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得知真相

得知真相

秦灼猜測他可能是怕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被子弄髒,所以才脫得光溜溜的睡午覺,想到這兒,心裏那種癢麻感又升了起來,輕咳了一聲,躺在了方诩旁邊,靜靜看着他安靜的睡顏。

不知是不是知道方诩光着身子睡覺,即使躺在被子上,秦灼依然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燥熱,竟然開始好奇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突然想起方诩似乎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光着身子,就連洗完澡也是穿得板正整齊,生怕被人看去。

他覺得奇怪,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他對方诩就從來不避諱,于是在這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他忍不住想去掀方诩的被子。

可正如他說,方诩有的他也有,那有什麽好看,這麽想不過是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借口罷了。

秦灼正要掀方诩的被子,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其他,身體緊緊繃着,掀被子的動作都非常的僵硬。

總算将被子掀開一個角,方诩好似被驚動一樣,大大的翻了個身,對着他露出光潔嫩滑的後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他這一下,卻是把秦灼驚出一身冷汗,僵在原地,不敢多做一個動作。

過了許久,才知道方诩沒有醒,秦灼暗暗的松了口氣,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旖旎心思全都沒了。

平躺在方诩旁邊,靜靜的看着白色天花板想着事,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方诩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等他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而他身旁的秦灼早就不知蹤影,所以他并不知道午休倆人睡在一起。

迷瞪的起床穿好衣服,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迅速的下了樓,一眼就看到坐在陽臺吹風喝茶秦灼。

秦灼看到他來了,滿臉笑意沖他招了招手,讓方诩過去一趟。

方诩還沒完全清醒,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嘟囔道:“你沒有午睡嗎?”

秦灼滿臉的惬意的給方诩倒了一杯茶,沒有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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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诩沒他這麽有閑情逸致,大口的将茶水喝了,望着夕陽下小區景色,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你真是會享福。”

秦灼聞言扯了扯嘴角,回道:“你也可以。”

方诩看了一會小區景色後,回頭定定的看着秦灼道:“我很好奇,你有這麽好的生活,為什麽要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起吃糠咽菜打電競呢?”

每天有無數的訓練,吃住行都和他這方家大少爺的生活,差了十萬八千裏,為什麽他還要走這條路呢?

“為什麽?”秦灼眯了眯眼,臉上閃過一抹認真,片刻後問道,“你想知道?”

方诩坐在了秦灼對面,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你願意說嗎?”

秦灼擡了擡下巴,故意逗弄方诩道:“你可以求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告訴你了。”

方诩氣得仰倒,不明白秦灼這家夥臉皮怎麽會這麽厚,求他?多大的臉啊!

方诩起身,冷笑道:“愛說不說。”

跟誰稀罕似的!

秦灼也知道自己把人氣到了,連忙伸手将人拉住,笑着說道:“開個玩笑,怎麽還生氣了呢?”

方诩用力的掙了掙,發現掙脫不開,垂眸冷漠道:“你放開。”

“不放。”秦灼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我這一放手,你不得直接跑了?”

好不容易把人從基地騙到這裏,還沒和他好好獨處,套出話來,怎麽可能把人放回去。

方诩眉頭皺在了一起:“你能不能不要抽瘋?”

秦灼也站起身拉着方诩的手腕,把人拽回了客廳裏,外頭雖然有風,但溫度可不低,還是客廳裏舒服。

“你不想知道了?”秦灼示意方诩坐下,不要一臉生氣的站在那。

方诩梗着脖子,硬邦邦的坐在沙發上,冷眼道:“不想。”

秦灼也不在意,反正方诩對他從來就沒有好臉色過,面色依舊淡淡的說道:“那我想告訴你行了吧?”

聽到這方诩一直背對着他的身子,有了松動,雖然嘴上說不想,實際上還是想聽一聽是什麽原因。

秦灼眼眸溫柔了一瞬,輕聲道:“你轉過身來,我就告訴你。”

方诩還是沒有動作,但秦灼知道他內心已經開始松動了。

果然沒過去多久,方诩便轉過身,垂着眼眸,哼哼唧唧的道:“你說吧。”

秦灼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幽深的眼眸帶着一抹暗光,盯着方诩一瞬不瞬的說道:“因為你。”

因為你,我才留在俱樂部,才選擇繼續打電競。

這句話在方诩腦袋裏炸開了,臉瞬間紅了起來,眼神有些慌亂的道:“你在胡說些什麽,我不和你聊了!”

說完後便急忙起身,快步的跑到樓上去了。

看着方诩落荒而逃的背影,秦灼在他身後笑出了聲。

他沒有想到方诩竟然這麽不經逗,随便說兩句,就害羞的逃走了,就像一大姑娘似的。

秦灼剛剛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方诩才留在俱樂部,但其他的是他喜歡電競,也想和兄弟朋友們,憑借自己的努力站在最高的山峰上,獲得被人矚目的榮耀。

所以既是為了方诩,也不全是為了他,可沒想到他就随口說一說,直接把人家鬧了個大紅臉,還跑到樓上躲了起來。

秦灼揉了揉自己被發癢的胸口,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三步并做兩步跑到樓上去,将躲在房間裏的方诩挖了出來。

好說歹說,才把人家哄好,晚飯本來商量着倆人一起做,最後變成了小燒烤,就在秦灼的大陽臺上,那麽大的地方不用來燒烤浪費了。

秦灼串肉串,方诩烤,配合得很默契,就像在比賽場上,秦灼拿了對面的藍,就會把自己家的藍讓給方诩。

有時候連紅也會讓,這讓對着紅buff流口水的進寶忍不住抱怨,什麽時候羽神和隊長關系那麽好了,以前可是滿血都要吃中路血包的,現在竟然連紅都讓,方诩一個法師要什麽紅,還不如給他呢!

可這話進寶只敢在背後吐槽,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在秦灼和方诩面前說。

等方诩切好菜,秦灼點好炭火,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處于市中心繁華地段,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亮了起來,站在陽臺可以很好的看到,海市的夜景也是一絕。

“等會吃完飯,倒是可以出去溜達溜達。”方诩帶着個口罩,用扇子扇着無煙炭,好讓它燒得更快一些。

秦灼穿串的動作頓了頓,眼眸劃過不明的情緒,低聲道:“好啊,等會我帶你去。”

烤了二十幾串,方诩被香氣勾得味蕾大動,把新鮮的食材放在架子上烤,自己則是摘下口罩坐到秦灼對面開始吃了起來。

剛吃了一串,秦灼不知道從哪拿出了幾罐啤酒,幫方诩打開了一罐,示意他拿起來,一起對飲。

方诩有些遲疑,他之前說過不喝酒,誰知道喝醉後會胡說八道些什麽,便搖了搖頭拒絕道:“不喝。”

秦灼依然堅持的拿着啤酒道:“吃燒烤不喝啤酒,那多沒意思。”

方诩還是覺得不應該喝,而且還是在秦灼家裏,寧願去倒杯白開水也不願意碰那瓶啤酒。

秦灼眉頭擰了起來,他沒想到方诩這麽倔,他都說那麽多了,還是不願意喝酒。

“放心好了,只是啤酒,又不是白酒,還有我在呢,喝醉了也沒關系。”秦灼将那瓶冰涼涼的啤酒,塞到了方诩手裏,不容拒絕的讓他喝。

方诩苦着一張臉,事先提醒道:“到時候我發酒瘋,你可別怪我。”

“不會。”秦灼立馬回道,“是我讓你喝的,吐一地也是我收拾。”

見秦灼先把責任攬了下來,方诩神色好看了些,稍稍放心,略微遲疑的拿起酒喝了起來。

冰涼的啤酒配着燒烤,味道的确不錯,嘴巴也不會口渴發燙了。

于是倆人你一口我一口,再互相敬了一下,就着燒烤,慢慢的吃了起來,加上烤串的時間,倆人足足吃了一兩個小時。

因為不是一口氣喝的,方诩感覺自己沒喝多少,實際已經扔一地的酒罐子,足足喝了十幾罐了。

打了一個酒嗝,醉意開始上湧,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還是暈乎乎的。

踩着虛乏的步子,來到秦灼面前,扯着人家的衣服問道:“我……我醉了嗎?”

秦灼任由他拽着,一只手扶着他的腰部,怕他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上,好笑道:“醉了。”

方诩卻不這麽認為,搖了搖頭道:“我沒醉,我還清醒着!”

可嘴上說沒醉的人,腳已經軟得快站不穩了,若不是秦灼扶着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着難受。

秦灼對喝醉的方诩很容忍,臉上依舊挂着笑意,捏着那紅通通的臉,強迫他擡着頭看着自己:“既然沒醉,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诩眼眶帶着潋滟的水霧,眼尾不知是辣的還是醉了的緣故,泛着淡淡的粉色,說話有些大舌頭,“你…你,你是秦灼?”

“你”了半天,才認出秦灼,看似沒醉實際上已經醉了。

秦灼将人往懷裏帶,誇贊似的說道:“不錯,還認得我。”

方诩嘿嘿的笑了起來,不像平時一樣抗拒秦灼的觸碰,将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嘟囔道:“化成灰都認得你。”

這話說得秦灼心下一滞,以為方诩是不是還記恨着他,有些艱難的問道:“你讨厭我?”

方诩睜開了眼睛,捧着秦灼的臉,上下打量了起來,半響才沖着他打了個酒嗝:“唔……還好,不是很讨厭。”

秦灼這才悄悄放下心來,一手扶着方诩,空出來那只手用水将炭火滅了,這才安心的把人扶到沙發上。

秦灼擔心方诩喝醉後會口幹舌燥,便先讓他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他則任勞任怨的去幫他倒了一杯水。

方诩果真聽話,就軟軟的坐在沙發上,不動不鬧等着秦灼回來。

秦灼把半杯水遞給方诩,他便捧着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喝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瓣,就像吃飽喝足的小貓咪一樣。

秦灼看得眼神越來越暗,身體又像白天發起熱,喉嚨滑動聲音沙啞道:“方诩……”

方诩迷茫的看向秦灼,聲音軟軟道:“怎麽了?”

秦灼笑了,“沒事,就是叫叫你。”

方诩“哦”了一聲又将頭垂了下去,看樣子有些發困,秦灼覺得現在正是套話的好機會。

推了推方诩的肩膀,見方诩閉着眼睛擡起頭,便連忙問道:“還記得我們上回說的話了嗎?”

方诩睜開一條縫,眯眼看着他道:“我們說什麽了?”

秦灼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緊張,小心翼翼道:“你為什麽讓我不要讨厭你?還有什麽事不是你做的?”

方诩聽着這話,反應有些慢,歪着頭仔細的想了起來。

這一想時間便有些久,久到秦灼以為方诩睡着的時候,卻聽見他急切道:“不是我做的。”

秦灼的心又亂了,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把方诩吓跑,只能克制自己的情緒,緩緩問道:“什麽不是你做的?”

方诩擡眸看着秦灼,眼睛帶着莫名的委屈,聲音雖然小,卻十分的清晰:“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

再一次聽到這話,秦灼心下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否則高高在上的方诩,又怎會去屈尊當陪玩,和一群人住在簡陋的地方,打着不被人理解的電競。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之前的方诩,那這一切就全都說得通了。

什麽都不要,淨身出戶,離開方家,相見的第一面沒有認出他,性格态度的轉變……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秦灼緊張得心都快跳了出來,那鼓動如雷般的聲音,讓周遭的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

“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秦灼繼續問道。

方诩停頓了一下,堅定的回答道:“方诩。”

“你不是方诩?”秦灼疑惑道。

方诩搖了搖頭,又很快的點了點頭道:“我是方诩,但不是假少爺方诩。”

“轟”的一聲,秦灼感覺自己腦袋好似要炸開了一樣,平時冷靜運轉極快的腦子,也亂成了漿糊。

方诩不是原來那個“方诩”,所以在潛意識裏,會記得那些事不是自己做的,連喝醉的時候都在替自己申冤。

那他曾經把方诩頭打了一個口子,豈不都是誤會?

秦灼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魔幻了,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相信一個酒鬼的話,還對此深信不疑,甚至覺得就應當是這樣。

秦灼看着低着頭的方诩,心裏不是滋味,有些愧疚更多的是莫名的情緒。

方诩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太一樣,還傻乎乎的交待道:“你不能和其他人說。”

“嗯。”秦灼點頭,這個秘密除了他,沒有別人會知道。

見秦灼答應後,方诩笑得更開心了,“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

這話讓秦灼的心軟成一塌糊塗,心底壓抑許久的情感宣洩了出來,将心填得滿滿當當。

将方诩打橫抱了起來,按理說一個成年男子體重不輕,但方诩輕,秦灼抱得還挺輕松。

方诩還剩點意識,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讓他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你要帶我去哪兒?”

秦灼沒回他,而是上了樓,把人塞進了被子裏。

房間沒開燈,方诩在黑暗中不舒服的翻了幾下身,但很快就睡了過去。

秦灼像之前那樣坐在他的旁邊,撫摸着那張熟悉的臉,這次心情和之前不大一樣,似乎帶着別樣的情愫,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第二天方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看着不是熟悉的環境,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住在秦灼家裏。

揉了揉自己像雞窩一樣的頭發,對昨天晚上喝醉後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更不記得是怎麽躺回床上的。

聞着身上還未散去的酒氣,方诩忙不疊的去浴室洗了個澡,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穿着居家服下了樓。

竟意外的看到秦灼圍着圍裙在做早飯,方诩驚訝的跑到陽臺上,特意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不然秦灼怎麽破天荒的做早飯了。

秦灼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方诩跑到陽臺上,連忙喊道:“吃飯了,你幹嘛去?”

方诩這才又重新走了回來,将蓋在頭上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眼前豐富的早餐,不太相信問道:“這都是你做的?”

秦灼正給方诩裝皮蛋瘦肉粥,聞言哼笑道:“那還能有假?”

方诩還是有些不信,因為不僅有粥還有油條包子,連小涼菜都有,但看秦灼這麽信誓旦旦的說着,方诩也不好戳破,沉默地小口的吃了起來。

昨晚喝了酒,胃有些難受,熱乎乎的粥吃下去,一下子就緩過勁來,倆人正吃着飯,衛生間傳來了動靜。

方诩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着保潔衣服的阿姨收拾着垃圾走了出來,看着像是他們昨天晚上吃剩下的一些東西。

阿姨笑着和他們打了招呼,動作迅速的離開了。

方诩沒好氣的瞪了秦灼一眼,衛生都請阿姨搞,眼前的早飯肯定也不是他做的了。

被戳破謊言秦灼不覺得尴尬,還給方诩夾了一筷子的小菜,道:“這麽聰明可不好。”

方诩懶得理他,而是不緊不慢的吃着,秦灼又開口道:“下午就要回去了,我帶你到處轉轉?”

本來覺得在這生活十多年的方诩應該哪裏都玩過了,但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後,秦灼不那麽确定,所以想帶方诩玩一圈再回去。

因為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又是無止境的訓練,所以得趁着放假機會好好的玩一玩。

方诩平時接觸的都是游戲,對這些項目不太感興趣,神情平靜道:“你安排就好。”

于是秦灼帶着方诩逛了商場,買了一堆名牌衣服和鞋子,都是同款,只有號碼不太一樣。

方诩拿着大包小包,覺得已經夠了,可轉眼秦灼又沒影了,最後還是在一家珠寶店找到了他。

方诩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逛這種店做什麽,可秦灼已經在裏頭看了起來,他也只能跟着走了進去。

裏頭大多都是男女情侶在逛,鮮少有兩個男的一起,方诩覺得別扭,追上秦灼問道:“你來這幹嘛?”

“給你買個小禮物。”秦灼認真的挑選着東西,頭也沒回道,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回答有問題。

方诩驚了一下,忙拽住秦灼:“好好的,你給我買什麽禮物?”

這些衣服鞋子都是秦灼付的錢,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了,現在還買價值不菲的首飾,他怎麽好意思再接受。

秦灼看了方诩一眼,怕他拒絕便解釋道:“是我自己要買,順便送你一個。”

方诩臉色沉了一瞬,之前買其他東西,秦灼就是這麽說,不僅自己買了,還給方诩安排了一套,現在又來了。

看着方诩小臉緊繃繃的,秦灼緩和了語氣道:“認識這麽久了,咱倆關系一直不怎麽好,我還處處針對你,這就當是賠禮道歉的。”

方诩還是搖頭道:“我不要。”

可秦灼又怎會讓他拒絕,看了一圈發現沒有自己喜歡的款式,便要了設計師的聯系方式,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方诩望着秦灼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哪裏變了,但又想不起來是哪裏,只好繃着個臉跟着。

開車回俱樂部的路上,秦灼和方诩聊着天,狀似不在意的問道:“你喜歡什麽樣的戒指?”

方诩上下打量着秦灼,想要看出他是什麽心情,扯了扯嘴角道:“冠軍戒指。”

秦灼俊臉繃了繃,笑得有些勉強道:“我也喜歡,那項鏈呢?有喜歡的嗎?”

既然有冠軍戒指,那總不會有冠軍項鏈吧?

還有手镯,只要是方诩喜歡的,都可以給他備一套。

方诩閉了閉眼,看着獻殷勤的秦灼,覺得腦袋有些疼,他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還是直接了當的好。

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奈問道:“你到底想要幹嘛?”

ps:最近事多,所以更新不太穩,兩更奉上,晚安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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