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謝如溪沒想到會這麽快,那天下午帶顧勉去他租的屋子轉了一圈,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對方就做了決定——
高大挺拔的青年微微低頭,漆黑的瞳孔注視着他,唇角揚起,和他說:“能有榮幸和如溪哥合租嗎?”
謝如溪看着那張英俊專注的臉龐,愣神幾秒,慢半拍地回答:“有的……哎,不是……”
他後退一步,無奈地說:“什麽榮幸不榮幸的,合個租而已。”
顧勉笑了笑,額前的幾縷黑發落在眉眼,襯得淩厲的眉眼軟和下來。
“畢竟你有一票否決權,肯定要先問過你的。”
謝如溪啞然。
……
“如溪!!這樣擺,你覺得怎麽樣?”顧思緒興致勃勃地搗弄完那副“先鋒藝術派”畫作,向謝如溪邀功,“酷不酷?”
謝如溪回神,視線順着他指的方向,先是沉默,随後說:“還、還行。”
這間房屋的裝修偏溫馨,整體色調以暖色為主,家具、桌臺等物品都是日常風,而茶幾正前方挂着紅黑“潑墨”的線條塗鴉畫作,淺黃色的氛圍燈打下來,處處透着吊詭,又格格不入。
謝如溪話裏的勉強,顧思緒是一點也沒聽出來,自顧自地欣賞,左摸摸畫框、右摸摸玻璃,很是滿意地點頭。
“如溪哥,這是貨運那邊的清單表,你對對有沒有缺東西?”顧勉大步走進門內,聲音逐漸清晰。
“嗯,好。”謝如溪快速浏覽過單子,大致清算了一下,“沒什麽缺的,應該……”
他猛地一頓。
Advertisement
顧勉注意到,低聲問:“是少了什麽嗎?”
謝如溪指腹撚着薄紙,抿唇道:“貨運沒少東西,是我自己遺漏了。”
顧勉想了想,“剛好我這邊還要去一回,我幫你順便拿回來?”
謝如溪擺手,“不用了,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确實不是重要的物品,沒必要來回折騰,更何況……
他早上到宿舍搬東西,顧勉也跟着上去搭把手,恰好撞上下課回來的舍友,那幾人的表情實在稱不上友好,竊竊私語着,卻也不避諱他。
“哈,可能是他男朋友吧。”
“那男的看着倒不像同性戀。”
“哼,誰知道呢?喜歡走後門的……”
……
謝如溪當時的臉色很難看,如果不是顧忌小勉在身邊,不想這些污言碎語被對方聽見,他一定當場罵回去。
顧勉也沒有繼續說什麽,點點頭,“行,那單子我直接簽名了。”
“辛苦小勉了。”謝如溪眼眸微彎,輕聲道,“對了,洪源那邊的器材保潔可能會推遲一天上門,你急用嗎?不急的話,就繼續等等?”
顧勉眼皮低垂,“嗯”了一聲,“不急。”
“好,那我……”
“阿勉,快看,這畫怎麽樣?”顧思緒一把拉過弟弟,長臂揮舞,笑眯眯地問,“是不是特酷?特藝術?”
顧勉擡眼,“哥,你買的?”
“對!這是——”顧思緒一時之間想不起那個詞,眉頭打結。
“遷居禮?”
“哎,沒錯沒錯。”
顧勉掃了一眼,随口道:“哥,這房子只是租的。”
“但也是新地方嘛。”
“哦。”
“你還沒說這畫怎樣,酷不酷?”顧思緒情緒高漲,敲了敲畫框,期待地問。
顧勉蓋上筆帽,銀色的金屬卡扣嵌進單子,平靜地給予評價,“有點醜,和周圍的裝飾很不搭。”
“怎麽會?如溪都說好看,你居然覺得醜?”顧思緒難以置信,大聲說。
謝如溪揉了揉眉心,他好像沒說……好看吧?
顧勉掀了掀眼皮,古怪地看了謝如溪一眼,像在說——
我哥品味差就算了,你一個學藝術的怎麽也這麽差?
謝如溪:“……”
-
随着冬日的步伐臨近,深秋寥寂,白日和夜晚的溫度泾渭分明,薄棉的長袖未必足夠,總要加一件防風外套備着,連帶着吃食也往蒸騰熱氣的方面靠攏。
熱騰騰的爐子在中央咕嚕冒着泡泡,白氣向上飄逸。這是一鍋牛腩煲底,醬汁鮮美、濃稠,白蘿蔔冒頭、透明牛筋泛着光澤、腐竹浮在湯面,散發誘人的香氣。
叮鈴鈴——
顧思緒立刻蹦起來,眼睛發亮,“一定是芽芽!”
一開門,果然,徐雯雅站在門口。
她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翩翩,如她笑容那般溫柔,“思緒。”
顧思緒一把摟住徐雯雅,在她臉頰落下吻,“總算等到你了,我的大忙人。”
徐雯雅嗔怪地推了一把,“走開,讓我進去。”
顧思緒故意往旁邊倒,“哎呦呦”叫喚,埋着臉,偷瞄徐雯雅。
徐雯雅不吃他這套,快步走到餐桌旁,“阿勉,如溪,抱歉,我來晚了。”
“你們其實不用等我,可以先吃的。”
“芽芽,坐。”謝如溪眼尾彎彎,給她盛了一碗湯,笑着說:“也沒等很久,爐子剛好沸騰,門鈴就響了。”
“哎,謝謝。”徐雯雅接過碗,“看來我來得是時候。”
她示意兩人也動筷子,開玩笑地說:“你們也吃,不然我壓力很大啊。”
謝如溪應聲:“好。”
顧勉則用行動表達,默默喝了一口湯。
“芽芽——”顧思緒從門口蹿回,幽幽地靠在徐雯雅肩膀,“你還真不理我啊?”
“沒個正形。”徐雯雅哭笑不得,食指抵住他額頭,“少貧了,不餓嗎?快吃飯。”
“吃吃吃。”顧思緒應得愉悅,立刻坐直身體,“來,芽芽,吃這個。”
……
暖黃的燈光氤氲,飯桌的氛圍流動着脈脈溫情,兩人的嬉笑打鬧,顧勉盡收眼底。
他低下頭,指腹捏着勺子,慢慢攥緊。
有那麽一剎那,他恍惚身處虛無的白海,幻影重重,一切都不太真切。
顧勉半阖眼眸,周遭的一切無聲,灰白的視野茫茫。
他沉默,世界也在沉默。
漸漸地,哭聲響起,嘶啞、顫抖、聲嘶力竭,扭曲的氣流在湧動,模糊的人影綽綽約約,是——
謝如溪。
他在流淚。
晦暗的陰天,慘白的床單,呼吸間是消毒水的氣味,伴随着嘟嘟響的儀器警報,最後歸為沉寂。
顧勉看到顧思緒躺在病床上,臉龐消瘦、沒有表情,唇瓣抿着、毫無血色,仿若沉睡一般。
他想:這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的。
——顧思緒不應該在這裏。
畫面再次轉換,是顧思緒和謝如溪,他們言笑晏晏,彼此依偎着。
顧勉神經突突地跳,像被細針碾磨着,刺入深處。
他想: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謝如溪也不應該在這裏。
那誰該在這裏?
——哦,顧思緒和徐雯雅。
他們才應該依偎着、打鬧着,在老房子裏,在臺燈下,像小時候那樣,他喊“哥哥”,喊“芽芽姐”。
這才是一開始的正軌,命運應該走下去的正軌。
哥哥和芽芽姐幸福、健康、快樂地生活一輩子啊。
……
“小勉?小勉?”
顧勉慢慢睜開眼,視線模糊了一瞬,又變得清明。
謝如溪蹙起眉頭,擔憂地問:“怎麽了?小勉,你……”
他湊近了點,看清顧勉的神情,口中的話一頓,語氣愈發和緩,“你要吃些什麽嗎?光喝湯不飽。”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很輕,帶着喉嚨的震鳴感。
顧勉緊盯着謝如溪,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眸光幽幽詭谲,有種刀鋒般的冰冷。
謝如溪心髒緊縮,失控了一瞬。
“蓮藕。”
謝如溪茫然,“啊?”
“我想吃蓮藕。”顧勉重複。
“哦哦,我替你夾幾塊。”謝如溪起身,用公筷夾了幾片蓮藕,放到顧勉碗裏。
“謝謝。”顧勉低頭吃蓮藕,腮幫的肌肉扯動,長睫低垂,看不清表情。
謝如溪時不時關注顧勉的情況,餘光瞥向他,生怕——
呃,生怕什麽?
謝如溪怔在原地。
顧勉夾了筷豆腐絲,冷不丁發問:“吃嗎?”
“什麽?”謝如溪後知後覺,哦,豆腐絲。
他點頭,“好,謝謝。”
豆腐絲落在白米飯,醬汁沾染到頂面,夾了幾片紅辣椒碎。
謝如溪喜歡微辣的口感,也喜歡豆腐制品,兩者只要融合,蒸、炒、炸、煮、拌……什麽做法他都愛吃。
謝如溪吃完後,顧勉又替他夾了幾筷子,他照單全收,直到——
“為什麽一直給我夾這個?”他無奈地問。
顧勉慢吞吞地說:“如溪哥不是喜歡吃這個嗎?”
“我是喜歡,但也不能光吃這個吧。”謝如溪手指微蜷,心裏疑惑:他怎麽知道的?
顧勉:“以前和你吃飯觀察出來的。”
謝如溪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對方在解釋。
他感到不好意思,他想什麽都這麽明顯嗎?
顧勉:“嗯,明顯。”
謝如溪:“……”好吧。
……
顧思緒今晚喝了點酒,酒精吞噬了思維。他屬于人菜瘾大,“小酌一杯”都像活吞了酒瓶子進去。
“顧勉!”他突然大喊了一聲。
顧勉見怪不怪,随口應道:“哥,我在。”
顧思緒一個跨步,兩手按在顧勉肩膀,眼神灼灼,“阿勉,你對哥哥有秘密了!”
顧勉挑眉,“哦?是什麽?”
顧思緒神神秘秘靠近,“之前你說找到了租房子的地方。”
顧勉手一頓,思索片刻,點頭,“對。”
顧思緒:“但不是這裏。”
“因為一些突發事情,那套被租走了。”
顧思緒又說:“你拒絕了我當時的提議。”
顧勉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問:“和如溪哥一起租房子?”
顧思緒重重點頭,“沒錯!”他伸出手指,晃啊晃,“但現在——”
“你們居然一起租房子了!!!”他幽怨地看着顧勉,痛心疾首,“一個我的弟弟,一個我的發小,背着我有小秘密了!!!”
顧勉:“……”
顧思緒嘆氣,搖頭晃腦,“不過……證明勉勉長大了。”他喊出小時候顧勉的小名。
“哥哥——”他含糊地說,“哥哥很欣慰。”
顧勉怔了怔。
過往的記憶在腦海回旋,哥哥彌留之際的話語,像一幀幀畫面掠過。
“阿勉,哥哥離開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奇怪,我最近做夢總是夢到你小時候的樣子。”
“可能在哥哥心裏,你一直是沒長大的孩子……”
……
顧勉靜靜地看着顧思緒,哪怕知道對方現在醉了,說的話未必經過思考,可能醒過來什麽都忘了。
但顧勉還是伸手扶住顧思緒的後背,輕輕給了對方一個擁抱,把上輩子沒有機會說的話,告訴他:“嗯,哥哥,我長大了。”
顧思緒還在笑,絮絮叨叨地說:“對,長大了……長大了……哥哥很開心……哥哥就放心了……”他後面嘟囔着,漸漸沒有聲音,頭歪在顧勉肩膀。
“真是醉得厲害。”徐雯雅從廚房出來,沖了一包醒酒劑,彎腰,手輕拍顧思緒臉頰。
她喚道:“來,喝點醒酒茶。”
顧思緒迷糊,只認出了徐雯雅,張開雙臂,“來,芽芽,抱一個。”
徐雯雅無奈,顧勉見狀,接過那杯醒酒茶。
顧思緒如願抱住徐雯雅,趴在她頸窩亂嗅,嘿嘿地笑。
“別鬧,喝這個。”她揉了揉顧思緒的頭發。
顧思緒眼皮耷拉,“這是什麽?”
“醒酒茶。”
“什麽?”
徐雯雅耐着性子又回答一遍:“醒酒茶。”
顧思緒傻笑,“什麽?”
徐雯雅:“……”
她面無表情地掰開顧思緒的嘴巴,“毒藥,喝!”
顧思緒呆呆地看着她,乖乖喝了。
他哽咽地說:“喝完毒藥……我完蛋了,芽芽。”
徐雯雅嘴角微抽,敷衍地道:“哦,完蛋了。”
“芽芽,我們一起死吧。”
徐雯雅指尖一頓,沉默幾秒,“嗯。”
她輕輕說:“我也想。”
……
顧勉聽到了,眉頭動了動,目光若有所思。
他左手搭着手背,指腹輕輕摩挲,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
為什麽……不是已經報名……
顧勉又想到了那疊掉落的紙,心情有點焦躁。
“小勉,吃點水果嗎?”輕柔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顧勉搖頭,“不用,我……”忽然,他視線凝住,最右邊的陽光玫瑰顆顆晶瑩,透明的水珠從青色的葡萄皮下滾落,在燈光下煞是好看。
“我吃。”他拿了一顆葡萄。
謝如溪莞爾,把水果盤放到他面前。
“芽芽,要不要吃點水果?”
徐雯雅擺手,“不了,我有點飽。”
“那思緒他……”謝如溪見顧思緒醉得不清,便沒喚對方來吃。
但顧思緒卻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響亮地應聲:“我!在!怎麽了!”
謝如溪:“水果,吃嗎?”
顧思緒視野勉強聚焦,中氣十足地說:“不吃!”
謝如溪:“好,不吃。”
“如溪!”顧思緒又大喊。
“嗯?”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顧思緒像忽然酒醒了,坐直身體,神色肅穆認真,說話拿起腔調。
謝如溪被對方的情緒所感染, “你說。”
顧思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期間還差點被椅子絆倒,徐雯雅扶了他一把。
“如溪!”他一拍謝如溪肩膀,蕩氣回腸地喊了一聲。
謝如溪眉心跳了跳,心生不好的預感。
顧思緒先抓住顧勉的手腕,又拉過謝如溪的手,“啪——”,兩只手狠狠地合在一起。
他一臉鄭重,字正腔圓地說:“如溪,我不在的日子裏,就把勉勉托付給你了!!!”
顧勉:“……”
謝如溪錯愕,張大嘴巴,久久說不出話,只有一聲“啊?”。
托、托付什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