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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雖說是冬天，公司裏暖氣開的很足，很多愛打扮愛漂亮的女職員還穿着裙子。

江雲初也不例外，可是穿了兩天南歸就不讓她穿了，占有欲作祟罷了。

工作了一周，她基本上也适應了這裏的節奏，南歸交給她的任務不多，卻也不會讓她沒有活幹。

“我去倒杯水。”江雲初手機收到短信，蔣映要她去茶水間，說是有話對她說。

南歸也沒多疑，看了她眼表示知道了。

走到茶水間，因為是工作時間，現在都沒人，蔣映賊眉鼠眼地看着她，江雲初有點好笑：“什麽事？”

“我偷偷跟你說，南歸她是性冷淡，你知道嗎？”

江雲初搖了搖頭，表示還真不知道，不過南歸确實從未碰她，連親吻這種動作都很少。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主動親南歸的時候，她說她沒感覺。

“我也是打聽過來的，公司裏好多八卦我都知道，最多的就是引人注目的南總了。”

“你這麽閑的嗎？還有時間還挺八卦。”江雲初好笑道。

“露姐又不怎麽給我安排工作，就只能自己找樂子咯，南歸不是沒碰你嗎？所以她不會真的是吧。”

“你聽誰說的，大家怎麽認為她是性冷淡的？”

如果南歸真的是，這無疑對江雲初來說是個好消息，可是南歸不是物色了很多人嗎，根本不止她一個，莫非是為了掩飾她性冷淡的事實。

“大家都這麽說，南歸本身就冷淡，性格也如此，從來沒有出現過花邊新聞，聽說之前外出應酬的時候，有人送了個中藥的女人丢進南總的房間裏，聽說長的還挺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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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江雲初被勾起了興趣。

“南總叫人直接送去了醫院，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那為什麽是塞個女人而不是男人，就這麽确定南總喜歡女人嗎？”

“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蔣映笑嘻嘻道。

“那她為什麽又要找上我？”江雲初将信将疑。

“說不定就是想測試測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性冷淡？”蔣映猜測道。

“那我今晚就測試一下。”江雲初下定決心，如果南歸真是，她每晚也不必提心吊膽了。

“初初，你認真的？別惹火上身啊。”

“我自有分寸，要她真如你說的不是更好嘛，如果她不是，碰我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蔣映若有所思：“有道理，不過你要小心啊。”

“放心。”江雲初摸了摸蔣映的頭。

-

回到辦公室，南歸連坐姿都沒變，腰背挺直，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在她身上渡了層暖色。

南歸的腰好似從沒彎過，讓江雲初聯想到冬天裏傲然挺立的青竹，倒不如說是雪山懸崖上的一朵白花更貼切。

性冷淡這個标簽貼在她身上也不是沒有原由的，南歸永遠冷着張臉，在她臉上看不見任何有波瀾的情緒，江雲初很難想象她動情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倒杯水這麽久？”南歸聲音平淡，連眼皮都沒擡起來，看似平淡的提問卻讓人非常有壓力。

“我給你泡了杯咖啡。”江雲初知道南歸會問，所以事先就做了準備。

“怎麽不拿我的杯子？”

“去的時候沒有想到，茶水間裏有了新的咖啡，看別的同事泡了挺香的，我就想給你泡一杯。”

工作時間公司裏不會有一個清閑的人，大概是在和蔣映聊天，南歸很清楚她在撒謊，卻沒戳破。

“南總要嘗嘗嗎？”江雲初想到要試探南歸，話鋒一轉又補了句，“要不我先替南總嘗一口。”

“不用了。”南歸察覺到她的反常，拒絕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江雲初是不愛喝咖啡的。

江雲初将咖啡放在南歸桌上，初步的試探她對南歸的反應很滿意。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南歸是并不在意和別人共用餐具的人，那為什麽這次又會拒絕呢。

“還愣着幹什麽，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如何工作嗎？”南歸看着杯中的咖啡，在想江雲初是不是在裏面放了東西了。

“我馬上去工作。”江雲初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翻看文檔。

南歸的辦公室原本只有一套辦公桌，她的還是另外加的，就設在了她旁邊，摸魚是不可能的，只有乖乖工作才是王道。

咖啡安然地擺放在桌面上，冒着白白的熱氣，飄散着濃厚的芳香，南歸盯了差不多五秒鐘，還是啜了一口。

味道還行，要真下藥了她就不能保證江雲初的人身安全了。

江雲初感覺背後一涼，有種不寒而栗地錯覺。

-

今天的工作量似乎很大，下午南歸出去接待了一下客戶。

蔣映簡直就是逮着機會就往她這邊跑，原因竟是實在是太無聊了。

江雲初忽然想和蔣映調換一下工作崗位，餘露雖說話難聽，但不會管着下屬，完全就是放養的姿态。

南歸和她完全不一樣，她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她的眼皮底下。

“初初，你工作忙不，要不要我幫你做？”蔣映真的是閑的慌，還偷偷把南歸的老板椅移到江雲初的辦公桌旁坐下。

江雲初對她的一波操作嘆服，也不怕南歸突然回來。

“不忙，就是一些簡單的辦公工作，排序啊什麽的。”

“那你也挺夠無聊的，南歸很明顯就是想把你困在辦公室當花瓶養啊，天天做這些，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一點專業知識都用不到。”

江雲初搖了搖頭，她雖清閑，僅僅跟在南歸身邊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了。

“耳濡目染。”

“明白了。”蔣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杏眼突然就亮了，“你打算怎麽誘惑南總。”

南歸剛剛跟客戶談完回來，她的辦公室門是敞開的，離開的期間一定來過人，視線移到裏面的時候，正好聽見蔣映說的那句話。

腳步也随即停了下來。

“當然是...”後半句江雲初有點羞澀，說不出口。

蔣映看她臉都紅了，更來勁了：“什麽啊，什麽嘛，說嘛。”

蔣映的拉着江雲初的手臂來回拉扯着。

南歸站在門外，鳳眼微眯，江雲初臉上不自然地潮紅讓她不得不去在意。

江雲初湊到蔣映耳邊，特別不好意思地說了兩個字，聲音太輕，耳力很好的南歸都未聽見，但是她把蔣映興奮的小眼神都看着眼裏。

“要是南總獸性大發的話，你一定要小心，你給我打電話，我一定立馬趕到你那去。”蔣映揚了揚拳頭。

要是南歸不是，怎麽可能攔得住，江雲初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南歸走進辦公室，故意将腳步放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有節奏的聲音。

蔣映吓的一哆嗦，面部表情都險些控制不住。

江雲初沒想到南歸會這麽快回來，她也被吓到了，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拉着蔣映一起站了起來：“南總，我太無聊了，就把蔣映拉了過來聊會天。”

她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懲罰或許不會太嚴重，但如果是蔣映，以南歸嚴苛程度，可能會直接開除。

蔣映扯了扯江雲初的袖子，明明都是她的問題。

南歸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面色凝重，最後落在江雲初滿是歉意的小臉上。

“蔣映，你自己去餘露那領罰，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蔣映深深地看了江雲初一眼，又偷偷地瞄了眼南歸冷若冰霜的臉蛋，在心裏暗自為江雲初祈禱，離開了南歸的辦公室。

“南總...”

“辦公室是閑聊的地方嗎？”南歸一步步走進，直到和江雲初站在同一水平線，兩人相隔距離不過十厘米。

伴随而來的不只是淡淡的冷香，還有強烈的壓迫感。

江雲初斂着眸，不與南歸直視：“抱歉。”

“道歉能解決問題嗎？”南歸往前再走了一小步，眸光深邃。

好像只要江雲初動一下，就能輕而易舉地觸碰到南歸的鼻尖，她感覺自己快被壓迫地喘不過氣來。

江雲初擡起眼睑，眼眸澄澈：“不知南總想怎樣？”

目光碰觸在一起，誰也沒有移開視線，交織着無形的火花，在兩人之間碰撞。

“我不希望看見第二次這樣的情況。”南歸警告後，與她保持安全距離。

江雲初快過呼吸了，壓迫感消散，她瞬間活了過來。

南歸按了內線給餘露傳話。

“喂，南總，什麽事？”

“管好你的助理，別哪裏都鑽。”南歸語氣冷硬，說完就挂斷了。

餘露剛忙完工作，莫名其妙地被南歸訓斥，心底也不舒服。

看着低頭認錯的蔣映，小臉本來就嫩，委屈巴巴地一副模樣裝給誰看呢？

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了，雖然蔣映沒哭，卻也離那差不了多遠了。

“說，到底怎麽回事？”餘露不耐地問。

“我不該去找初初玩的，還坐了南總的位子。”

餘露扶額，沒好氣道：“你是小學生嗎？這裏是職場，位置可以亂坐，東西可以亂碰嗎？沒救了，我看你連奶都沒斷，還是早點辭職回家吧。”

蔣映眼圈紅紅地看着餘露，好似要被她給訓哭了，像只受欺負了的小白兔。

“我知道錯了，會好好聽露姐的話的，下次絕對不會了。”

餘露沒有開除蔣映的權利，畢竟蔣映也是南歸同意進來的，要是可以開，她真的早開了，真受不了這種嬌滴滴的沒長大的女孩。

“算了，下次你要再闖禍，我被罵了，你讓我不舒服，你也不會好過。”餘露雖經常被南歸說，但沒有一次是因為工作。

江雲初來了就算了，還帶了一個小兵給她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