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30

Chapter 30

在與原版玖蘭樞親密接觸的時候，查爾斯也沒有忘了尋找V.V的事。

“所以說，V.V确實曾經被帶進過元老院？”查爾斯看着手中的資料，面上一片冰寒。作為玖蘭悠，他可是知道元老院是怎樣蔑視人類，又是怎樣将人類當作飼養的純血君們的食糧的。在元老院，人類沒有一絲地位。

擁有Code印記的人不老不死，只有Geass能力者達到最高等級的時候，才能夠将他們殺死。這是魯魯修的世界中的規則，但如果算上血族的世界，一切就不一定了，畢竟吸血鬼有很多能力現在還是未知的，其神秘程度并不比Code與Geass低。

用有Code印記的人傷口愈合的速度遠勝于常人，如果V.V的體質被發現……查爾斯無法想象他會遭遇到什麽樣的事。

“夏魯魯，別着急，V.V的體質特殊，即使是元老院的那些人，也是不會輕易讓他死的。”相比之下，始祖樞就要淡定得多了。

由于兩人的對話是在衆吸血鬼面前進行的，樞并沒有直接稱呼查爾斯的真名。

早原琉佳與架院曉交換了一個眼神，能夠勞動純血君親自好言好語地安慰他，他們關于樞大人對夏魯魯的縱容程度的印象正不斷被刷新，這種縱容，甚至連曾經的黑主優姬都不及其一。

照理來說，他們這些“老部下”該對這個“空降兵”心存芥蒂才是，可夏魯魯強大又不失溫和，實在令人讨厭不起來，況且連原本最接近樞大人的一條拓麻都沒有說什麽，他們也就逐漸地習慣并接受了他的存在。

——可是，坐在夏魯魯對面的那個新來的名為修奈澤魯的Level D又是怎麽回事？

比夏魯魯晚三天報到的修奈澤魯，明明是個原人類的吸血鬼，力量卻遠超同等級的血族，越過Level D和Level C，實力直逼Level B。而且，這個吸血鬼好像完全沒有等級意識，與純血君同起同坐不說，一舉一動間，不卑不亢，得體而優雅，俨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Level B。

一個Level D，有可能成為Level B嗎？不得不說，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徹底地颠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在面對幾個中心人物的一系列事情的時候，被打擊到麻木的他們只能選擇沉默。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某個兒控的純血種為了防止自己的愛子在成為吸血鬼之後被人欺負，拉着修奈澤魯互換了好幾次血液。現在修奈澤魯體內玖蘭之血的濃度已經相當的高了，自然不能給單純地用吸血鬼一般的等級來評定他的實力。

與飽受打擊的衆人不同，一條拓麻的心态倒是很好，他湊上前去看了看情報人員送上的資料，“資料上描述的這個地方，我好像知道在哪裏。”

修奈澤魯看了一眼經過相貌僞裝的查爾斯：“我們要去嗎？夏魯魯？”

“不是‘我們’，是我。”查爾斯否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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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魯魯，元老院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始祖樞不贊同地說道。在悠不在的這些年來，元老院的勢力越來越錯綜複雜，即使是他，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單槍匹馬地闖入。

在查爾斯堅決的目光下，他逐漸敗下陣來，嘆了口氣，柔聲道：“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我去也是一樣的。”

“樞大人？”

“Kaname-same！”

周圍臣服于純血君的血族們發出一聲驚呼，為了一個非血族的人類，純血君王竟然要以身涉險——雖然他們相信以樞的能力最終不會有什麽事，但他們仍然不能理解和贊同。

“營救V.V只是我的一件私事罷了，我可不敢勞動純血君大人。”查爾斯略帶揶揄的目光掃過周圍的衆人，最終落回到始祖樞的身上：“況且，樞大人現在萬衆矚目，您的一舉一動，元老院恐怕都關注着，實在不适合做這麽隐秘的工作。”

“夏魯魯……”樞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查爾斯阻止：“噓——請不要質疑我的能力，樞大人。”他在最後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查爾斯語調輕松，但樞卻知道，一旦他作出了某個決定，便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阻止。黑主學園這邊，又的确需要他坐鎮，順便應付元老院與玖蘭李土的監視……思忖了片刻，他向玖蘭樞的房間走去……

查爾斯知道這是他妥協的标志，輕輕地勾起嘴角：“謝謝你。”一直在包容他的任性。

“那麽我呢？”對于剛剛重逢，便要與查爾斯分別，修奈澤魯感到十分不滿：“我并不受元老院等勢力的關注，由我跟着你去，幫忙接應，不好嗎？”

搖了搖頭，查爾斯說：“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上夜間部的課，Boy。我記得，你連吸血都吸不順暢，并且對于吸血鬼世界的常識也一無所知，對吧？”

因為這個原因，這幾天夜間部上的都是基礎課。在不列颠一向都是優等生的修奈澤魯狠狠地拖累了班級的進度，藍堂英他們嘴上很是抱怨了幾句，修奈澤魯自己也覺得實在丢人，這幾天躲在房間中拼命地惡補血族簡史。

“也許你是對的。”修奈澤魯雖然悻悻地住了嘴，卻仍不打算輕易讓查爾斯占了上風，他湊進查爾斯的耳邊輕聲道：“但是，父皇要記得，你欠我一個解釋，關于V.V的……幾個月不與我這個做兒子的聯絡，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裏，卻是為了另一個人，我很傷心。”

“我以為，你已經過了撒嬌的年齡了，修奈澤魯。”查爾斯雖然有些不悅，但聲音卻是同樣的低，只有站在他身邊的修奈澤魯能跟聽見。

“不是撒嬌，只是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心情罷了。”修奈澤魯看着查爾斯面色微變，心情終于好了一點。

月之寮二樓的房間

“由我去接應夏魯魯？”玖蘭樞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元老院與玖蘭李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你又是玖蘭李土手下的一枚棋子，由你前去，才不會遭到別人的懷疑。當然，這是自願性的，如果你不願意去，也不要緊。”始祖樞淡然地說道。

玖蘭樞沉默了片刻：“會有危險嗎，夏魯魯他……”

“在能夠囚禁純血種的元老院中……你覺得呢？那個地方，你也曾經見識過的吧？”始祖樞反問。

腦海中閃過近些日子以來夏魯魯與自己相處的畫面，那雙溫暖的手，以及那個令他眷戀的懷抱……玖蘭樞緊咬着下唇：“其實，你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吧？”

将一個局一個局設好，冷眼看着別人心甘情願地往局中跳。

“你如果要這麽認為，也可以。”為了悠的安全，他随時可以用周圍的棋子布局，也随時也已将已經布好的局推倒重來。

一切都只因為悠，那個他認定的人。

“那麽，你的答案是——”

玖蘭樞冷哼一聲，別過頭：“你有給過我選擇的機會麽？”

始祖樞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他：“當然，要知道，這也是一個賭局。如果夏魯魯在你心中的地位沒有那麽重要，我也只能認輸。”

當日間部放學的鐘聲響起，就是日間部與夜間部課程交替之時。衆多欽慕吸血鬼們帥氣容貌的女生站在大門外歡呼，期待着心目中偶像的出現。兩個風紀委員則辛苦地工作着，阻攔着那些過于熱情的欽慕者。

每當看到無知的女生們被吸血鬼的外貌唬惑，錐生零就會感到諷刺無比。

“啊，夜間部又新來了一個學弟，好帥啊！”

“在哪裏，在哪裏，我要看！”

“他對我笑了，看上去好溫柔啊！”

女生們的讨論很快引起了錐生零的注意，他把目光投向了修奈澤魯的方向，然後……簡直喪失了理智。

他一把沖到修奈澤魯的面前，攥緊了對方的衣襟：“為什麽……明明原本是人類，為什麽要與披着人皮的野獸為伍？”

他是那麽努力地抑制着體內的怪物，為了不堕落為吸血鬼，可為什麽有的人卻輕易地自行走入了黑暗？

“零，不要這樣啦！快點松手，這樣太失禮了！”優姬左右看了看，幸好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樞學長他們的身上，沒有人關注這邊，她這才松了口氣。要是夜間部的學長們血族的身份暴露了，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這麽想着的優姬自然沒有注意到，修奈澤魯已經在周圍架起了一個結界。結界外的人看不到裏面的情景，最多也就是疑惑一下剛剛還站在那裏的修奈澤魯與錐生零跑到哪裏去了。

修奈澤魯疑惑地看着錐生零，他确定自己沒有見過眼前的人：“你是誰？我與吸血鬼為伍……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閉嘴！”錐生零攥着修奈澤魯衣襟的手緊了緊，并迅速地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獵槍。優姬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拉開他。

對了，零他……優姬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養父黑主灰彥的話：‘零…他的家人，全部都被吸血鬼殺害了，被一個純血種……他被那個純血種咬過，即将堕落為吸血鬼。’

不行，一定要做些什麽才可以！

優姬握了握拳，一轉身向着黑主灰彥的辦公室跑去。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瞞過修奈澤魯的眼睛，不過他并不放在心上，又将目光放回到零身上：“原來是吸血鬼獵人。不過，既然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你可以随便對同為學生的我開槍嗎？”

他雲淡風輕的模樣，落在錐生零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諷，錐生零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回答我，為什麽要成為披着人皮的野獸？”

修奈澤魯皺了皺眉，伸手将錐生零從自己的身上拽了下來，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優雅無比：“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但你将你的過往套到我的身上……不覺得很牽強麽？”

“沒錯，吸血鬼是披着人皮的野獸，在此之前，我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成為這樣一個物種，被曾為同類的人類所排斥與厭棄，擁有漫長的生命，只能靠吸食人血維持生命……”

“但是，為了更加接近我最重要的人，為了更好地保護他，我自願成為了這樣一個怪物，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認同也好，不認同也罷，都與我沒有關系。”

修奈澤魯能夠感覺到，自己恐怕又刺激到了眼前人敏感的神經，但讓他心情不悅的人，他自然也不會讓對方高興，他沒有義務遷就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心情。

不知何時，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出現在對恃的修奈澤魯與錐生零身邊。

眼見着零痛苦掙紮的表情，優姬想要上前，黑主灰彥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對着她輕輕搖了搖頭。

優姬的神色有些焦急：“理事長？零他……”

“有些事，還是得靠零自己想清楚。優姬，小時候的零很不幸，這是事實。但是，一直這樣詛咒着命運，憎恨着整個血族族群，零他……會永遠被桎梏在痛苦與仇恨之中，無法解脫。”

說着，黑主灰彥将目光投向了修奈澤魯：“從人類變為吸血鬼……他是個很特別的少年，不是嗎？尤其是對于零來說。”

從修奈澤魯剛剛進入學校開始，黑主灰彥就注意到了他。他能夠猜測到錐生零見了修奈澤魯之後可能會有的激烈但應，但卻并沒有阻止。

一方面，他想要稍稍試探一下這個新的轉學生，看看他是不是哪方勢力派來的人，另一方面，修奈澤魯的出現，對于零而言，也是一個契機。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囚室，以及地上一灘暗紅色的血漬，查爾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V.V他，不在這裏了……但是，他收到傷害的痕跡卻被忠實地保留了下來。

查爾斯手握成拳，重重地擊打在牆上：“畜生！畜生！”

猜測到，與親眼見到，畢竟是兩碼事，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查爾斯才真正意識到，他無法忍受V.V在自己眼前受到傷害，一點也無容忍。

玖蘭樞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拳：“現在，你要找的人應該已經不在元老院了，即使你再生氣也無濟于事。現在，找人的線索也完全斷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再思考一下下一步該怎麽做。”

“那些傷害過V.V的人……我絕對無法饒恕！”得知V.V遭遇險境，并且還下落不明，查爾斯當然不可能就這麽回去。有的時候，理智與感情，是兩回事。

查爾斯心中既悲且憤，但到底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直到平平靜靜地出了元老院，才開始疾奔，沿着V.V留下的血漬一路追蹤。

“等等……”玖蘭樞剛想追上去，身後卻出現了一道身影：“Kaname-same，李土大人有請。”

玖蘭樞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戒備的神色。

緋色的櫻花在夜空中飄舞，一串清脆的鈴聲回蕩在耳邊。

少女白衣勝雪，精致的面容上帶着輕輕的笑，赤着雙足從地上走過。

“一縷，人質要看管好了，他也許會成為我重要的籌碼。”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春風過境，可話語的內容卻帶着一股莫名的危險。

“是，閑大人。”銀發少年站在少女的身旁，如同一名可靠的騎士。對于少女的話，他不需要詢問任何緣由，只需要忠實地執行。

少女湊近了錐生一縷，端詳着他背上的血人，伸出手指在那人身上點了點，雪白的手指上立刻染上了一絲觸目驚心的殷紅，“真是可憐吶，居然被折騰得這麽慘。看這個情況，即使是有着如此特殊的體質，他想要醒過來，也不容易了。作為棋子而言，還真是棘手啊。”

少年戴着面具，沒有做聲，清風拂面，揚起他漂亮的銀發。

“馬上就要見到零了，你不高興嗎，一縷？”緋櫻閑輕笑着捧起少年的頭。

“我只要完成閑大人的願望就好了。”少年的聲音帶着極致的冷淡，仿佛那個被提及的人，不是他的雙胞胎哥哥。

這是加更。

因為有親反映沒看過動漫，最近幾章開始雲裏霧裏，所以我接下來盡量把吸騎中的出場人物關系交待一下，親們別嫌我啰嗦= =。（話說，你們到底是哪裏沒看懂，嘤嘤嘤，我要把吸血鬼騎士的情節砍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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