持昔日所謂正義的月似，在拷問中不妨透露一個秘密。

“她是Enigma,絕無僅有的可以淩霸一切的性別，比所有人都狠毒強勢，也最是深愛這個世界。”

“她是誰？”

“我們稱她黑鳶，成為新世界領主的人。”

Enigma（謎）：有易感期，對Omega信息素免疫，可以标記Alpha，或改變三個性別的屬性。

嘗試新風格，一噸私設，想搞些對Alpha強|制|愛（嘿嘿嘿變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