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同一陣營
同一陣營
澈王府。
他們一進門,月亮就蹭一下從芳盈懷裏跳出來,竄到景湛腳邊,伸出兩只爪子,藍寶石般的眼睛朝他投去可憐巴巴的目光。
景湛扶額,難不成真如江雨凝所說的那樣?
“芳盈,你們一直在這等嗎?”江雨凝說着,蹲下身抱起月亮。
“是呀月亮看王妃一離府就不斷往這跑,我怕它跑丢了,幹脆抱它在這裏等。”芳盈回話時不忘偷瞄一眼景湛,她知道他對貓毛過敏,生怕他不高興。
江雨凝看到月亮被她抱在懷裏視線還不舍得從景湛身上離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打趣:“別看啦,你今生和你爹緣分淺,他不能抱你。”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景湛依舊不适應,無奈糾正她:“孤不是它爹。”
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月亮軟糯糯“喵喵”叫了兩聲。
江雨凝莞爾:“還說不是呢,它剛才在叫你’爹爹’,你看它這幽怨的小眼神兒,讓它傷心了吧。”
說完,她還一本正經地安慰月亮:“月亮你不要難過,你爹不是不願認你,他只是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突然擁有了你這麽可愛的貓娃子這件事。”
景湛一時無語,看着江雨凝抱着月亮往時久園方向走去。月亮趴在她肩頭仍執拗看他,似是不甘心,沖他叫了幾聲。
“月亮,你和你爹緣分淺怎麽辦呢。姐姐帶你去時久園玩,你還沒去過吧,那裏有各種各樣的花草。”
見月亮還是眼巴巴地望着景湛的方向,江雨凝繼續安慰它:“時久園一定會比你爹好玩的。”
看着他們的背影,聽到江雨凝漸行漸遠的聲音,景湛啞然失笑,舉步回明軒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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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凝還未進時久園,香味就撲面而來。一入圓洞門,各種各樣的香味更加清晰,有山茶花的淡雅,金桂的清甜,還有丁香花的馥郁……
“去玩吧。”
月亮一被江雨凝放到地上就歡快奔向它一進門就緊盯不放的矮簇紫蝴蝶蘭。
江雨凝正準備走向她需要的花草旁,身後突然傳來楚清的聲音。
“參見王妃。”
江雨凝回頭,楚清正恭敬福身。
“免禮,有事?”
楚清直接開門見山:“王妃今日為何要給太子殿下送去原本就不屬于他的鑰匙呢?”
“你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江雨凝裝作不知楚清的底細。
“實不相瞞,奴婢是太子派來的。”頓了頓,楚清又補充,“和王妃同一陣營。”
江雨凝表情誇張:“哇!真的嗎?”
“奴婢不敢騙王妃,今日太子殿下因下午這事被皇上責罰,皇上從他手裏收回了一成兵權。殿下疑惑王妃送鑰匙的事,特意差奴婢來問。”
“既然你能與太子殿下聯系,你替我轉告給他也可。昨晚景湛的鑰匙正好被我撿到,我看他很重視那把鑰匙,便使了計謀套他的話,得知鑰匙的重要性後想方設法将鑰匙偷了出來。”
“因為我知道太子殿下急需那把鑰匙,便等景湛一出府就急切趕往嘉義茶樓給殿下送去。”說着說着,江雨凝拿手帕掩面抽泣,“沒想到皇上和景湛也在場,真是對不住太子殿下呀,可我也只是出于好心想趕緊将鑰匙給他,希望殿下能原諒我。”
“原來是這樣,奴婢會盡快禀告太子殿下。”
江雨凝立即放下手帕,捉住楚清的手哽咽着說:“多謝。既然我們都是太子的人,日後我一定盡我所能好好照應你。”
楚清垂首,盯着兩人相握的手,語氣平靜:“多謝王妃。”
“不必客氣,府裏終于有了一個能讓我傾訴真心話的人,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江雨凝說得真誠。
楚清但笑不語,看江雨凝還要與她搭話便以內務總管找她為由先行離開。
“那你先去忙吧,我和月亮一會兒也回去。”
可看到月亮玩得興致勃勃的樣子,直到日暮西垂,江雨凝才抱着它走出時久園。
她剛在圓洞門邁出一步,就看到往這裏走來的景湛,正要喊他名字時,發現楚清匆匆追在他身後。
楚清又要搞什麽鬼,江雨凝心裏嘀咕一句,迅速退回圓洞門內,耳邊貼在牆邊。
“殿下!殿下!請稍等。”
楚清見景湛根本不理她繼續往前走,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後,便提高聲音喊了出來:“殿下,王妃是太子派來的奸細。”
此話一出,景湛腳步頓住,離時久園還差幾步遠。江雨凝聽到後渾身一僵,集中精神往下聽。
見景湛停住腳步,楚清疾步跑到他身邊,繼續說:“希望殿下能提防着王妃。”
景湛睨她:“你怎麽知道?”
“今日王妃告訴奴婢的,她偷了殿下的鑰匙送給太子殿下。”
景湛陷入沉思,那鑰匙明明是他親手給江雨凝的,她為何對楚清說是偷來的。
楚清又說:“王妃一直在傷害殿下,前幾日殿下身中九鼎毒她執意不給您解毒,希望殿下不要被王妃蒙蔽。”
“喵嗚,喵嗚~”
江雨凝本想聽景湛會怎麽回答,結果懷裏的月亮叫了兩聲。
楚清頓時住聲,心虛地朝圓洞門看,果然,下一秒,江雨凝出現在她眼前。
“怎麽?還真以為我不在這裏了?”江雨凝緊盯楚清,冷笑。
楚清垂下頭,不敢吱聲。
“凝兒不要生氣,孤只相信凝兒,孤會立刻将她趕出去。”
“喵~”見景湛靠近,月亮眨巴着眼睛乖巧地叫。
“不必,我倒要看看她還會搞什麽名堂。”
聽到江雨凝的話,楚清頭埋得更低。
景湛第一次看到江雨凝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不知出于何種心理,他竟然覺得她有點兒可愛,拉住她的手輕哄:“好,孤都聽凝兒的,我們先去用晚膳。”
和楚清擦肩而過時,月亮沖楚清“喵嗚”兩聲,似是在幫江雨凝出氣。
楚清表面唯唯諾諾不敢擡頭,心中腹诽:啧!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貓。
*
置身于陌生的環境,景湛漫無目的往前走。
狀似馬車前面卻沒有馬的大物件在路上跑來跑去,周圍人身着奇怪,露胳膊露腿,甚至有的人衣服只堪堪遮住膝蓋。他們的發型也千奇百怪,發色裏甚至有紫色。
他正恍惚着,江雨凝從對面走來,可當看到她的衣服他頓時兩眼一黑,氣血上湧差點兒暈過去——她竟然穿着只遮住大腿的短褲!!!
景湛面色冷沉,穿過馬路三兩步走過去,喚她:“凝兒。”
江雨凝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
景湛眉宇間皆是煩躁,雙手一橫,攔住在她面前:“凝兒,你怎麽穿成這樣,快跟孤去換衣服。”
江雨凝依舊沒什麽反應,直接穿過他的身體走了過去。
景湛頗為震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仍完好無損。看她繼續往前,他來不及思考,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可嘗試了多次始終披不到她身上。
他心中逐漸有了猜測,于是忐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睛沒有做出反應,他又試着去牽她的手,可始終牽不到。
果然,她聽不到他的聲音,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現在就是一個游離在她感知世界外的旁觀者。
無奈接受這個結果之後,景湛只能沉默地跟在江雨凝身後。他不敢垂眼看,也不允許其他人看她,哪怕只是不經意間掃過她的人他也盡數回瞪過去,盡管他知道并沒有什麽用。
“江雨凝。”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雨凝聽到聲音環顧四周,景湛也回過頭找尋聲音的來源。
突然,景湛耳邊傳來了倒地聲。他轉過身,看到江雨凝躺在地面一動不動。
“凝兒,凝兒!”
景湛驚慌失措,蹲下身。她嘴角流血,雙眼禁閉。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根本聽不到的聲音,連抱她起來的資格都沒有。
“救命啊!救命啊!”他無助地朝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喊,可他們根本聽不到,也沒有人上前。
景湛感受到無邊的絕望。這些年他得天獨厚的能力、步步為營的計謀、日益精進的功夫在他是個旁觀者這個不能改變的事實下,都形同廢紙。他連為她呼救的能力都沒有。
眼看她嘴唇發紫,他伸出手顫巍巍試她鼻息……
“凝兒!”景湛倏地睜開眼底泛紅的雙眸,呼吸急促,心仍在作痛。江雨凝沒有一絲生息安靜躺在他面前的情形在他腦海裏更加清晰,揮之不去。
景湛立刻側過身,江雨凝還在熟睡中,呼吸平穩。他喉結滾動,沉默看她半晌,将她拉入懷裏,久久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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