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你就學不會老實是吧！”傑森拽住小醜的頭發，将他狠狠地撞在牆上。

巨大的力量震的牆壁都出現一個大坑。

小醜面部多處骨折，鼻子凹陷下去。

眼球充血腫脹。

“和你合作的人究竟是誰！整座監獄有誰是你的走狗！你這張皮下真正的面目究竟是什麽！”

他揪着他的頭蓋骨質問。

聽到最後一句話，小醜眼珠顫動一下，掀起腫脹的眼皮，看向傑森的眼神露出興趣。

“噢，意外之喜。”

“少給我扯別的！”他鉗住小醜的下巴，直接卸下來，手指伸進他的口腔攪動，扯住舌頭。“現在告訴我，不然我拔下你的舌頭，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小醜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加猙獰。

“好，好極了，你想試試我的瘋狂？”傑森怒極，手指用力。

撕裂聲響起，血液從小醜的口腔裏湧出。

“夠了。”蝙蝠俠伸手握住他的哥譚。“你不想變成下一個小醜吧？退後！”

到底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傑森松了手，只是拿出時順手拔下兩顆小醜的牙齒。

牙齒還帶着牙龈的鮮紅。傑森上下抛接把玩。

“噢，你可真調皮。”受了這種疼痛折磨的小醜啐出口血水，半躺在地面上，悠閑自得地吹起小曲。

于他而言，疼痛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我們就毫無辦法了嗎？”

傑森還在和蝙蝠俠争論。

“至少應該給他重新安排監獄，徹底斷絕他和這邊的聯系。”

“你以為我沒試過嗎？”蝙蝠俠無奈道。“只要有人看守，不管是哪裏的單人監獄他都能逃出來，而正義聯盟的人每個都很忙碌，沒人有時間一直看着他。”

“而沒人看守的監獄對他來說逃脫更容易。”

傑森惱怒地踢了腳牆壁。

可憐的牆壁裂開蜘蛛網。

“控制住你自己，破壞這裏也是要花錢修的。”蝙蝠俠提醒。

“Fuck！我不管了！”傑森憤恨地罵了句。“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我就不信我對抗不了這什麽小醜病毒！”

“不要拿自己當賭注！”

“那你要拿整個哥譚當賭注嗎！”

“解決辦法會有的！但絕對不是這條路！低估小醜病毒的威力會害死你自己！”

“你不讓我嘗試怎麽知道行不通！大不了在我還有自我意識的時候把我永遠封存起來！”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知道一個小醜化的紅頭罩要比小醜更難對付嗎！”蝙蝠俠擡手。“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說了絕對不行就是不行！”

“老天！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固執！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老頭子！”

吼出這句話，傑森自己都愣住了。

蝙蝠俠也愣住了。

微妙的氣氛傳開。

沉默半晌，将奇怪的感覺壓下去後，傑森再度開口。

“你阻止不了我。”

說完，他迅速出手，兩下把蝙蝠俠捆了起來扔到一邊。

“等我解決他，你就控制我，放心，我不會很難對付的。”

說完，持槍走向小醜。

他解除了紅頭罩的形态，以免那小醜病毒起作用速度太快，蝙蝠俠打不過他。

但是，他還是想賭一把，賭系統會幫他挺過去。

當紅色的頭罩消失時，小醜露出了奇異的興奮眼神。

“原來是這樣！噢，我的天！這簡直是個大驚喜！”

“你又在發什麽瘋呢。”傑森皺眉，給槍上了膛。“我希望你下地獄，小醜。在地獄裏永受折磨。”

“而你也會陪我一起。”

我親愛的小鳥。

“紅頭罩！放下槍！”蝙蝠俠焦急喊道。

那個逆光站着的背影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心髒狠狠跳動，帶來疼痛。

他不明白自己的慌亂和心痛是從哪裏來的，他只明白一件事，自己得阻止他。

“紅頭罩！”

手中的蝙蝠镖快要割開鈎索，但傑森的動作更快。

當子彈射出的瞬間，蝙蝠俠感覺自己的心髒停止跳動。

但子彈卻被另一只手抓住。

“搞什麽？”傑森正要動作，就被冰之吐息困住。“斯特裏！”

“又來新朋友了？”處在風暴中心的小醜反倒是全場最泰然的那位，似乎即将要死的不是他。

“我說過的，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那個人只能是我。”說着，他看向小醜，眼睛泛起猩紅。

“該死！”傑森再次切換紅頭罩身份。

在關鍵時刻掙脫了冰塊，撲到小醜身前，替他擋住了熱視線。

但他自己的胸膛卻被整個貫穿，心髒粉碎。

斯特裏愣住了。

“傑森！”

他沖過去，抱起倒下的傑森。

而蝙蝠俠同樣愣住。

他聽到了什麽？

“先帶我離開這裏。”傑森虛弱地說出最後一句話，昏死過去。

斯特裏踩着音爆離開了。

而蝙蝠俠也适時地掙脫了繩索。

“等等！”他伸手，卻還是沒能抓住。

愣了半晌，走到牆邊把小醜捆好。

“你看到了什麽？”他問，手掌不由自主地攥緊。“回答我！”

小醜吃吃地笑起來，嘴角裂開，滲出鮮血。

“一份很棒的禮物。”

“我不會告訴你的，小蝙蝠，禮物得自己拆開才會有驚喜嘛～”

蝙蝠俠咬着後槽牙，大步離開監獄。

他不能失去理智。

哥譚還需要他。

外面可能還有成千上萬的吸食者即将爆發。

他不能倒下。

“傑森，傑森！回答我！你還好嗎？”斯特裏抱着傑森泣不成聲。“怎麽辦？該怎麽辦！去找博士？他會有辦法的…”

“所以你是什麽時候恢複的記憶？”

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斯特裏喜出望外。

“傑森！”他緊緊地抱住自己失而複得的至愛。“我的上帝！我還以為我失去你了！”

傑森翻了個白眼。

他還想抓住斯特裏惶恐的表情呢。

“先回答我的話。”傑森拉開他。“以及，你快要把我新長好的肋骨抱斷了。”

“噢。”斯特裏吸了吸鼻子，一頭卷毛都耷拉下來。“我沒打算瞞你的，只是我不知道怎麽開口。”

“從被你離開去那檔綜藝開始，我的記憶就在一點點恢複。”

“我害怕，你知道我恢複記憶以後會扔掉我，所以我就…”

傑森默然。

“請不要抛棄我，傑森，”他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低聲哀求。“我發誓我不會再做以前盧瑟叫我做的事了，我只聽你的話，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扔進紅太陽室。”

“就是…就是不要離開我，拜托。”

“如果你還想殺我，我也願意，但是我想死的時候能在你身邊。”

傑森無奈嘆口氣。

“等這件事過後，我們再來讨論你的去留。”

“噢。”斯特裏揉了揉眼睛。

“行了，別哭了，吵我耳朵。”傑森揉了把他的卷毛。“放心，不會把你交給別人的，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有能力制服你。”

斯特裏笑出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哥譚的小醜病毒。”傑森皺眉看着系統監控。

畫面中，哥譚再一次陷入狂暴。

這次的反應遠比上一次爆發的更迅速，更廣。

所以，小醜毒/品的流傳方式和時間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可怕、更複雜。

“我得去幫他們。”傑森起身，胸膛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說話的功夫已經愈合到只剩下一小塊疤痕。

“至于你，斯特裏，你先不要露面。”

“我知道了。”斯特裏乖巧點頭。

紅頭罩的身份是不能再用了。

那麽只好讓騎士出面咯。

下方，蝙蝠家族的人和警察聯合奮戰。

夜翼和攪局者也趕來幫忙。

情況對他們并不友好。

他們不能傷害這些人，但吸食者卻會不顧一切地攻擊、摧毀他們。

“救命！根本沒完沒了！”攪局者抱怨道。“不能用點兒鎮定劑嗎！”

“沒用！”夜翼大聲回答。“這群家夥簡直是繼承了小醜的基因！他們對大部分藥物都有耐藥性！”

“啊啊！我們真不能直接砍了他們嗎！”羅賓咬牙。

“你居然敢說這種話，不怕B又罰你？”紅羅賓開着玩笑。

“住嘴！愚蠢的紅羅賓！”

“你才是！蠢到家了！”

兩人邊罵戰邊行動。

攪局者笑出聲。

“B！不管管？”

本該搭腔的蝙蝠俠卻一直沉默着，事實上這一整局他都很沉默。

攪局者聳聳肩，沒當回事。

蝙蝠俠認真工作起來确實會這樣。

“拜托！我需要一個奇跡！”夜翼大喊。

眨眼間，街道上的大部分人都停止不動。

“？”夜翼撓頭。“搞什麽？耶稣真顯靈了？”

他什麽時候有這個本事了？

而在人群靜止後，無數微型銀白色機器人飛出，向上升。

“那是…”攪局者皺眉。“騎士嗎？”

天空中一道銀白色的身影逐漸降下，他身負雙翼，皮膚上只覆蓋着薄薄的一層銀白色，勾勒出完美無缺的身材。

面部同樣只剩一層銀白，眼部覆着一淺藍色護目鏡。

“哇哦，他可真辣。”攪局者挑眉。

随着微型機器人的回歸，銀白色機甲也逐漸恢複到原本的樣子。

而他背上的雙翼也變得堅實。

“啊，現在我覺得銀色比紅色要帥了。”紅羅賓說道。

“這場鬧劇必須終止。”傑森緩緩開口。

手部的機甲流動，形成發射器。

在鎖定人群後發射，裝着解毒劑的針管自動追蹤注射。

這樣果然方便多了。

被小醜病毒感染的人群逐漸恢複神志，他們總算被成功治愈。

治愈？

傑森靈光一閃。

“是紅頭罩找到你的嗎？”蝙蝠俠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附近。“他現在怎麽樣？”

傑森看向他，心情莫名複雜。

“我和他不是朋友，只是他為了哥譚前來找到我，所以，我便來了。至于他，我以後會審判。”

“意思是他還活着？”蝙蝠俠話語急切。

傑森點頭。

蝙蝠俠松口氣。

“鬧劇的源頭，紅頭罩也告訴我了。”傑森說道。“源頭必須解決。”

“等等…”

還沒等蝙蝠俠開口，傑森便飛走了。

他心裏有個想法，決定試一試。

“便士一！通知阿卡姆的全部警力攔住騎士！他要殺小醜！”

接到指令的阿卡姆警衛哪怕及時部署了警力，也攔不住騎士。

更何況有部分人甚至不想攔。

在他們心裏，騎士的地位或許和蝙蝠俠同等。

一路來到小醜的牢房，卻見小醜正端坐在房間中央正等着他。

“噢，我還以為來的會是小蝙蝠或者小鳥呢？”小醜一臉委屈。“我不喜歡你。”

“你說小鳥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嗎？”小醜眨眨眼。“抱歉，那是一個美好的秘密。”

“一個藏在六尺之下的秘密，噓～”

“小鳥在哭呢～”

傑森決定不再聽小醜的瘋言瘋語。

“你要來殺了我嗎？”小醜笑道。“那我有點興趣了，一個變成瘋子的城市守護者？一定很好玩！哈哈哈哈！”

“不，我并不打算殺你，我聽說過你的威力，小醜，所以我不打算采用那種遂你心願的笨方法。”救贖之槍出現在他左手中。

“那你打算怎麽做呢？”小醜歪頭。

“我查過你的過去。”傑森說道。“或許你把自己能找到的過去都毀掉了，但是我不是一般人。從那些殘存的資料中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傑羅麥。”

小醜的嘴角落下。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小醜的，”傑森蹲下，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被你弟弟的瘋狂染上的，我說的對嗎？就連你的這張臉，也是你弟弟傑羅姆的。”

“如果說我’治愈’了你的這份被感染的瘋狂，你還會是小醜嗎？”

“還是說回歸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傑羅麥？”

小醜的笑容徹底消失。

頭一次，在他癫狂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

“祝你好運。”傑森擡起槍，扣動了扳機。

等到蝙蝠俠幾人趕到時，騎士已經離開了。

留在牢房裏的只有蜷縮在牆邊的小醜。

“小醜！他死了嗎！”

一時之間，沒人敢去确定。

如果小醜死了，那麽下一個小醜就将是騎士。

而這時，牆邊的小醜屍體動了動。

他爬了起來。

“我很抱歉。”他擡起頭，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充滿愧疚，他雙手捂臉，泣不成聲。“我很抱歉…我都做了什麽…我都做了什麽…”

幾人對視一眼，眼裏盡是震驚。

昏暗的地下會議室。

“所以我們以後都沒辦法再生産銷售新型毒/品咯？”

“算了，這次實在是鬧得太大了，鬼知道這玩意兒副作用那麽大，再繼續下去這城市垮了也不好。”

“噢，真是舍不得這麽高的利潤。”

“沒關系，我們找人改良一下不就好了？原材料還有呢。”

“但現在查的很嚴，現任市長簡直讓人讨厭，居然和義警們攪和在一起。”

“那就讓他下臺。”

“讓我們再重新找一個為我們貓頭鷹法庭所用的市長。”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