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神秘的王後

神秘的王後

看來眼前的侍女,誠實又勇敢,連莺覺得此人可用,便問了她一些深淵王宮的事情,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深淵魔域裏有兩個種族,一個是黑魔族,一個是白魔族。

深淵的魔族大多是黑魔族,他們是本地的土着,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裏,發色瞳色皆是深色系。

白魔族則不同,他們的祖先是森林王庭裏的精靈,受了魔氣的侵蝕,堕入深淵魔域,在這裏被魔氣吞噬卻活下來,成為了新的魔族——白魔族。

白魔族保留着精靈的特點,身形修長,肌膚雪白,發色瞳色皆為淺色系。王後的銀白色長發和碧藍色的眼瞳就是精靈一族的鮮明标志。

黑魔與白魔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當時魔王亞伯罕繼位不久,附近的個別小部落小國家不滿,頻頻發動戰争,向魔王亞伯罕發起挑戰。白魔王看見亞伯罕猶如困獸之鬥,便起了心思,想要做深淵魔域的主人。

于是,黑白兩個魔族發動了戰争。

白魔王戰敗,為了緩和兩族的關系,送來了自己的女兒米洛斯。魔王亞伯罕也不想再鬧紛争,于是将米洛斯封為王後,對他不曾苛待,兩人就這麽不冷不熱地處了幾十年。

聽她說了這麽久,連莺連忙給她遞了一杯水,看着瑪麗大口喝水,不禁想到了之前的自己,也在這樣大口喝水,不過是在王後的懷裏。

王後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可是……他肯定是隐藏了實力。

況且魔王老爸一直叮囑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連莺點點頭,對待王後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是白魔王派來的暗探怎麽辦,要刺殺她怎麽辦!

瑪麗在一邊看着魔王突然凝重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不安地盯着自己的鞋子。

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好吧,亞伯罕的靈堂在哪,我去看看。”按理說自己應該一早去的,可惜自己身體不争氣,在床上躺了半天,現在洗了澡,感覺好了一點。

瑪麗立即如釋重負,像個勤快的小蜜蜂,帶着魔王去前任魔王的靈堂。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和瑪麗一樣的小侍女,見到她,頭都不敢擡起來,生怕沖撞了她。

倒是瑪麗像個驕傲的小戰士,昂首挺胸地站在魔王身前。今天她也是見過魔王陛下的人啦,魔王陛下還親自端水給她喝,親自聽她講了那麽長的話,這份殊榮誰有!

進入魔王的靈堂,只看見一雙孤零零的犄角放在正中間,供衆人緬懷。在她昏睡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少人來祭奠,玻璃盒子外擺滿了白色的菊花。現下靈堂裏沒有人,只有看管的侍女與侍衛。

瑪麗在此之前說過,魔角是魔族最堅硬的武器,心髒是最脆弱的存在。魔族死後只會留下一雙犄角,并沒有身軀。

看見這雙犄角,連莺想起了魔王亞伯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把他當成人販子,後來又把他當成精神病患者,他還捉弄了自己……最後,他帶着自己逃離了令她痛苦的星球,來到了這裏。

他說,要自己做魔王,繼承他的一切。

魔王……父親……在他臨死的時候,她都沒有叫過他一聲“父親”。

情緒低落的連莺隔着玻璃撫摸着魔角,當成最後的懷念。從侍女的手裏接過一朵菊花,放在了已經枯萎的菊花上。

幾天之前,他和自己去了墓園祭拜別人,幾天之後,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他的靈堂前悼念他。

再見了,父親。

連莺心情低落,走路心不在焉,一回頭拐撞上一個老人,頭發花白,戴着眼鏡,穿着一襲灰撲撲的長袍,正是魔法醫官巴克。

“哎呦喂!”魔法醫官巴克擡了擡眼鏡,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微微睜大他的老花眼,“陛下!”

老人屈膝,左手放在右胸,行了一個最尊貴的禮:“陛下,老臣醫官巴克參見陛下!”

連莺吓了一跳,差點撞上身後的瑪麗,她連忙攙扶着眼前的老人,遲疑:“您是過來……”

巴克一邊擺手,一邊“哎呦喂”地大叫:“使不得使不得,魔王陛下可別折煞老臣!”

瞧着眼前抗拒的老人,哭笑不得的連莺只能收回手,詢問他過來是否來悼念魔王亞伯罕。

“不是不是,唉……”魔法醫官巴克一把老骨頭了,搖搖頭,“老臣是發現日子将近,赫菲斯殿下卻遲遲不歸,特來問候陛下身體是否不适。”

連莺疑惑:“啊,我覺得還可以。除了剛剛醒來沒有什麽力氣,現在好得差不多。”

赫菲斯,她那個便宜兄長?

瑪麗也說過赫菲斯是魔王亞伯罕從貧民窟收養的小孩,此人好戰暴戾,最瞧不起弱者。怪不得之前赫菲斯對自己沒有好臉色。

魔法醫官給她用一個探查魔法,發現她身子大好。心裏疑惑,王後殿下的魔力他是清楚的,一般般,頂多比宮裏的侍衛強上一些。

所以在疏導魔力的時候,可能會有不周到的地方。于是他才想了兩全的法子,疏導魔力是外力,喝下冰蠶秘蘭的魔藥是內服,雙管齊下,必定藥到病除,絕無後患。

眼下陛下身子大好,竟然可以不必服用冰蠶秘蘭,真是奇怪了。

“怎麽樣?”看着醫官皺眉頭,連莺心裏一跳,該不會王後在她喝的水裏有什麽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瞧着陛下神情緊張,醫官巴克露出和藹的笑:“沒事,沒事,陛下身子大好,只是……”

“只是什麽?”有人高聲問道,截了連莺的話。

來人正是溫柔的王後,換了一身穩重的祖母綠禮裙,蕾絲邊的腰帶勒出細細的腰肢與雪白飽滿的胸脯。露肩長袖的款式,顯出他的端莊優雅,層層疊疊的禮裙猶如蝴蝶的翅膀,随着主人的動作,蹁跹起舞。

好看是好看,只是這一身綠色的禮裙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亞伯罕的靈堂上。

“陛下,原來您在這,讓我好找。”

墨綠色的絲綢襯得他愈發美麗動人,一雙藍色的眼睛顧盼生姿,眼睛裏噙着柔情蜜意似的,嘴角微勾,笑靥如花。

連莺看着如此美豔的繼母,心裏還記着魔王老爸的話,有些懷疑與警惕,微微側過身,躲開他的雙手。

看見少女的躲閃,王後眉峰一挑,神色一凝,整個人都冷下來了,沒有半點溫柔可親的模樣。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冷凝:“醫官大人,您剛剛是要要說什麽?”

他抿着唇,眼底帶着冰冷,微微側頭,掃一眼年老的醫官巴克。

巴克在宮中多時,哪裏看不出王後的生氣,急忙擺手:“沒有什麽事情,肯定是臣看錯了,看錯了!”

又怕王後找他麻煩,推辭有事離開了。

連莺感覺到王後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也想找借口離開:“我……身子不舒服,米洛斯王後您請便。”

一聽她的話,米洛斯急了,拉着少女的手,關切問道:“怎麽了,是沒有服用冰蠶秘蘭的緣故?”

赫菲斯這個蠢貨,離開王宮那麽多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奪走冰蠶秘蘭。沒用的東西,連一頭卡比熊都打不過。

還不如當初他去爾魯山脈奪取冰蠶秘蘭!

“冰蠶秘蘭?”連莺疑惑,是什麽草藥?

見着少女同自己搭話,不像剛剛那樣疏離。米洛斯揪着的心總算舒展了,剛剛看見少女躲閃的動作,他真的如墜冰窖,被千年萬年的冰封住了,從裏到外冷極了。

不僅如此,還胡思亂想起來,萬一少女不理自己了怎麽辦,從此以後都不和自己說話。聽再不見她的聲音,看不見她可愛的容顏,觸碰不到她溫熱的肌膚。

他好像是被丢下的一個小貓小狗,失去主人的愛護,還這麽活下去。

“咳咳,陛下去我的宮裏說吧。”米洛斯微微一笑,捏着手帕,牽起少女纖細的手腕,自顧自地走在前面。

“啊,哦!”被美色沖昏頭腦的連莺呆愣地跟在王後身後。

一幫侍女跟在兩人身後,瑪麗一看見這麽多侍女,又有些熟面孔,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娜娜,你也在啊!”

她一看見熟人,忍不住像倒豆子似的倒出來:“你知不知道今天魔王陛下親自喂我喝水啦!還有還有,魔王陛下可溫柔了,還聽我講了一堆話,今天還是我侍候魔王陛下沐浴呢!魔王陛下還讓我走在她前頭,魔王的陛下真是一個好人吶!”

“哇……瑪麗你可真幸運!”

“你和陛下說了什麽呀,也告訴我們呗!讓我們聽聽,陛下對什麽事情感興趣!”

“就是王後的身世呀,陛下好奇,問了好幾個問題呢!”

……

她們以為自己走在後頭,前面的人聽不見。

誰能想到恰恰被王後聽了過去,聽見了侍女間的談話,差點把牙咬碎了。

原來是這個不着調的侍女在他可愛的陛下面前說了自己的身世!怪不得少女剛剛躲避自己!一定是她添油加醋,污蔑他!

害得他可愛的陛下對自己心生警惕!

優雅得體的王後陰沉地掃了一眼身後的黃毛丫頭,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瑪麗,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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