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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坐在床上在受他擺弄。

他的手指在我口中靈活的翻轉,細膩的手指輕輕在裏面攪動,弄出了一些水聲,我動動耳朵,聽得有些害羞。

他似乎在認真查看在哪裏有小創口。

我仰着脖子有一點吃力,舌頭也有一些酸,嘴裏的唾液也不受控制的在往外流。

我不敢看他,眼皮耷拉下來,盯着下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在……玩弄我。

我快速的擡眼看了他一下,可惜的是,由于背光的原因,他臉上的表情我辨識不清。

“抱歉……舌頭有些滑。”他充滿歉意的說:“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剛才好像看到在哪了。”

我聽着他平穩的聲音,沒有一絲異樣,頓時覺得有些羞愧,自己不應該把他想的那麽不堪。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臉酸到不行了,呼吸也有些喘,差點就要堅持不下去。

“啊……原來在舌頭底下。”容道的聲音像及時雨一樣傳來。

我松了一口氣。

我試着他又捏了捏我的舌頭,才把手指拿出來。

原本修長細膩的手指上挂滿了我的唾液,從我的嘴裏出來還連着一些銀絲,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亮晶晶的,他的手指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晃得我眼暈,讓我不由的産生了一些旖旎的聯想。

他像獵豹一樣矯健的身軀,有力的臂膀,緊實的大腿,以及之前我感受到的一次次的大力的沖擊感,不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

我的眼睛盯着那幾根手指有一些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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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口腔潰瘍,應該是冬天太燥熱了上火,這兩天多吃點苦瓜去去火。”容道說。

我伸手擦了擦我的下巴。

“我這有藥粉,我給你噴上點,晚上含着不要動了,別把藥粉沖掉。”他一邊說着,一邊出去拿藥。

我趁機進浴室把下巴和脖子上的唾液清理幹淨。

“人呢?”我聽見容道在外面喊。

“在廁所!”我回到,拿毛巾随意擦了擦臉就出去了。

我坐下,仰起臉。

他小心翼翼的剝開我的剝開我的牙齒,握着一個管狀的藥粉,往我嘴裏噴去。

藥粉進到了嘴裏,有點苦苦的味道,還涼涼的,應該是有薄荷的成份。

“好了,上完之後盡量少說話,不然藥粉被沖走就不管用了。”他叮囑我。

我捂着嘴認真的點點頭。

容道沖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晚上睡覺前,煤球晃着他那蓬松柔軟的大尾巴進來了。

當時我正躺在床上看手機,打算過一會兒再睡,容道還在浴室裏面洗漱。

它進來的一瞬間我就關注到了。

我緊張的盯着它一步步邁過來,最後消失在床邊,然後一躍就跳了上來。

它在床褥上一步深一步淺的走着,嬌小的身軀從我的腿邊走過,最後走到我的枕邊,靠着我的枕頭躺下來,正好卧在我們兩個的枕頭中間,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十分完美的圓。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絲絲苦味在我嘴裏蔓延。

啊……我的藥。

算了,應該也沒被沖掉多少。

煤球今天怎麽回事?好久沒和我睡了,怎麽今天突然上來了?

我感到有一絲驚喜。

手機我也不看了,我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躺下,生怕一個刺激,就把煤球吓跑了,我看着圓溜

溜的小腦袋,上面豎着兩個尖尖的小耳朵,沒忍住親了親。

煤球用它濕潤的小鼻子聞了聞我的嘴巴,高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理睬我。

我心裏開心到快到飛起來了!

煤球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找我來睡覺了,我還以為它不親我了!

我伸出手摸摸它的脊背,拍拍它的小屁股,幸福的和它摟在了一起。

這時候,我看見容道從浴室裏面出來,他穿着浴袍,頭發上的水還滴滴噠噠的往下落,順着他的脖頸,滑落進他的衣領裏面。

我興奮的朝他小幅度的招招手。

不知怎麽的,我總感覺他的臉色一黑,……臉色怎麽黑了?我仔細一看,好像也沒有變化。

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走過來,對我說:“我手臂前兩天打球的時候有一點傷着了,有點伸不上去,你幫我吹吹頭發吧。”

我點點頭,小心的撐起身子來去拿吹風機。

吹風機前一陣子被容月拿出去用了,所以我得到外面的浴室裏面拿。

回來的時候煤球已經不在枕邊了,不知怎的就跑到飄窗上卧着了,綠色的大眼睛看着我進來,沖我嬌嬌的喵了一聲。

我心軟到不行,跑過去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我一坐上來,它就自己跑過去了,可能是這兩天我都沒摸它,都不認識我了。”容道在我身後說。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心想:煤球之前對我也有一點冷淡。

我看了容道一眼,示意他坐回去,他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配合的坐上了床,我也上床,跪在他身後,把吹風機插上插頭,開始給他吹頭發。

他平常的發型都是露出額頭的,顯得他十分成熟穩重,現在洗完澡,頭發塌下來,整個人到看起來年輕了許多,說他是大學生也有人信。

我看着他年輕了幾分的面孔,漸漸的有了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我手裏握着他的發絲,打開吹風機開始給他吹。

熱風出來,把他頭發上的水吹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濺到了露出來的皮膚上。

不由自主的我就被吸引了過去,燈光照的他的皮膚格外的好看,肌肉上還散落着着小水珠,襯着他的皮膚又細膩又有彈性,我腦海裏面下意識的浮現出了清晨帶着露珠嬌豔欲滴的玫瑰,濃郁芬芳,危險帶刺。

鎖骨的地方還有一顆小黑痣,在一片肉色的皮膚中格外突出,也不知這是有什麽魔力,我老是盯着看。

“肖時,我這邊頭發都快着火了……”容道無奈的說道。

我一驚,摸着手裏幹燥的頭發,趕快換了一邊繼續吹。

美色誤人啊!

我心裏感嘆。

第二天,容道和容月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去了,我留在家裏繼續和劉雪做工作上的交接。

劉雪給我發來了微信。

劉雪:肖先生,因為《京城風雲》這部電影馬上就要殺青了,宣發組希望我們這邊能做直播宣傳一下這部電影。

劉雪:工作室和他們争取了一下,最後協商是可以不露面直播,到時候主持人做連線。

劉雪:整個時長會控制在一個小時左右。

我看了看她給我發的信息,開始給她回複。

肖時:可以。

肖時:時間定了嗎?

劉雪:好的,時間暫定12月18日下午三點

肖時:ok

我雖然不太擅長和別人溝通,但是對着空氣瞎說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坐在電腦屏幕前發呆,電腦長時間不用後自動黑屏了,上面映照出了我的樣子,我猝不及防的和裏面的人對上了眼睛。

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我和電腦屏幕裏面的臉對視,我眨眨眼,他也眨眨眼,我扯起嘴角,裏面的人物也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眉目精致,眉毛濃密,眉尾的眉峰微微有一些粗,略顯英氣,雙眼皮的褶皺很明顯,顯的眼睛又大又圓,鼻子要比常人要挺一些,鼻頭精致。

這毋庸置疑是一張好看的臉。

它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我不屬于這個世界。

我呼出一口氣,心情有些悶。

我原來的家庭是十分和睦的,即使放在原來的世界裏面,也是屬于讓別人羨慕的那種家庭,我有一個哥哥,有一個妹妹,父母恩愛,兄妹和睦,我也沒有什麽心理陰影,從小到大都長的順順利利的,我想不通為什麽我這樣一帆風順的人生會意外死亡,重生在異世空。

死就死了吧,為什麽還讓我保留着上一輩子的記憶?如果我是一張白紙,重新接收這一切,可能我過的要比現在好。

上一輩子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父母哥哥妹妹的臉我也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我母親叫趙梅,父親叫肖嚴,哥哥叫肖允之,妹妹叫肖雲芝。

我叫……肖韻之。

不知道我死後,我父母會不會傷心,我的兄長和妹妹會不會難過,我父母一輩子為我們辛勞,我還沒有好好報答就死去,實在是太對不起他們了,幸好我父母有三個孩子,我是家中的老二,還有哥哥妹妹能陪伴二老,想來他們應該能很快從悲傷中走出來。

我看着我手在紙上不自覺寫下的名字,有一種壓力籠罩了我。

二十幾年過去,我對上輩子的記憶越來越淡了,心中的憤懑早已消失,記憶随着時間的流失讓我感到了一點恐慌,我害怕忘記他們,害怕忘記我從哪裏來。

我忽然意識到我應該做點什麽。

*

今天晚上容道很晚才回來,因為下午的胡思亂想,我到晚上還在思考這件事,一時半會也睡不着,懷裏抱着煤球,在床上靠了好一會兒。

我聽見開門的聲音,這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容道才回來。

我放開煤球,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客廳的燈沒有打開,黑乎乎的一片,我打開了門,卧室裏面溫暖的燈光照了出來,光暈把客廳照亮了一些,也照亮了容道的半邊身子,他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半邊身子都沉浸在黑暗中,看起來有一些孤獨。

他一臉疲憊的坐在餐桌上,好像在沉思。

他聽見我出來的聲音,轉頭就看見了我,沖我露出一個微小的笑容:“怎麽還沒睡?”

他的聲音有一點小,有一點無力,似乎是怕打擾到容月睡覺。

我聽着他和往常不一樣的聲音,竟然從中聽出了一絲軟意。

他靠在椅子上,潔白的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有一些随意,原本一絲不茍的發型也有一些淩亂,看起來精神不大好,原本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我看着竟然有一點心疼。

“嗯……怎麽了,公司最近很忙嗎?”我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小心翼翼的問。

他把我端過來的水咕咚咕咚全喝完了,呼了一口氣,他壓着聲音說:“是有一點忙,不是什麽大事。”

我看他難得顯出這樣疲憊的樣子,自然是不信他說的話的,容道一向是很有能力的人,不管什麽樣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看起來心事重重。

他在我面前一向是穩重又強大的,我從來沒有見他這個樣子。

恐怕他的公司遇到了什麽重大的危機。

可能是事情太複雜,他講與我聽實在是麻煩,我也不懂這方面的知識,追問下去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麽忙,告訴我只是在做無用功,所以他也沒有再說,也我沒有再問。

我憂心忡忡,上去拍拍他寬厚的肩膀,說:“沒有什麽事是解決不了的,對嗎?”

他擡起頭,有些困倦的雙眼看着我:“說的也對,謝謝你的安慰了。”

我半蹲下來,給了他一個擁抱,我用手臂環抱住他,讓他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着他的脊背。

容道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可以了,這才松開他,卻發現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問他:“怎麽了?”

他卻搖搖頭說:“沒事,讓你擔心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我們一起蓋着一床厚重的被子,我靠在他懷裏,他摟着我入睡,已經很晚了,容道回來之後我也有一些困了,所以在他懷裏很快就有了睡意。

我們兩個的身軀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發絲也纏繞在了一起。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容道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游走,從脊背到大腿,一路來回的揉捏。

我含含糊糊的問:“捏什麽……?”

容道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說:“我摸摸你長肉了沒有。”

我被捏的有些舒服,哼哼唧唧起來,還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肩膀,然後就又抱着他的腰沉沉的睡了過去。

煤球:“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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