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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上次這麽無語還是上次。

廣津柳浪從沒想到屬下能因為飙車被交警扣下差點抓進去。

雖然分開前他是說了有事打電話，他來解決，但這個情景……說實話，真沒想到。

他不禁道：“你們這運氣……”

橘和雅糾正：“是他們的運氣。”

廣津：“……是不是有點不好？要不然你們回來，我去給首領說說，換一組人？”

橘和雅十動然拒。

他們調查員也是有KPI的，模組參與度必須達标。摸魚的心在動是一回事，真的不動又是一回事。

聽到他拒絕，廣津很遺憾地挂了電話，然後給倒黴下屬們擦屁股。

有廣津柳浪插手，調查員們終于不用擔心被盡職盡責的橫濱交警關局子。

交警先生們上司的上司接到了港/黑電話，做下屬的也只好偃旗息鼓。

這讓他們很是不忿，看看人家領導，再看看他們領導。

他們甚至還得分出一個人去給黑手黨開車，簡直是奇恥大辱。

調查員沒關注交警先生們的心理變化，他們正忙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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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聰明才智合理規避一個大失敗，誰看了這操作不說一聲牛逼。

“很好，就當無事發生。”五條悟說。

KP：「也不是真的沒有影響。」

KP：「這次別具一格的操作讓你們在領導那裏的印象分大幅度下跌。」

這話如果說給一個真正的社畜聽，可能就是晴天霹靂，天要塌了。

但對無情的跑團機器來說，都不是事兒。

反正一周後他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卡的遭遇并不在考慮範圍內。

而且在場四人，三個都很習慣別人看他們不順眼。只是再多幾個陌生人而已，不痛不癢。

KP：……

有知法守法的交警幫忙開車，後半段路程走得十分穩當，他們順順利利就來到了資料中的醫院。

車剛停下，橘和雅一把按住了想第一時間下車的交警先生。

後者心裏正憋着氣呢，隐含怒火的眼睛看向內後視鏡，和橘和雅的視線對上。

橘和雅笑容溫和，從容道：“我們之後不用這臺車了，能不能麻煩你直接把它開回港口黑手黨大樓？”

交警：……？

KP：「你別太離譜。」用禮貌的詞語說着過分的話，真有你的。

橘和雅不覺得過分，他基友二人和繃帶精也沒感覺。

“辛苦了。”橘和雅說着，從口袋裏翻出幾張紙鈔。

正想遞出去，又頓住。

對一個【信用評級】10的人來說，這些錢不是小數目，多了它們，晚飯的檔次都能往上提一提。

于是他伸手，從駕駛副駕駛之間空隙薅住太宰治的西裝外套，手伸進口袋裏摸錢。

太宰治：……？

太宰治：“你禮貌嗎？我【信用評級】只有6。”

KP：順帶一提，「竊賊」職業的信用評級範圍是5-40。

橘和雅沒理太宰治譴責的小眼神，只是把錢拍到交警手中。

然後四人便在被二次使用的代駕小哥震驚的表情中下車，擺擺手十分潇灑地走了。

把NPC當純純工具人用，他們是專業的。

——

幸存者名為大石幸太郎，從名字就能看出，确實是個幸運的家夥。

大石當前所住醫院有森氏株式會社注資，設備環境都說得上是橫濱頂尖。這家醫院一直以來都和港口黑手黨保持着密切聯系，算是自己人。

或許外人會覺得在這所醫院上班要每日擔驚受怕，其實不然，見得多了就會發現，黑手黨也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張嘴的人類。這裏的醫護人員很習慣看到穿黑西裝的港/黑底層人士進進出出，也因此鍛煉出了非比尋常的強大心髒。

另外，森氏醫院福利很好不說，港/黑的規矩森嚴，根本沒人敢醫鬧，醫生護士可以放心的工作，而不是擔心哪天被不講理的患者或家屬捅上幾刀。

在這種背景下，四人組進門受到關注，就只是因為顏值了——黑手黨見過，比明星還帥的黑手黨沒見過。

他們走近咨詢臺時，明顯感覺後面坐着的小護士挺直了脊背。

夏油傑笑容親和，詢問：“請問太平間怎麽走？”

護士小姐：……？

夏油傑以為大廳嘈雜，對方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還說：“昨天晚上，港/黑運回來的屍體都停放在哪裏？”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去見人證前，可以先看看物證。

“請稍等，我查一查。”護士小姐飛速看了一眼太宰治，馬上收回視線敲電腦查找。

四人看懂了小護士未出口的話。她以為他們是陪某人來換藥的。

不怪她誤會，誰讓太宰纏得像個木乃伊——雖說是為混淆外人對津島修治相貌的印象，才會出此下策。

五條悟故意問太宰治：“你要不要去換個藥啊？繃帶還是得勤換着，萬一發炎感染，毀容怎麽辦？”

太宰治反唇相譏：“你多操心自己的感情生活吧，偷跑每次都不成功的五條君。”

五條悟：“……KP，我要投點。”

夏油傑抓着五條悟一只胳膊按住他，同時讓太宰治別逗貓過頭。

他全力阻止二人投骰子打起來，橘和雅則挂着禮貌不失尴尬的笑容聽護士小姐說話。

“好的，謝謝你。工作辛苦了。”

橘和雅道謝後扭頭抓住五條悟另一只胳膊，和夏油傑一起拖走了罵罵咧咧的雞掰貓。

先撩者賤，悟還是老實一點吧。

兩人輪番上陣，摸摸他腦袋給他順毛。

他們是講道理講文明的鏟屎官，這個仇以後再報。

太宰治同樣有人來瘋屬性。

差點和他打起來的鄰家貓貓被抱走，他自然而然就安靜下來。

他站在原地沒動彈。

看着三人背影，心裏一陣不爽，總感覺被人喂了一口怪味狗糧。

他最讨厭狗了！

“太宰，不許摸魚！”

橘和雅突然回頭瞪了他一眼，還比了個“I\'m watching you”的手勢。

太宰治：“……哼。”

他慢吞吞跟在他們身後，心想，誰不是三人組，他也是！他還有狗和小蛞蝓！

*

四人坐電梯下到地下三層。

這裏陰冷陰冷的，光線慘白，和太平間的風格很相符。

向值班人員出示了有港口黑手黨印章的文書，便得到一把鑰匙。

橘和雅一路看門牌數字，直到找到護士小姐說的那間，開鎖推門進去。

他剛走了兩步，就察覺不對。

一回頭，發現那三人全都站在門口，像門神一樣守衛着。

橘和雅甩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然後得到了他們義正言辭的回答：“沒點【醫學】，就不給你添亂了。”

橘和雅不聽狡辯：“那你們可以來投【偵查】，萬一我偵查沒過呢？”

三人就像腳下生了根，一動不動。

橘和雅吐槽：“還不如誠實一點，說自己不想sancheck呢。”

“嗯。我要摸魚。”太宰治理直氣壯往旁邊凳子上一坐。

夏油傑：“san值檢定能逃就逃，這是一個老油條調查員的基本素養啊。”

五條悟嘀嘀咕咕：“看屍體沒什麽，但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屍體被迫動搖心神，豈不是很丢臉？”

橘和雅：……

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管這三人了。

總有他摸魚他們辛苦工作的時候！

KP如今擴張了公共頻道的範圍，只要調查員之間的距離沒超過十米，大家都能聽見骰點結果。當然，想和KP說點悄悄話，還是至少得保持兩米間距。

因此，坐在門邊，根本不往房間裏看的幾人沒一會兒就聽到KP讓橘和雅檢定san值。

KP：「san check，成功減0，失敗喪失1d4+1的san值。」

看着被自己拉開的一個個屍體冷藏櫃，橘和雅按下按鈕。

「橘和雅sancheck 成功扣除0點san值」

很好，他的意志堅若磐石。

只是殘破的屍體們而已，并不能讓他感到害怕。

帶上從值班人員那裏得來的醫用手套，橘和雅小心翼翼觀察翻看着。

并沒有熱武器留下來的彈孔，這些傷痕反而是如被利器割裂的一般，深可見骨。

除此以外，有兩具屍體上也留有沒那麽深但血肉模糊的傷口。

橘和雅：“KP，我過一下【醫學】，判定他們的死因。”

「橘和雅進行醫學檢定: 1d100 = 21/50困難成功」

KP直接将結論傳輸到橘和雅腦海中。

幾人中，當場死亡的倒黴蛋只有一位，他喉管被割破了，剩下的幾人都是死于失血過多。

困難成功也有困難成功的排面，橘和雅意識到，那些模糊的傷口，看着像是被某種野獸撕咬而成。

正在橘和雅思考時，KP突然說：「你投【靈感】。」

橘和雅：……

KP主動讓調查員投骰子，一般來講不是好事。

“你不會搞事吧？還是投【靈感】……”

【靈感】的數值和【智力】一致，橘和雅這項有80。要知道在coc跑團的世界裏，靈感高可不是什麽好事——容易瘋。

橘和雅心情複雜地骰點。

「橘和雅進行智力檢定: 1d100 = 66/80成功」

果不其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