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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為什麽蝙蝠俠會出現在紐約！傑森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如果這個時間點被蝙蝠俠盯上，那他還怎麽發展自己的公司啊！

他探出腦袋，卻鹌鹑似地縮起脖子，小心尋找那位傳說中的黑夜騎士。

“你又是誰？為什麽要和哥譚的人作對？”

黑夜的騎士自昏暗的樓頂出現，他的身後是不怎麽明亮的月亮，晦暗不明的月光與他漆黑的制服融為一體。

他身處黑暗，卻背負光明。

孤獨，沉重，絕望，卻又偏偏能給人帶去點點希望。深陷泥潭，卻偏偏支撐手臂不讓其他人掉落。

複雜的人，讓人害怕卻又讓人神往。傑森眼神閃爍着，他撫向自己的心髒，胸腔中的那顆心正在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規律跳動。

難道自己以前是蝙蝠俠的腦殘粉？傑森猜測。

蝙蝠俠跳下樓，他背後的鬥篷展開形，如同真正的蝙蝠翅膀。

“你是陶德先生？”蝙蝠俠忽然問道。

傑森一不留神被點名，他勉強鎮定道。“哇哦，真沒想到我這麽個小小的生意人還會被蝙蝠俠注意到。”

蝙蝠俠的喉結動了動，沉默半晌。

那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讓傑森搞不懂，也不敢動。

“怎麽回事？他不會盯上我了吧？”傑森抹了把冷汗，同紅頭罩在心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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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你演好點，把自己摘出去，蝙蝠俠是管哥譚的，這次來紐約應該也是因為企鵝人。”

“為什麽你會和這種人在一起。”蝙蝠俠突然問。

“啊，我是被人暗算的。”傑森舉起雙手，往旁邊退一步，眨巴眨巴眼睛。“我是來這裏談生意的！鬼知道突然有好多人跳出來想殺我！還好有這位好心的先生路過，才救了我！”

蝙蝠俠沒有回應，他早就知道陶德先生來這裏是做什麽的。凱裏·沃克是企鵝人與沃波爾的中間商，他查到這一點，所以一早就監視着他，今晚他料到會有事情發生，所以特意趕來的。

只是沒想到來的有些晚…

蝙蝠俠的目光在餐廳內環視一圈，白色護目鏡後的藍眼睛變得深沉。

慘烈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那濃重的血腥味哪怕離了幾十米都嗆鼻子。

“你殺了他們？”他沉聲問。

“關你什麽事。”紅頭罩脫口而出，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愣。

傑森：“你在幹什麽？怼蝙蝠俠？你不要命了？”

紅頭罩：“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想怼他，你難道沒有？”

傑森：…他是不會承認自己也有的！

“啊，他們都沒死。”傑森趕緊補救。“只是昏過去了，我檢查過！請放心！”

蝙蝠俠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

“這不是你的地盤，蝙蝠俠，你沒資格管教別人怎麽做事。”紅頭罩翻了個白眼。

“凱裏·沃克我要帶走。”蝙蝠俠走過兩人身邊，在傑森這裏卻停頓下。“離這種人遠點，如果你還想繼續做幹淨的生意。”

“當然當然。”傑森眯眼笑起來，一臉乖巧。

怎麽回事？蝙蝠俠為什麽這麽關注他？

“呵，你貌似對我意見很大啊，老蝙蝠。”紅頭罩咧開嘴角。“怎麽？你以前見過我？”

蝙蝠俠扛着昏死的凱裏·沃克出來，冷冷地瞥了紅頭罩一眼，沒有答話。

只是在最後離開的時候，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傑森。

“蝙蝠俠認識我？他幹嘛老看我？”傑森心裏發毛。

“哇哦，這氣場真棒！”July從帽子裏鑽出來，趴到紅頭罩頭頂。“你應該跟他學學！”

“我才不要。”紅頭罩看着蝙蝠俠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我可是紅頭罩，未來是要統領所有地下□□的存在，哪怕是哥譚。”

傑森翻了個白眼。這個分/身還真有夠中二的。

但沒想到，不遠處的蝙蝠俠卻突然停下腳步，他緩緩轉過身，藏在白色護目鏡後的雙眼緊緊地盯着紅頭罩。

“你說你叫什麽？”

傑森微皺起眉。

紅頭罩也察覺到不對，他思索兩秒，伸手向自己的後脖頸的衣領處探去。

果然，摸出來一個帶着蝙蝠标記的小玩意兒。

“這就是蝙蝠俠的作風？”紅頭罩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捏碎手中的竊聽器，任由怒火升騰。“好極了！”

蝙蝠俠的心情似乎也不美妙，他丢下凱裏·沃克，聲音陰沉，似乎有滿腔怒火。“你說你叫什麽？”

啊哦，情況不妙。傑森後退，再後退。

想了想，上前把紅頭罩腦子裏的July提溜走後又退到安全地帶。

“兩位不妨冷靜一下？”作為場內唯一一個普通人，傑森試圖勸架。

但貌似兩人都聽不進去。

“你為什麽要用這個名號。”蝙蝠俠調整站姿，渾身充滿危險。

紅頭罩咧開嘴角。“關你屁事，老蝙蝠。”

下一秒，裹挾着怒火的拳頭直沖他的面門。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用這個名號！”

紅頭罩輕松格擋住蝙蝠俠的攻擊，順勢擒住他的手臂，用力甩出去，蝙蝠俠重重地摔到牆壁上，又落回地面。

“都說了，關你屁事！老蝙蝠！”紅頭罩也搞不清楚自己哪兒來那麽大的怒氣，他現在只想把蝙蝠俠狠狠揍一頓。

蝙蝠俠咳嗽一聲立刻翻身站起，他迅速向前甩出蝙蝠镖。

而紅頭罩已經熟悉這一招，他立刻從腰間的棕色腰帶裏掏出手.槍。

砰砰——

蝙蝠镖應聲掉落。

槍裏裝的是橡膠子彈，不會要人命，但打架足夠用。

蝙蝠俠認清楚兩人的硬實力差距，不再貿然上前。他射出鈎索槍，暫時遠離。

“別跑！老蝙蝠！”紅頭罩急吼吼地追上去。

而傑森呢，他正坐在凳子上看戲，手裏捧着的是09送給他的瓜子。

事情突然轉變成這副情況是他沒想到的，不過…反正不管他的事就行。他來這裏是為了達成合作，現下合約既然簽署完畢，他也該離開了。

而那兩人…紅頭罩是不會下死手的，蝙蝠俠雖然打不過紅頭罩，但身為一名資深的超級英雄，也不可能在紅頭罩手上吃虧。

至于蝙蝠俠是否懷疑自己…笑死，陶德先生只是來談生意，餐廳裏的人都是紅頭罩做的，和他陶德先生有什麽關系？

你說餐廳裏的人都能作證？

拜托，你居然相信罪犯的鬼話，而不相信他這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總之秘訣就是一句話，咬死不承認。

“走了，回家吃飯。”傑森拍拍屁股準備開溜。“July，分/身能遠程收回吧。”

“能啊。”July回答道。

“那就行，等他們打完以後把【紅頭罩】收回就好。”

可還沒等傑森走兩步，某個家夥就一路從房頂跳躍、跑回他身邊。

“你跑回來幹嘛？”傑森不解。

“那個老蝙蝠不講武德啊！”紅頭罩的兩顆心髒瘋狂跳動。“他居然開飛船追我！要臉嗎！”

“啊？”

這邊傑森還在疑惑，那邊蝙蝠俠就追過來了。

這下傑森總算明白過來紅頭罩的意思了。

看着不遠處閃閃發光、如同外星飛船般的蝙蝠戰機，傑森可恥地心動了。

心動歸心動，小命還是要緊。

“你加油，別被打死了。”丢下句不走心的安慰，傑森可恥地跑掉了。

而蝙蝠戰機也在這時候開始攻擊。

“媽蛋！”紅頭罩一個跳躍來到房頂。

破壞力十足的裝甲彈輕易打穿鋼筋混凝土做的牆壁。

“FUCK YOU！”紅頭罩朝蝙蝠俠豎起中指。

蝙蝠俠擡轉槍口，對準紅頭罩。又是幾發威力十足的裝甲彈。

“蝙蝠俠瘋了？”傑森悠閑地走在街頭，手捧着瓜子磕，眼睛一瞬不從系統的監控畫面上離開。“他怎麽對紅頭罩那麽大怨氣？像要殺了他一樣。”

“誰知道呢。”July趴在傑森頭頂，09趴在July背上。

這倆小家夥終于勉強學會了和諧相處。

“我認為蝙蝠俠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阿爾法站在傑森肩頭。“他是一位讓人敬佩的超級英雄。”

“同意。”P92走在傑森稍前方的位置，随時準備提醒傑森前方路況。“他是個心有正義的人，堅守底線，讓人敬仰。”

“嗯哼，我也覺得。”星難得摻和他們的談話，美麗的女士打了個哈欠，窩在傑森另一個肩膀上慵懶開口。

“你們都這麽看中他為什麽不找他做宿主？”傑森開口，語氣頗有些酸味。

“因為我們更喜歡你呀，傑伊。”09笑着說。“傑伊最棒！”

“噗。”傑森笑出聲。

而畫面中的兩人卻是越發打的難解難分。

“受夠你了！”紅頭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他瞅準機會跳到蝙蝠戰機頂上，艙內的蝙蝠俠只覺得頭頂一聲巨大的響聲，像被大象踩了一腳。

“給我滾出來！老蝙蝠！”紅頭罩抓住戰機頂部凸起的部分，手臂青筋暴起，硬生生地給戰機頂部撕裂開一道口子。

蝙蝠俠見狀不妙，立刻翻身出去，同時不忘打開蝙蝠戰機的自爆模式。

滴滴滴滴——

紅頭罩察覺到危險，扔掉手中的碎片準備離開。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巨大的爆炸響起，小太陽般的火焰燃燒起來。

蝙蝠俠眯起眼睛。

“卧槽！紅頭罩！”傑森被吓得開啓兩人的精神通話。“你沒事吧！”

“…沒那麽容易死。”

傑森松口氣。

“咳咳…”紅頭罩從火焰中爬出。

他上身衣服被燒了個精光，露出精裝有型的身體，而他下/身只留下破碎的半條褲子要掉不掉。

唯有那顆鮮紅的頭罩完好無損。

爆炸與火焰帶來的傷疤正在快速愈合，疼痛也在逐漸減弱，紅頭罩爬起來，不給蝙蝠俠任何反應機會，炮彈一樣沖過去，撲到蝙蝠俠。

“叫你用炮彈轟我！”

“叫你炸我！”

“給你臉了是吧！老蝙蝠！”

每罵一句，紅頭罩就揍一拳頭。

當然，他沒用全力，可這也有蝙蝠俠受的，起碼會斷幾根骨頭。

而蝙蝠俠的面罩也被打碎，隐藏在面罩後的剛藍色眼眸從破碎的一角裏顯露出來。

紅頭罩突然愣住，拳頭懸停在半空中。

蝙蝠俠抓住這一空檔，從腰帶中掏出一個小玻璃瓶，猛地捏碎。

淡綠色氣體瞬間彌漫。

紅頭罩急忙退開，但那些氣體沾染上皮膚便滲入進去。

“嗬—嗬——”他跌跌撞撞地跑開，看上去是被那玩意兒影響了。

看着屏幕的傑森不由得皺起眉。“那是什麽？”

“不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July回答。“啊，好像有其他人過去了。”

畫面适當調整，天邊，一道金紅色身影正快速飛過來。

“紅頭罩，立刻躲起來。”傑森下達命令。

紅頭罩聞言閃身躲進小巷。

“July，收回紅頭罩。”

“好吧。”

片刻後，紅頭罩消失不見。

“你這是要在幹嘛？大半夜的拆紐約？”托尼打開面罩，落地。“你該慶幸我已經黑了這塊的監控！不然明天紐約報紙頭條就是哥譚蝙蝠破壞紐約！”

“咳咳咳！”蝙蝠俠劇烈地咳嗽着，說不出話，只勉強伸手指了指遠處躺着的凱裏沃克。

他肺部的肋骨斷了，胸腔一陣一陣的疼。

托尼嘆口氣，無奈地上前扶住蝙蝠俠。

也不顧他的意願，公主抱起他，又伸出條繩索勾住凱裏沃克，随後起飛，迅速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