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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念是被生物鐘叫醒的,睜眼看見自己床邊有個大帥哥,她有點懵。

“醒了?”低沉渾厚的嗓音夾雜着一絲沙啞,袁一清穿着灰色浴袍,深情的看着床上的人兒。

小念騰地坐起來,難道真的酒後XXOO了?!

見她想要檢查,又礙于他在場而不好意思直接掀開被子的模樣,袁一清淡聲,“你的酒品不錯,還不至于酒後亂/性。”

小念松了一口氣。

既然沒有,那他剛剛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她,還穿着浴袍坐在在她床邊!

袁一清把一套衣服扔在她面前,“起來洗漱好吃早餐。”

小念還沒緩過神來就被那件看起來就很暖和的毛絨大衣吸引了,顏色和款式都是她喜歡的呢!

這是特意給她買的?

見他已經出去,小念拿過衣服看了看吊牌。

一,二,三,四,五……

怎麽這麽多個零!

小念吞吞口水,生出個非常無恥的想法:能不能直接折現給她。

她得碼多少年字啊!

小念在腦海裏計算起來,千字三分,網站對半,一千個人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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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半天也沒算出個結果來,外面袁一清催了一聲,小念翻翻白眼把大衣往身上一套,有種背着金子的感覺。

額,對,就像西游記裏觀音菩薩送給唐僧的那件錦襴袈/裟似的,自帶光環。

小念還有些懵忡,昨晚的燭光晚餐就如同做夢般,可當她看到茶幾上的那束鮮紅玫瑰時,她被拉回了現實。

小念後悔死了,她為什麽要喝酒啊,牛排和甜點,她一口也沒吃到!

真是可惜了。

袁一清已經換了衣服,見小念還在那兒發呆,他問道,“還沒餓?”

“啊?”小念轉過頭看他,還沒回答他的問題肚子就先她一步抗議起來。

“咕嚕嚕……咕嚕嚕……”

袁一清輕笑一聲,“走,下樓去吃早餐。”

小念的耳朵緋紅,後知後覺的跟上他的腳步。

袁一清走得不急不徐,小念很快與他并肩。

他應該有一米八幾吧,比她高出好多,就像現在,她連偷看他都還要把頭仰得高高的,否則她就只能看到他的屁/股?

不對,她才沒有那麽矮,九十度平視的話,是在肩頭。

瞥了一眼他的側臉,小念迅速收回目光,暗自慶幸沒有被他發現。

袁一清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嘴角緩緩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将近冬至,天氣越來越冷,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雪,小念一看到便歡快地跑了出去,連吃早餐這件重要的事情都抛到了腦後。

袁一清在後頭喊了一聲,見她沒反應,只好追出去。

前臺小姐看着先後跑出去的兩個身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A:“那不是袁總嗎,那個女的是誰?”

B拉了拉A的手,八卦的說:“唉,你說,會不會是袁總的女朋友。”

A不贊同:“袁總怎麽可能會喜歡那種還沒長熟的黃毛丫頭,我看呀,周小姐才是袁先生的最佳女友。”

B:“我看未必,今早周小姐不是來過一趟嗎,才上去一會兒就走了,雖然外界總傳周小姐和袁總的關系不一般,但我覺得他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最多不過是朋友!”

A撇撇嘴:“你就都知道了?總之,能配得上袁總的也只有周小姐了。”

B:“愛情哪有什麽配得上配不上的,無非是兩個人是否鐘意罷了。”

A:“我看你是言情小說看多了,不信我們打賭!”

B:“賭就賭!”

A:“賭多少?”

B:“兩百!”

A:“好!”

G市雖然冷,但卻很少下雪,小念可不願錯過這樣的美景。

她開心的蹦跶兩下,轉了個圈,她最喜歡這樣的下雪天了!

她伸出手,潔白晶透的雪花便落在她手上,冰冰涼涼的,在她的掌心慢慢融化成一滴水。

袁一清見她笑得那樣甜美,也不忍心立馬叫她進去。

看到他,小念揚了揚手中的雪花,“下雪了,好漂亮啊!”

她的耳朵被凍得通紅,袁一清走過去,把大衣帽子掀起來給她戴上。

沒一會兒,他的頭發上都上沾了些許白白的雪花,小念咯咯直笑,“你頭發都白了!咯咯,大叔,你老了!哈哈,大叔老了!”

大叔……

袁一清愣了一秒。

小念伸手想要把他頭發上的雪花弄下來,墊了幾次腳都沒有夠着,手突然被一雙大掌捂住,溫暖突至,她怔了怔,只見袁一清捧着她的雙手放到嘴邊呵着熱氣。

他呵一下,又來回搓幾下,很快,小念的手便暖和起來。

小念記得,她在某個韓劇裏看到過這樣的場景。

原來,這樣的事也會降臨在她的身上。

她遇到他,何其幸運。

酒店某處,一人拿起相機,對焦,将這美好的一幕定格下來。

袁一清又擡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倒是不冰。

好像還有點燙。

小念退後兩步,眼中閃過驚慌。

天哪,他竟然……

他豈不是發現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知道的。

臉發燙而已,能證明什麽?發燒的時候還不是一樣會燙!

“外面太冷,先進去吃早餐,嗯?”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又讓她臉上的溫度升高幾分,小念輕輕點頭。

他拉着她的手朝裏走,小念看着兩人的手,再看看袁一清,心頭像是被塞了一罐蜜一樣甜。

看到手拉手進來的兩個人,B笑了,朝A伸出手:“把錢給我,兩百塊。”

A努了努嘴,想要說些什麽,可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容她狡辯。

掏出兩百塊交給B,嘴裏還不甘心的嘟囔道,“怎麽會呢……”

小念坐下,慢慢恢複理智,她心道:現在相親都是這麽相的嗎?好有情調的樣子。

看着對面的人,想着她是來替栗子相親的,心裏竟有點小小的難過。

如果來相親的是栗子,不是她,他是不是也會同樣對待?

“怎麽會來相親?”袁一清把塗好醬的土司放到她盤子裏。

小念看着盤子,眼睛有些濕潤。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麽好,細微至此。

她一向樂觀,可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真的會疲,她也會期待家人或者愛人的關愛。

可她沒有愛人。

更沒有家人。

“你對每個人都是這麽好嗎?”她低着頭,輕聲問道。

“你覺得呢?”他反問她。

她覺得。

她不知道啊。

袁一清看着她傻愣愣的樣子,笑了,“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麽可愛。”

“哈?”遲鈍如她,小念沒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聶小念一定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眼睑噙着淚珠,波光明媚的樣子有多撩動男人的心弦。

袁一清略不自然的指了指她面前的牛奶,“還沒餓?等下就涼了。”

小念喝了一口牛奶,又低着頭咬土司。

可是,她現在怎麽連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了。

小念琢磨着袁一清那句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擡起頭來,眼睛發着光亮,“你剛剛是在誇我?”

袁一清好笑,“不然呢。”

小念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可是下一秒,她又想到了什麽,許久,她悶悶出聲,“其實,我是替朋友來相親的,你的相親對象不是我。”

袁一清微微訝異,随後,他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又是“嗯”。

通過袁一清,小念發現這個字在不同時刻所包含的意思太廣了。

至少現在,她不知道他的那一聲“嗯”是什麽意思。

半晌,他才又說:“很巧,我也是替朋友。”

小念看着他,腦袋裏出現了黑人問號的表情包。

袁一清解釋道,“他被家裏人逼着相親,自己不想應付,便把注意打到了我的頭上。”

小念含着勺子,額……真的好巧哦。

那昨晚的燭光晚餐,也是他朋友準備的嗎?

想到這裏,小念心裏有些失落,真是矛盾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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